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雙一怔,心里慌亂,竟然耽于跟他談天,忘了趕路一事,“我走啦!”轉身便出了客棧,走遠了。
月下待到耶律雙消失在街上人群之后才收回視線,一回頭便迎上了邢掣質詢的視線。
月下道:“邢掣!你..不上去房里想冬兒,直勾勾盯著我干什么?”
邢掣瞇起鳳眸,良久,在月下耳邊,用只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月下,你真的是太監么?”
月下聞言一震,大罵:“關你鳥事?”
邢掣曖昧一笑,挑眉:“今晚咱倆一起沐浴吧。我給你揉肩搓背。”
月下大眼一轉,道:“誰稀罕。你不就是想看我小弟在沒在,我...現在脫了褲子給你看都可以。”
邢掣環胸,冷道:“脫。”
桌下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相視一眼,尷尬的笑。怎么這一桌客人中總共四個男客,竟是兩對斷袖。
四個男客便是:凌燁宸、薛玉凝、邢掣、月下。
月下突然臉容一斂道:“讓我脫褲子,可以。你先給我講講你小時候被人丟去喂狼的故事吧。”
邢掣一怔,左右言他道:“上樓保護爺去。管你褲子里面有鳥沒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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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燁宸抱著薛玉凝回了客房,將她放在榻上。長腳一勾關起房門,也將客棧下的喧囂掩在門外。
隨即沒有多言,跳窗出去了,薛玉凝嚇了一跳,卻也不擔心他,對他經常性的飛來飛去已經習以為常,不一會他便又從窗口躍了進來,端得倜儻風流,英姿俊逸,只見他手里提著個小竹籃,里面是各種新鮮的酸梅。
遞到薛玉凝面前,道:“胃里不是難受,吃些酸的壓一壓。”
薛玉凝一怔,他跳樓出去,便是為了這些果子?接過竹籃,拿起酸梅有滋有味吃了起來。問道:“從哪里來的?”
凌燁宸微笑:“客棧不遠處有戶人家,院子里種了不少梅樹,我趁沒人在家,跳到樹上去摘的。”
薛玉凝糾正他:“偷的。”
“不算是,我摘完之后,在院子里留下了碎銀子。”
她吃的開心,胃里也便舒坦,卻擰眉問道:“那這竹籃也是在人家院子里順來的吧。”
他點頭,道:“放心,我留下的銀子他們再買個竹籃可用不完。”那農戶回家會在院子里發現一錠金子。
薛玉凝嫣然一笑:“你要不要嘗一個?”遞到他嘴邊。
他急忙后撤,道:“我吃不得這些酸酸甜甜的東西,你正需要,你吃就好。”眉眼越發高深莫測,像是有意在試探著什么。
玉凝大驚,差點中計,他那話不就是把她當成孕婦了么。慌忙將那小竹籃往旁邊一推,將手里的酸梅塞到他嘴里,道:“酸死了!我也是,最不愛吃這些酸甜的物件,快拿走吧。”
凌燁宸眼睛酸的瞇起,將那梅子吐出,捏著她鼻尖,笑:“凝兒?”
“怎么?”她問。
“竹籃已經空了。”他陳述。嘴角上揚,笑的暖意融融,跟他個性極不相稱,若冰遇到了火,格格不入。
薛玉凝低眼一看,原來你籃子內便只剩下果殼,被她享用殆盡,她尷尬扯扯嘴角,不好意思吐吐舌頭:“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