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重北對著詞看了半日,抬起龍目望著李良,疑惑不解。
“皇上,您再仔細看看。”
燕重北低頭再看,恍然道:“哦!這是太子的筆跡,詞填得不錯。”又抬頭看著江丞相,“你們所說的天大的事就是這個嗎?豈有此理!你們這是戲弄朕,朕要治你們一個欺君之罪!”說著,把紙往身旁的龍案上一放,滿面不悅。
“皇上明鑒,微臣便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戲弄皇上。”跪在地上的李良嚇得把頭磕得嘣嘣響,后又復抬起頭提醒道:“皇上,這是一首藏頭詩,皇上把每句詩前面第一個字連起來念念。”
就“本……太子……要……江山”燕重北聞言先一個字一個字念著,擰眉不解,到后來連起來默念:“本太子要江山,本太子要江山!”最后身子像被雷擊了似的猛然一震,拿著紙的手指隨之劇烈顫抖了起來。
“這……這是太子何時所寫?”抬起怒目看著李良,聲音從牙縫里擠了出來。
“回皇上,此詞是太子今日所寫。今日,他到微臣府上,說心緒不佳,硬拉微臣陪他喝酒,微臣只得從命,誰知他酒后不但寫了這個,而且還說了許多對皇上大不敬的話,說……說……”跪在地上的李良抬眼看了一眼隱忍著怒氣的皇上,遲疑間把話咽了回去。
堙“快說!他說什么了!”燕重北手緊緊抓住涼榻扶手的邊沿,額頭青筋暴露。
“微臣不敢說!”
“說!朕赦你無罪!”
李良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太子說皇上偏聽偏信,不分青紅皂白把皇后娘娘廢了,還說……還說……”
“說什么了?快說!”
“還說他等不及了,說那個千秋送終的咒語根本不靈,皇上沒有駕崩,他說江山遲早是他的,誰也奪不走。還說……”
“住口!”燕重北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斷喝一聲,暴怒中,飛起一腳,把跪在身前的李良踢翻在地。
“逆子!反了他了!逆子!朕說過只要他生下皇孫,朕便把皇位交付于他,他為什么要這么著急!朕簡直是養了個畜生!畜生!!咳咳!氣死朕了!”說罷氣得七孔生煙的他連連咳了起來,臉憋得通紅,眼眶中唰地有淚拼了出來,霎時,滿臉狼藉。
“陛下息怒,龍體要緊!”江丞相和忍痛自地上爬起來的李良只嚇得把頭磕得蹦蹦響。
這時,梅妃自帳后閃了出來,抱住燕重北的袍服,跪下:“陛下,臣妾沒有說錯,太子真的心圖不軌。陛下,你要早拿主意,否則臣妾母子和皇上危矣!”
“請皇上早拿主意!”江丞相和李良也跪地懇求道。
“這個孽障,是想逼死朕啊!罷了!罷了!朕當沒有這個逆子!來人,擬旨!”燕重北一抹眼淚,抬手在龍案上重重一拍,喝道。
太子府,燕子旭一回來,若蘭便心急火燎地讓小德子把太子請進云軒殿寢宮,屏退眾人,只留柳月一人在房里伺候。若蘭才把雕花木門關好,一旁木訥的柳月突然跪下:“柳月參見太子。”
正背對著她寬衣的燕子旭聞言一愣,停下系玉帶的動作,驚愕地一回身:“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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