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回到寢宮,屏退眾人,把掌中帶血的紙條捻開。
剛一打開紙條,她的手指便被什么東西刺得生疼,小心地拔出來一看,細細軟軟的像是仙人掌的毛刺,“什么嘛?怎么沾到這東西。”說著用嘴一吹,把刺吹掉,看起紙條上的字來。
只見紙上用碳墨寫著“醉臥石凳涼”幾個字。“醉臥石凳涼”,若蘭口里念叨著,覺得不就是一句古詩嘛,不像是一封隱藏著什么秘密的信件。
正瞎琢磨著不著邊際時,若蘭忽又想起以前在書上看到過,講古人的密信很難看懂的,有什么藏頭詩呀,拆字呀,還有倒過來念的什么的,她用手捻著發梢,開始按照書上介紹的那些邏輯思考起來,可是琢磨來琢磨去,頭皮又揪痛了,她還是一無所獲。
“罷了,不就是一句古詩嗎,別在這疑神疑鬼的了。”正要把紙條扔了,
突然間耳畔響起了一個嬌媚的聲音。
“姐姐看什么呢?”若蘭抬頭一看,卻是那個狐貍精紫嬰走了進來。
若蘭一愣,心想她又來干什么?聯想到剛才她說鴿子是她養的,說要給鴿子療傷,后又匆匆跑出來找東西,她的心跳了一下,覺得事情很蹊蹺。
下意識地把紙條握在掌中,冷冷地說:”不看什么,你來干什么?”
但見紫嬰輕抬金蓮,疾步走到若蘭面前,深深道了一個萬福:“姐姐,妹妹剛才冒犯了姐姐,但求姐姐原諒。”
看著紫嬰一臉誠摯的模樣,若蘭才不上她的當,幾次的較量——送繡花鞋故意取笑她,當著她的面故意和太子調情示威,還有什么囊血射天讓她暈倒之后,她深知這個女人和紅樓夢中王熙鳳的角色差不多,八個字可以概括——笑里藏刀,陰毒無比。
“哼!我倒要看看這個狐貍精到底要干什么!”
“妹妹,你說什么呢?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一個屋檐下的,干嗎那么見外。那些事姐姐我早忘了。”若蘭隱去厭惡,換上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說。(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姐姐寬宏大量,紫嬰深感慚愧,以后姐姐要有用得著妹妹的地方,姐姐盡管說,妹妹為姐姐做事,萬死不辭。”滿嘴的甜言蜜語聽得若蘭汗毛倒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暗嘆這女人如果送去她來的那個世界去演戲拍電影,保準會比一姐范冰冰還要紅呢。
“喲!妹妹,瞧你說的,哎,你不是說找碧玉金釵嗎?找著沒有?要不要讓宮女太監們一起幫著找找?”
“沒有,罷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丟了就丟了吧。姐姐,妹妹倒有一件事求姐姐,不知道姐姐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