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中之大難以想象,老朽我活了這么大歲數最遠也只到過杏林城,杏林城被稱為“藥城”在靈云州金雀國的中部,離這里有五萬多里。
當時老朽年輕做過藥運商隊的搬運,跟著商隊經過兩個國家十幾個城池走了兩年多才到了那金雀國。這金雀國到是國如其名到處可見金雀飛落,因這金雀只喜吃藥草,不管生長在什么地方的藥草都能被它找到,所以金雀國大發利市很多人養殖這金雀賣與采藥之人,金雀國又是草藥集散地采藥之人眾多,官府從養殖金雀的手中收取稅金,這一下兩方皆大歡喜。
那金雀被金雀國定為“國鳥”不許傷害,但是卻苦了那些藥農,你想這金雀天生能識草藥,種植在藥田的草藥便成了它們的口糧,由于國中有令不許傷害金雀否則重罪,藥農想盡辦法恐嚇但是收效勝微,其中一些年頭久的金雀卻是不怕那些藥田中的恐嚇之物照食不誤,這樣一來國中種植草藥之人慢慢減少,倒是被迫演變成另一條和草藥有關的行業,販運草藥從中取利。
那杏林城就是草藥集散之地,因為販賣草藥之人眾多慢慢有了名氣,允中大陸各地藥商都去城中開設藥鋪,使這杏林城不但有了“藥城”之說還有一個名稱叫“馬背托來之城”。”
這李大爺一說起往事就絮絮叨叨一刻不停的說了下去:“傳說有仙人也去尋那金雀,不知道是不是養殖金雀的人故意抬高自己,就算有仙人他那凡夫俗眼又怎么能看的出來。可在杏林城中到處相傳,據說有很多人都看見過有仙人踏劍而過,還傳說某位采藥之人用金雀尋找到一種不知名的草藥,被仙人看中交易而去,那采藥之人得了仙丹吃了以后強身健體,上山采藥如履平地等等不一而足。這樣一來使得凡夫俗子修真成風,那些書鋪之中頓時多了很多修真典籍,讓書鋪也是賺了個盆滿缽滿,可也沒聽說買了這些典籍去修習有得道成仙的,后來也就慢慢消停下來。”
雖然李大爺說的興高采烈,將很多都當神話傳說講給了木巖,但是聽者卻從里面尋找到很多信息,“金雀國的金雀說不定有些神奇,如果在荒野尋找藥草,倒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煩。那仙人的傳說也有可能,修真之人修煉,丹藥一途不可缺少,想必尋那金雀也是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就是不知道金雀是各個都有如此本領,還是個別的金雀能尋找靈草。這靈草可不比普通草藥,尋找和采摘都有很多講究,有些無色無味沒有靈氣外泄如野草一般,想必那些金雀也不是好辨認的,如果有機會到是可以去看看這金雀到底有什么特殊能力。”想到這里又繼續問道:“李大爺,你去杏林城經過的城池都有那些?還聽說過別的地方嗎?”
“經過的城池有十幾個,這些城池多在兩個國家之中,一個是“潘老國”一個是“豐國”出了豐國便是金雀國了。有些城池不是很特殊就不記得了,但是有幾個卻還記得清楚,其中有一個城池在靈云州東部潘老國西部,此城叫做“紅山城”出產鐵礦,城中有鐵鋪提煉成精鐵制作兵器,據說專門給官家煉制吹毛斷發的利器,而過客一般都會買上一件兩件用來防身。剩下的分別有“運城”、“泉城”、“天虎城”、“情懷城”,運城做騾馬生意為主,我們曾今在哪里補充馬匹,泉城和天虎城分屬潘老國與豐國,一個在潘老國最西一個在豐國最東,因為搶占邊界資源正在打仗,我等在那有些耽擱等兩國之間商談平息了戰亂,才能繼續行運所以記得清楚。情懷城在豐國中部哪里卻是歌舞升平的地方,文人騷客流連忘返傳出許多佳話,我等行途之中也是常常提起用來解悶。”李大爺接著又將聽說的一些城池也告訴了木巖,只是有些不詳所以也沒法判斷,其中就包括那都景國的一些城市。
傍晚時分拜別李大爺,在自家院中站了很久,便化作一條白線向臨山城中疾馳而去,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城門之前,木巖看著城門心中生出許多感慨,沒有過多停留大搖大擺在城中閑逛了一圈來到那“濟草堂”前,濟草堂還是象以往一樣人來人往,木巖走進里面看見那董世醫已經不在坐堂,其它并沒有什么變化,在一個伙計處打聽原來那董世醫已經成為總管,不在堂前診脈。
在藥店管事處賣了一些平常草藥,木巖走出藥店向著城中成衣店而去,到了店里買了一些適合自己的衣服,隨口向那衣店掌柜打聽:“聽說那董世醫做了總管?這濟草堂現在誰是東家?那張老板被害后,倒是沒有破落。”
“小哥看樣子是外地來的吧?這都一年多了本地人都應該知道,張老板死后他的夫人便支撐起了濟草堂,倒是管理的不比他丈夫差,因董世醫醫道精湛并且能配制稀世藥丸得百姓信任,便升任為藥店總管,總理店中草藥進出和藥店的藥丸制造,如沒有疑難雜癥卻是再也不給人輕易整治了。”說完那衣店掌柜看了一下左右,繼續說道:“那藥店夫人正是虎狼之年,并且相貌端正,據說和那城主大人暗通款曲,要不然就憑她一個婦道人怎么可能支撐如此大的局面。說到這里還要感謝碧水村中少年,不是他為父母報仇怎么可能提供這大好機會給城主,讓其人財兩得。想那城主這兩年順風順水不但得了這嬌美夫人和偌大藥店,因為籌得國中圣主所需“延壽續命丸”還被封“世襲罔替”,現在這臨山城已經成為城主的家族之城了。”
“聽說那碧水村中的少年不是殺人劫財嗎?怎么聽掌柜的說是為父母報仇呢?”
“這個是官府對外人的托詞,真正原因這城中之人那個不曉。后來有話從官府之中傳出,那少年跟隨父親到濟草堂中便賣所采草藥,賣得十萬鉅金,回去后便被武林高手將其父母所殺,那通票不知所蹤,而少年因為在城中有事躲過此難。而這幕后指使之人據說就是張老板,但是官府中人也沒有明確說明。”想了一下又說道:“具有知情人說,那少年父母死后有官府中人前去驗尸,并且查到那殺人兇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是隱瞞下來,據說兇手也逃逸了,后來此事在有些人的運作之下就不了了之了。如果不是那少年殺了張老板此事也就會被人忘記,但是正好“延壽續命丸”剛被制成,張老板一死便有有心之人尋找到線索,查出那少年其實在父母死后不久就混入城里的乞丐之中盯上了張老板,半年之后殺了張老板將藥丸也席卷而去,接下來在一些商賈巨頭故意推動之下此種丑聞便浮出水面,說是張老板雇兇殺人奪其鉅金,然后官府里有人得了好處便將此事隱瞞下來。當張老板一死官府為了臉面,在將那少年追入絕地后卻是將罪責全部推到少年身上,對外解釋說那少年失了父母便認定是張老板派人殺了其父母,在事情沒有查明之時卻將對國家有貢獻的張老板殺害并奪走藥丸,而讓那真正兇手得此時間從容逃走。”
木巖沒想到這一年之中有這么多變化,便接著問道:“不知道那驗尸的仵作和捕快現在如何了?他們沒有出來澄清自己嗎?”
“小哥倒是能點住其中關鍵,那長孫宏在這臨山城中也算是厲害人物,查過很多大案,倒是為百姓伸了很多冤屈,所以很多民眾卻也不相信他能參與此事,后來他自己對天起誓說自己沒有從中得任何好處,只是兇手太過狡猾,這次走了眼既然被其騙過沒有捉拿到兇手,為了謝罪辭去公職在這臨山城中安養晚年了。至于那許姓捕快倒是沒有被涉及還是作為捕快頭子,在官府任職。有明事者從蛛絲馬跡中看出他們并不是想象的那么清白,只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在官府的隱瞞之下那少年又沒有強大后助,就沒有人在繼續追查了。”
“現在看來當年父母死后官府沒有公告和那長孫宏一定有關系,他說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別人不知我卻是知道,那是因為看張昌發得勢怕對自己不利將所有財務退了出去,但是此人確實對民眾有些恩惠。那許捕快只是一個捕快雖然貪心也不至死,想他對其中事情并不是知道很多,就算知道并沒有害過我父母。而那殺人兇手必須要償命,他的消息一定要從那長孫宏和許姓捕快身上查出。這樣還是不夠!我父母生我一場,只要和這有關系的必須要將此事說明,為我父母伸冤!”木巖心中想到。
在和成衣掌柜談完之后木巖已經對整個過程了如指掌,從這一天開始臨山城中一個月沒有消停,一年多以前的殺人奪藥兇殺案又被重新翻了出來,首先是一個叫“鬼影奔雷手”的刺客被吊在城門之上,身上用鮮血寫著:“碧水村殺人兇手”。
同時城主發出公告說通過近兩年的調查終于將碧水村木姓夫婦被殺案查清,此事和木巖無關而真正兇手是那已故“濟草堂”東家幕后主使,并提案徹查碧水村殺人劫財案,涉案貪墨人員。
長孫宏在兇手尸體掛出當天,在城門樓上將自己所查經過及自己在張昌發處敲詐鉅金之事當眾宣讀,隨后還鄉再也沒有在臨山城中出現過。那許姓捕快因為涉及分贓被城主貶值,后來在城中開了個肉鋪倒也過得生活。
而作為“濟草堂”這個始作俑者因為張昌發被殺,并沒有在受到更多波及,只拿出百萬鉅金償還被奪走的通票。這些鉅金被木巖給了李大爺,并且通過李大爺將其中大部分發給了村中那些幫助過自己的村民。
在臨山城中還在為此事震驚談論之時,木巖在父母墳前長跪,一天后一騎一人出了臨山城,從此踏入修真歷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