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彥微微僵了一下,看看半沉在水中的許安雅,又扭頭看看洗漱臺前的手機,略帶YU-念的漂亮鳳眼里頓時驚濤駭浪。
轉而拔起身,將手機啪嗒一聲打開,語氣里透出一股脅迫與殺氣:“給你五秒鐘!”
“總……總……裁,”電話另一端的聲音開始打抖,“您……您忘了……今天是老爺的……”
“馬上到!”為了這個女人,他居然把這么重要的日子忘了!
冷俊彥將手機利落一掛,掃向許安雅的雙眸中浮現出一抹厚重又克制的暴戾與仇恨。將浴巾往精壯的身軀上一披,“砰——”一聲摔出門,走人。
只留紅暈未消的許安雅怔怔地坐在浴缸里,回味著他臨走時那如刀剮般的目光,心中劃過絲絲痛楚。
臺北市中心,昂貴的地價令人咋舌,普通人家擁有十平米小房就可以步入有錢人的行列。可偏偏在這寸土黃金的地方坐落著一片面積大得接近奢侈的哥特式建筑群,隱在與周遭現代感十足的商廈中,顯得尊貴而神秘。歲月沖刷出的痕跡沉淀在斑駁的墻面上,似乎訴說著一個家族百年的拼殺歷史。
一輛象征野心、冒險、惡魔的黑色蘭博基尼以極速穿過倏然打開的建筑大門、栽滿法國梧桐的寬廣大路戛然停在前院。一群身著統一黑西裝的男人瞬間從大廳涌向跑車,又依次有序排開,齊齊鞠躬:“歡迎當家——”
其中一人一絲不茍上前,恭恭敬敬打開車門:“總裁。”
“恩。”車內傳來淡漠而威嚴的聲音,然后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跨出來。一頭漂亮的中短碎發側過額際,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如巧奪天工的雕塑。
“拜祭凌晨一點開始,老夫人早上五點來十點離開,張家林家八點來過就離開了,石家在會客廳等您,還有……”西門諾頓了一下。
“說。”冷俊彥完美的唇型清寡地勾了勾,向大廳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