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忙不迭倒了一杯酒誰,可卻絲毫不敢越雷池一步,戰戰巍巍抬起手,將酒抬到巨易軒一尺遠的地方,嬌聲道:“易爺,可要…人家喂你飲酒么?”心想:這位爺好生金貴,進來許久怎么睜眼都沒瞧上我一眼,并且,我莫名奇妙竟不敢侵犯他一絲半毫。
易軒聽到‘玉’字,雙眸一瞇,這才看了那女子一眼,問道:“你叫玉兒?”接過她手中酒水飲下。
玉兒受寵若驚,道:“是,‘玉’剔透晶瑩,故母親給起名玉兒,說諸位爺都喜歡干凈的名字…爺可喜歡玉兒的名字么?”她口中母親,所指老鴇。
易軒淡淡一笑:“喜歡。怎能不喜歡。你說的不錯,‘玉’剔透晶瑩,‘玉’干凈純潔。我好喜歡。”
甄醇暗叫:好極!這姑娘把易爺伺候好了,我的珠寶黃金不愁銷不到碧月、云天去。喊道:“玉兒,還不再給易爺斟上一杯?”
玉兒又斟酒水,這次便是抖了膽子,徑直遞到了易軒的嘴邊,卻酒杯還沒碰到他淡紅的唇,便當空架來一柄連鞘的長劍,啪的一聲挑開玉兒手臂。隨即便傳來冷喝聲:“大膽,我家爺飲你一杯酒水,已是最大恩賜。哪里有你肆意冒犯的理,憑你也配伺候爺飲酒?”這人正是候在易軒身側是隨從。
玉兒大駭,連呼:“奴家知錯,奴家知錯,萬不敢冒犯了爺。”
甄醇大驚失色:易爺不是極愛這姑娘?臉色一變,暗道:啊,莫非易爺喜歡的是‘玉’字,或是與‘玉’相關的什么?
隨從見玉兒衣裙無意掛在了易軒膝上,立刻雙眉倒豎,道:“將你衣裙拉下,別臟了爺的衣裳。”
玉兒駭得身子發顫。急忙將裙子扯下。
易軒左手輕擺:“小四,不得無禮。來了這地方,做什么高姿態。誰都是人,何苦難為于她。”
玉兒心中大動,道:“多謝易爺。”
易軒淡淡道:“這位姑娘,我為你更一名諱可好?”
玉兒道:“那自是隨爺喜歡。”
易軒見她身著綠色裙衫,便道:“綠衣不知如何?”
玉兒拍手道:“自是詩情畫意,很是喜歡。可是不知爺為什么賜名綠衣?”
易軒雙眸一利,道:“只要不是玉兒,就好。”管你是叫綠衣、紅衣、黃衣。玉字,你便用不得。
便在此時,廳內忽然傳來驚聲呼喊。原來正是七色狐躍了進來。
這狐貍進得來,鼻子四處嗅,倏地眼睛望著東北角上,隨即四腳疾奔,朝那上座雅間奔去。
廳內眾人呼聲才歇,便又是一陣低沸。原來是一白衫少年和一粉臉丫鬟邁了進來。
這少年身量嬌小,剛逾五尺,一張臉面長得卻是秀氣靈巧當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