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算賬?”陳默一副茫然無辜的模樣說:“什么帳啊?”
老皇帝虎眉一抖,直接逮住了陳默的手腕,兇神惡煞的威壓說:“小子,裝,你繼續給我裝?別以為你欺負我寶貝女兒的事情,老子不知道。”
陳默只覺得一股強大氣勁沖撞而來,滌蕩著自己的五臟六腑,如跌宕起伏的海浪般翻滾扭絞起來,疼痛難忍。急忙催動光明玄氣,抵御住氣勁侵襲。
甚至,陳默激蕩起一股至剛至陽的氣息,反擊而去。反正這老家伙,還真敢把自己弄死啊?呵呵一笑著說:“欺負?我哪里敢欺負她啊?我看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啊?”
“誤會?嘿嘿——”老皇帝陰陰冷笑了起來:“小子,你別以為我老糊涂了。”
一對大小狐貍都抖動著臉,冷笑看著對方。
外人看來,還以為他們在把酒言歡。暗地里卻波濤洶涌,劍拔弩張,隨時一場暴風驟雨降臨。
“聽說,香兒還沒嫁給清和英昭之前,路上就給他戴綠帽子。”老皇帝見他不為自己氣場所壓迫,遂又生出了另外一計。
“哎喲喲,瞅您說的,多難聽啊。”陳默一臉委屈:“反正那個綠帽俠,已經掛掉了不是?要說起這事來,我還是受害者……”
“你……”老皇帝嘴角一陣抽搐,氣的渾身發抖,眼睛瞪的要吃人:“你都把我女兒給辦了,竟敢還得了便宜賣乖?”
陳默眸光一轉,抖著酸麻的手,哀呼連連:“陛下啊。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誣賴好人吧?陰差陽錯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啊。更何況,我可是把尾巴都掃干凈了。憐香成了天照國女皇。最得利的還不是您?說起這事來。您還得感謝我呢。”
“不管怎么樣,你占了我女兒的便宜是事實。”老皇帝不依不饒。悲憤莫名的說:“小子,那可是我的心頭寶貝啊,就這么被你欺負了。”
“喂喂,老頭。你還講不講理啊?那時我可是昏迷不醒,是你寶貝女兒先撲倒的我。”陳默沒好氣的瞪眼說:“再者說,你還心頭寶貝呢。真寶貝,還把她往狼窩里送啊?清和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要不是我,你女兒才真正掉火坑里了呢。”
嘶——這小子還真是油鹽不進啊?老皇帝倒吸了一口冷氣。
陳默再接再厲,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幽幽的說道:“其實是我被你女兒狼吞虎咽吃干抹凈了。我才是受害者。按理說,你得好好賠償我一些精神損失費。”
“你,你……”老皇帝真要氣得跳腳了,至于嗎?這小子。哼哼,就這么惦記著自己那點養老錢啊?
陳默還沒說完,滿臉悲催的表情,聲色皆哀,悲憤的控訴道:
“我小心翼翼保持了十幾年的貞操,我容易嗎?就是你因為你!偏要我去送嫁,一下子沒了。我苦啊,我慘啊……”
看著陳默裝模作樣,催然淚下的敘述,好像他委屈之極。而他反過來成了逼良為娼的惡人,想想當時好像真是他求著這小子去送嫁。
他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還弄了個里外不是人。
老皇帝氣要嘔血三升了,臉頰的肌肉都不抖自動了。他咬著牙齒,恨不得把這小子一掌擊斃,血濺當場。
“你這個死小子,吃了我寶貝女兒,還有理了?”
皇帝緊握陳默手腕的手,不由得又緊緊了,都能聽到“咯咯”的骨裂聲。
你這老頭下手別沒輕沒重的啊?想把自己捏成殘廢嗎?陳默額頭上冒出汗珠,體內的光明玄氣催發到了極致,淡金色金鐘罩驟然凝實,意識海中光明神樹,自發的沁出了滴滴小綠液,疾若流電的修復經骨血脈。
老皇帝驚訝的看著陳默,感到捏到了鐵板一般,生出要試探一下他修為的想法。體內金系玄氣猶若濤濤不絕的巨浪,氣勢洶洶的撞擊著陳默的抵御。
短短的大半年,這個小子的實力大漲啊,這種修煉速度,可真是厲害。遠遠超過了自己當年年輕的時候。
陳默一臉苦笑的說:“陛下,你真要見怪,也不用捏斷我的手吧?你還是賜我一條白綾,讓我上吊算了。好歹給我留個全尸。”抹了一把眼淚著說:“等我死后,陛下可記得給我穿戴得光鮮亮麗一點。你家女兒回來了,看到我的尸身,好歹還能體面點。”
一口老血差點噴出,老皇帝郁悶了。
“還有啊,記得說我是懷著愧疚,自殺而亡的。我怕師尊和我的兄弟看到我的慘樣,一個激動一不小心,就把皇宮拆了。”陳默滿是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
聽了陳默的話,老皇帝眼淚都快掉了下來,這個小子實在是太狡猾了,都讓自己都生出了佩服之感。
雖然陳默的話說得無恥了點,可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來,他與女兒的事早已生米煮成熟飯,再追究也于事無補。再說如果沒發生了這樣的事,以這猴精般小子的個性,必不會幫女兒,鏟除異己,讓女兒登基稱帝,把持住天照國的朝政,讓大風國再無后顧之憂。而且真殺了他,他家寶貝女兒還不恨死他這個老爹。
二來,這小子現在后臺,現在可是強硬的很啊,除了木靈薇,狂獅倆位天階王者的師尊外,還有周明軒那樣的大人物,都以他馬首是瞻,那可是圣銘宗的少宗主……
老皇帝越想越心驚,握著陳默的手開始滲出冷汗來。
沒辦法,這小子碰不得啊,后臺越來越大了。心虛之下,只得松開了他的手,滿臉的悲催。自己堂堂一個皇帝,女兒被這小子玩了,竟然還拿他半點辦法都沒?恨不得一頭去撞墻,一口氣堵在心口一陣發疼。
陳默壓力一松,嘴角勾著慘笑說:““哎呀,我的手斷了,斷了,我變殘廢了。”
驚得老皇帝臉色僵硬,這小子還有完沒完了,自己明明松了很多力了。
“陛下,我死后,不要忘了通知我師尊來幫我收尸。”陳默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都不行了,就替我和她說:“是我對不起她,不能盡孝了。”
看得老皇帝心驚膽寒了起來,那木靈薇可是個護短至極的女子。這小子回頭要真告個惡狀,惹怒了她的話,把自己的金鑾殿拆了都沒處說理去。
越想這心越驚,只得展開笑顏,滿臉慈祥和藹的摟著陳默肩膀說:“默兒,胡說什么呢?太傷感情了。剛才我就是故意試試你的實力,逗你玩呢。說起來,你現在可是我的女婿。等于是半個兒子——”
我勒個去去,這老家伙變臉還真是快啊。剛才明明是想借題發揮,省掉一批寶貝資源。
先把今日來此的目的解決了再說。
“那酬勞,你給我了?”
老皇帝哈哈大笑,拍著胸脯說:“默兒啊,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要什么,岳父我都給你。”
呃,這老狐貍道行實在高啊。這一來二去,就把自己弄成他女婿了。這一旦名正言順,以后好處還不是大大的?自家兩個師尊,可都是天階王者。
再加上小強的關系,以后皇族在大風國里,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過自己的確是栽在了葉憐香手里,這點卻是無法否認的。何況,葉憐香雖然有傲嬌公主病。但自從跟了自己之后,也是全心全意的為自己著想。
“賢婿!”
“岳父大人”
這時,倆人勾肩搭背在一起,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好似剛才那場較量從來沒有發生過。
喜夫人帶著一眾嬌俏韶齡女子,適時的從畫舫外走了進來,清理了滿地的狼藉,不一會,畫舫內就煥然一新。
“來賢婿,慶賀我們成為一家人,我們對飲一杯。”老皇帝神色也緩下來了,舉起金樽。
“岳父大人,還是我敬你一杯吧。”陳默爽朗的說道,既然皇帝放開了,他又豈能小家子氣?
這時鳴鐘擊磬,樂聲悠揚而起。只見虞玄姬不知道何時換了一身銀色的水紋裝,仿佛從海中躍出的美人魚兒,那緊貼妙曼身姿的水紋,把她的身姿更襯托得玲瓏有致,香肩半露,纖足一點,開始跳起舞來,一動間,滿身光華,胸前妙峰,更是呼之欲出,處處勾人心魄。
她轉到陳面前時,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抹媚笑,朝著陳默拋去。
陳默現在不像以前第一次來逍遙山莊,那樣生澀懵懂。可看到虞玄姬若有似無的挑逗,還是讓他心砰砰直跳。
暗道,不愧是天下第一的舞娘,再加上修過內外媚——術,那撩撥人的手段真是爐火純青到了極致。
這時,一些粉色花瓣從畫舫的窗欞中,星星點點的飄揚進來,隨著虞玄姬翩若驚鴻的舞姿,忽高忽低,好似只只穿花粉蝶,看得人浮想聯翩,引人遐想。
隨之一股若有若無的花香,飄蕩在畫舫內,清清淡淡,沁人心脾。
虞玄姬見到飄飛下的花瓣,跳得更是投入,整個人迎著花瓣旋轉起來,那裙擺好似層層的波浪波瀾起伏,漾起涔涔是漣漪。簡直把所有人的眼珠都卷入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