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若蘭眼睛瞪得更大地看著前面,然后嘴巴嗚嗚地使命地敲打燕子旭的肩頭。
燕子旭看若蘭神色異常,一愣,放開她,隨著她的目光回頭一看,燈燭中,卻見一個袍服上沾滿血跡的侍衛站在了門口。
若蘭慌忙推開燕子旭,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恐懼顫聲問:“怎么,找到了嗎?”
“回娘娘,找到了。”侍衛躬身回答。
“她人呢?在哪?”看著侍衛身上觸目驚心的血跡,若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回娘娘,在外面。”
若蘭聞言撩起裙服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一到殿外,受驚的她便嚇得用發顫的手捂住嘴唇,眼睛瞪得溜圓——但見殿門外的地上,滿臉血跡,臉色慘白的柳月正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地躺在另一個侍衛的懷中。
“怎么會這樣?柳月!你怎么啦?”好一會,若蘭才回過身來,她驚叫一聲撲上前去,抱住柳月的頭連連呼喚。
見柳月紋絲不動地沒有反應,若蘭心碎了,她顧不得血污,一把把臉貼在柳月的臉上:“不要死,柳月,不要離開我!嗚嗚!”傷心欲絕時,想到柳月平日的好處,淚珠像斷了線調的珠子似順著臉頰滾落在在柳月血污的臉上,又滾落在地上。
“先不要哭,她還沒死,來人!快放床上去,宣太醫!”一旁,燕子旭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若蘭身邊,他蹲下身子用手試了試柳月的鼻息,聲音冷靜地連聲吩咐說。若蘭聞言立時止住哭聲,不由抬頭感激地看了燕子旭一眼。
“是!”一旁,早有侍衛抬起柳月要往柳月自己的房里去,若蘭攔住了:“不!就放我床上,我要看著她!”
侍衛遲疑地看了燕子旭一眼,燕子旭一揮手,示意他聽從娘娘的吩咐。
侍衛把柳月放在雕花大床上,退下,早有宮女打了盆清水過來,若蘭坐在她的身邊。
流著淚替她用毛巾揩干凈臉上的血跡,才發現額頭破了一個大口子,傷口處仍有涓涓的血液不斷地流淌出來。
若蘭倒吸一口氣,忙把傷口用毛巾堵住,但不一會,毛巾便被染紅了,又換了一條毛巾,又被染紅了。若蘭急了,她想,這樣下去,血非流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