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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委的工作其實并不好做,尤其是中紀委的執行部門,一直以來在袁自立看來中紀委各個部門當中的認識是存在一定的偏差的,對待包晨波,龍在明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袁自立并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驚訝,中紀委既然到了南方省,就不可能只是來觀光旅游,來隨便看看,目標早就瞄準了包晨波就斷然沒有可能這樣放棄。吞噬
龍在明在電話里笑著說:“自立,包晨波是你下面的人,這個事情上面你有什么意見?”袁自立在電話里面搖頭:“我雖然是南方省暫時的主事人,不過在紀委工作上面不發表自己的任何見解,這個問題您主要還是和柴邵同志打聲招呼吧,我認為這個案子上面中紀委還是要多多聽取省紀委的意見,畢竟這件事情你清楚,柴邵同志一直付出了很多的。”
龍在明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說道:“哈哈,自立,你太小看我了,你放心吧,中紀委工作無論如何都不會搶省紀委的功勞,而且柴邵同志是中紀委的委員,他也不是那種把好處留給別人自己無私奉獻的人。”
袁自立笑了笑沒說話,柴邵既然是和自己一起在南方省工作,能夠幫助他爭取的好處肯定是不能放過的,而且袁自立一直認為紀委書記這個職位本來就注定了以后不可能有太大的發展,給柴邵一些好處也是正常的。
龍在明的聲音開始嚴肅起來:“自立同志,雙規執行的時間我就不告訴你了,具體后面的工作你安排一下,雖然這次是秘密雙規,但是知道的人應該不在少數,不要影響到南方省的工作,我聽說你們省經濟適用房的建設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還有一批廉租房已經投入使用,反映相當好,你有空給易帶個話,謝謝他。”
一個中紀委常委就算再不濟,袁自立也明白這其中的分量所在,龍在明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讓袁自立感到莫大的震驚了,易的安國演藝基地發展迅速,產值城北的擴張,中央肯定有所關注,但是對于任何一個政治中心,權利中心的人物,都不可能把一個商人真正的放在心上,官商官商,官永遠在前,商永遠在后,雖然現代社會商人的地位得到了提高,可是真正的說起來,當官的永遠要高出一等。
“好的,我會的。”袁自立掛上電話,直接給馬建華去了電話,讓他準備一下把上次牽扯的殺人事件卷宗提交給省紀委的同志,既然到了收網的時刻,就萬萬沒有必要藏著掖著,花都的情況并不是很好,隨著調查的深入,發現這次牽扯的涉嫌詐騙的資金已經超過八千萬,這樣的數目,對于洪光發來說還是很震驚的,要說數額,這筆錢并不算太大,現在詐騙資金達到五六個億的都是正常情況,可是那也得看在什么時候,現在眼看即將迎接的是一個舉世矚目的盛會,可以說不僅僅國內人人自危,就是國際上許多國家都密切關注著這場大會,在這個時候要是在自己手里出了簍子,自己這個市委書記就真的沒法做了。
洪光發心里在做一個很重要的決定,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向中紀委的同志提出反映,說起來劉大柱是副部級的官員,如果真的要處理那也是中紀委才能夠做主的,可是如果說僅僅是因為挪用這個問題而治劉大柱的罪,洪光發覺得不太現實,中紀委的人不是傻瓜,要是在這個問題上面開刀,全國不知道要有多少的官員落馬,關鍵現在問題是醫改資金已經追回來了,至于花都市工行的情況,自己完全可以避開,可是這個問題袁自立已經在關注了,如果現在自己松懈,如果袁自立問起來怎么辦?
洪光發想了想袁自立是什么目的自己暫且還不知道,但是劉大柱的目的現在已經很明確了,劉大柱幫助自己的兒子進行了一次詐騙活動,這個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卻在調查當中裝糊涂,現在財政局的局長是一個很大的變數,雖然市局已經對他進行了審問,并且做好了筆錄,但是洪光發清楚,一旦涉及到省部級的官員,只要結果沒有出來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要說起來袁自立不是年輕人了,更不是一個幼稚的政治家,這個世界不可能完全的朗朗乾坤,更不可能永遠都是政治清明,劉大柱不是第一次出問題了,袁自立在第一次第二次都采取了寬容的態度,這一點洪光發是明白的,如果說袁自立想要對付劉大柱早就下手了,不用急于這一會,可是為什么這一次面對醫改資金的挪用,袁自立發了這么大的火,很顯然袁自立已經對劉大柱這種態度產生了意見,這種意見不僅僅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一種震懾,更加是黨內官員對其他官員的一種監督。
就在這個時候,洪光發得到了一個消息,袁自立將要去天南市下轄的一個縣去視察,主要是針對當地的輕工業進行調研。
南方省的重工業很是發達,但是在輕工上面還有一定的欠缺,袁自立作為省長,下去縣里說起來也不算太讓人大跌眼鏡,但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袁自立要離開省里,不由得不讓人浮想聯翩,天南的工作現在還沒有終結,花都市的工作也沒有太大的進展,如果涉案人員不交代,詐騙這個罪名就算不上,而且依靠劉大柱的關系想要把這件事情搞定,算不上太大的難度。
洪光發給袁自立的秘書徐義璽打電話確定了這個消息,袁自立的確是要下去,而且時間已經定了,就在明天,省里主管工業的本來是包晨波,但是得到消息說袁自立只是帶了劉副省長,洪光發就感覺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別的不說,這個帶的人明顯很不對調。
洪光發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中紀委的人就在昨天下午已經到達了南方省,是袁自立親自去接待的,說是中紀委,其實包含了中組部和中紀委的兩方人馬,昨天到達南方省的時候,袁自立把一些材料直接給中紀委常委龍在明提交了,這些材料只是一方面,剩下的材料需要省紀委書記柴邵去搞定,袁自立沒有打算深入的參與。
看了一些材料之后,龍在明已經相當震驚了,這次本來下來是先進行調查工作的,可是剛剛到南方省就得到了這些當頭棒喝的資料,龍在明當時拉著袁自立:“袁省長,這些情況怎么現在才通知我們,很被動啊。”
龍在明所說的被動無疑就一個意思,這次本來是進行調查工作的,如果要進行雙規的話,明顯是準備不夠充分的,面對省部級的官員,中紀委在工作的時候也是要相當謹慎的,于是接下來很快就開始了兩方面的爭論,作為胡明江一方的意思,立刻對包晨波進行雙規,當然了這件事情是需要向中紀委副書記請示的,就目前而言紀委雙規也是有了嚴格的要求,已掌握其嚴重違紀事實及證據,具備給予撤銷黨內職務處分的條件,但仍有重要問題需要深入調查的;涉嫌嚴重違紀的黨員有串通行為,或有逃匿可能,或有隱匿、銷毀證據以及其他妨礙案件調查行為的;重要涉案黨員不如實提供情況并涉嫌嚴重違紀的,具有這些條件之一的才可以提起雙規。
包晨波而言無疑具備了這樣一個條件,但是對于另外一方的意見,包晨波的問題上面暫時只是一方提供的材料和調查線索,省紀委在包晨波的個人問題上有一定的參與權,卻不具備決策權,所以對于包晨波的問題,省紀委提供的材料還需要中紀委進行核實,對于這樣的意見龍在明表現的不是很高興,這些人明顯是針對袁自立才說出這樣一番話的。
龍在明立刻打電話請示了中紀委副書記,讓他感到很高興的是,雙規的申請得到了批復。
包晨波在看到柴邵的時候臉都綠了,如果不是現在年紀大了,他恐怕打人的想法都有。
“7號文件”和“28號文件”首次對“雙規”時限做出約束,即“不得超過案件調查時限”。據《中國紀律檢查機關案件檢查工作條例》,案件調查時限為三個月,必要時可延長一個月。辦案不得對被調查人打罵體罰。也就是說如果在三個月的時間內調查不出來有效的證據,就要放人,但是很多官員都清楚一件事情,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一般規定三個月,但是最多的能夠撐到一個月就算好的了,被雙規的官員基本上在一段時間內你能夠做到死扛著,但是過了這段時間他們的性情就有些喜怒無常,對于這種高負荷高壓力的調查正常人都是受不了的,包晨波現在后悔沒有給童建國打最后一個電話,現在就是想要找童建國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了,他心里有些郁悶。
“柴書記。”
“包副省長,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中紀委執行的兩個人并沒有表明身份,包晨波已經明白了,自己這次恐怕在劫難逃了。
“我拿一下衣服。”包晨波走進休息室去拿衣服,這個過程兩個紀委的人緊緊的跟著他,一般的官員有時候面對這種巨大反差的時候甚至會產生自殺的想法,包晨波到了省部級的位置,內心的想法肯定要成熟了一些,可是面對紀委的人兩條腿還是忍不住的發抖,雖然雙規只是調查,但是很重要的一點,雙規在某種程度上面已經掌握了一定的犯罪事實,即便自己能夠全乎的走回來,以后也絕對不可能再在地方權利樞紐上面角逐了,更不可能進入政治中心。
秘書站在外面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到了這一步,包晨波被雙規,也許自己也將要面臨著被調查,想起來以前幫著包晨波做過的事情,他臉色也變得相當不好看,一個副省長,常務副省長的秘書,享受盡了榮耀和輝煌,突然迎來無盡的灰暗,任何人都是難以忍受的。
包晨波被實施雙規的時候,袁自立已經去了下面的縣里。
商縣,據說很早以前這里時代經商,但是到了上個世紀六十年代這里遭受了一場浩劫,不過在改革開放之后,經濟重新發展了起來,看一個省,不如看一個縣。
陪同袁自立這次下來的包括省發改委的主任和一個副省長,南方省建設廳的廳長也隨行其中。
商縣是徐義璽的家鄉,本來包晨波被雙規的時候,袁自立就想要避開,另外花都的情況知道后面的情況之后也不想插手其中了,涉嫌詐騙,說起來簡單,但是如何處理劉大柱那還是要中紀委的去費心,對于劉大柱的情況,袁自立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中紀委沒有得到一點點的消息,既然得到了消息,中紀委沒有任何的表示,自己何必要沖鋒陷陣,本來的意思就是僅僅在醫改資金挪用的問題上面對劉大柱進行一定的制約,花都市作為南方省的盛會,袁自立明白其中的莫大作用,如果花都因為劉大柱而搞臭了,自己這個省長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現在面臨的不是推卸不推卸的問題,上面的不想難堪,不想去處理一個副部級的官員,自己如果一意孤行就有些不識時務了,官場上面的道理很簡單,要斗爭也是要看對象的,如果因為一些影響不大,事情不言中的問題,比如作風問題去搞一個官員,大多人都不會太看得起你,因為大家的作風本來都有一定的問題,但是如果因為經濟問題而牽扯出來作風問題,這就是另外一個說法了,同樣相對于包晨波的罪證,劉大柱的問題就相對來說輕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