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都不是特別的明白,你們為什么會對白鴨山這么執著?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白崖山里面是什么東西呢?這太不像你們一貫的作風了。”顏戎看看沉昊林、沉茶,又看看金菁、金苗苗,“實話說,這地方邪門兒的很,這么說吧,用寸草不生來形容那個地方,再貼切不過了。”
“也不是我們為什么對那個地方那么執著,我們是想著,太皇太后和青蓮教為什么對那個地兒那么執著,雖然太皇太后已經過世了,但是她手下的人、她背后的人依然沒有放棄對白鴨山的搜索,我們就是想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們這么的……”沉茶想了想,“大動干戈。”
“你們自己不想去對不對?”看到沉昊林、沉茶、金菁和金苗苗都點頭,顏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倒是可以跟你們說說,你們之前說,白鴨山里面可能還有那個……”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就斷片了,他輕輕拍拍自己腦門,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哦,對,天乩帝,是吧?”
“對,天乩帝,我們掌握了一些東西,我說說,你聽聽。”沉茶簡單的說了一下天乩帝的情況,看看顏戎,說道,“阿戎哥哥,我們知道的就是這些?所以,白鴨山真的有個墓葬群?”
“我該怎么說你們好呢?”顏戎輕輕嘆了口氣,指指面前的這幾個人,欲言又止,“你們……平時挺精明的,怎么到了關鍵時刻,倒是犯起了湖涂?”
“這話是怎么說的?”金菁不解,看看顏戎,又看看一臉贊同的衛子昕,“子昕兄長也覺得我們湖涂?”
“可不是湖涂嘛,不止你們湖涂,怕是太皇太后、還有盯著白鴨山、想從那里得點好處的,全都是湖涂沖,沒有一個是聰明的。”衛子昕嘆了口氣,“你們好好想想,天乩帝是什么人呢?落王朝最后一個帝王,謀略、手段、心機、狠勁兒,樣樣不輸盛世年間的那些帝王吧?把已經垂死的落王朝又重新拉了回來,甚至還煥發了新的生命力。如果不是因為一次意外的刺殺,天乩帝身負重傷,不幸過世,這才導致了落王朝的徹底衰敗,否則的話,落王朝還能再光輝至少二三十年。”
“子昕哥哥,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是清楚的。”沉茶看著衛子昕,很不解的問道,“你和阿戎哥哥到底想要表達什么?這樣的人不會把陵寢選擇在白鴨山?”
“差不多吧,我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是天乩帝這樣的人物,會把陵寢在什么地方都昭告得滿天下都是嗎?”衛子昕接過金菁遞過來的茶碗,喝了兩口又繼續說道,“咱們家陛下登基之后,也修了陵寢,對不對?”看到幾個孩子點頭,他又繼續說道,“你看看那些負責修陵寢的,有幾個敢背后嚼舌頭根兒的,有幾個敢偷偷放出風兒去,說陵寢在什么位置的,對吧?還有,就算得到了一點風聲,又有幾個敢真的摸過去看看的,難道不怕死嗎?”
“那情況不一樣啊,其實,大夏的皇陵是有固定位置的,不用特別的選擇,就西京城郊外,這就算是不打聽,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對吧?皇陵嘛,自然不會有人敢摸過去,畢竟那里有重兵把守,就像子昕兄長說的那樣,不會有人想要找死的。”金菁贊同衛子昕的說法,“但天乩帝不一樣啊,落王朝距離我們已經很遙遠了,有人想要找天乩帝的陵寢,又號稱是天乩帝的后人,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沒錯,但我們倆的意思是說,白鴨山不太有可能是天乩帝的陵寢,哪怕梧州城是他出生、長大的地方。”
“為什么?”沉茶微微一皺眉,“有傳言,白鴨山以前叫做百鴉山,是因為在天乩帝過世之后,白鴨山里面斬殺了不少的宮人,用來陪葬的。據那附近村子的百姓流傳下來的說法,那幾天,山坳里都傳來了很凄慘的哭聲,附近的空氣都彌漫著濃郁的血氣,還有,白鴨山上空經常有烏鴉、禿鷲盤旋,這些東西咱們在戰場上就見過,不可能是假的。”
“我沒說這個說法是假的,我說的是,天乩帝的陵寢不可能選擇在白鴨山,因為距離京城實在是太遠了。”顏戎看到面前的幾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恍然大悟,就明白他們知道自己的意思了,“史書中記載,天乩帝駕崩是在炎炎夏日,一整年最熱的時候,哪怕他是皇帝,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尸身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變質、不腐爛吧?所以,雖然他不能如皇陵,但也是在皇陵所在的山上另尋一處,不會大老遠的真的把棺槨運到這里的。”
“之前沒想過這一點,子昕哥哥這么一說,倒是很有這個可能了。”沉茶點點頭,看向顏戎,“這么一來的話,白鴨山是天乩帝陵寢的可能就很低了,那么……”她沉吟了一會兒,“這里又有什么東西,讓太皇太后、青蓮教戀戀不忘呢?”
“因為那里面確實是有東西,而且是他們迫切需要的。”顏戎嘆了口氣,“但那里面的東西從另一個方面說也是很危險的,要不然也不會死了那么多的人。”
“是什么?”
“金礦。”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