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心殿,望眼欲穿的皇后沒有看見燕子旭,心中一涼,驚問道:“殿下呢?”
“回皇后娘娘,殿下沒在朝上,也不在太子府,不知道去哪了。”派出去的宮女和太監擦了擦額頭急出來的汗水,滿臉惶恐。
“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哀家養著你們干什么!還不快去找去!”一向溫文爾雅的皇后變了臉色,勃然大怒道。
“是!”
就看宮人又慌不迭的去了,皇后又啞聲喝道:“來人!侍衛何在!?”
“是!娘娘有何吩咐?”立時自殿外閃進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來。
“你們分頭去找殿下,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把他帶到本宮這來!”
堙“是!娘娘!”
可是,眼看日上三竿,皇宮都快亂成一鍋粥了,太子燕子旭仍然蹤跡全無。
皇后和若蘭一時焦急萬分,這燕子旭,平日總在身邊晃,可是,到了緊要關頭,他卻像和她們捉迷藏似的不見了。
“法師,怎么辦?太子不會有事吧?”皇后紅著眼睛問吾安。
“阿彌陀佛!回皇后娘娘,最好盡快把太子找到,因為藥性畢竟有了半年之久,貧僧怕萬一太子毒發,到時,恐怕貧僧的靈芝解毒丸也無能為力了。”沉著老道的吾安,也有些著急起來。
正在這時,明黃的袍服一閃,皇上燕重北匆匆走進殿來。
“皇后,急急地招朕來,有何要事?”
“皇上,你可來了!”皇后一見皇上,忍不住放聲大悲起來。
“皇后,你這是怎么了?”燕重北大駭。
若蘭,吾安等見過燕重北,然后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要地說了一遍。
燕重北一時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好久,他才垂下頭來,禿然坐在黑檀木椅中。
若蘭的眼中,此時的他全然不像一個威儀萬方的皇帝,儼然是一個為子操心的慈父。
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顫聲吩咐身邊的侍衛趕快去找太子,說就是把整個京都都翻遍了,也務必要立刻將他帶回。
“父皇,母后,你們先別急,殿下一定會找著的,你們先別急,我先出去看看。”
眼圈紅紅的若蘭心急如焚,她再也坐不住了。
安慰了皇上皇后幾句之后,帶了柳月,若蘭匆匆出殿,往宮外去了。
此時正是初冬時節,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若蘭的身上,若蘭卻依然感到身上沉沉發冷。
不!她的燕子旭一定會沒事的,經歷了那么多磨難,昨晚,他們的心和身體才算真正地融合一起,老天不會對他們如此殘酷的。
誓言還歷歷在耳,他說他從今往后要好好保護她,好好愛她,把以前對她的過錯都補回來的。是的,他不會就這么撇下她不管的!
“子旭!你在哪?你快來見我呀!我不能沒有你!”若蘭邊走邊想著,不禁低聲飲泣起來。
“小姐,你不要哭,殿下他會沒事的。小姐!”柳月扶著若蘭,眼圈也禁不住紅了。
“對了,小姐,剛才在皇后娘娘面前,你為什么不讓我說話?”
“說什么?”若蘭吸了吸鼻子,眼睛望著前方,她多么希望她的子旭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小姐,難道你忘了?在燕重南王府中,那個暴虐的燕重南灌你吃藥丸的事,難道你忘了?奴婢記得,就是自那次回來之后的第二天,你的額頭便有了那梅花妝的。”
柳月的話,使若蘭腦海深處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
是的,就是她們自燕重南王府回來,燕子旭被仙人掌刺刺傷背脊的第二天早上,她的額頭就出現了梅花妝,而且,她記得,她當時頭很暈,并且在軟轎旁暈倒在了燕子旭的懷里!
“小姐,奴婢一看見燕重南王爺,就覺得他對我們好像懷了敵意,你想,你也見過他幾次了,他竟然不認得你!奴婢不相信,他又不是七聾八啞的老頭,怎么會如此昏庸。所以,小姐,奴婢認定,那藥一定是他下的!”柳月肯定地說。
柳月的話令若蘭想起燕重南那雙好像箭一樣敏銳的雙眸,不得不有些相信了柳月的話。
“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若蘭好像自言自語地問。
“小姐,這還不簡單,他也想做皇帝唄!”柳月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是的,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柳月,咱們走!”若蘭突然眼睛一亮,拉起柳月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向那去?小姐?”
“去燕重南王爺府,太子一定在那!”若蘭面色秉然,腳下步履如飛。
當皇宮里四處尋找太子的時候,燕子旭卻在和燕重南父子倆在王府后花園賞花。
初冬季節,王府后花園的梅花開得正旺,但見滿園虬枝疏斜,潔白的梅花迎著朝陽,晶瑩如雪。
燕重南在梅花圍繞的涼亭之上擺上美酒佳肴款,三人對坐暢飲,坐下,有白衣歌女吹簫彈唱助興,好不愜意。
“皇兄,為弟先敬你一杯,前些日子,為兄受苦了。”一襲白衣的燕子冉舉起金樽,滿臉誠意。
“謝謝皇弟牽掛,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來!皇叔,我們三人共飲一杯!”燕子旭一改往日的冷冽,眉梢眼底盡顯。
“好!干了!”燕重南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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