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司馬堵在醫科院門口和人在干架?”陳曦收到賀軫消息的時候,還是在法正家里,后天法正的兒子過百天,陳曦已經在這邊蹭吃蹭喝,順帶看看法正的崽,結果過來沒多久就聽說趙真在醫科院堵門和人干架。
“打了好幾個了,我之前以為只有符紀挨錘了,結果后來一查,前前后后已經有八個人因為各種稀奇古怪的原因挨趙司馬的捶了。”賀軫很是無奈的說道,“而且八個人都很強。”
賀軫不想管這種事兒,他本來是輪值來長安當禁衛,結果進了未央宮,前半年無所事事跟著老哥們給園林草木削造型,后半年跟著比他大半代的銳士們給上林苑的石頭雕造型,好不容易領了一個出宮巡邏的工作,結果看到趙真在打人,簡直日了狗了!還不如回去繼續給石頭雕造型。
“這種事兒,罰俸吧,罰趙真八十石,并且給其他幾個人付醫藥費,他沒有打普通人就行。”陳曦很是無所謂的說道,甚至他都搞不明白為什么這種小事會送到自己這邊來,不就是趙真打了幾個老兵嗎?這種事最近長安不是天天在發生嗎?
賀軫有些不知道該怎么給陳曦講,畢竟他沒有證據,不過陳曦眼見賀軫猶豫的神色,微微挑眉,“怎么還有隱情?”
“被打的都是六重熔煉的老兵,今天趙司馬心情好像不太好,見到六重的老兵都沒客氣,他連我都打,我也沒躲過。”賀軫有些頭疼的說道,“我懷疑他是在練什么特殊的天賦,需要和很多的六重切磋。”
“不管他是切磋,還是練法什么的,讓他出醫藥費,然后罰他八十石,這種事情沒什么,只要不擾民,隨他們去。”陳曦在腦子里面大致過了一下賀軫說的情況,腦補了一下趙真在霸凌六重的場面,覺得很是無所謂——都達到六重了,還被霸凌了,陳曦能說什么?
趙真被罰了八十石,然后還給符紀去送了醫藥費,但符紀非常的窩火,其他七個被趙真錘了的老兵沒什么感覺,因為不是徐州人,而且趙真動手也知輕重,贏了就停。
這種只要后面攤開了說自己是在練法,需要一個個對手來驗證,敗給趙真的老兵也不會說什么,畢竟都到這個層次了,也是能判斷出來對手到底是比自己強還是比自己弱,很明顯,趙真屬于很強的那種。
自然就是一個又一個的不打不相識,直到符紀。
徐州老兵和兗州老兵基本都有仇,符紀和趙真打出了真火,結果沒打贏,但靠著逆反天地跑路之后,就帶著徐州老哥過來干趙真,差點沒把趙真打住院,也就多虧楊馱和梅綰就在附近,否則今天肯定入院。
“居然只罰了你八十石的年俸,我還以為會重罰呢。”楊馱頭上頂了一個包,靠著連動的特殊性,正在努力消腫,很明顯,在將趙真救回來之后,楊馱也挨了趙真的錘。
“八十石不少了呢,又不是我打出真火啊,我也不知道符紀是徐州人啊。”趙真很是無奈的說道,“我還準備和他上演一個不打不相識呢。”
“等等,你真不知道符紀是徐州人?”楊馱一副見鬼的神情。
“以前有人給我說過符紀是徐州人,所以我對符紀敬而遠之,后來有人告訴我符紀其實是會稽人。”趙真表示他也是被情報商坑了。
“行吧,反正你離徐州人遠點,你和徐州人仇挺大的。”楊馱沒好氣的說道,“話說你真的要走誓約劫難的顯化路線,沒必要吧,你就算啥都不做,最晚后年也會將力量崩毀重新完成,何必呢。”
楊馱和趙真在三四年前基本沒啥關系,撐死算是點頭之交,但缽羅耶伽爭奪戰,兩人一起面對布拉赫之后,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生死兄弟。
加之趙真這倒霉孩子的其他生死兄弟都死完了,就剩他了,楊馱也是,所以這倆自那次之后關系極好,畢竟本身也投緣,又有生死與共的經歷,關系當然老好了,所以楊馱比梅綰這個兗州老兵更清楚趙真的情況。
“你好歹也有個異象呢,我啥異象都沒有。”對梅綰等人,趙真懶得提這事兒,但對于楊馱,趙真實話實說,他就是不服氣。
“啊,你啥異象都沒有?”楊馱愣了愣神,這啥情況,怎么還會有啥異象都沒有的,不過不知道為啥聽到這話,楊馱愣神的時候都想笑。
“想笑就笑吧。”趙真沒好氣的說道,“反正我這次就是不服氣,本來我也就打算混個七重熔煉完事,但現在我準備在這次大賽爭個第一。”
“喂喂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個誓約顯化的玩法,危險性很高,可能會有反噬。”楊馱聽到這話,趕緊勸阻趙真,靠這個上七重,就算是玩砸了,楊馱也不擔心趙真出事,要是趙真準備近期強行完成力量崩毀的熔煉,然后靠著這個登臨第八重,那玩砸了,反噬真的會要命的。
“放心,我不會想著靠這種取巧的方式登臨八重,我只是用這個力量徹底來夯實我的第七重而已。”趙真搖了搖頭說道,“我重新踏上七重熔煉,也依舊會被江廣克制,所以得走的更遠一些才能保證第一。”
趙真是下了狠心準備拿第一的,七重熔煉,哪怕是他現在這種緩慢的進度,最晚后年,他就能重新登臨,畢竟他的第七重熔煉,是他結合了數種天賦,基于自身身體基礎創造出來的天賦。
也就是說,單說天賦認知和掌握方面,趙真是絕對合格的,因為這個天賦就是趙真為自己量身定制的天賦。
在世界意識詛咒下崩解的原因也很簡單,趙真當時的基礎已經無法承擔如此爆裂的天賦,換句話說,趙真和白旺的情況一樣,都是對于天賦的理解掌握達標了,但因為世界意識詛咒導致高層次的天賦需要的基礎素質更強了,以至于趙真和白旺都被迫崩解了最高層的天賦。
可反過來講,這倆只要基礎素質重新達標,就能迅速的完成天賦架構的重組,用挖掘機來類比的話,就是證已經有了,就缺挖掘機了,而其他人是證沒有,挖掘機也沒有。
所以趙真很清楚自己大概到什么時候能恢復到七重,也清楚自己在漢室老兵之中的排位到底在什么水準,同樣是六重,理論上沒有能過他的六重,順帶一提,只要別搞太過奇葩的地形,張平可能也過不了趙真。
二熊和大力全裝在摔跤的時候,趙真能徒手將全裝的二人拉開,就足夠說明這貨到底是個什么類型的超人了。
“你該不會真的要爭第一吧。”楊馱看著趙真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在他的印象中趙真一天天的也跟個混子差不多,結果今天居然這么積極。
“是的。”趙真很是認真的看著楊馱,“只要我夯實了基礎,打一個出其不意的話,最麻煩的那些家伙,我可能只用面對一個,到了那個時候,我起碼有一半的可能能贏。”
“行吧,贏了記得給我分點獎金,從明天開始,你白天主動出擊積累實戰數量,晚上我用連動天賦在你藥浴的時候幫你恢復。”楊馱對著趙真點了點頭說道,“剩下的,就看老天爺了。”
與此同時,羅馬這邊帶隊的老哥伊利亞斯看著假裝漢室老哥去醫科院白嫖體檢,回來腫了一個眼眶的貝狄威爾,“怎么回事,不是說去做體檢了嗎?沒體檢成,也不至于被人打了吧。”
“有個漢室老哥發現我白嫖他們的醫療資源,跟我打了一架,那老哥夠勁。”貝狄威爾對于自己被趙真干了幾拳也不惱,反倒帶著幾分笑容說道,“老哥看著不高,也沒我壯,但力量真不比我差,就是發力較散。”
“發力散還將你打腫了?”斯拉夫尼斯看著貝狄威爾身上的幾個拳印,就算是他來打也就這個水平了,這叫發力散?
“反正老哥夠勁,下次再打,不過我走了之后沒多久,那老哥就又和別人打起來了,我站遠處看了幾場,那老哥真的厲害,接連打了三四個和我差不多水平的家伙,最后被個輸不起的家伙帶了五六個人攆跑了。”貝狄威爾表示架打輸了沒什么,但今天可是看了幾場高質量的大戰。
“連著打了三四個你這個水平的?”伊利亞斯的神情變得凝重了很多,“這體力和意志可不是一般的強了。”
“就算各個都是點到為止,連著打四五個六重熔煉了,且戰而勝之,也沒那么容易。”斯拉夫尼斯的神色也變得認真了起來,“看來是個很不錯的對手,他叫什么?”
“趙真。”貝狄威爾將名字告知給其他幾個老哥,他們羅馬的骨干也已經在漢室正式開始大演武之前成功抵達了漢室長安。
“漢室高熔煉的老兵確實是挺多了,不過最讓我有興趣的還是那個張勇,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伊利亞斯神色平淡的說道。
就跟皇甫嵩算計著羅馬那幾個數值怪過不了江廣,他皇甫嵩會大贏特贏一樣,佩倫尼斯壓根沒準備派埃爾納、羅頓他們來漢室參賽,反而精挑細選了兩個能混過江廣爆發期的老哥來參賽。
對于佩倫尼斯而言,能不能過張勇無所謂,只要能過江廣就行,畢竟江廣可是皇甫皇帝的親衛,是皇甫嵩斗嘴的時候時不時拉出來壓制佩倫尼斯的骨干老兵,而人活一口氣,佩倫尼斯能忍的住一直被皇甫嵩壓著?
當然忍不住了,數值怪過不了江廣是吧,行,哥們給你整倆機制怪過來陪你過過手,拿不拿第一無所謂,會不會敗于張勇、孫二手上也無所謂,反正肯定不會讓你皇甫嵩手下的親衛拿下第一的。
不過對于伊利亞斯和斯拉夫尼斯而言,打江廣這種被他們克制的對手其實沒啥意思,他們來的時候就聽說了張勇,確實想要見識一下,號稱當世最克制機制的男人,可惜張勇現在還沒從北歐回來。
“說起來阿克泰翁呢?”貝狄威爾左右看了看,發現弓箭手老哥不見了,不由的有些奇怪。
“賭博去了吧。”伊利亞斯沒好氣的說道,他也管不了阿克泰翁,那家伙來到漢室第一時間就跟他們借錢去賭博。
本來吧,賭博不是啥大問題,小賭怡情而已,問題在于阿克泰翁是個超級小黑手,僅次于凱撒的那種小黑手,屬于在意大利輸的被拉黑名單的那種,要不是一手堪稱絕活的箭術,能給西徐亞軍團當教官,持續有大貴族愿意幫忙墊付賭資,這貨早就被人在意大利砍成八段了。
結果來到漢室還死性不改,又去賭博,伊利亞斯勸不了,也懶的勸,就等著漢室教阿克泰翁做人,反正伊利亞斯就不信了,漢室對于賭狗會像意大利那邊那么溫柔!
好吧,意大利那邊其實也不溫柔,溫柔的原因只在于,阿克泰翁多少還有點用處,真沒用處,早拉角斗場去了。
哦,已經拉去角斗場了,打贏又回去繼續賭了,這就沒辦法了。
“請問哪位是伊利亞斯。”就在伊利亞斯吐槽阿克泰翁在漢室要被剁手的時候,這邊的羅馬管家帶著袁氏賭坊的主事出現在了伊利亞斯面前。
“我是。”伊利亞斯看到袁源就感覺到不妙,他給阿克泰翁墊賭資墊的太多,在看到袁源的時候,就意識到這是賭坊來的,不由得臉色有些泛綠,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了。
“這是阿克泰翁君讓我送回來的。”袁源將一百枚小銀幣遞給伊利亞斯,這是之前阿克泰翁從伊利亞斯手上借的賭資,結果去了袁氏賭坊之后,發現這邊的賭博非常高端,不禁出千,阿克泰翁靠著自己的能力大贏特贏,連連坐莊,雖說因為賭資都不高,贏的不多,但賭博為了贏錢?賭博是為了爽好吧!
把把大贏特贏,甭管一局能贏多少,單就說爽不爽就是了!
沒辦法,能出千的賭坊對于阿克泰翁而言就是這么爽,爽到飛天,而且這種比拼讓阿克泰翁完全走出了運氣的陰影,他就喜歡這種靠實力拼搏戰斗的局面,而且這種可以把控的勝利,讓阿克泰翁贏的更爽!
所以玩了一陣,阿克泰翁就將借的那一百小銀幣讓賭坊送回羅馬使館那邊,然后自己準備在這里大賭特賭,至于大演武,管他的!
看著阿克泰翁送回來的一百小銀幣,在袁源離開之后,一群人皆是陷入了沉默,完全無法理解阿克泰翁會賭贏這種情況,漢室這邊的賭博技術這么差勁嗎?
“我們要不去看看,說不是阿克泰翁猝死了。”斯拉夫尼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相比于阿克泰翁贏錢,他們更愿意相信阿克泰翁猝死了。
雖說聽起來有些癲,但差不多還真就是這種思路。
“行吧,一起去看看。”伊利亞斯想了想說道,也覺得多少有些離譜了,完全無法理解阿克泰翁賭錢能贏錢這種現實。
然后幾個羅馬的大佬一起去了袁家開的賭坊,看了之后,感覺就像是進入了新世界一樣,還有這種賭法,那不得下場感受感受?
而這么一個感受,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坐那里直接離不開板凳了,連莊,持續的連莊,爽!
與此同時,各大世家也盯著年前的大演武,尋思著自家能不能撈幾個人占占國家的便宜什么的,不過考慮到只有前三百名左右有大獎,而且這種大賽必然不可能使用什么違禁武備,各大家族盤點了一下自家手頭的力量多少都有些尷尬,六重的都沒幾家能拿出來。
“你這邊不派人參加這次的演武嗎?”皇甫堅壽看著帶著聘禮抵達自家的寇封詢問道,他們兩家其實已經都商議好了,而且也都報備給劉桐了,現在這些不過是在走流程,外帶等皇甫嵩回來罷了。
“若是齊伯年輕的話,肯定會讓齊伯參加的,但現在寇氏這邊有些青黃不接,就算是有一些精銳骨干也難入榜,還是算了。”寇封來之前也曾考慮過參賽的問題,但后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新生的承義軍,哪怕不乏意志屬性非常可怕的骨干,但過于低劣的基礎素質還是拖累的他們,至于老一輩,那更是算了。
“這樣啊,你如果不介意的話,老爺子有兩個養馬的護衛,我給你安排一下,你就說是桓帝留給你祖母的護衛。”皇甫堅壽既然會說這話,自然也考慮好了給自家女婿沖門面,你要說搞別的,皇甫堅壽真不行,但你要說打著皇甫嵩的旗號充門面,那皇甫堅壽是真的行,非常行。
“長者賜,不敢辭。”寇封連吃帶拿,一點都不帶猶豫的,而且皇甫堅壽既然說是有幾個給皇甫嵩養馬的護衛,那什么級別還用考慮,不是七重熔煉,起碼也得六重,而且都是狠人。
“反正老爺子也用不上,留家里我也沒辦法給安排個好位置,咱這千石的職位啊,確實不行。”皇甫堅壽半是吐槽,半是調侃,不過這家伙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背靠親爹,還是在少府鬼混比較好,至于說外放兩千石什么的,且不說能力不能力,單就合適不適合都是個問題。
“昆吾國百廢俱興,正是需要岳丈大力相助的時候。”寇封一點不帶猶豫的,就差表示您家里還有什么馬夫、護衛什么的,全都給安排一下。
“想啥呢,能有兩個都不錯了,還大力相助呢。”皇甫堅壽無語的看著寇封,你當六重是大白菜啊,你想想你家,桓帝給他親妹妹安排也就安排了一個齊喧,剩下的也就劉尚到現在達到了六重,其他的也就那樣,能給你安排兩個,那都是多虧親爹了,沒他點頭,給我倆膽,我也不敢。
“嘿,咱也不嫌多啊,弱一些也行啊,五重的也是頂尖的骨干呢,四重的也能充當調度節點呢,三重的我也不嫌棄啊。”寇封順桿就爬,他才不會客氣,這可是自己的老丈人,客氣啥呢。
“其他的就別指望了,那些能入你眼的,都已經入了太尉的眼了。”皇甫堅壽帶著幾分告誡,“這兩個老爺子的護衛,從未顯露在人前,但我估計太尉也知道這兩位的存在,只是沒提過罷了,畢竟他們兩人的社交圈子成員,太尉認識的不少。”
“五十歲?”寇封陡然意識到皇甫堅壽給轉過來的兩人是壯年末期的兩個骨干老兵,而不是真正的皇甫嵩護衛。
“嗯,還沒到五十。”皇甫堅壽點了點頭,“有天資,努力,也有老爺子的指點,否則大概率不可能這個時候抵達六重,不過潛力應該是耗盡了,后續可能需要二十年才能達到七重,但對于絕大多數老兵而言,這已經是無法抵達的水平了,你帶著他們這次去爭榜吧,不求一鳴驚人,只求入選百強!你就當這是嫁妝和回禮吧。”
你讓皇甫家整點錢啊,奇怪的武備啊什么,皇甫家確實搞不出來,但你讓皇甫家整點硬茬,皇甫家還真能,哪怕皇甫嵩成天不著家,但多多少少還是給家里留了點底蘊。
“多謝岳父鼎力支持。”寇封抱拳一禮道。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良妙將家里的書該記住的也都記住了,她沒有施展這些的余地,但你只需要給她復述局勢,她就會告訴你兵書之中會如何處理,但你懂得,死讀書不如不讀書,兵法更是如此。”皇甫堅壽帶著三分告誡的語氣對著寇封很是認真的說道。
皇甫堅壽也算是為了女兒費盡了心思,光是讓皇甫良妙將家里的兵書全部背下來就已經是極大的增加了皇甫良妙在寇氏的地位,但縱然如此,皇甫堅壽覺得還是要將一些丑話說在前面。
兵家這玩意兒怎么說呢,沒資質就是沒資質,完全不需要掙扎,哪怕你把兵書翻爛了,倒背如流都沒用,這玩意兒跟數學基本一樣,實屬是摸一把鼻息,只要你還有鼻息,就可以確定你沒有資質,摸一把心跳,只要你還有心跳,就證明你沒有資質,而且準確率高達99.99。
總之皇甫良妙是沒有資質的,定位就是藏書閣。
“良妙嫁入寇氏,就是我寇氏主母,必不會薄待。”寇封義正言辭的說道。
“然后這個是我在少府當值的時候,從華醫師那邊整的藥酒,開國侯后裔除鄧氏以外,各個后裔稀少,此物可解。”皇甫堅壽又左右摸了摸,從桌子底下拉出來一大瓶藥酒,隨后可能是覺得寇封不信,又加了一句,“這東西非常有效,門德亭侯也是喝了這個,才有了后人。”
寇封聞言一愣,縱然不太信這東西,但考慮到萬氏那種倒霉孩子都能喝這個生出來四個后代,那不信也得信了,畢竟開國侯家族傳到現在就剩下幾家了,除了鄧氏,各個都后代稀少。
“耿氏也靠著這個生下了三個孩子。”皇甫堅壽將藥酒推了過去,“此物珍貴,華醫師也少有調配,我在少府截胡了一壇,你拿去就是。”
寇封聽到連耿氏都靠這個生下了三個孩子,當即就信了,畢竟萬氏能生四個,那可能有運氣爆發的因素,耿氏也跟著生了三個,那可就是真的厲害了,所以趕緊將這壇酒接過。
對于寇氏這種就剩下一個嫡系,零個支脈的家族而言,沒有什么比這個玩意兒更有價值了。
同理對于皇甫堅壽而言,自己那個蠢蛋女兒在寇氏鞏固主母之位的方式除了所謂的靠娘家,靠腦子里面的知識,也就是有生孩子了。
就寇氏那種家庭,只要你能生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那都能鞏固住主母之位,唯一的問題就是,生不了。
好在老寇家因為兩百年的歲月,已經認識到生不了的問題不在主母身上,在寇氏身上,所以主母生不了,既不會休妻,也不會薄待,只會納妾,看看能不能生,但概率也不高,八個開國列侯傳到現在剩一個,足以說明太多的問題了,所以這藥酒要真有效,寇氏能抱著華佗的腿求。
“總之就這么多東西了,皇甫家沒啥錢,就這了。”皇甫堅壽擺了擺手,表示皇甫家也就這樣了,沒啥好東西了。
寇封這時已經心滿意足,帶著岳丈的祝福就趕緊回了自家在長安的宅子,而這個時候益陽大長公主已經回轉長安,而劉桐的邀請函也已經送到了這邊的宅子。
“孫兒,給這是我從你姨奶奶那邊搞到的好東西。”益陽大長公主見到寇封回來,也給寇封遞了一小壇藥酒,這是益陽大長公主從嫁給耿氏那邊的親妹妹手上勒索到的。
“這是什么?”寇封聞了一下感覺有些熟悉。
“能讓你盡快生孩子的秘藥,我剛從妹妹那邊搞到的,她說她孫子靠著這個東西,現在已經有了三個孩子,我趕緊從她那邊分了點。”益陽大長公主很是直接的說道,勒索妹妹也算勒索。
“岳丈大人也給我了一壇。”寇封又聞了一下,確定是一個味兒,然后開口說道。
“長社那家伙不是說是很稀有嗎?因為搞這個的醫生一年到頭找不到人,皇甫家也有嗎?”益陽大長公主有些吃驚的說道。
“岳丈大人在少府獲得的,他也說非常少,一年見不到幾壇。”寇封點了點頭說道,“據說萬氏和耿氏都是靠這個獲得了好幾個后代。”
“親家有心了啊。”益陽大長公主笑了笑說道,她現在還撐著的原因一方面是寇封才二十歲出頭,另一方面也是想在死前見到重孫,這樣九泉之前,他見到了寇氏的列祖列宗,也有個交代。
有一說一,這個藥酒相當有效,但之所以對于萬氏、耿氏這么有效,主要因為這些家族僅有的一個或者兩個年輕人,都沒在老家居住,而是在新開拓的地兒住著,這地兒肯定沒有超量的朱砂,不會禍害自身的生殖系統,再整點藥酒,當然能生孩子了。
不是藥酒有效,而是換地方了,不吃超量朱砂的毒了。
“明天早上隨我去給你舅爺上柱香,然后去一趟宮里,見一見萬年公主,畢竟好不容易來一次,該見的人都得見一見,然后你需要什么市面上見不到的,不好采買的,違禁的東西,給奶奶列個單子,奶奶回頭去太尉那邊一起給你解決了。”益陽大長公主帶著幾分欣慰看著寇封說道。
“這樣不太好吧……”寇封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奶奶。
“沒關系的,你父畢竟是戰死沙場,劉玄德親自來送行的,有些人情一直攥在手上也不好,趁現在全花出去,也省的對方一直記著這事兒。”益陽大長公主搖了搖頭說道,“所以你列個單子就是了,我這么一個孤寡老人和他去談的話,會有一個結果的,就算不能全部解決,也能解決大半,你快去列名錄。”
寇封聞言心下多少有些嘆息,他很清楚這是自己奶奶在給自己鋪路,從今冬開始,益陽大長公主說話都多少帶著幾分喘息,原本不用來長安的她,特意來長安意味著什么,寇封也多少清楚。
“沒事的,奶奶起碼得見到重孫才會走的,你別胡思亂想。”益陽大長公主也像是看到了寇封眉宇間的憂郁一樣,笑著安撫道,但話雖如此,她卻也很清楚,自己的命數也已經到了倒計時的程度了,見到重孫什么的,如果有機會見到,可能還能撐一撐,但應該是沒機會見到了。
“祖母還是要多保重身體。”寇封躬身一禮道,帶著酒壇離開,益陽大長公主從一旁拿起邀請函,看著窗外不遠處的高大宮殿群,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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