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已經消失了,轉身的一霎那,淚水奪眶而出,江塵為她殺上九鼎山,大戰地火天雷宗,生死之情,她心中充滿了感動與愛慕,但是得到的卻是一切隨緣這四個字。
“既然如此,我便不勉強江塵小友了,你們自己的事情,還是要靠自己,哈哈哈。”
凌鄺笑著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你了,炎予,日后莫要讓我失望。”
凌鄺對凌炎予沉聲說道,這一次若非江塵解圍,地火天雷宗的處境,不堪設想。
“炎予必定不負老祖所托,地火天雷宗若有危損,炎予萬死難辭。”
凌鄺轉身而起,消失在虛空之巔,地火天雷宗的重建,也是迫在眉睫。
“凌宗主,凌昀她……”
江塵也是發現了凌昀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凌炎予嘆息一聲,對于凌昀也是極其的心疼,被一個男人當中拒絕,是一件多么丟臉的事情,而且還是當著整個地火天雷宗所有人面前,凌昀可是一個極其要強的女子,怎能受得了這等恥辱呢?內心的自尊,甚至會讓她極其的難堪。
竹林山水之間,江塵遍尋凌昀,可是卻再無她的蹤跡,那一刻,他已經明白,凌昀肯定是生了自己的氣,因為在宗門數萬弟子以及師傅面前的那番話,必定傷到了她的心。
江塵苦笑著搖頭,可是他又能如何呢?他背負的情債已經夠多了,最重要的是,小雨跟凝姐下落不明,江塵心中再無雜念,至少現在他不能夠坐享安穩,兒女情長,那樣他的良心都會受到譴責。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江塵喃喃著說道,可是凌昀不想見他,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通玄神府,我等著你,凌昀,對不起。”
說完,江塵悄然轉身,只不過再回首,已經是人影飄散,凌昀似乎隱于竹林之中,卻不愿一見。
江塵將手中的紫昀黑曜劍屈指一彈,立于湖心之下,轉身離去。
江塵走后,凌昀神色落寞的走向湖心之處,伸手一握,紫昀黑曜劍從湖心之下爆射而出,而凌昀的一滴眼淚,也是落在了紫昀黑曜劍之上。
那一刻,劍影重重,紫光閃爍,而凌昀的眼淚,在那一刻與紫昀黑曜劍融合為一,劍芒出現,鋒刃非凡。
凌昀凝視著手中已經徹底開鋒的紫昀黑曜劍,喃喃著說道:
“竟然開鋒了……好一把紫昀黑曜劍,好一個肝腸負心人……”
江塵心中也是極其的無奈,在凌炎予出得知,月兒似乎因為自己在九鼎山被那所謂的火神吞掉之后,怒氣沖天,而引來了一位黑衣人,將其帶走了,江塵也是無比的憤怒,可是究其緣由,卻無從得知,因為凌炎予說,那個人的實力,比起自己的老祖凌鄺還要更強一籌,很有可能是神尊境的強者。
江塵心中無比的壓抑,不管是誰,他一定不會放棄尋找月兒的,當初老杠頭將他的孫女交給自己,可自己終歸還是沒能守護住月兒。
江塵無可奈何之際,也只能只身一人前往通玄神府。
封郡東麓,千里無風,萬里無云,水清如鏡,山勢若屏,故此而得名曰,清屏山。
飛禽倚空行,鳥獸藏林間,綠蔭千嶂里,只見古木轅。
清屏山是通往封郡的必經之路,幾十萬里綿延大山,處處險峻,自古有云,山中多精怪,林間許多煙,寂靜的只剩鳥鳴蟲蟬之音,便也覺得越發的詭異。
古木參天三百丈,流水潺潺八百里,處處皆是兇禽猛獸。
“于兄,我們已經跑了三個月了,再跑下去,更是不知道何年何月,咱們……真能追得上嗎?”
一個清瘦的藍衣青年,低聲說道,已經是有些筋疲力竭的跡象,現如今一臉的無奈之色,追蹤妖獸數年有余,事已至此,想要輕言放棄是不太可能的。
灰袍青年一臉的凝重之色,沉聲道:
“現在是緊要關頭,如果不趁勝追擊的話,這妖獸勢必就會逃之夭夭,我們已經追了數年有余,現在如果放棄的話,那就前功盡棄了。你們都快熬不住了,它也必定精神萎靡,一旦懈怠下來,就是我們的機會。就跟熬鷹一樣,誰先倒下去,誰就會成為被熬的那一個。”
聲旁的白衣青年也是笑著說道:
“于兄說得對,小顧,你就熬一熬吧,一旦抓到這妖獸,我們可就發達了,這家伙可是渾身是寶啊。”
“白大哥,你說的倒是輕巧,可是我們都追了四年多了,這家伙還是不見絲毫懈怠。”
被稱作小顧的男子嘆息著說道,不管是誰,一連數十天甚至數月難有休息,都是受不了的,體內的神元之氣也在不斷的消耗,即便是神,也不是萬能的。
“堅持不懈,鐵杵才能磨成針。”
于乘龍沉聲說道,一馬當先,化作一道流光繼續前行。
白英看了一眼身旁的小顧,笑道:
“快點走吧,你于兄的脾氣秉性你還不知道嗎?這一次能帶上你,也是看你天賦異稟,是個可造之才,你若是現在打退堂鼓,在于兄面前,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還不快走。”
白英抓起小顧迅速奔行而去,在山林之間,御空飛行可是不管用的,那妖獸進入了叢林之后便如同魚入大海,相當的難纏。
“他奶奶的,拼了。”
顧茅廬咬緊牙關,不甘落后,也是迅速跟了上去。
夕陽西下,白日依山而盡,黃河入海而流,山連著山,樹連著樹,山與樹幾乎都是不可分辨的。
“在那!終于找到你了。”
于乘龍眼神一寒,嘴角終于是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在一處碧綠的山石之后,那白色靈狐,已經是氣息衰竭。
“哈哈哈,終于找到你了。”
顧茅廬大笑一聲,那白色靈狐紅眸一閃,想要再度奔逃而去,卻已經是被于乘龍跟白英堵住了去路。
白毛如雪,身影如貓,長長的尾巴搖曳生姿,頗具嫵媚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