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雖說金丹中期,在真正的實力面前,所謂的頑強,也是毫無作用,因此,前沖的身影還沒有對木巖造成威脅,便在傀師一掌與小鼎的下壓下瓦解,凝出山峰的金丹中期胸膛凹陷,一口鮮血噴出,眼看是身受重傷,雖然不死戰力也是下降太多,其他兩人好點,但在小鼎與玉寶的強悍攻擊下,在他們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鮮血滲透而出,打濕大半衣衫。
場外,自持修為看熱鬧的或者是想要圍殺木巖的筑基修士,一道道目光望著噴出血沫頑強站起來的木巖,這個將金丹中期的三人逼得狼狽不堪的少年,眼中,都是有著濃濃的驚駭涌動。
不遠處池虢與李姓長老清楚的記得,在墓府中的木巖,雖然能夠抵擋一次攻擊,但也戰得那般辛苦,不是有人救援早已身死,但如今才短短的一月時間,已然成長到了這個地步,雖然有傀儡幫忙,可也能抗衡三個金丹。
場中,三道人影狼狽的爬起身來,他們沒有了那種兇悍之色,眼神深處,開始有著濃濃的畏忌涌動,他們三人聯手的亡命攻勢,竟然沒有將木巖斬殺,反而他們身上的傷勢,在這種對抗下,越來越多。
望著那手持玉寶,面色平靜的少年,三人心中升起了一絲懼意,顯然,前者身上后招太多,就算是他們三人聯手,都已無法取到什么效果。
胸口被拍了一掌,內府的臟器已經移位,不趕快救治會留下隱患,他心中滿是苦澀,他們三個金丹對付一個筑基后期卻弄成這樣,而且還丟了法寶,對于他們這個組織任務失敗就意味著死亡,而且還是斬殺修為比自己低的修士。
“兩位,不斬殺了他,等待我們的也是被處死!”目光閃爍,胸口凹陷的修士沉聲說道。
而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身形暴射而出,在其身旁,另外兩個金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跟了上去,不過,就在兩人身形全速沖出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的隊友一個閃現,朝著反方向飛竄而去。
這一幕,讓這兩人微微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回復了清醒,面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王八羔子!”
兩人嘴里怒罵了一聲,這家伙顯然是打算逃命,而將他們兩人留下殿后。他知道殺不了木巖回去也是一死,時間已經很緊迫,百花門金丹后期的氣息他已經感應到,在沒有把握殺死木巖的情形下,不逃走自己的命也要留在這里,逃走后隱姓埋名,逃過組織的追殺,說不定還有出頭的機會。
他們之間雖然是一個組織,還遠遠沒達到為他去死的地步,所以,在見到一個逃竄時,兩人不約而同猛然停下前撲的身體,剛要掉頭逃竄,一道身影,卻是自頭頂掠過,凌厲的勁風轟然而來,狠狠轟在兩人胸膛之上。
“噗嗤!”
可怕的力量在那一霎爆發而出,二人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甚至連胸膛,都是被生生砸得塌陷了一些,然后倒飛而出,轟然落在殘壁之間,躺在地上,全身抽搐,鮮血直流,如同兩條死狗。
傀師一掌建功,也不追擊,回身將沖向木巖的筑基修士拍飛。同時木巖身上綠色鱗片放出耀眼綠光,小鼎擋在身前,做完這些兩隊搶奪寶物的爭斗人群將他們淹沒。
一個蒙著面,身穿黑衣的金丹修士,手中拿著一塊散發紅色光芒的石塊,當圍攻自己的人群將木巖圍在中間時,將手中的紅色光芒石塊向木巖扔去。
此人能在這么多人的圍攻下堅持這么久,并且還能引導十幾號人來到木巖身邊,本身的修為已經很恐怖,當將大家爭奪的玄陽玉拋給木巖,所有人的眼睛全部投向木巖,而此人一掌拍出,小鼎在強大的力量沖擊下向后飛出,雖然擋下強悍的掌力,但余勁將木巖撞飛出去。
木巖在人群將自己吞沒時就感覺不對,所以將麒麟甲與小鼎同時催動,想不到在危機時刻救了自己一命。但撞擊的力量太大,遠遠高于金丹中期的力量,在噴出鮮血的同時一股暗勁在他體內很沖亂撞,將身體里的經脈硬生生撕裂。
而此人身影向前一竄,正好站在玄陽玉要落下的地方,抬手向泛著紅光的石塊抓去,這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下,拋出玄陽玉轟殺木巖收回玉石。
一條身影比他更快,還沒等玉石落下,一閃之間將玉石收了起來,落地后站在木巖身前,既然是傀師將那些襲擊木巖的人擊殺后,快速來援,正好從落下的玉石經過,順手牽羊早一步將玄陽玉搶在手中。
此人一聲怒吼,向傀師撲去。
木巖在受到重擊后身體受傷極重,經脈出現很多損傷,由于消耗太多的元氣,人已經有些迷糊,當那人一掌向傀師襲來,他迷迷糊糊的將小鼎擋在傀師身前,他知道傀師雖然是金丹中期,也擋不住此人的一擊。
隨著一聲轟然巨響,木巖昏迷了過去,同時傀儡在透過小鼎的勁氣沖擊下,抱著小鼎向后拋飛而去。
于此同時黑衣修士感應到金丹后期的氣息鋪天而來,如果再殺木巖或者從傀師處拿回玄陽玉已經為時已晚,連忙向外閃移而去,也不管那些奪寶的人是否能從傀師手上奪得寶物。
“還想走嗎?季家主。”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閃出人群的季云濤剛想繼續逃竄,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能移動。
隨著話音剛落,一股強悍的威壓向他壓了過來,這股威壓遠遠超過從百花門趕來的金丹后期,他心里一涼,知道自己的預謀全部暴漏,連老妖婆也引了來。
一條金色繩索從天空垂下,慢悠悠的一圈圈將季家家主季云濤纏住,他這個金丹后期的強者,在這股威壓下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當季云濤被捆綁,池虢與李長老已經感覺到不對,特別是李長老更能清晰的感應到這股力量,因為他曾經被相同氣息之人給傷過,兩人向外逃竄。
“既然來了不來喝杯茶嗎?我百花門的百花茶可是相當有名的。”聲音清脆而動聽,語速卻是緩慢,如同一個美麗女子在與你交談。
可是聽在池虢與李長老的耳朵里,已經找不到賞心動聽,只剩下恐怖與驚悚,聲音響起他們移動的速度明顯下降,隨著聲音落下他們如同半身不隨一樣,只能艱難的邁步。
愛靈蕓的身影在兩人身前顯現出來,帶著微笑說道:“天神宗如此霸道,既然到我百花城這般做為。”轉頭看了眼李長老繼續說道:“看樣子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池虢在百花門掌門,元嬰期的大能面前在也沒有任何跋扈,老老實實的一句話也不敢說,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抬手在李長老的身上扶去,后者一口鮮血噴出,身上金丹后期的氣息轟然一震,然后給人的感覺是金丹初期的氣息,這么一扶既然將李長老的修為生生拍落兩個境界。
美女掌門做完這些,向木巖走去,而口中說道:“給你爺爺說,如果還有下次,下一個就是他孫子。”說完在也不看一眼戰戰兢兢的池虢。
遠處兩道光芒一閃出現在廣場上方,接著陸續有百花門弟子來到,當看見下面行走的愛掌門,忙來到她身前躬身行禮。
“季長老季云濤就交給你了。”愛靈蕓轉身對其他百花門弟子說道:“剩下的你們處理吧。”
季長老面色鐵青,看著被捆綁的哥哥,她心中這個氣,一個金丹后期安排這么大的場面,既然沒有拿下一個筑基后期,現如今掌門交給自己來辦,還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綁起來!”
另一位劉姓長老望著那被打得近乎癱瘓,暗夜的兩個金丹,沉聲喝道。同時她眼角抽搐了一下,這筑基后期也太強悍了,這可是兩個金丹中期的修士,既然被打成這個模樣。
幾個筑基期的百花門女子,一起涌上,將那二人捆得嚴嚴實實。
百花門弟子一來,搶奪法寶的人再也不敢造次,幾個向傀師摸去的修士,被金丹初期的百花門弟子拍昏在地,剩下的參與者全部被控制起來,這些人毀壞了這么多設施,賠償都要從季家與這些人身上找回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木丹師真厲害,以一敵三,竟然還能占據絕對的上風,而且還抵抗住后面的群攻,如此實力,金丹中以下,還有誰是其對手?”一個圍觀的百花城大家族說道。
另一人卻有不同的意見:“也不能這么說,季家吃虧在低估了木丹師,而高估了他本身的實力,其實沒有傀師,即便他有兩件法寶也要死在這里。”
“季家這次踢到石頭上了,人家木丹師對門派有大用,說不定還要娶了掌門女兒,他報仇也不該挑現在啊,這回恐怕沒有死罪活罪也難繞,去采冰蓮贖罪是逃不掉了。”另一個家族的人說道。
這些家族雖然都有后臺在百花門任職,但平時利益之爭早已經滋生很多矛盾,在百花門這棵大樹下平時都隱藏著,沒有出現家族之間的火拼,但是暗地里那個不想落井下石。
百花門掌門從來不管他們勾心斗角,也許是她刻意為之,讓這種矛盾達到了一個平衡,以便于她好管理,而不用擔心這些人造反,如遇到大的事件這些人還會是她百花門的一個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