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歌手前面四期節目播出后引起了非常大的反響,據說內場票價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但前來看節目的觀眾依舊絡繹不絕,而五百位具有投票權的大眾評審團則(身shēn)份標準越來越高——
現場人聲鼎沸!
今天第一位出場的歌手是鄧琪,因為是第一次出場,所以明顯能夠看出來鄧琪很緊張,今天是淘汰局,注定有人要離開,她上一場沒有得到白亦那近乎立于不敗之地的分數,所以不敢與之怠慢。
“鄧琪!”
“鄧琪鄧琪!”
“鄧琪加油,我(愛ài)你!”
臺下響起觀眾們瘋狂的吶喊聲,這相對于第一場時她那種籍籍無名的(情qíng)況已然是好了太多。
“她很緊張。”
白亦道:“現在手心估計出汗了。”
記得自己第一次開演唱會的時候,比現在的鄧琪還要緊張,不過最后還是發揮的比較完美,對于歌手而言,一旦徹底投入唱歌的(情qíng)緒,那么所謂的緊張其實也就不算什么了——
事實就是這樣。
盡管有些緊張,但鄧琪演唱開始后,發揮就一直非常穩定,唱的是一首老歌,音樂合伙人陳桉應該費了不少的勁,整體演唱效果非常不錯,鏡頭掃過下的觀眾們或多或少露出了享受的神(情qíng)。
“看來她也不敢飚高音了。”
林智軒在休息室內笑著開口道:“上一期我們大家爭先恐后的飆高音,結果導致觀眾都不太買賬了……”
胡秋離道:“觀眾是有鑒賞的。”
雖然很多人會認為能飆高音就是唱歌厲害,但對于真正喜歡音樂的人而言,一些低吟淺唱的歌曲,魅力不差任何高音類歌曲,其中演唱難度也是不能憑借嗓門來宣布勝負的,盡管歌曲類比賽中的確是高音更占優勢——
這也是上一期歌手們紛紛選擇高音的原因。
唱完歌,鄧琪鞠躬離場,第二位上場的歌手是林萱,雖然上一場林萱獲得了第二名,但她把歌劇以及花腔女高音帶上舞臺,還是讓很多觀眾印象深刻的,所以對于林萱的這一場演唱,場內場外都有著相當高的期待值。
結果,不負眾望!
林萱的發揮一如既往的穩定,而且唱的是一首新歌,比賽到了這里,歌手們用新歌打擂臺似乎已經不算什么新鮮事兒了,包括緊接著上場的林智軒與張潤,也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新歌。
張潤比鄧琪還要緊張。
他上一期是倒數第一,這一期如果繼續倒數第一那肯定會被淘汰,所以為了這一場比賽他算是徹底豁出去了,在歌曲的部分還挑戰了咽音的美聲唱法!
“厲害!”
白亦忍不住贊嘆。
洛遠也是感慨,張潤這一段咽音太棒了,所謂咽音是以打開喉嚨為前提,以正確的氣息支持為基礎,以特殊嗓音激起行為方式充分激活喉咽腔各組織機能為核心的嗓音訓練練習,某些簡單練法類似于中國傳統戲曲中的喊嗓練習,實際上這種咽音是極難訓練的,據說這種咽音是古代人為了發展歌唱能力,使其達到超然的強度而創造出來的,因為被美聲大師們所壟斷為秘方的緣故,因此很少有人能真正了解并學會的一種神奇的嗓音訓練方法。
“放大招了啊。”
林智軒緊張起來,本以為已經夠小心的了,結果沒想到張潤竟然還藏了這么一手絕招:“他的比分不會兩場加起來比我高吧?”
同樣緊張的還有鄧琪。
此刻的鄧琪很是懊悔:“早知道把那首歌拿出來了,上期我的排名不算高,萬一這一輪栽了怎么辦!”
大家都在籌謀。
當歌手覺得這一輪還算安全的時候,就不會直接放大招,但是現在的(情qíng)況是,大家都低估了張潤在淘汰危機下爆發出的強大實力!
困獸斗?
這時候是最兇的!
一曲唱罷,全場響起了(熱rè)烈的掌聲,觀眾很興奮:“張潤這一輪太可怕了,完全是超水平發揮啊!”
“超水平發揮!”
下臺后,張潤自己也承認這一點:“完全沒想到我竟然挑戰成功,全程沒有出現什么差錯,這次真的是盡力了……”
“我也盡力了。”
海心笑著說道,這一首歌原本她是想在合唱環節拿出來的,結果《快樂崇拜》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作為殺手锏,直到現在這首歌才出現。
“白亦出場了……”
回頭看了眼舞臺,張潤笑著道:“她上一期也是最后出場,不過上一期最后出場的壓力很大,這一期卻很輕松。”
白亦的確很輕松。
因為歌曲已經爛熟于心,所以走上臺之后,她還和現場觀眾互動了一下:“大家好,下面給大家帶來的歌曲是洛遠的《一直很安靜》,我初中寫語文的時候經常容易跑題,希望這首歌我的老板沒有寫跑題。”
臺下的觀眾頓時大笑。
白亦沒有笑,她開始調整(情qíng)緒,當覺得準備好,對著樂隊方向輕輕點了點頭,一陣略帶傷感的鋼琴聲響了起來。
鏡頭掃過洛遠。
洛遠正認真看著舞臺。
而后臺的一間休息室里,一道清冷的眸子卻是盯著屏幕上的洛遠,其內似乎在涌動著千絲萬縷的復雜(情qíng)緒。
你在想什么?
你要聽什么?
我站在舞臺的時候,你在臺下亦或者某間休息室里也是如此的看著我,認真聽著我想唱給誰的歌嗎?
說不出為什么。
林萱感覺自己腦袋有點混亂,各種莫名其妙的想法,甚至還忍不住回憶起一些無端的過往來……
“空((蕩蕩)蕩)的街景
想找個人放感(情qíng)
做這種決定
是寂寞與我為鄰
我們的(愛ài)(情qíng)
像你路過的風景
一直在進行
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
調是陌生的調,歌聲卻是熟悉的歌聲,當鏡頭掃過臺下,觀眾的笑容逐漸消失,一道道(身shēn)影像是如歌名那般,一直坐在那,一直很安靜。
“給你的(愛ài)一直很安靜
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
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明明是高出了兩個度的聲音,聽來卻是更深沉的失落,以至于上了個臺階的副歌一經響起,臺下的觀眾便好似被扣動了心門,忽然怔在那兒——
就像休息室里的林萱般怔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