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誰都是沒能占到便宜,這一擊,已經徹徹底底讓江塵開了眼界,兩者之間的戰斗,對他來說也是受益匪淺,因為在他們相互碰撞的時候,江塵感覺到了一絲不同的東西,那便是道!
帝境強者的道,那是他現在難以揣測的,但是他相信,必定如此,因為自己的凌天之道,也是道,只不過他根本琢磨不清而已,什么才是道。
三千大世界,道法千千萬,無始陣法的形成,就是道的匯聚,只是江塵并不能夠完美的展現出來,什么才是道。
“你也不差,倒也沒有墜了上古三大兇獸之王的威名,只可惜,我的實力受損,否則的話,殺你只在反掌之間。”
白衣神女冷冷道。
“哈哈哈,我又何嘗不是呢?若身深處顛峰時期,我又何懼你?想當年龍族九大帝尊追殺我兩大州,我也照樣擊殺不誤,我吃下的龍族,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兇犼所過之處,誰不俯首稱臣?”
兇犼狂嘯一聲,聲音極其的刺耳,震動九霄。
“三大兇獸之王,你只不過身居末席而已,孔雀大明王你真的是對手嗎?”
白衣神女不屑的說道。
“孔雀大明王,也只有一個而已。”
兇犼眼神微瞇,沉聲說道,顯然它并不是孔雀大明王的對手,所以才會這么說。
“而我曾與孔雀大明王交手,未嘗一敗,你說,你是不是我的對手呢?”
白衣神女一臉傲然的說道,那種驕傲,是源自于骨子里的,站在她那種絕世無雙的地位之上,自然是藐視天下,即便是兇犼,也不被她放在眼中。
“天地之下的強者,何其之多?我一個區區兇獸,不可能敗盡,至少連帝尊之境都未曾突破,有何資格,成為真正的大能?哈哈。你也同樣如此,千萬年的修行,你還是依然如此嗎?天地之下,又有幾人能夠達到真正的與天同齊?似乎,你我都達不到吧。”
兇犼冷冷說道,但是它的話,卻讓白衣神女陷入了沉默之中,它所說的不無道理,只不過自己并未那么執著而已。
江塵聽在耳中,只能默默的感嘆,他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很長,敢問路在何方?只有自己一步一個腳印,才能夠走出一片屬于自己的輝煌。
“所以,我才拼死來取這冰元泊水珠。”
白衣神女美眸凝聚在一起,與兇犼相互對視。
“冰元泊水珠,你想的太簡單了,連我都未曾得到,更何況是你?”
兇犼不屑道。
“你會說出來的。”
白衣神女青蔥玉指,再度翻轉連動,更恐怖的攻擊,已在手中。
“三千般若,大道一統!”
比起之前更恐怖的浪潮,再一次揭竿而起,印訣的恐怖,席卷當空,似乎要將這天地之間的變化,完全匯聚在一起,一統三千道法!
“沒想到你的道竟然已經如此的完整。”
兇犼嘶吼一聲,全力施為,但是他知道這一次他的機會,恐怕并不多了,自己畢竟被封印在這深淵之下,并不是一朝一夕了,千萬年來歷經苦難,魔心未變,可還是被漸漸的鎮壓,無論是實力還是靈魂之力,都是極度萎靡,真正的實力,只能夠勉強達到帝境而已。
在一瞬間,江塵感覺到了那股摧枯拉朽的力量,將兇犼逼退而去,可怕的力量,讓整個谷洞都動搖起來,兇犼不論是靈魂還是身體,都遭受了巨大創傷,匍匐在地,完全失去了昔日狂霸無匹的風采。
不過兇犼依舊在拼命的抵抗著,兩股可怕的靈魂之力,糾纏在一起,江塵被壓得難以喘息,心中暗罵不已。
江塵反觀白衣神女,她的神情,也是極為的凝重,看的出來,施展了這一擊之后,她的實力也是極為的虛弱,這樣下去,恐怕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兇犼無比的憤怒,可是它沒有辦法,因為兩個人在逐漸的消耗著對方,就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后一刻。
轉眼之間,十日時間悄然而過,兇犼與白衣神女都快要耗盡了體內的氣力。
“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我兇犼一族,只剩下我一個了。”
兇犼似乎有些畏懼,因為它知道繼續糾纏下去,它絕對沒有好下場,兩者之間也極有可能會是耗到對方的靈魂之力,完全破滅,對它而言,自己千萬載的鎮壓都承受了,可它不能死,因為它是兇犼一族唯一的傳人。
“交出冰元泊水珠,我饒你不死。”
白衣神女盡管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比起眼前的兇犼,還是要好上很多,而且氣色也是相對比較正常,兇犼也不知道,她究竟能夠堅持多久,但是它是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我根本沒有得到冰元泊水珠,否則的話,你以為我會在這無盡深淵之底嗎?我不僅沒有得到冰元泊水珠,還被人鎮壓在這里無數歲月。冰元泊水珠,或許只是一個傳說而已,當年我也是為了復活我的母親,才遍尋天下,尋找冰元泊水珠的。”
兇犼喃喃著說道。
白衣神女目光微瞇,它的話,未必可信,也未必就是假的。
“你被人鎮壓在這里?是誰?能鎮壓你無盡歲月,古往今來的太古強者,怕是都能數得過來。”
白衣神女冰冷的說道,凝視著兇犼。
“想知道的話,自己進去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兇犼低聲說道,氣息已經是極為的萎靡,此時此刻,江塵也是從祖龍塔之中走了出來。
“你竟然還沒走?”
白衣神女瞪著江塵,冷聲道,沒想到他竟然能夠在兩者毀天滅地一般的戰斗中活下來,即便是神尊境強者,也未必有這份能耐。
兇犼看向江塵,也是露出了一抹覬覦之色,因為它如果能夠吞掉江塵的話,實力或許就能夠迅速的恢復,這家伙竟然是萬物母氣之體,連它都是極為垂涎。
“好一個萬物母氣之體啊!”
兇犼眼神锃亮,盯著江塵,一眨不眨。
“你還想吃了我不成?”
江塵冷笑道,這個時候,兇犼已經是深受重創,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