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A
居然見不到宇文紓,楊皓軒心中有些憋悶地慌,卻也不敢說,畢竟總不能逼著妻子拋頭露面吧?無不少字
雖然,昨天在凈月閣,已經有很多人見過宇文紓了,可是此刻,他還是十分不愿意。
如果可以,他很想把她藏起來。
驀地,他被心中莫名跑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回過神,跳上馬背,對阿紫道回府了!”
“起轎!”阿紫叫一聲,四個轎夫抬起轎子,就往滄州衙門行去。
倒是還早,不過路上已經有人了,有些認識他們的百姓,都不由自主朝著這隊人馬行注目禮,那些目光十分復雜,讓人一下子看不大明白。
“看,守備大人親自從青樓接了公主了!”
“是啊,看來守備是真的很愛公主,公主這么一鬧騰,就不敢娶小妾了!”
“看起來,在大人心中,公主可是比那花魁無雙要重要多了……”
有些話語,傳入楊皓軒的耳中。
他要娶小妾,時候的事情?
無雙?
前幾天宇文紓從凈月閣帶了無雙,看來這些百姓們都誤會了!
只是,那句“公主比花魁重要”,卻讓他聽著很贊同,在他心中,宇文紓確實比無雙重要。
重要……
是啊,很重要呢!
想到這里,他回頭,看看不緊不慢跟在身后的轎子,竟有一種做新郎官的感覺。
當初成親的時候,他都沒有這么強烈的感覺呢。
想到這里,有些流言蜚語他直接自動忽略掉了,到時候后面那一句,讓他頓時心情變得出奇得好。
“駙馬爺,到了!”阿紫提醒的話想起,打斷他的思緒,讓他回過神來。
“哦,到了!”楊皓軒大喜,很快就能和宇文紓“見面”了。
轎簾子一打開,宇文紓下了轎,沖他露出很客套的笑意,他上前,拽住她的手,帶著她往門里走。
宇文紓沒有推辭……
“,這里沒外人了,妾身告辭!”到了內堂,宇文紓輕輕抽回的手,朝著楊皓軒行個禮,便轉身毫不猶豫地離去。
楊皓軒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中,心中有點若有所失的感覺,半晌,都沒有反應,直到前方佳人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悵然若失地回頭,朝著的房間走去。
這到底是了?
整整一天,他都在神情恍惚中度過,連公事都沒有心思去辦,眼前一幕幕,都是昨晚的那場舞蹈,耳邊一陣陣,都是昨晚的琴聲,整個人,好似著魔中邪了一般,惹得衙門內的小廝家仆衙役們進進出出都無法掩飾臉上的驚奇。
他們的守備可是個兢兢業業的好官兒呢,今兒個這是了,事重要到他連公事都不辦了?
待到夜幕降臨,滄州府衙上空飄來一陣古琴聲,悠揚婉轉,恍若仙樂。
楊皓軒也沒問,只是站起身,循著琴聲的方向變尋了。
這琴聲太熟悉了,他不需要問,就是誰在彈奏。此曲只應天上有,聽過一次,終身難忘,他會聽不出來?
湘竹,風影,一支香在香爐中插著,香氣娉婷裊繞,微風過,燈籠微微晃動,讓地上的竹影人影都顯得搖曳身姿,斑斑駁駁。
一身白衣的女子,坐在古琴架前,玉指輕輕撥動,一曲琴,悠揚傾瀉而出,灑落在月光中,清冷幽婉。
那一瞬,風動,影動,心動。
琴聲戛然而止,女子起身,走到楊皓軒身前,一拜!”
楊皓軒一愣我打擾到你了嗎?”無錯不跳字。
“沒有!”宇文紓笑道,“這里是的家,想到哪里便到哪里,妾身哪敢說打擾?”
楊皓軒楞一愣,忽然有些懷念之前針鋒相對的日子。
他是不是犯賤啊?
“剛才那曲子,叫名字?”為了掩飾的尷尬,楊皓軒趕緊轉移話題。
宇文紓點頭,輕笑叫《彩鳳》”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楊皓軒皺一下眉,是這個意思嗎?
“我的母妃在父皇不來的日子里,就經常彈這首曲子,其實……”宇文紓看著他,欲言又止。
“其實?”
宇文紓猶豫了一下其實,這首曲子,是應該兩個人合奏的,還有舞蹈配合,是雙人舞,一男一女!”
哦,原來……如此!
“麗妃娘娘一定很愛皇上,不然,會在這樣的夜晚,獨自彈奏這首曲子?”楊皓軒忽然有感而發,脫口而出,“那曲譜可在?”
“在!”宇文紓點點頭,“我讓阿紫去拿,其實這曲子,阿紫也會彈!”
“好,那你就教我如何跳舞吧!”楊皓軒幾乎沒有經過大腦。
“好啊!”好在宇文紓倒也爽快,立刻點頭同意了。
阿紫坐下,曲聲慢慢響起。她本是宇文紓身邊的司琴宮女,才學可能不及她的這位主子,不過琴藝還算不。
宇文紓很自然地勾住楊皓軒的胳膊,跟著我來跳吧!”
楊皓軒的心跳瞬時便漏跳了一拍,情不自禁跟著她的步子舞了起來,又跟著她口中的話語,轉換著腳步,兩人配合起來,竟然一點不像是第一次,倒很有默契的樣子。
一曲畢,兩人還保持著最后那個擁抱的姿勢久久不曾分開。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楊皓軒喃喃念著這句詩,竟完全不想放手。
周圍的幾個丫鬟小廝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退去,小小的院子里,只剩下交疊的兩個人影,月光下,那影子,頗想兩只翩然欲飛的蝴蝶。
兩人靠得那般近,近得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心跳快了起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楊皓軒的自制能力在此刻竟然全然崩塌,唇湊近,貼上對面的唇,竟然不帶絲毫猶豫。
何時見過溫文儒雅如他,如此霸道具有侵略性過?
連宇文紓,也一下愣住了,竟忘了之前的初衷。
她要他動情,要他對另眼相看。
可是事情到了此刻,她竟然不,是他賠進了心,還是她?!
已是春季,春衫薄透,兩具身子貼得如此近,體溫也能相互感覺得到,那般滾燙。
楊皓軒終于忍不住,也無法再君子下去,面對的妻子,他覺得不需要有任何的自制能力。手一伸,將宇文紓一下打橫抱在懷里,竟朝室內走去。
宇文紓雖然還是個黃花閨女,不過后宮之中,這些事情多少也是的,又有母妃在她出嫁之前叮囑,豈會不之后會發生?
她之前本是打算欲迎還拒,最后不讓楊皓軒得逞的,可此刻,那一吻,竟讓她渾身無力,竟連推攘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讓他抱著,為所欲為。
粉色的紗帳,有種不為人知的,致命的誘。惑,讓他們一步步地靠近,親吻,并且最終……倒了下去。
粉色的羅賬,綺麗的色彩,人人無法抗拒。
窗外,連月亮都忍不住害羞地躲進了云層,桌上的燭光搖曳著,被風吹熄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入室內的時候,一雙璧人終于慢慢睜開眼睛,光裸的身子,清楚地告訴他們昨晚發生了。
“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愧疚。
“沒關系!”她的聲音有些失望,“我們是夫妻,本該這樣,如果昨晚是……是不,妾身不會介意的,以后若還想跟我保持距離,妾身一定配……”
合字沒出口,便被人擋住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對不起是因為,昨晚情不自禁,弄疼了你!”
紅暈爬上宇文紓的臉頰沒……沒關系,母妃告訴過我,第一次,會……會痛!”
他說……情不自禁,那是意思?
她的心,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怕答案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或者,昨晚只是一時沖動之下的情不自禁!
“紓兒,我以后會好好待你的!”
“不必因為愧疚……”
“不,不是愧疚,我對你……是,是夫妻之情!”楊皓軒打斷她的話,“或者,不知不覺,我已經被你吸引,只是有些往事過不去,但是昨晚,我已經,誰才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
“……”宇文紓心頭一動,忽地將這期間所設計好的種種,全都拋諸了腦后。
這樣便好,她還求些呢?
心機,算計,都不如這一份真摯的感情,讓她有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的沖動。
就這樣吧,這就是她要找的良人了。
枯藤老樹昏鴉,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正是江南之春,天色正好的時候,路邊草長鶯飛,惹得游人醉……
呸,亂七八糟的,剛剛還是凄涼的晚景詩詞,此刻配上這樣的風景,邏輯混亂了。
在通往江南的官道上,走著一人一馬。灰衣人,瘦弱的黑馬,看上去并不引人注目,從身形看,那應該是個男人,頭上戴著斗笠,遮住大半張臉,只能看到鼻尖和嘴,在那之間,是細細的兩撇八字胡。
一個很普通的,留著胡子的男人,雖然身形看上去挺拔了一些,但是因為比較纖瘦,所以構不成壓迫感。
但是,如果過往的行人再細看的話,這個灰衣人的皮膚其實相當好。光從鼻尖和雙唇兩邊的膚色看,很白,卻并非病態的蒼白,膚質十分細膩。
再看他牽著馬的手,十指纖長,骨骼并不大,但是保養得相當好,手背上并非像農夫或一些低下苦力那般粗糙。
如果可以把他的手反,可以看到,他的手掌上除卻虎口的薄繭,沒有任何勞作過的痕跡。
這是一雙富貴人家哥兒的手,但是虎口的薄繭又說明這人或者練過一招半式,但是卻不是常年握著兵器。
而且這樣的膚色,配上八字胡,斗笠,灰色短衫,瘦馬,極其不和諧,倒像是落魄的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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