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人錯愕的低下頭,傻愣愣的看著手中的槍全部被打彎,眼神呆滯,恐懼的抬起頭,赫然發現這個怪物就在自己的眼前,剎那間,絕望的情xù不可抑止的從心底蔓延,剛才端著槍威風八面的自己,立馬變成了待宰的羔羊,逃也逃不掉,打又打不過,嚇得癱了在地上…
“饒命啊!我們只是負責執行命令啊……”五個彪形大漢面色蒼白,完全沒了原來的冷靜勇敢,只剩下了求饒的力氣!
“當時我也替我媽求饒了,你們領導聽了嗎?”王庸現在就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狂暴野獸,歇斯底里的向這五個人嘶吼著,圓瞪著的眼神射出來的那種可怕的殺氣,已經讓這五個人魂飛魄散。腦子里不斷想象著母親臨死前的茫然無助,自己無能為力的悲哀,這個畫面不斷沖擊著他的頭腦,讓他更加的絕望殘暴。
“饒命啊……”一個小兵“啪”一身直接跪在地上,發出了絕望的呼喊,王庸沒有絲毫猶豫,眼神殘忍的朝著他的頭一拳下去,像是對著自己,又像是對著死去的媽媽,向天嘶吼:“我媽的命,你們誰饒過?”
王庸復仇的怒火統統宣泄到了這群破門而入的大兵身上,這群大兵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這種絕對力量的懸殊,讓他們連反抗的勇氣也沒有。
王庸怒吼的聲音遮住了那個大兵頭骨碎裂的聲響,隨后血液噴射而出,只見這個大兵像那個大頭兵一樣。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然后恢fù了平靜。
血液的腥味讓王庸更加的瘋狂。面對眼前如羔羊般的四個人,他早已是喪失了理智。雙手抓起一個大兵,毫不費力的橫舉過頭頂,朝著石階,重重的向下砸去,聲音依舊狂怒的嘶吼著:“你們害死了我媽,我要你們的命!”,那個大漢180斤的體重轟然砸在臺階上,鮮血不斷從口鼻腦中溢出,染紅了青石臺階。
“吼”王庸又無意識的嘶吼了一句。就像一只失去了孩子的野獸,充滿濃濃的不甘與絕望,發泄過后,身子一下子靠在了墻上,緊閉雙眼,表情痛苦不已。
復仇的怒火和對母親的濃濃思念,在王庸的頭腦里不斷的激烈碰撞,在短暫的發泄之后,王庸的胸口又像是被撕裂開的疼痛。王庸一手扶著墻,一手捂著胸口,眼神悲哀木然,渾然不覺敵人的鮮血還在王庸的臉上、胸口、手上不斷的流淌著……
剩下的那三個兵。對眼前的情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才發瘋的像個怪獸,現在靠在墻上。像是受了重傷毫無還手之力的野獸,雖然兇殘。但是似乎還有反抗的余地,三個人好像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戰戰兢兢相互眼神溝通后,悄悄的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配槍…
“砰砰砰”三聲干凈而又利落的槍響,幾乎同時響起,細聽下,還是可以分辨出這是一把槍發射出的子彈,什么人,槍法如此精準,剛剛掏出配槍的三個人,眼神滿是不敢置信的應身倒地。那三個人死都不會想到,身后還有一個頂尖的絕頂高手,夏無霜
隨后這三聲槍響,剛才那么激烈的打斗,一qiē都恢fù了平靜。夏無霜一動也不敢動,眼神心疼的看著王庸,身邊的空氣都仿佛靜止了。她不想殺人,尤其是殺這些士兵。
但是現在的情況,本就是你死我活的較量。如果手軟,那被毀miè的,是她和王庸,還有他的爸爸。
也是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她不是沒見過王庸殺人,但她從來沒有見過王庸這么蠻橫兇殘的殺過人,充滿了暴君的氣息。王庸痛苦不已的扶著墻,眼神空洞的呆呆看著前方,自己也是很心疼的跑了過去。
“王庸哥哥,你沒事吧?”
夏無霜輕輕的拍著王庸的后背,輕柔的關切說。
王庸從墻邊歪歪的站了起來,兩手緊握成拳,雙眼緊閉,隱約可見眼角的淚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燒,內疚的思念在他心中翻涌,兩者在王庸心中反復刺的變換著,交叉著,不斷的激著王庸的神經,頭一暈,意識模糊,一下子倒在了夏無霜的懷里……
輻射一邊找水,嘴里不甘的抱怨,特別像一個沒有人重視的小癟三,背著老大和毒液才敢說一點壞話:“老大也真是的,留下毒液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和我一起,自己卻風流快活去了。”
驀然,輻射臉色一變。樹林中的風瞬間也陰冷了起來,他立馬警覺起來,感覺到一股危險在向他包圍而來。
輻射也是傭兵世界里頂尖的高手,對危險的感知已經融入到了骨髓里。風聲,氣息,以及各種各樣微弱無比的聲響。立刻判斷出一大波敵人正從四面八方潛行過來,而且行動隱秘,訓練有素。
與此同時,毒液的眼睛也是危險的微微一瞇。同樣感覺到了微微的風吹草動,如同一只野獸遇到危險一般,全身的汗毛直立,身體放低,微微向前傾,片刻,一個靈動的飛身,跳到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剛才慵懶的神情消失的無形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無情,就像一只豹子潛伏在草叢里,目光如炬,耳聽八方.
輻射立馬趕了過來,兩個人對敵人的來臨都寫在了臉上。平常吵吵鬧鬧的兩人,眼神相互交流下,很默契的點了點頭。隨后就各自迅速的消失在這廣袤的原始森林里……
沒過多久,趕過來大部隊已經將那棵吊著黃參謀的大樹團團圍住,兩名狙擊手迅速找到了伏擊位置,就位。領頭的那個軍官朝黃參謀走了過去,蹲下身來仔細的確認后。
兩分鐘后,軍官退后幾步,大手一揮,身后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向前一步,舉起機槍,密集如雨點般的子彈對著黃參謀狂掃。可憐的黃參謀憑借著對活下去的渴望,還在等待著“生命之水”。他死都不會想到,頭狼會派這么多的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個作惡多端的黃參謀,身上瞬間變得千瘡百孔,就像一個馬蜂窩,瞬間沒了氣息。尸體在那低壓的老樹上隨著一陣陣的冷風飄來蕩去……
他至死都沒有想到,沒有死在王庸手里,卻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那兩名狙擊手,在草叢中安靜的潛伏著,身形完美的融入了周圍環境。他們不知道是,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樣可怕的敵人。一個是如同隱身人一般,殺人于無形之間的毒液。一個人是外表嘻哈,實則兇殘至極的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輻射。
驀然一個狙擊手感覺后背一陣發麻,一種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抬頭一看,一個女人雙腿纏在樹干上,嗖的一下,像靈蛇一般竄向自己的隊友,他瞪大眼睛剛要大聲示警的時候,背后橫伸出一只大力的大手緊緊的的捂住了他的鼻孔和嘴巴,手肘剛要用力后捅的時候,喉嚨一痛,溫熱的血液飆射而出,頓時一股寒意襲遍全身,呼吸極度困難……
“現在這些小兔崽子們的戰斗力真是太令我傷心啦。”輻射把已經毫無聲息的狙擊手隨手扔到地上,鮮血的腥味刺激了他身上的每一寸細胞,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匕首上的鮮血,血液的腥甜味讓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毒液擰斷了另一個狙擊手的脖子后,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絲毫沒有因為殺人而有半點情xù變化,冷冽的如同一尊萬載寒冰。
“毒液,你擅長的是在城市森林中的戰斗。而在這真正的原始叢林里。卻是我的主場。不如就我們兩個好好的比試一下。”嘗到血腥味的輻射格外的興奮,眼神都在放出了殺戮的快感,因為這種刺激的,充滿鮮血的戰斗才是他最想要的。
“你想玩的話,我隨時奉陪。”毒液無所謂的冷笑了一聲,也罷,這種刺激的打斗中來緩解一下剛才無聊的神經。緊接著,毒液一個跟頭一閃,像一只體態輕盈的蝙蝠,輕輕舒展翅膀,消失在輻射的目光中。
“嗚呼,在這邊!”輻射朝那個大部隊的方向大聲的叫了起來,聲音之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大部隊的人往聲音的方向轉過來,隨后槍林彈雨朝這邊發射了過來,而輻射則像一只兇殘的獵豹,以驚人的速度,在這廣袤的野生叢林中來回穿梭著。只是幾個來回,身形就消失在草叢中,正如他所說,森林是他家。他和王庸在一起,不知道在森林里作戰過多少次,深諳叢林作戰中的利弊,能最大化的發揮自己的優勢。
“突突,噠噠……”密集的炮火朝著輻射的方向推進,不留一絲空地,似乎不給輻射任何的喘息時間。
輻射隱藏在草叢中,眼神中透露出兇殘而又興奮的目光,像一只猛獸一般等待著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