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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做大事的人,做什么本宮都不會懷疑。”樓翩翩冷然以對,月無塵的威脅根本嚇唬不了她。
他殘忍的手段她已經見識過了,時刻不敢忘懷。
月無塵再次啞然。
該死的女人軟硬不吃,一點也不怕他,怎么跟他預想的差那么多?
本以為這個女人慢慢喜歡上了他,有時她瞧他的眼神溫柔盡顯,即便她什么也不說,可面對他的時候,許多時候會臉紅,到底是他高估了自己?
女人多對他無法抗拒,何況他是故意對一個人柔情?
心底的怒意漸漸散了,看著她紅腫的小臉,他擰起春風道:“藥放在哪里?給本宮拿過來。”
春風下意識地看向樓翩翩,不明白月無塵怎的說變就變,方才還喊著要殺人,這會兒又不氣了。
樓翩翩接收到春風眼底的問號,代她回道:“太子,本宮真的累了,沒力氣跟你胡攪蠻纏--”
她話未說完,月無塵一個跨步到了春風跟前,掌落在她的天靈蓋上:“拿藥來,否則本宮殺了你!”
樓翩翩臉上出現一絲慌亂,忙道:“別亂來,秋雨,趕緊去拿藥!!”
秋雨忙不迭地跑開,樓翩翩怕月無塵對春風下毒手,赤足沖到他跟前:“你放了她,不準殺她!”
月無塵唇畔勾出若有似無的笑意,眸光幽柔:“你自己不怕死,卻怕害了一個小宮女。母后,善良在后宮是最要不得的。”
樓翩翩沒心思猜度月無塵的話中深意,她索性抱著月無塵的手臂,用力拍打,想要他放開春風。她緊張兮兮的樣子令月無塵的壞心情頓散無蹤,他稍一用力,吊在他手上的女人便被他高高舉起。
樓翩翩差點尖叫。她忙捂住小嘴,怕吵醒了鳳儀宮外的侍衛。
月無塵手腕一沉,便將春風扔了開去,轉而將樓翩翩抱在懷中,懲罰性地在她粉嫩的手指咬了一記,柔聲道:“不怕告訴你,鳳儀宮的侍衛都換成了兒臣的人,你就算大吼大叫,也沒人敢進來打擾我們的好事。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敢在兒臣的眼皮底下勾搭男人,兒臣下一次不饒你!你在乎她們,兒臣就從她們著手,讓她們生不如死。”
“不準你對她們下毒手!!”樓翩翩嬌斥。她心里很嘔,早該知道的,現在皇宮上下都是月無塵的勢力,她不過是傀儡。
月無塵想奪權,隨便耍個什么手段即可,她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兒臣說了,這要看兒臣的心情。母后讓兒臣生氣,兒臣就把賬都記在她們頭上。”月無塵幽黑的眸子定格在她倔強的小臉。
他從未見過比她更倔的女人,自己捱了一掌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不過在言語上羞辱了她的宮人,她一副要跟他翻臉的態勢。難道在她心里,她的宮人比她的小命還來得重要?
樓翩翩緊抿粉唇,平日里溫和的臉容顯得僵硬。她紅腫的小臉有他留下的掌印,真不好看。
“太子殿下,藥來了。”秋雨出聲打破了寢室內的對峙。
“擱下,你們出去。”月無塵接過藥瓶,對杵在室內礙眼至極的兩個宮女下命令。
二女同時看向樓翩翩,只見她們的主子板著小臉,根本不看她們,她們一時間進退不是。
“本宮命令你們出去!!”月無塵俊美無儔的臉蒙上一層灰霾,利眼掃向對他使性子的女人。
這會春風秋雨打定了主意,同時搖頭。主子沒開口,她們不能棄主子于不顧。
月無塵凌厲地掃一眼春風秋雨,對樓翩翩道:“她們聽你的,你說句話,她們是生是死在你掌握。”
樓翩翩秀眉緊蹙,朝春風秋雨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待寢室內清場,再無他人,月無塵粗魯地將樓翩翩扔回了床榻:“以后你莫再跟兒臣使倔,兒臣一向沒耐性,指不定哪天一劍就把你咔嚓,了結完事。”
他把藥涂在她紅腫的臉,動作輕柔。待感覺自己怪異的行徑,他加重的手上的力道,他這輩子就沒對女人溫柔過--
樓翩翩疼得蹙起了眉尖兒,卻不吱聲,月無塵看到了她細微的表情,又再放輕動作:“今兒個是你自己做錯了,不能怪兒臣下重手。”
女人別開視線,不愿瞧他一眼,秀氣巧鼻也透著倔強的氣息。
該死的女人,脾氣大得很,還沒親政,就在擺架子了。
月無塵再露出本性,用力掐著她的雪腭,狠聲道:“母后看著兒臣,回話!”
樓翩翩卻索性緊閉雙眼,閉緊小嘴,不看,更不說。
“該死的女人,睜開雙眼!!”月無塵好不容易熄去的火再度涌上,沖樓翩翩一聲咆哮。
樓翩翩權當月無塵在給她唱催眠曲兒,更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好,你不看我,我去把春風的眼珠子挖出來--”
“月無塵,你可不可以再無恥一點?!”樓翩翩回眸瞟月無塵一眼,有毫不掩飾的鄙夷輕視。
“方法管用就好,別以為我沒辦法治你!”月無塵笑開了臉,再刮了一些藥膏往她臉上抹:“本來長得就不好看,如果再把臉毀了,我一定不愿多瞧你一眼。”
“這藥很珍貴,應該省著點用。”樓翩翩淡聲道。
這白玉膏是月無塵派人送過來的,說是很珍貴的藥。月無塵這樣抹藥,已經浪費了大半瓶,大有不停下來的態勢。
“以防萬一,多抹點好。”月無塵又往樓翩翩的臉上抹了幾回,這才罷手。
樓翩翩由著月無塵在她臉上折騰,白玉膏效果很好,剛抹上臉刺痛便已消失,她的意識漸已昏沉。
她美眸迷朦,在搖曳的燈火下,月無塵溫柔的臉在搖晃,他飄忽的聲音傳進她混沌的意識:“母后,以后要乖乖的,別再挑戰兒臣的耐性……”
樓翩翩被人粗魯地搖醒,她想睡,那人便將她提了起來,扔在地上,不耐煩地道:“都五更天了,還在睡。父皇要你親政,你卻這樣懶散,像什么話?!”
樓翩翩打了個哈欠,跟此人無話可說。
她只是料不到月無塵居然會在鳳儀宮留宿,若是讓人看到了,會有什么流言蜚語傳出?!
“還睡,你再睡我將你扔了!”月無塵轉身替樓翩翩拿鳳袍的瞬間,那個女人居然又爬上榻倒頭就睡。
樓翩翩顯然沒將他的威脅聽在耳中,趴在枕間打盹。
月無塵一個箭步上前,粗魯地將樓翩翩扔在了地上。
樓翩翩被摔得頭昏眼花,意識終于清醒了些。高高在上俯視她的月無塵踹了她一腳,“起身,更衣,抓緊時間!”
樓翩翩自冰冷的地上爬起來,才站穩,月無塵已開始為她忙碌,認真地替她更衣。
她呆怔地看著月無塵完美好看的側顏,他如雕刻般的挺鼻,他殷紅如血的薄唇,他如玉般透明的肌膚,他臉上不經意間流露的溫柔。
既是對她作戲,為何要演得這么逼真?有沒有必要為她花費這么多的心思?
有時她也會迷惑,分不清這是戲里還是戲外,月無塵對她是否也有真情?
她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印下一吻。
月無塵動作頓住,身子僵直,不確定地看向跟前比他矮一截的女人,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般主動了?
樓翩翩對他露齒一笑:“看你這么認真服侍本宮,本宮給你的獎賞。以后如果服侍得本宮開心了,還有更多獎賞。”
“不識好歹的女人。”月無塵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替樓翩翩扣好衣扣,再撫平她衣裙的褶皺。
她的長發他不會弄,便索性找了一頂鳳冠替她戴上,愛不釋手地撫上她柔如綢緞的青絲。
眼前身著鳳袍的女子既陌生又熟悉。放下的長發讓她看起來很年輕,柔美中有一種堅毅感,這個女人年輕到令他有些迷惑。
“我第一次看你穿鳳袍。”月無塵啞聲道,胸口有個地方飽脹欲裂,讓他無法暢快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