薛玉凝絞盡腦汁的想了想,氣餒的搖搖頭,俏皮道:“我當時那么年輕,根本不記事,怎么知道他是誰哇?”
凌燁宸失落,本想著若來找她娘那人是男人,說不定凝兒...
“總歸是個奇怪的大叔。”薛玉凝突然道。
凌燁宸攥著她手臂,捏的她生疼,他急急問道:“怎么個奇怪法?”
她聽他口氣又急又迫切,心里不禁犯了尋思,幽幽回答道:“...他逼著我喊他干爸爸。我不依,他便讓我娘哄我喊他干爸爸,結果我吃了我娘兩塊糖,就喊他干爸爸啦。”
凌燁宸心頭大喜,聽聞薛晟那三方夫人皆都是使了手段才娶回去,凝兒的娘親嫁與薛晟前有意中人也未可知。他當即笑問:“凝兒,你娘那晚上什么時候回去的,你可還記得?”
薛玉凝見他情緒高漲,她不明所以,擰眉道:“你這么關心我娘做什么?想納我娘為妃啊?”
凌燁宸聞言愣在當下,哭笑不得,猛敲了她腦門一記,罵道:“口沒遮攔,亂講什么。”
她嘿嘿一笑,‘嗯’了聲,說道:“天快亮的時候吧,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縮在墻角,我娘回來時候把我抱起來哄了很久才哄好。”
凌燁宸當即情念大動,暗暗做了一番思量,薛晟當日不在府中,三夫人與男子出去,翌日清晨才回,不是私通款曲,又是什么?
凌燁宸開懷大笑,摟著薛玉凝親了又親,當即又狠狠要了她一回,再把她扣進懷里,戲謔又認真道:“怪不得朕一直覺得你和薛相長的一點都不像。想來你那干爸爸才是你的親爸爸。薛晟是將你娘搶來做媳婦的,不是么?”
薛玉凝心頭不悅,他才把她折騰一番,立刻又質疑她身世,還暗指她娘背著她爹偷歡,并且,他還笑的這般可惡。她暗暗的道:我娘自是不會跟人私通的。可是,退一萬步,即便我娘有相好的,你丫樂呵什么?
她當即怒火沖將上來,擰住他臉頰,惡狠狠道:“我和我爹長的不像,那誰長的像,你長的像嗎?”
凌燁宸身體登時僵硬了幾分。不適輕咳一聲。
薛玉凝忽覺異樣,借著月光細細朝他看去,‘咦’的一聲。她倏地騎坐在他身上,看著他秀氣英挺的面容,問道:“恨生是陳鳳儀的女兒,那你是誰?是陳鳳儀從誰家抱來的小孩?”
她壞壞一笑:“不會真是從我家抱進宮來的吧?”她話剛出口,便被自己嚇了一跳。暗暗的道:若是那樣,我不是跟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她當即又道:“我家才沒你這種惡人。”
凌燁宸手心鉆出冷汗,心突突直跳,他暗暗的道:雖我疑心凝兒非薛相的女兒,然并不確信,若她知曉我與薛晟乃是父子,定會因世俗之嫌,離我而去。
隨即,他臉容失落道:“朕從小不得先皇寵愛,母后也對朕甚為嚴苛,兄弟們也排擠朕。想不到現在連凝兒也嫌棄、懷疑朕的身世。朕...活在世上何其孤獨悲哀。”
薛玉凝見他面色凄然苦楚,一時之間起了憐惜之心,她摟住他手臂,急急解釋:“我..沒有嫌棄你,只是想了解你的身世。你不愿意說,想必是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孩子吧,那便不說罷了。”
凌燁宸暗暗吐了口氣,將她拉下,讓她趴在他胸膛,他淡淡道:“關于朕的身世,你得去問太后。朕想就只有她能給你一個真正的答案。”
薛玉凝一怔,皮笑肉不笑:“我哪里敢問她,上次暗罵她老人家是瘋狗,她一定恨不得將我剔骨吃肉,我躲還躲不及呢。”
他見她談陳鳳儀色變,面容滿是驚恐之色,他一時之間起了保護欲望,冷然決絕道:“朕跟你保證,不需要躲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