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嫂子喝牛乳,我們喝酒去!”楊芊芊拿起用水晶瓶裝著的葡萄酒,“這酒據說是西域進貢的,味道好得很。”
楊皓軒有些擔憂:“芊芊,你腰傷剛愈,還需要靜養,太醫說你可以喝酒了嗎?”
楊芊芊甩甩手,笑道:“我不就是大夫嗎,怕什么,少少喝點沒事的。”
“是嗎?”楊皓軒擔憂地看著她,“那就少喝點!”
卡初春的午后,有陽光的日子,還是很愜意的。
“也只有在麗清宮才能感覺到有陽關的氣息!”用罷中飯,楊芊芊和如月,楊皓軒,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午后的陽光,照得人暖洋洋的。
漂亮的青玉杯中注滿了紫紅色的葡萄酒,在陽光下泛出的顏色,顯得相當迷人。
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疆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楊芊芊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詩是好詩,不過美酒是用來品的,可不是用來豪飲的!”楊皓軒拉住她,“你可是答應我了,只少喝一點的!”
楊芊芊苦笑:“三哥,難道想醉都這么難嗎?”
楊皓軒嘆口氣:“你的事情,紓兒告訴我了,以前我一心都撲在紓兒和她的孩子身上,有些忽略你了,沒想到,這段時間,你遇到了這么多事情,可是醉能解決什么問題呢?”
楊芊芊無奈地笑道:“可是不醉,又能做些什么呢?三哥,難道你沒聽說過,一醉解千愁嗎?至少,醉了,今晚我能睡個好覺。”
楊皓軒奪下她的酒杯:“酒入愁腸愁更愁!”
“你就讓我喝幾杯嘛,我酒量挺大的!”楊芊芊開始耍賴。
兄妹兩個正爭執不下,那邊傳來如月卷著舌頭的聲音:“小姐,說起來,都是我讓你陷入現在這種局面的,我太容易相信別人,人家說什么我都信,我真是豬腦子,我比豬還蠢!”
楊芊芊和楊皓軒面面相覷:“她喝了多少?”
“沒注意!”楊皓軒搖頭。
剛剛他們兩個爭執著酒杯,結果把酒瓶子放在一邊,看看水晶瓶中的酒,已經去了大半,再看看如月紅得跟火烤過后一樣的臉色,楊芊芊也不再爭執了,倒是看著她嘆口氣:“說起來,也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嗯!”如月的腦袋“撲”一下,倒在桌子上,呼呼睡去。
“來人,扶如妃娘娘去屋內小憩一會兒!”楊皓軒揮揮手,早有兩個宮女扶著如月就往屋內走去。
“你也想跟她一樣嗎?”楊皓軒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妹妹,悠悠嘆口氣。
楊芊芊看著如月離開的方向,想了想:“能醉也是一件好事,就怕越喝越清醒。”
如月是因為看到了曾經的心上人,所以才會往自己嘴里灌酒的吧?
終究,她對楊皓軒的情,多少還是有些放不下啊。
“當初答應皇上入宮為后,表面上看似因為如月的關系。可是現在想起來,多多少少是因為想切斷我跟宇文鐸的那份感情,自以為是地揮劍斬情絲。只是沒想到,這情絲竟是百煉成鋼了,饒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也斬不斷!”楊芊芊苦笑,抿一口酒,“我也算是自作孽,不需要被同情。”
楊皓軒看著她,將她的發絲輕輕并攏:“何必這樣說自己,當初刀都架在如月脖子上了,你還能有什么選擇?摔的雖然不過是個花瓶,可是意義重大,如果要真判定是如月砸的,如月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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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里面,從來不是一個拿人命當命看的地方。
這個地方,人命如草芥,今天還鮮活的人,明日可能就成為一具枯骨。
當初那個砸花瓶的宮女死了,李美人亦被打入冷宮,受了瓊面之刑,今生今世,她怕是毀了。
楊芊芊將杯中的酒喝光,嘆氣:“別光擔心我了,我至少還沒有生命危險,你呢,你和嫂子打算怎么辦,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難道你打算一輩子被囚禁在麗清宮,一點自由都沒有嗎?”
楊皓軒回頭看看身邊的宮女太監,離自己還有些距離,于是低頭小聲道:“我倒是想帶著紓兒離開,可是現在紓兒身體不方便,我也無奈啊!”
楊芊芊點點頭:“算起來,嫂子該有六個月了吧?”
“六個月多了。”楊皓軒點點頭,“我擔心啊,她那身子,生孩子的時候,怕是要吃大苦呢。”
也是,都六個月大了,這孩子在腹中就受了不少磨難,搞得現在宇文紓只能天天躺在床上,連為生孩子做準備的什么散步,運動,一概都沒有,而古代又沒有剖腹產,這孩子,若是要順產起來,恐怕真的有點難度。
她開始后悔自己大學干嘛不選婦產科,而選擇了整容專業了。
“這要有什么計劃,也該在紓兒平安生下孩子以后。”楊皓軒搖搖頭,“現在,為了她和孩子,我委屈一下無所謂,最怕的就是,她跟皇上為了我起沖突!”
楊皓軒現在可是二十四孝老公兼爸爸了呢?
楊芊芊的笑容燦爛:“三哥,再過三個月,孩子就能出來了,一切順利的話,最多四五個月你們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芊芊有什么主意嗎?”楊皓軒見她神秘兮兮地東算西算,不由湊上前,小聲問。
“我想到一個去處。”楊芊芊小聲道,“我打外公是銀紇皇商,家產萬貫,到時候你和嫂子能出宮,就去塞北投奔他,我再給你們寫封書信,肯定沒問題。”
“有去處自然是最好了!”楊皓軒大喜過望。
“不過……”楊芊芊有些擔憂,“麗妃娘娘怎么辦,你可想過?”
公主反正是嫁人了,出宮就出宮,麗妃娘娘現在是太妃,總不能跟著他們走吧?
這樣一來,兩國非起戰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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