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凝心兒提起,吃驚極了,忙連連頭,扯扯嘴角,似笑非笑,賊忒精怪。
那男子責抿嘴一笑,埋頭拔飯去了。薛玉凝一怔,心想,他這么餓啊,長得清清秀秀,怎么吃飯這么不清秀,跟個男人似的?
....嗯...對,他就是男人,哈。
“呸!我堂堂公主,哪有三跪九叩一個男孌的道理。跟你拼啦。”耶律婉喝道。運功出掌打向薛玉凝,卻掌力虛軟,根本無法出招,她方才被凌燁宸內力震得心脈紊亂,這下氣血攻心,哇的吐了一口鮮血。
薛玉凝這才驚覺原來這邊,紫衫美男,還正跟那姐妹兩人拳腳相見,水深火熱。
只見那耶律雙扶了把她姐姐,隨后蹲低身子,單腿打直懸出,勾向凌燁宸小腿。
凌燁宸原就不是有耐心的人,脾氣也乖戾,見這姊妹兩個竟沒個自知之明,癡纏不止,當即低咒一聲:“難纏!”飛身躍上七八階梯,耶律雙撲空,趔趄蹲在地上。
凌燁宸望了眼樓下他的侍從,冷冷道:“邢掣,你早想教訓她姊妹二人?”
邢掣道:“是,爺。等了整整十八年。”擋在耶律雙身前,阻她追路。
凌燁宸嘆了聲,暗道:我便自小受盡了兄弟排擠,恨極了那幫所謂的弟兄,可是,心里還是渴望一份兄弟情義的,邢掣...
沉聲道:“對她兩人稍作教訓,讓她們長個記性便罷了,下手莫要太重。別…落得像我一樣。”別像他一樣,兄弟反目,落得孤家寡人,何其悲矣。黯然向三樓客房而去。
邢掣暗道:看來皇上對我的事已經猜出一二,我到底是隱瞞不住皇上。
薛玉凝又偷眼看了看角落里那桃花面男子,但見他手握大骨頭,啃得帶勁不已,忙里偷閑,朝她點點頭,擺擺油乎乎的大手,當做道別。
薛玉凝一陣反胃,朝他吐吐舌頭,翻翻白眼,當做回禮。舌頭還沒收回,凌燁宸便將她小臉扳回,道:“搖頭晃腦,做什么呢?”
那男子大笑,丟了大骨,端起酒杯喝酒去了。
見邢掣臉色泛白。冬兒上前扶住,道:“邢爺,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沒什么。心口疼了幾下。”他凄苦一笑。自小便被丟在樹林,命大,被云天國邢氏牢頭撿走,拉扯長到十歲,覓師傅學了一身武功,十二歲那年,養父得病死了,死前給他說了他的身世,另給他一方手帕,上面寫著幾個字,便是耶律掣,他這才對身世透徹了解。
后來知道云天王一直苦苦尋覓他,他爭一口氣,誓死不回云天國認祖歸宗,于是一路北上,漂泊幾年,長到十四五歲時候,遇到了凌燁宸,認了主子,一路相隨,這才安定下來,過了幾年安穩生活。一想起過往種種,難免心酸難過。
冬兒見邢掣失神,喚道:“邢爺...”
邢掣輕輕一笑道:“冬兒,我教你使武功,給薛小爺出出氣吧。”邢掣說著隔衣拉住了冬兒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