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床幔,溫煦地散落在床上……以及床上沉睡的人兒,也許是昨晚太“勞累”了,她睡得極為深沉。
床邊,男人飄逸的白發整齊的用玉簪別起來,俊美的臉龐上,一雙宛如墨玉般的深邃眼眸,含蓄太多復雜的情緒,修長卻帶著粗繭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輕輕地描述著她沉睡的面容。
這是第一次,人生竟然可以如此戲劇化。
不過,也是,人生本就是一場戲,一場上天安排好的戲。
如今,他是不是應該興慶自己昨晚使不出內力,沒有一掌將她拍死?
錦慕在夢中之中并沒有睡得太安穩,該死的蚊子,總咬得她的臉微微發癢,伸出手,一巴掌拍過去了,“啪!”
葉陽宸顥的嘴角猛地一抽搐,無奈地摸摸莫名其妙被甩了一巴掌的臉頰,思考著要不要上去將這該死的女人掐死在床上算了!
偷親一下都不行!
陽光顯得那么的刺眼,以至于錦慕想要睜開眼睛,卻又很快的閉上眼睛……
慢慢地回想昨晚……
“啊……”高分貝的尖叫聲。
她……她、她全裸著,在被子底下,全裸著……
還有,那、那該死的呢?不,是皇帝!
想起這些后,錦慕一下子掀開被子……咦,傳說中的落紅呢?
她卷著被子,將大大的龍床找了個遍,沒、沒、沒……對了,貌似昨晚他們是在地上……
唰唰地,她卷著被子從床上蹦下來,去找屬于她的落紅。可是,還是沒有看到,難道……被人收拾干凈了?
“你醒了?”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錦慕卷著被子的臃腫的身體頓時一僵,連轉身的勇氣都沒有,回想起昨晚他管光裸的身體,健碩、性感……
唔!臉都快要燒起來了!
“啊……”突然,他上前將她抱住,她瞪大了雙眼轉頭看他。
還是那雙熟悉的冷眸,可是,隱隱地又感覺有些不同了!哎,當然不同了,他們倆……
葉陽宸顥直接將某女打包丟上床,然后眼眸冷冷地盯著她看,看得她將腦袋低了再低,只差沒有將自己的腦袋湊胸口上了,他才滿意地說道:“昨晚你為什么會在這里?老實交代,否則……”
他的眼睛,危險的一瞇,滿頭的白發,讓他看起來,俊美得邪氣。
“我、我……”錦慕雖然很生氣哥哥竟然將她送給了皇帝當解藥,但是此刻想想,再怎么說他都是他的哥哥,這個事情說出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所以還是不要牽扯上哥哥比較好,“有事要找皇上,沒有想到……”
葉陽宸顥的眼眸一閃一閃的光芒,很快便又消失了,這些低級的謊言,也只有她才能夠說得出來,伸手將擺放在一旁的衣服丟給她,“穿上!”
錦慕看著突然出現的新衣服,搖搖頭,說道:“這不是我的衣服。”
“從今天起,你待在朕的身邊服侍朕!”葉陽宸顥很霸氣的說道,不是詢問,而且很直接的命令。
錦慕聞言,很明顯的一愣,想到昨晚……柔荑抓緊了被子,半響才鼓起勇氣說道:“我、我、我可是不賣身的喔!”他休想再動她!
葉陽宸顥的嘴角禁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很明顯是在隱忍著某一種情緒,“你可以不告訴朕誰指使你到這里來,但是,昨晚的事情,有人問起你便說朕吩咐你從床底下拿了一顆藥給朕服下,之后你便被朕打暈了,沉睡了一夜。”
說完,見她猶豫,他已有所指的繼續說道:“難道你想讓他人知道你昨晚……”
“不!”錦慕憤恨地瞪了白發美男一眼,“我、我照做就是了,但是你、你、你不能再、再欺負我。”無論嬤嬤教多少次,她覺得她還是沒有辦法自稱奴婢,總忘記了。
“而朕念在你昨晚救朕有功,特將你留在身邊當貼身宮女,可明白了?”帶著警告的語氣。
錦慕委屈地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這整個天下,除了慕紫煙,沒有人敢用命令的口語跟他葉陽宸顥說話,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直盯得她大熱天的打了個寒顫,而他眼神幽深,眼眸低垂,看著她伸出被子的嫩白左腳上的腳鏈,說道:“你這腳鏈真漂亮。”
她聞言,眉眼染上得意,嬌挺的鼻子上點點雀斑,卻掩飾不住她臉上很傲嬌的笑容,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孔雀,昂著下巴朝著葉陽宸顥說道:“那是,這可是我爹娘留給我的寶貝,一直都帶著的哦”
葉陽宸顥眸色越發的幽深,“你知道這腳鏈叫什么嗎?”
“啊?”她眼中帶著迷茫,這腳鏈還有名字嗎?
“這條腳鏈,叫……永恒腳鏈,世間僅此一條!”他的聲音仿佛穿過云層,帶著點他平日沒有的感覺,溫柔、低沉。
這一條獨一無二的腳鏈,是他親手給那個獨一無二的女人戴在她的左腳上。
錦慕帶著水霧般地迷蒙眼眸閃爍著好奇,“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是看的書太多了,在書上見過,是不是?”
他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一笑,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這樣溫柔的笑容,仿佛要將人的心魂都勾走般,那么的性感而魅惑;在她愣怔的時候,他卻趁著她不備,吻了她的唇一下,“你真聰明,這是對你的獎賞。”
她還未回神,他卻已經離開。
一動千絕,他不僅沒有死,而且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隱藏在面具下的秘密,一個能夠將他已沉睡的靈魂蘇醒的秘密!
錦慕后知后覺,回神后嘴巴一撅,低聲說了一句:“死,畫個圈圈詛咒你!”
早朝下了之后,皇帝便繼續忙起了政務,可是,嘴角一直微微上揚,還時不時的走神。
東澈越看越覺得詭異,真心不妙,皇上自娘娘走后,別說面帶笑容,就是不整天擺著一副羅剎臉龐就不錯了,何時……
“你們都退下吧!”葉陽宸顥擺擺手,讓其他大臣都出去,然后朝著東澈說道:“東澈。”
“屬下在。”
整個御書房里只剩下東澈和皇帝,兩個人相談了很久,末了,葉陽宸顥才深深地看了一眼東澈,似嘆息般地問道:“如果真的跟騰梟國開戰,那么你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