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身子猛地一抖,心中先是釋然,后又失落極了。他怎么如此輕易就放她走?良久佯裝開心道:“好,那太好了,如此,你就在這屋內待上一夜,不準出屋。我…我走了。”用力推他胸膛,轉身要走,卻依舊被他緊緊箍在懷中。
凌燁宸深深望著她的臉頰,修長的指從她頰邊拂過,她一驚,身上微微戰栗,怯怯望著他。
他俯下身子含住她耳垂,低聲道:“你走可以,不過,我要你。哪怕是最后一次,我也要你。”
玉凝心中砰砰亂跳,說道:“你…我…既然我都要離開你了,做什么還要和你有身體牽扯。我不要。”
凌燁宸猛地向前走了兩步,將她按在墻上,他身軀死死將她身子壓住,她的背緊緊貼在墻上,胸脯肚腹皆都和他貼合。忽然便感到他身體熾熱變化。她臉頰羞得通紅。
他眸色愈發深邃,聲音粗噶壓抑:“因為我想你,想要你。你到底給是不給?”
玉凝沖口一個‘不給’便要說出口。
凌燁宸搶道:“不給就不放你離開,不給就強要了你。現在,…你再回答看看,你給么?”
玉凝見他雙眸滿是乞憐,心中猛地軟了下來,想到:我這一走,和他便再沒有相見之日。我...雖恨他,可定然也會想他。說道:“你要了我,可別后悔。”
凌燁宸微微一笑:“不要你,我才后悔。”將玉凝懶腰抱起,入了榻,垂下羅帳,退了衣衫。
玉凝微微喘息,突然指著自己:“凌燁宸,你怎么不親我胸口朱砂?你不是最愛這里?”
凌燁宸輕輕推送身軀,克制自己的欲火,生怕她痛,粗噶回道:“…我餓了一月,見了你哪里都親的跟什么似的,還沒輪到那里。”在她額際、唇邊輕輕吻著,“凝兒,說你愛我。”
玉凝雙頰生暈,嬌美極了,此時又是情.欲大動,心中沒了考慮,攀住他的肩頸,喃喃低語:“愛你…我愛你。”
凌燁宸聞聲,便再沒了克制,一次一次,要了她。忽然望見她胸口嫣紅朱砂,雙眼變得愈發柔情,薄唇覆下,輕輕在那朱砂上允吻。
玉凝先是一驚,后又嫣然一笑,最后便嘆了一口氣。
凌燁宸忽覺身上軟綿綿沒了力道,‘啊’的一聲,噗通倒在玉凝身邊,玉凝瞥見他下體昂揚,羞得別開臉頰。
起身披衣,說道:“我之前向御醫討了點軟骨散,抹在那朱砂上了,雖你說會放我離開,可我真的無法信你。現在你就能好好在這屋里待著了。我們永不再見。”一把撈起棉被蓋在他滿是汗珠的身上,穿鞋下榻,奔向養心殿外。
來到殿外,月已中天,繁星璀璨,秋夜微涼。
她夜大哥竟還沒來。于是,她在那小花圃坐下,靜靜的等。
屋內,凌燁宸費力起身,心想:我竟被她擺了一道。臭丫頭,我不去,你等到天亮,也等不到你夜大哥。
披衣下榻,扶墻走出屋外。
邢掣、月下走來,將凌燁宸攙住,一人為他披上黑衣袍,一人為他戴上面具。
月下道:“爺,我還是覺得你一人送薛主子到宮外去,不妥當。現在外面戰事正酣,萬一七爺幾個將你擒住…”
凌燁宸抬手道:“不礙事,我答應了她,就一定要信守諾言,不然她會不快樂。”
邢掣道:“那讓屬下護送你一程吧。”
凌燁宸抬斷,冷聲道:“萬萬不可,你們是皇帝的人,怎么能護送‘凌蒼’,凝兒的夜大哥?那不是讓她多生疑心么。”踉蹌踱去養心殿外。
雙兒見凌燁宸雙眸迷離、兩頰微醺,當真俊俏極了,喃喃道:“月哥哥,你怎么樣能變得那樣醉人?”
月下心想:拉你跟我睡上一夜,我能比皇上還醉人。喊道:“再要胡言亂語,小心我今晚不陪你大槐樹下幽會。”
雙兒一愣,俏臉羞紅:“好啦,今晚還去。哈。”微微一嘆:我這輩子不嫁人了,跟月哥哥混上一輩子算了,他若非太監,該有多好。
養心殿外,玉凝拔下一朵喇叭花,一片一片揪著花瓣,嘴里喃喃道:“他會來,他不會來....啊,他會來。”扔下最后一片花瓣。四下看去。
忽見一道偉岸的身影,扶著墻壁緩緩走來。
玉凝欣喜喚了一句:“夜大哥。”小步疾跑到他跟前,說道:“我剛才喂凌燁宸吃了軟骨散,他一步都走不動啦。咱們快逃。”拉著夜大哥的手就走。
熟料,夜大哥悶哼一聲,膝蓋軟了幾軟,伏到她肩頭了。
玉凝擔憂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拍著他的背。
夜大哥雙膝無力,發著抖說:“我方才咬了一只妖精,中了那妖精的毒。不過,不礙事,咱們速速離宮去吧。我已經盜來你丈夫的汗血寶馬,你瞧。”指向身后半丈之處。
玉凝看后,拍手說‘好’:“這馬兒跑得好快,誰都追不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