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有孕
那個有著可愛笑臉的女子,嘴笨手巧,經常被她和綠兒欺負,卻從來沒有怨言的良善女子。
她曾經說,嫁個好男人,相夫教子,就是她最大的愿望。
可是她愛的人,愛上別人了。
而她最后選的那個男人,只是在利用她。
咖如月,你是那樣善良的女子,為什么,為什么他們總是不肯放過你,為什么老天要給你生就這樣的命運?!
“皇上,請將妖后正法!”那素衣男子還在說話。
“軍師,你……”
聆“夠了嗎,夠了嗎?!”楊芊芊仰起頭,被狂風吹亂的頭發間,露出赤紅的眼睛,大吼的聲音,穿過狂風傳進所有人的耳中,“到底要死多少人你們才能甘心,為什么那么多無辜的人都必須為你的成功殉葬!”
“皇上,沉懇請皇上廢后!”素衣男人一拜到底。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楊芊芊倏地站起來,瘋了一樣朝宇文澤方向沖過去。
“鐺鐺!”兩聲,兩把鐵槍擋在了楊芊芊面前。
“芊芊,小心!”宇文鐸叫起來,整個人竄到空中,劍過處,削斷了那兩個士兵的鐵槍。
“皇上,還猶豫什么?!”素衣男子著急地拉著宇文澤的袖子,“這個女子留不得!”
楊芊芊站在原地,凌烈的風吹起,引得她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在乎皇后這個位置嗎,如果不是你們這個皇帝用如月相要挾,我壓根就不會嫁給他,你們看,你們跟的是一個怎樣的昏君,居然威脅一個女子嫁給他,他就這么點本事。殺女人,用女人威脅,你們以為你們跟的是個什么主子。刺殺太子一案,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你們這里,有多少姬家軍的成員,你們仔細想想,你們十萬弟兄,是怎么被玩弄殉葬的!”
“這個女人已經瘋了!”那素衣男子叫起來。
楊芊芊冷眼看著他:“你就是當年策反秦王的那個什么幕僚吧?”
那素衣男子一愣:“你……”
“策反秦王,策反西營軍將士,然后借此接回出去姬家父子。刺殺太子一案,殺了多少朝廷大臣,你就不怕你成為下一個嗎?”
“你……妖言惑眾!”
“你們每天晚上,沒有被冤魂索命,每天晚上都能睡得著嗎?”楊芊芊回頭,抱起如月,“你們大男人所謂的功成名就,就是連兩個弱女子都要趕盡殺絕嗎?”
抱住懷里的如月,楊芊芊的眼淚一次次決堤,模糊了視線,粘住了發絲,讓整個面容看上去格外悲戚。
“哈哈哈哈……”忽然,她大笑起來,伸手,指著身后那些將士們,跟喝醉了一般,腳步虛浮,“看那,你們跟的好主子,就只會跟女人過不去。你們的所謂為國效忠,就是陪著這個昏君,跟兩個弱女子過不去,你們好有種,好忍心,你們好男人啊!你們的心是不是肉做的,是非黑白,分不出來嗎?!!”
禁軍們鴉雀無聲,一個個開始低下頭。
“皇上,當斷則斷啊!”那素衣男子還扯著宇文澤的袖子。
宇文澤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道:“傳朕旨意,皇后楊氏不賢不德,本應立即廢去皇后之位,然楊氏身懷龍種,故著令先回鳳儀宮休養,等皇子降生,再行責罰!”
“皇上!”素衣男子大驚。
連楊芊芊也睜大著眼,看了宇文澤一眼,又回頭看一眼宇文鐸。他的眼中,帶著受傷的神采,卻還有一點什么,是她不明白的,仿佛是一絲堅定。
就這樣看著,風起,吹亂了心頭的一切,腦袋空空的。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心死是什么感覺。
“錢愛卿,就這么辦吧,退下!”宇文澤臉Se一冷,那男子再不敢說什么,只好悻悻退下。
宇文澤一揮手:“來人,將皇后帶下去!”
“慢著!”空中傳來一聲斷喝,“你問過我同不同意嗎?”
眾人循聲望去,居然是宇文鐸。
“她是我的妻子,我帶她走名正言順,為什么要問你同不同意?”宇文澤冷笑。
“她也曾經是我的妻子!”
“你也知道是曾經!”宇文澤譏諷地看著他。
楊芊芊心如死灰一般,恍若未聞,眼前只有如月一人,淚水早就模糊了所有的景觀。
宇文鐸飛身而起,已經沖了上來,禁軍頓時大亂,一個個往前沖,高叫著護駕。
“王爺,別沖動!”落隨溪隨后到,想把宇文鐸拉回來。
“我不能讓他們帶走芊芊!”宇文鐸手起劍落,幾個禁軍士兵頃刻間就變成了尸體。
更多的士兵圍上來,很快,宇文鐸和落隨溪腳下尸體堆成了一座小山。
那兩個車夫,本就是天水宮的人,此刻也加入了戰局。
“皇上,這邊危險,先后撤吧!”素衣男子看了一眼宇文澤,趕緊提議。
“好,帶上皇后,一起走!”宇文澤不放心地看一眼愣愣坐在原地,抱著如月尸體的楊芊芊。
“皇上,都什么時候了……”
“少廢話!”宇文澤冷眼看著那“軍師”,“一萬禁軍,抵擋不住四個人的進攻,還有臉讓朕推?!朕今天就留在這里,鼓舞士氣,朕就不信,憑他們再厲害,能殺得了一萬士兵?!”
就算再厲害,他們也不是神,也總有累的時候,他們能殺十人百人,能殺得了千人萬人嗎?
這個道理其實在場所有的人都明白,只是怵于宇文鐸那種拼命三郎一樣的打法,而且手下絕不留情,能殺一個是一個,殺人就如砍瓜切菜一樣,讓人看得心里打顫。
“弟兄們,我們與皇上Gong同進退,都頂住!”幾個將士立刻來了精神,跟打了雞血一樣往上沖。
宇文鐸和落隨溪雖然功夫高深,可是這幾天連Ri趕路,沒吃好沒睡好,幾百人殺下來,終究漸漸顯了疲態。
楊芊芊被人擁著,圍在中間,一時間,他們根本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