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6章 斗戰天罡

燧人氏再度看向江塵的那一刻，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震撼與動容，他竟然跟那個人有交集，看來絕非池中之物，鎮魔碑，神農鼎，寒江岳，東皇鐘，任何一件神兵寶器，都是上古時期的強者本命神兵，其恐怖都是不言而喻的。

東皇太一被列為神庭最古老的天地之主，神農氏與自己同為五大祖神之一，冰火破壞神雄踞北方，鎮魔碑的主人，更是一代天地豪雄，這家伙手中竟然有這么多的神兵寶器，足以預見，他日后的成就，絕對是不可限量的。

作為人類始祖之一的燧人氏，他本來就沒想要殺掉江塵，一而再再而三的留手，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的實力與天賦，不容小覷，燧人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江塵身負絕品神兵，對于未來的天地大戰，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最打動燧人氏的，還是那個人，如果自己真的殺了江塵，那個人應該也不會袖手旁觀吧。

再度看向寒衍，燧人氏只能輕嘆一聲，內心之中充滿了無奈，自己想要殺掉寒衍，看來是不可能了。

“希望你記住你說過的話，有祖龍兄為你保駕護航，我亦無法再多說什么，為了天下蒼生，你應該明白不死冥族的恐怖，希望你能夠記住，你的兄弟，是不死冥族之人，那是他一生一世的烙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揮劍斬蒼生，你會大義滅親嗎？”

燧人氏看向江塵，沉聲說道。

“會。”

江塵重重頷首，這是他的肺腑之言，亦是他對燧人氏的承諾。

江塵看向寒衍，寒衍也看向江塵，他的心性如何，江塵再清楚不過了，寒衍只不過是不死冥族最后的傳承者而已，但是他與不死冥族，卻是沒有半點的瓜葛。

“好，我喜歡，哈哈哈。”

燧人氏饒有深意的看了江塵一眼，點點頭，看上去頗為欣慰。

寒衍默默的望著燧人氏，只不過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卻遠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即便是徹底的完成了魔種的融合，徹底接受傳承，也未必能夠擊殺燧人氏。不過在寒衍的雙目之中，卻是充滿了仇恨，自己的父親，終歸是死在燧人氏與蓋靈的手中，這是不可扭轉的事情。

“祖龍兄，距離天地大劫的時日，已經無多了，百年歲月，彈指一揮間，你還能重新站起來，但是我與蓋靈兄，已經是沒有石堅了。”

燧人氏沉聲說道，與祖龍皇對視一眼，其中的心酸與悲愴，溢于言表。

“你們難道都已經……”

祖龍皇心中雖然有些不太情愿說出那句話，但是事實勝于雄辯，千萬年前的歲月，億萬年前的大戰，太古強者，隕落殆盡，活下來的，亦不過是茍延殘喘，萬不存一，即便是人類始祖與不在三界五行之中的靈明石猴，也都是無法逃脫這個世界的魔掌。

“不錯，我們只剩下這最后的一縷驚魂，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可惜，我還是等不到了，億萬年了，又一個紀元，馬上就要來了，活著的人，都在努力，死了的人，也不甘心淪為萬世奴隸，我們能做的，僅此而已了。”

燧人氏幽幽的說道，此時此刻，望向蓋靈之時，他的身體，也已經變得虛幻起來，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孩子，我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蓋靈看向龍十三，柔和的說道。

“不，這不可能！”

龍十三渾身一顫，很明顯他并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自己才剛剛與父親團聚，可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因為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的糟糕，父親身為上古時期拯救蒼生的大人物，但是沒想到這一世，卻變得如此的落寞，甚至連靈魂都是無法常存于天地之間。

“不要激動，孩子，聽我說，絕世神棍，已經在你手中了，我能留給你的，獨獨只有這一套《斗戰天罡》了，記住，這是斗戰圣法的終極殺招，我們是無法領悟天地大道的，身為混世四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們已經是無比逆天的存在了，所以根本無法領悟天地大道，然而，我們卻能夠將戰法演化到極致，當你《斗戰天罡》達到最恐怖的時候，天地大道，亦能夠被你一棍擊敗，無法領悟天地大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你能夠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斗戰圣法之上，讓你的戰法，達到無可匹敵的境界。”

蓋靈神色嚴峻，單手一拍，拍在了龍十三的天靈之上，那一刻，龍十三的面色無比的苦痛，充滿了絕望，可是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記住，你是為了天下蒼生而戰！更是為了自己的自由而戰，我蓋靈的孩子，絕對要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蓋靈一臉嚴肅的說道，那一刻，龍十三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悲痛交加之色，他追尋了無數歲月的父親，卻在相逢的那一刻，便是永別，對于任何人而言，都是難以言喻的悲痛與絕望。

寒衍如此，龍十三如是。

“《斗戰天罡》，狂戰八荒，一念永恒，天地獨傷。這《斗戰天罡》也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無上功法，可破一切萬法，可斬歲月流光。戰在，心在，我在。”

蓋靈字字珠璣，聲聲鏗鏘，那一刻，從不哭泣的龍十三，也是忍不住淚如雨下，他這一生苦苦追尋的，卻已經變成了過往，《斗戰天罡》是父親留給他唯一的念想。

盡管有再多的不舍，再多的無奈，也擋不住父親離他而去，龍十三心如刀割，江塵看在心里，卻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龍十三，他們兩個，都是苦命之人，寒衍與龍十三，全都在這一刻失去了父親，而且他們的父親，更是生死仇敵，等于是同歸于盡，他們兩個的心中，難以避免，必定會心存芥蒂的。

“父親！”

龍十三嘶聲力竭的怒吼著，可是蓋靈，依舊只是淡然一笑，魂歸天地，充滿了憤然與暴怒，金握著拳頭，那一刻，他甚至連報仇，都不知道該去找誰，難道，去找寒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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