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拳下對錯與生死

自人類有文明以來，除了太古時代是科技傳世，其余兩個時代，以及如今這個時代卻都是武者之世。

郝啟穿越到的這個時代，他從小所看所思所想都是武者，十年練拳是為武者，行俠仗義是為武者，連之后的煉心煉行，悟心相，成等級人類，更是去到太古，遠古，上古，莫不是為武者。

武者是什么？說起來其實有些粗鄙，拳下分對錯，拳下分生死。

許多時候武者的道理都在拳上，你勝則對，敗則錯，這不合公平，但是卻合武者秉性。

郝啟是那種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若真是對錯，那他就自然要分個生死，那怕是死了也絕不退讓半步，但是他現在說不出霸王的對錯，或者說，無論霸王是否行這蠻古之世，經歷過那無窮輪回的他都沒有任何話語與理由去阻攔。

這事真無關對錯，無論霸王如何選擇都是應該，只是他終究是不贊同，所以才要做過這一場，彼此都是武者，他是，霸王也是，想來霸王也是如此的心情吧。

正因為不是對錯，所以才當真需要做過一場。

兩人舉拳舉掌，各自深望彼此，然后下一瞬間，兩人同時消失在了陸地上，再出現時已經去到了宇宙空間之中，一拳拔山，一掌降龍對轟在了一起，劇烈無比的炸響聲爆出，兩人各自而退，然后瞬間又對戰在了一起。

“痛快！”霸王一聲大吼，忽然單手向下扯去，仿如手中扯出了一片大地，渾厚之力直透而出，此招正是霸王的扯地之招。

郝啟只覺得對掌之后手掌生疼，暗嘆了聲果然是霸王，從古至今未有之強，那怕他與霸王現在的實力相差無幾，甚至因為他直接高能級跌落，自身沒有任何損失，而霸王前后戰了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任何一個都是一個時代響當當的強者，說起來霸王其實略遜了他半籌，但是真的對戰時，才能夠發覺霸王的強大。

這種武者其實是有的，比如曾經郝啟看過的一本里，那本書的一個丐幫大英雄就是如此，他的武功其實也沒什么出奇之處，但那怕是最淺顯的羅漢拳在他手中使用出來，都仿佛有了奇妙變化，特別是對敵之時，往往敵人比他厲害的都被他打敗，十成力量發揮出十二成十三成，這樣的人物其實是有的，七海世界都有，這種人物特別擅長戰斗。

而霸王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那怕他現在實比郝啟略遜少許，但是真的戰斗起來，反倒是郝啟被壓在了下風。

但是郝啟也不是吃素的，從他旅立開始，也是身經百戰，也與許多的強者敵對，也有許多生死危機，而且他雖然資質只是中上，但是機緣際遇實多，更還有模板在身，其中武功精妙也是不差，現在實力比霸王略高少許，這就是他的優勢了。

眼見霸王一招扯地襲來，郝啟也不敢大意，同樣又是一招飛龍在天打去，兩招對拼，又是劇烈無比的炸響，空間都被兩人打成了漿糊，其中地風水火齊涌，讓二人都各自退后了少許。

“好！再來！”霸王一聲大吼，再次折身而上，同時雙掌推出，直接就是兩式扯地。

“好！”郝啟也同樣叫了一聲好，也同樣兩掌推出，兩招降龍十八掌襲去，又再次與霸王平分了秋色。

前后不過數秒間，兩人就對了十多招，各有勝負，各有千秋，但是彼此都知道，這其實是雙方的試探，雙方真實的力量最多只發揮了三成左右。

實際上，霸王還是留情了，郝啟是現在有這實力，所以才知道霸王真的留情了，他的實力太過強大，與所有來襲的十方英豪相比都要強大了一個大層次，而且是比普通人到那些英豪之間差距還要巨大的一個大層次，若是他真的全力戰斗，那怕是吸納了罪孽之后的現在，他也可以在短短幾分鐘內就把所有人全部殺死，這種強大的差距已經絕不是數量可以填平的了。

之前霸王估計最大的發力，是他現在力量總量的七成左右，再多就沒有了，甚至也不必了。

而現在與郝啟的對戰，這十幾招彼此都是試探，一時間都清楚了彼此的實力層次，到了這個份上，霸王也再不客氣，遙遙對著郝啟吼道：“兄弟，接下來我要認真了。”

“來就是！”郝啟也回答道：“此戰若不盡全力，你我都是不痛快，來！”

“好！擲天！”

霸王大聲贊嘆，手上凝聚握拳，仿佛將整個天空都給凝聚在了手心，這意境已經影響到了物質，接著一拳砸來，仿如天空投擲而來一般。

滾滾風雷，一擲之下盡是地風水火，郝啟也不敢怠慢了，雙掌一合，向前推出，同樣滾滾風雷回擊而去。

“降龍十八掌！極意，雙龍齊出如冰至！”

兩者對攻，一擲一掌，對拼之處將地風水火都給撕裂開來，露出了其中的虛無，然后這虛無迅速擴大，仿如化為了一片光之海洋，連綿的爆裂不斷，開始向著宇宙深處擴散而去，而在那雙招對拼的中心處，其能量之磅礴夸張，仿如一個縮小版的太一一樣，那怕是光暗二帝，又或者頂尖蠻級生物在其中，恐怕立時就會受到重創。

而郝啟與霸王都各有小傷在身，一招對拼后，兩人更是連綿不斷的發動著攻擊，搞得整個宇宙內到處是太一波動，仿如宇宙初開時那場最初大爆炸一樣。

“哈哈哈，痛快，痛快！”霸王哈哈大笑著，嘴角有血，身上有傷，但是他卻是笑得如此爽朗，自開啟蠻古之世之后，一直沉默的臉色還是第一次如此痛快的笑著。

郝啟也在大笑著，事實上他喜歡這種感覺，不為對錯，只為選擇，與勢均力敵的對手進行著戰斗，彼此之間的思想激烈碰撞，彼此之間都是正確，雙方的戰斗就仿佛在升華一般。

“再來！”

兩人的對攻依然還在持續，彼此之間都是寸步不讓，而這樣強度的對攻，那怕以雙方的實力來進行戰斗，他們也需要回氣時間了，事實上，之前霸王與別的人戰斗時，壓根就不存在回氣的問題，彼此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所謂的回氣問題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成年男子和兩三歲小孩子對打，需要所謂的擺架勢嗎？

但是兩個成年人彼此對打，那就不可能如同機器人一樣不停打不停打不停打，這怎么可能？必然是彼此有來有往，還有回氣問題也是需要注意，打到現在，兩人算是勢均力敵，就再不會如之前霸王打旁人那樣輕松了。

只是這還不是彼此的全力，這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當初的你，是如何離開輪回的？”霸王一擊之后，喘息了口氣，正在準備下一招時，忽然問道。

郝啟愣了一下，也同樣在喘氣，數秒后才說道：“那是靠了大能之力，只是他與這里無甚因果，距離我們太過遙遠了，否則如果是他，絕對可以救出他們來。”

霸王先是面露驚喜，聽聞到后面時才難掩失望之色，不過他還是說道：“也罷了……這樣拖延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估計持續不了這樣的實力多久吧？”

郝啟苦笑著道：“畢竟破碎了位格，還需得重新累積而上，再走過一次才行，現在的實力……差不多只能夠再維持五到十分鐘左右，卻是比不得你的力量自有。”

霸王只是說道：“我又何嘗不是累積而上？只是這過程你也知道，在那無窮輪回中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也就罷了，讓我們在五分鐘內徹底解決吧。”

郝啟沉默了一下，就對霸王說道：“那我要用全力了，你也來吧。”

“好！”霸王點頭。

兩人彼此對視數秒，霸王猛的一聲低喝，從他身上就有浩瀚無窮的巨力瘋狂冒出，他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周圍的空間就一連片的如蛛網一樣破碎開來，而且他的動作似快似慢，連時間都被扭曲了，這股力量仿如黑洞一樣產生了時間與空間上的變化。

郝啟看得暗暗咋舌，不過也不及多想什么，他默默感受著體內的模板，，隨著他虛擬超脫道果結成，又被他破碎，從高能級跌落下來，這模板也產生了變化，或者說現在還在產生變化，但是隨著他實力的開始下降，這變化似乎正在回歸之前，但是現在終究還是存在著的，那就是仁者無敵模板的最終大招……

是點亮著的！！

“仁者無敵！”

“俠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