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慧先圍繞雙龍像轉了兩圈,然后伸手或摸或瞧,搖搖頭,又蹲了下來,看著底座。就在這時,突然,身后有人冷冷地說:“二位,找到首飾盒了嗎?”
陳冬和劉小慧回頭一看,都是一驚。原來,身后出現兩人,正是江楠母女。
婦人雙目如電,在陳冬和劉小慧的臉上掃著,如同兩道冰冷的刀刃,在割著他們的肌膚。
“哈哈。”陳冬打個哈哈,掩飾著心頭的驚慌,笑道:“這位阿姨和姐姐,你們是來游山的吧,聽你們的口音,像是從南方來的?吳越儂語,婉轉悅耳,好聽,好聽。”
劉小慧怪怪地看看陳冬,心說:這小子犯神經了嗎,什么婉轉悅耳,這惡婦的聲音簡直恐怖死了。
婦人上上下下看看陳冬,淡淡地說:“你小子呆在一邊。”說著,婦人走到劉小慧的面前。陳冬擔心劉小慧的安危,忍不住靠近她。
“說,東西在哪里?”婦人淡淡地問。
“什么東西?”劉小慧假裝不知。
婦人冷笑一聲:“你們藏在門后以為我不知嗎?我故意假裝離開,目的就是讓那家伙將藏首飾盒的地方告訴你。”
劉小慧呸了一聲:“卑鄙。”
“哈哈。”婦人大笑:“無論你怎么罵,總之,你要把首飾盒叫出來。”
“我不知道。”劉小慧哼了一聲。
婦人朝江楠一努嘴。江楠在龍廟中搜索了半晌,來到婦人身邊,搖搖頭。
婦人大怒,突然一伸手抓住了陳冬的衣領,對劉小慧說:“首飾盒到底在哪里?你要是不是,休怪我將你男朋友掐死。”
陳冬趕緊擺手:“阿姨息怒息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年輕輕的,老婆還沒娶上,不想死啊。”
劉小慧哼一聲:“你想動手就快點,誰說他是我男朋友?”
婦人一愕,見劉小慧果然對陳冬毫不關心的樣子。
陳冬苦笑著一攤手:“小慧,不,師姑,你就假裝我是你男朋友不好嗎?你這樣說,可是要我的命啊。”
“你死了活該,誰讓你這么討厭。”劉小慧說。
陳冬叫道:“喂,我再討厭,總比那個羅大業好吧,你能為他出頭,就不管我的死活?”
劉小慧扭過頭去。
婦人看看劉小慧,喝道:“好,既然你希望他死,那我就成全你。”說著,婦人右手緩緩抬起。劉小慧趕緊擺手:“不,不,他雖然不是我男朋友,可你也隨便殺人,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只知道首飾盒被羅大業藏在這里,卻不知在什么地方。”
婦人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手在半空停著,那樣子,隨時有可能出手。
江楠突然說:“媽,我看東西已經被人拿走了,如果還在這里,一定可以感到寒氣的。”
婦人的手緩緩下垂。
陳冬松了口氣,他本來已經集中意念,只要婦人動手,自己就全力拼搏。見婦人臉色漸緩,才放下緊張的心。猛地,婦人的手又抬了起來,叫道:“不是的,既然馬莊將東西給了羅大業,說明那枚一定是冰龍鑰匙,羅大業是石匠出身,自己能夠想法去除了鑰匙上的寒氣,一定還在這里、”
陳冬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他趕緊擺手說:“阿姨,你還是放開我吧,我幫你們找,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
他這樣一說,婦人果然收手,將他推在墻上,叫道:“快給我找,要不然,我要她的命。”
話還未落,婦人一招手,只見劉小慧腳下像多了滑輪一樣,到了婦人的面前。婦人伸手扼住劉小慧的脖子。劉小慧空有一身功夫,身子被一層綠光控制住,無法動彈。
陳冬臉色大變,忙說:“別傷她。”
婦人哈哈大笑:“丫頭,你還想騙我,你們就是一對小情人,你瞧,這小子多關心你啊。”
劉小慧看看陳冬,果然見他一臉關切的樣子,忍不住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陳冬轉身掃視龍廟,他在想,羅大業會將東西放在什么地方呢。
陳冬仔細地看看墻壁,龍廟已經有些年歲了,四壁失修,但是,如果動過,一定可以看出痕跡。
轉了一圈,他又蹲下來,仔細地看著腳下的石頭。
龍廟的地面就是山體,是在一片平臺上建立的。
陳冬不只是為了劉小慧,他也想找到鑰匙。
突然,陳冬發現,一塊石面上面多了一個被鑿過的痕跡。雖然只有一點,也正是這一點,讓陳冬感覺,它像一個記號。難道這就是羅大業留下的記號?羅大業是石匠,他肯定將東西藏在下面,又做了個記號。
想到這,陳冬心中有數,站了起來,呵呵一笑:“阿姨,我找過了,到處都沒有首飾盒。”
婦人看看他的臉色,見他兩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冷笑道:“小子,你真的不想要你女朋友的命了?”
陳冬忙說:“阿姨,我女朋友的命寶貴的很,我可不敢撒謊啊,你要是不信,就把我抓起來,只求你放過小慧,不,我師姑。”
“師姑?”婦人冷冷地看看她。
陳冬忙說:“是,是,我師父就是陳冬,陳畫師,對了,我也叫陳冬,和我師父同名。”
“哦。”婦人一瞪眼:“少跟我轉移話題,你小子一定發現了藏寶處,快說,要是不說……嘿嘿……”婦人手上猛地一緊,劉小慧悶哼一聲,一臉痛苦的樣子。陳冬是真的擔心,趕緊擺手:“好,好,我把東西給你就是了。”說著,陳冬一指那塊帶記號的石頭。
他雖然是無奈之舉,卻也想過:只要婦人將鑰匙放在保險箱里,自己隨時都可以取來。
婦人一聽,左手一揚,只見那塊石頭突然離地而起,出來了。石頭下卻是平平的,什么都沒有。石頭落在地面上,婦人看看石頭的高低,又看看出現的窟窿,瞪著陳冬說:“你自己瞧瞧,下面會有首飾盒嗎?
陳冬看看窟窿,下面平平的,石頭放下去,地面正好平整,一愣。
突然,陳冬想起什么,他推倒石頭,看看下面,果然,石頭下面被人鑿了一個缺口,里面似乎放著什么。
婦人眼尖,一伸手,石頭從中裂開,一個石盒落了下來。陳冬將石頭墊好地面,苦笑搖頭。婦人已經放開劉小慧,上前打開石盒,里面露出了一個首飾盒。但是,婦人一陣驚喜。但是,接下來,她的神色越來越難看。
江楠走了上來,說:“媽,怎么,不對嗎?”
婦人說:“沒有寒氣。”
江楠伸開盒子,果然,里面空空的。
婦人轉頭怒視著陳冬。陳冬忙說:“阿姨,你別嚇我,我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婦人冷冷地說:“羅大業已經告訴你了吧,東西就在這里,里面的鑰匙呢?”
“這個……”陳冬苦笑道:“這地下的石頭留了記號,也許早被有心人注意了,鑰匙被人取走了說不定。”
婦人怒道:“胡說,那是一枚充滿寒氣的鑰匙,誰能拿走?”
陳冬一愕,隨即說:“阿姨,你想啊,連羅大業這樣的樸實漢子,都知道用石盒,難道來的人不知道做一個石盒類的東西帶走鑰匙?”
婦人還想說什么,江楠拉拉婦人:“媽,我覺得這位大哥說得有理,咱們還是走吧。”
婦人哼了一聲,說:“走。”
江楠母女走后,陳冬來到劉小慧身邊,扶住她,關切地問:“小慧,你沒事吧。”
劉小慧甩開他的胳膊,說:“我沒事,不用你管。”
“別這樣,我剛才真的是為你好?”
“哼,你想占我的便宜吧?什么女朋友?”
“我……我……”陳冬賠笑道:“我這樣說還不是為了救你嗎?”
“胡扯,你說我是你師姑,難道就不能救我?”
“是,是,師姑,咱們下山吧。”陳冬來到龍廟門口,朝外看看,一招手。
劉小慧走到門口,發現江楠母女已經沒了影子。
兩人下了山,來到公路上行,攔了輛出租車,回到了雙龍城。路過雙龍畫院的時候,陳冬喊住出租車,有些戀戀不舍地看看劉小慧:“小慧,不,師姑,我得去一下雙龍畫院,我擔心那對母女接下來就會傷害到畫院。”
“你說什么?”劉小慧一聽,忙問:“你怎么知道?”
“這個……那妖婦來過畫院,我師父是知道的,還威脅過茅太太,她們認為茅家藏著另一枚鑰匙。”
“鑰匙?”劉小慧眉頭一皺,想了想,和陳冬下了車,朝畫院走來。
陳冬和劉小慧走進畫院,來到茅妮的辦公室內。茅妮和胡蝶正在電腦上看著一組寫真,并低聲議論著,見兩人走入,忙迎了過來。
胡蝶跑到陳冬身邊,叫道:“哥,你怎么和小慧在一起?”
陳冬說:“這事先不忙著說,茅院長,我是來報信的,我擔心江楠母女會來畫院鬧事?”
“江楠母女?”茅妮喃喃地說著。
陳冬忙說:“就是上次要挾茅太太的人。”
茅妮啊了一聲。
胡蝶忙說:“我給岳關打電話。”說著,胡蝶就將電話打了過去。
打完電話,胡蝶和茅妮將劉小慧來到沙發上坐了,三女聊著。劉小慧將遭遇江楠母女的事說了一遍。陳冬溜達了出來,來到門衛室,對二根一招手。
二根正在門衛室里打盹,這小子居然能站在墻邊小憩。
“二根……”
二根聽到喊聲,眼皮都抬不動,說:“誰,誰……”
陳冬將他拉了出來,說:“注意些,那個找你聊天的女孩有快來了?”
“聊天的女孩?”
“對啊,就是你說的像仙女般的女孩。”
“她……她真的要來嗎?”二根大喜,兩眼放光,一下子困意就沒了。
“哈哈。”陳冬大笑一聲走了出來。出了門衛室,陳冬一下子閉住了嘴巴,因為,此時,大門口正站在兩個女子,一個正式那讓他忌憚的異能高人,姓龍的女子,一個就是她的女兒,那像從月宮下凡的江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