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來?”她吃驚。后覺不妥,放佛她知道他不會來那般,于是尷尬的笑。
凌燁宸一挑英眉,“朕答應了你,晚上就寢時候,收回朕的東西。自是來就寢,來取回東西。”拔掉她頭上朱釵,放在袖中。
薛玉凝一怔,他取走了朱釵,現下是要就寢了?忽覺脅下一暖,被他攔腰抱起,走回房內。
他將她置于榻上,薄唇在她頸間深淺允吻,留下點點印記,大掌探進她衣襟里撫觸。
他的碰觸,使她不禁戰栗,熟悉的暖意在腹間輾轉。壓在身上的身軀一處,慢慢發生變化,她心生懼意,理智突然回到腦海,斷然拒絕他的纏綿索歡。
凌燁宸卻執意要她,將她衣衫扯掉,露出肩頭大片雪白肌膚,肚兜下胸線若隱若現。他眼神變得深邃,浸滿欲望。
她一凜,既然要離開,身體上也不再與他牽扯,于是趁他不備,咬破了手指,將鮮血抹在兩腿間白色褻褲上。
她急中生智道:“我來了月信。”
他撐起身體,看了眼她腿間血跡。他道:“機靈鬼,...朕不信。”要退去她褻褲檢查虛實。
她心突突狂跳,故作委屈道:“隨你檢查。反正你從不信任我。”
見她雙眸染淚,他心頭一軟,手在她腰間頓下,倏地翻身下床,走了出去。
薛玉凝無瑕顧及他去了哪里。心里暗暗的道:說起來,我月信確實已經逾期十幾天,卻為什么還不來?
凌燁宸再回來時候,手里端著一碗紅色湯藥,他道:“將這藥喝下,便不會腹痛。”
她心里猛然一窒,乖順接過他手中藥碗,一口氣喝下。笑道:“有勞你費心。可是,你記錯了人,我來月信,并沒有腹痛之癥。”
他身體一僵,映雪每次月事都腹痛難當,他便以為每個女人月事時候都是腹痛的。他不語,從她手中接過碗放在桌上。
薛玉凝鼻間一陣酸澀,突然不知從哪里來的古怪想法,道:“凌燁宸,我肚子里有小娃娃了。”
凌燁宸倏地轉頭,擰眉看著她,眼中滿是緊張。良久,他沉聲道:“別鬧。乖乖睡覺。”摟著她躺下。
她捶打他胸膛,道:“我沒有鬧。”她抓起他大掌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她急切道:“是真的。你沒感覺到他踢你嗎。”
她這般胡言亂語,只是想試探他的反應,心底里渴望他會有幾分歡喜。
凌燁宸突然笑了,大掌倏地探進她大腿內側,捏著染血的褲子,淡淡道:“笨笨。來了這玩意兒,不可能會懷有小娃娃。”
她心中一緊,暗暗的道,那要是該來的時候卻不來,難道就會有小娃娃...嗎?
她身體微微顫抖,問道:“那…如果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你...要嗎?會喜歡嗎?”
“等有了再說。”他眉梢眼角鍍上一層寒冰,聲音也不耐了起來。
“現在就說。”她堅持。
“朕從不說莫須有的事情。也不會回答莫須有的問題。若你執意要朕給你一個答案,抱歉,朕不要。”他聲音一厲,稍染不悅。
薛玉凝心口悶疼。轉身背對他,淚滑下眼眶。她方才有一瞬間,甚至覺得,若是他說他喜歡她的孩子,興許她會留下。可...
她忽覺頭昏目眩。眼睛酸澀無比,睡意一陣陣襲來。驚愕發現,剛才那碗湯劑,他加了迷藥。未央宮,他還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