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家了。”
張子安看著熟悉的城市,不由地長舒一口氣。
在首都的這幾天,他陪著飛瑪斯去應付各種媒體的采訪,在采訪的間歇抓緊時間去附近的景點參觀,有時候在參觀的過程中就被一個電話叫回來,因為有重量級的媒體臨時提出采訪要求。
應付媒體真的是比體力勞動還要累,總是要小心斟酌詞句,盡量不要產生歧義,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斷章取義。
不論怎樣,隨著首都電影節的閉幕,劇組也終于完成了宣傳任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奔赴新的工作崗位,而電影仍在火爆上映中。
抵達濱海市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從機場前往市區的出租車上,偶爾會路過電影院,可以看到《戰犬》的海報與其他大片并排而立,而進出影院的觀眾絡繹不絕,令他和飛瑪斯對電影的前景平添信心。
出租車在寵物店門口停下。
“師傅,多少錢?”張子安問道。
“不用給錢,這就是飛瑪斯吧?能讓我跟它合個影嗎?”司機師傅在飛瑪斯剛上車時只是有所懷疑,但一聽目的地是中華路,他就確信了八成,等張子安讓他在奇緣寵物店門口停下,他知道車上這條狗確實是那條影帝狗。
“當然可以。”張子安一聽不收錢當然樂意,而且飛瑪斯也愿意配合影迷。
合完影,司機師傅興沖沖地說:“這是我今天拉的最后一趟,晚上有人用這輛車專門跑夜班,我帶著老婆孩子去看你們的電影——我先問下,電影緊張激烈不?不瞞你說,開了一開的車,很累,以前陪老婆孩子看電影時,如果遇到情節不緊張的電影,我經常在電影院里睡著了,還打呼嚕,老婆孩子嫌我丟人,都不想帶我去……”
“放心吧,情節絕對緊張激烈,保證你睡不著,萬一你睡著了,來我店里給你退票錢。”張子安保證道。
“好嘞,有你這句話我就有信心了!”司機師傅揮揮手,開車遠去。
寵物店里黑著燈,店員已經下班離開了,五菱神光停在門口,車胎的紋路里殘留著不少沙子,看來他們這幾天沒少去海邊玩,就是不知道是否如愿以償地賞到了鯨。
張子安開門,進屋,開燈,然后拉下卷簾門。
屋子里井然有序,收拾得挺干凈,證明店員們沒有因為貪玩而怠慢了工作。
戰天早已聽出了他特有的腳步聲,搖著尾巴過來迎接。
張子安放下拉桿箱,親昵地拍了拍它,作為對它的鼓勵和關心。
很多幼犬已經睡覺了,有些還醒著,抬頭看了看他。
幼貓們失去菲娜的震懾,玩得有些瘋,不過看到他回來,知道菲娜一定也跟著回來了,立馬就老實了。
張子安拎著拉桿箱,和飛瑪斯一起來到二樓,是時候把精靈們釋放出來了。
他先走進浴室,把浴缸里放滿溫水,然后點擊釋放世華,釋放的瞬間趕緊躲到一邊。
噗通!
世華憑空出現,掉落進浴缸里,濺起好大的水花。
她從水里探出頭,抹掉臉上的水,茫然地轉頭四顧,“什么?我的按摩浴缸呢?香噴噴的白毛巾呢?落地鏡子呢?哦,這一定是夢,醒來就好了。”
說著,她安心地閉上眼睛,想再沉入水底睡覺。
“不,你死心吧,之前的才是夢。”張子安毫不客氣地戳穿她的幻想。
她捂著耳朵拼命搖頭,“閉嘴!閉嘴!我不想聽!我也不認識你!快讓我醒過來!這是我做的最可怕的夢了!”
張子安聳聳肩,看來讓她接受現實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其實別說是她,就連他也很懷念五星級酒店的客戶服務啊……
他走出浴室,對著地板依次把星海、菲娜、老茶、雪獅子、π釋放出來,又對著空中釋放了理查德。
張子安本想讓它再歇一晚上,不過看這樣子即使讓它歇,它也無法安心地歇,只好如它所愿拿出筆記本電腦接上電源。
噼里啪啦的打字聲再次回落在二樓。
“喵喵喵,老娘聽說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你何德何能,居然敢兩過敬事房而不入?”雪獅子率先發難。
這幾天他去了兩遍故宮,因為第一次文麗有事,而且他要捕捉辟邪貓,沒有能逛盡興,第二天他帶著精靈們又去了一遍故宮,終于把昨天沒逛到的地方逛遍了,但是雪獅子對他死活不進敬事房很不滿意。
在這方面張子安是不會妥協的,是男人就不能進敬事房,不然做夢都會蛋疼。
“大家先安靜一下,π你也先停一下,有個新伙伴加入了我們,大家先來認識一下吧。”他對著空地釋放辟邪貓弗拉基米爾。
弗拉基米爾出現在空地上,它睜著金邊綠眸的眼睛打量著四周,目光從其他精靈身上逐一掃過,最后落在張子安的臉上。
“大家好啊,這里就是濱海市嗎?”它抬起一只前爪輕松地打招呼,并沒有因為成為眾精靈矚目的焦點而局促不安。
“沒錯,咱們所在的位置是我的寵物店二樓,你可以向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張子安答道。
弗拉基米爾點頭,“我叫弗拉基米爾,可能有幾位已經見過我了,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的樣子,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可以互相學習,共同進步。”
張子安有點兒驚訝,這個發言意外的得體,不像是它之前給他留下的那種囂張的印象。
“嘎嘎!本大爺早就想問了,你說你叫弗拉基米爾,難道你也是普京大帝的粉絲?”理查德落在張子安的肩頭,饒有興趣用小黑眼珠盯著它。
“普鯨?普鯨是誰?”弗拉基米爾一臉茫然,“我不認識什么叫普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