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申王妃有孕(開虐)
在這樣大喜的日子里,御澤的太子爺出點小小的洋相,大家都是可以接受的。所以楊芊芊并沒有理會躺在地上昏醉的男子,只是站起身,走下臺階,找了兩個小太監,讓他們扶太子爺回房休息去。
回到宴席之上,依然是觥籌交錯,大家聊得正酣。
沒有人發現她的離開,今日宇文鐸稱病請假,并沒有來參加慶功宴。
想想也是,自己的勢力被削得七零八落,再來參加這樣的宴會,豈不是只剩下讓人笑話奚落的份?
均但是以鳳后的性格,如何能一直讓自己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呢?
楊芊芊不信,以鳳后輝煌三十年的記錄來看,她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當然,宇文澤也是韜光養晦了二十多年,恐怕這一次,打得他們有些措手不及,來不及反應也是有的。
但是完全沒反應,好像也不大可能。
耒“芊芊,你去哪里了,剛才我一離開就找到你了。”宇文紓回了桌,她和她哥哥現在也是宴席上的風云人物了,少不得要去敬兩杯的。
“喝得有點多,出去吹吹風。”楊芊芊淡淡笑笑,只見宇文琪也往這邊走了過來。
這次第二次離得這個男子這么近,上一次是在荷香園,其余時間見到,都是匆匆一瞥,不是有事,就是很遠。
印象中,他是個很可愛天真的男子,有點鄰家弟弟的感覺,平易近人。難怪他在宮里的人緣是最好的,當然,也要得益于他的母妃和妹妹。
因為她們的不爭和聰慧,也為他在宮里贏得了一席之地。
最可貴的是,他沒有爭帝之心,他母妃沒有,他妹妹也沒有,他更沒有,這個全天下的人,包括皇宮中的人全知道。
所以對她,楊芊芊頗有好感。
難得的在這個宮里,出淤泥而不染。
“呃——芊芊姑娘,小王落難這段時間,多虧是照顧舍妹了,小王敬你一杯吧!”他看到楊芊芊,舌頭愣是打了個轉,將“弟妹”兩個字咽了下去,換了一種稱呼。
看來,他的酒量不錯,至少比那個倒在觀星露臺上的家伙強一些,至少現在頭腦還是清醒的。
楊芊芊舉杯,淡笑著:“簡王的妹妹,可是我嫂子,幫著她本來就是我份內的事情。”
一飲而盡,卻聽宇文紓嘆口氣道:“以往哥哥們都齊全,如今,三哥,五哥,七哥統統都不在了,九哥今天也不來,這宴會,看上去熱鬧,卻不知道為什么讓人傷心。”
“妹妹別說喪氣話,被大哥聽到了會不高興的。”宇文琪忙阻止,又笑道,“九弟其實也不是來參加宴會,其實,是他府中出了件更大的喜事,所以才不來的。”
“不是說病了嗎?”楊芊芊一愣,不太明白。
在這多事之秋,申王府還能出什么喜事啊?
“申王妃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嗎?”宇文琪笑起來,對宇文紓道,“你要是多住幾日,就去九弟府上看看,帶些賀禮去……”
天旋地轉一般的感覺,剩下的話,楊芊芊一概聽不見了,只看到宇文琪和宇文紓兄妹兩個的嘴,一張一合,而聲音,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楊芊月懷孕了?
她懷孕了?
不可能,就在不久之前,他還跟她告白說,對她心動以后再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那為什么楊芊月會懷孕?
一個多月?
那就是差不多在跟她告白的時間左右,他一邊跟她告白,一邊跟他的妻子上了床?
可笑,真可笑。
這個世界瘋了,亂了,癡了。
他是騙子,他是騙子,他是騙子!!!
有一個聲音在無限的擴大,一直到無限大,將身邊所有的聲音都壓制住。
她已經無法思考,無法呼吸,所以她轉身就跑,甚至都忘記了放下手中的酒杯。
“芊芊……”宇文紓著急地喊,她完全沒有聽見。
瘋狂地跑,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凌烈的寒風從她耳邊呼嘯而過,有好幾次,她腳下踩上沒掃干凈的積雪,險險得滑著前行。
即使如此,也并沒有讓她停下奔跑的步伐。
為什么騙我,為什么,為什么?
那些在屋頂看著星星的夜晚,那些幫他包扎傷口的夜晚,那些教她內功的夜晚,都是假的嗎,假的嗎,假的嗎?!!
那個妖媚笑著,艷絕天下的男子,那個笑著,說“永遠都會接住你”的男子,是在騙她的嗎?
有些事情是可以掩藏的,可是有些事情,掩藏不住。
比如,眼神。
那樣的眼神,那樣哀傷的語調,是真的可以裝出來的嗎?
楊芊芊,你好傻,明明知道那個人是演戲的高手,卻還是相信了他。
是不是?
是不是都是演戲?
“什么人!”宮門口的侍衛,架起了刀,不讓她出去。
“放我出去!”她淡淡地說一句,神色呆滯。
“沒有太子手諭或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宮!”有侍衛恭敬地看著她,一板一眼地說著。
大概是看她長得漂亮,又或者,她呆滯如死灰的臉色確實有些嚇人。
“放我出去!”她大吼,什么令牌,什么手諭,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要出去,她就想出去。
“這不是太子身邊的楊姑娘嗎,你們快讓開!”一個小頭目一樣的人,認出了楊芊芊,“太子殿下有令,見到楊姑娘,就跟見到她一樣!”
那兩個侍衛趕緊放開架著的刀:“得罪了,楊姑娘,小的該死!”
“楊姑娘,忘記帶令牌了吧,沒事,太子吩咐過了,你可以自由出入的,不過以后還是帶上的好,兄弟們不見得都認識您……”那小頭目絮絮叨叨跟她套近乎。
只是楊芊芊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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