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暈之前,他的心頭是充滿了悲涼的。`
他堂堂圣子萊特好端端的名聲,全叫那只半懂不懂的小天使給毀了。雖然那時候被拖了進去,但是真的沒有被咋樣了。
可被小天使這么一渲染,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內心崩潰!
偏偏臨暈之前,還聽得圣女露露幫他說好話。她的聲音脆脆弱弱地說:“明月姐,圣子殿下是我們教廷的臉面。求求大家,這件事情千萬到此,不要再外傳了。”
可憐的萊特,一口老血涌堵在了心頭,他真想悲催的大喊一聲,哥是清白的,沒有被人成功……圣女啊圣女,真是太感謝您幫我蓋棺定論了。
他想喊喊不出口,直接悶暈了。
片刻后。
圣女露露,高明月,苦修士妮妮,以及小天使貝貝幾個窩在了一處牢房里。她們各自述說著怎么被抓進來的,試圖吸收經驗,汲取教訓。
大家都是心高氣傲之人,誰也不想被驅逐出這一次的地獄式特訓。
“哇王焱哥哥太壞太壞了,貝貝好怕怕。”小天使貝貝“又”聽聞了惡行,對王焱的惡棍感再度加一。
更臉紅的貌似是苦修士妮妮了,她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地聽著這一幕,她的內心比圣子萊特還要崩潰,因為她有兩個結拜大哥。
大哥雷轟已經夠奇葩了,平常帥酷地堪比太陽之子,可是喝兩口小酒就變成了個逗比吊絲青年。二哥王焱平常也是看著挺正常的,陽光帥氣,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級男神。可是一旦涉及到戰斗,就會變成一個毫無底線,各種無恥詭計層出不窮的二貨。`
一時間,妮妮開始覺得自己從阿爾卑斯山的修道院下來,是人生第二大的錯誤。至于第一大的錯誤,當然是三言兩語被雷轟哄成了結拜妹子……
聽著露露和明月的控訴。她臉龐燙害臊,有些眼淚汪汪。她妮妮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攤上了這么一個結拜大哥,一個結拜二哥。
“聽炎尊大人說。第一次的試煉之途,他壓根就沒有想讓我們有機會通過。”圣女露露開始爆起了小料,“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要打擊打擊我們身上的傲氣,磨磨我們身上的銳氣。讓我們深刻的領會到。不是天賦出眾,年輕有為就能橫行無忌了。他不希望我們身上披著的光環,給我們造成虛榮,虛假的安全感。真正的敵人,才不會管你什么身份,什么來頭呢。”
“其實仔細想來,炎尊大人的話還是蠻有道理的。”高明月眸光深邃沉穩了許多,“同時,我也要感謝一下老王同志給我上了極其生動的一課。呵呵,回頭我一定會用我的邀月劍。好好回報你的。”
“你放心,他跑不掉的。炎尊一定會把他弄回來的。”光明圣女露露四下一張望,微微蹙眉說,“貌似雷轟還沒有被抓回來?他倒是本事挺大的。”
“砰!”
圣女露露的話音剛落,就聽得一件重物被摔了進來。
兩位煞氣凜然的裁決騎士氣勢洶洶地說:“你要再敢胡鬧,就別怪我們把你關進密室了。”
那件“重物”在地上翻滾了兩圈,然后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手里拿著一瓶二兩裝的二鍋頭,臉龐潮紅的咪了一口,然后豎著中指囂張跋扈道:“來啊。你家轟爺還怕了你不成?回頭去告訴炎尊那老匹夫,等,等你家轟爺修煉大成,一定把他屁股踹爆。”
這個狼狽的醉漢。當然就是雷轟,轟哥了。看他身上狼狽不堪,翅膀羽毛都烤焦了一大片。顯然,這一次在炎尊手中吃虧不小,也難怪他酒后如此張狂。
“就憑你!?”裁決騎士不屑地冷哼說,“好好修煉個一兩百年再說這種大話吧。`”
“少和他廢話。把他關小黑屋好好醒醒酒。”另一個裁決騎士厲聲說,“可以讓他見識見識那些好久沒動過的刑具。”
“住手。”圣女露露急忙打開柵欄跑了過來,扶起了喝得醉醺醺的雷轟,對那兩位裁決騎士道,“我來安置他,你們先下去吧。”
“圣女殿下。”兩位裁決騎士行了個禮,隨后聲音嚴肅道,“希望您好好約束住同伴,炎尊大人和教皇冕下雙雙下令。你們幾個一周之內不準離開地牢,否則,我們可以格殺勿論。”
說完,兩位裁決騎士退了下去。
等圣騎士走后,眾人面面相覷。這下倒好,連雷轟也被抓回來了,現在外面就剩下了一個王焱。一時間,圣女露露和高明月兩女,內心也是糾結不已。
即希望王焱被抓回來,讓她們好好出一口惡氣。又不希望他被抓住,至少,年輕一代人物中,他還能在外堅持著……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王焱享受著落日余暉,吟著詩,望著遠方。
他騎著駱駝,休閑而漫不經心地行進在無邊無垠的沙漠之中。駱駝踏著小碎步,度不緊不慢。這一天下來,不過才走了五六十公里。
路程雖然是九牛一毛,可是這種體驗卻是洗歷和開闊了王焱的心境。
撒哈拉沙漠是全球溫度最高的地區之一,而修煉了純陽神功,又接受了不動明王經傳承的王焱,身處其中就像如魚得水一般。
說起《不動明王經》,當時它是拒絕了高明月,直接鉆到了王焱的意識海中。顯然,傳承自我判斷,王焱的契合度遠過高明月。
的確也是,不動明王講究的是陽剛兩字。而王焱一身至純至陽的氣息,不但適合修煉不動明王經,還有極強的助益。
不過,因為王焱主修的是《純陽神功》,在他身上,不動明王經只能起到輔助作用。最大的改變就是,王焱的純陽真火中多了一絲金色的氣息。
這讓王焱的純陽真火變得更加剛硬,霸道了一層。
相信持之以恒地兼修不動明王經,會不斷讓純陽真火蛻變,變得越來越厲害。
此外,不動明王經中還有一套《不動尊菩薩琉璃金身術》,以及一套《不動明王九字真言》供傳承者修煉。前者是淬體神術,修煉到大成后,一旦運功,全身就會變得猶如琉璃金澆注,百毒不進,水火不侵,不動如山。
簡而言之,就是抗擊打能力強到一塌糊涂。
至于九字真言,理論上是屬于華夏道家抱樸子中的傳承。不過佛道在漫長的展過程中,很多東西互相融合相通,互相借鑒的事情不少,倒也不比太在意。
九字真言在打斗的時候一旦使出,會有各種不俗的退敵或增持效果。只是它和《不動尊菩薩琉璃金身術》一樣,需要經過不斷淬煉才能真正成為自己的戰斗技能。
這騎駱駝的一整天,王焱都是在梳理著意識海中的《不動明王經》的傳承訊息,如今倒也梳理得差不多了。至于修煉,倒暫時不急在一時。
如今當務之急,就是按照自己的巧妙構思,順利回到華海市完成任務。
王焱一想到自己謀劃出來的回家路線,嘴角就勾勒出了一絲笑意。炮叔他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計劃線路的。
正在此時。
遠處一陣嗡嗡引擎聲響起。
王焱騎著駱駝,踏在沙丘上遠遠望去。出色的視力下,他現了好幾公里外的一支由幾輛機械沙地車隊伍。他們馳騁在荒蕪的大沙漠里,車隊后揚起一片高高的揚塵。
現在的科技真是越來越先進了。
一些經過專門設計改裝的沙漠車,在大沙漠中馳騁起來,比起駱駝好用多了。
王焱沒有搭理這支機械隊伍,只是繼續驅使著駱駝漫步走下沙丘。在大沙漠里就是這樣,一片沙丘連著一片沙丘,仿佛無邊無際。
王焱不理他們,但是對方卻似乎對王焱很感興趣。
不多片刻,那支由七八輛金屬怪物般的沙地車組成的車隊,在轟鳴的引擎聲浪中飛馳到了王焱身邊。打頭車上一位戴著墨鏡,穿著迷彩服的白人女子對著王焱哇啦啦地叫了一大通。
那些話,王焱當然是一句都聽不懂。懶懶地瞥了她一眼后,繼續自顧自地騎著駱駝,按照自己的節奏漫步。這些家伙雖然氣勢洶洶,車上有很多全副武裝的戰士,可是和炮叔應該沒有關系,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
那白人女子見王焱不理她,微微一愣,正待再喊幾句時。
她身旁一個胡須皆白,胖墩墩的老者阻止了她,用英文說:“你別喊了,你用柏柏爾語和他交流,他可能聽不懂。因為從他的打扮來看,他應該是圖阿雷格人,屬于柏柏爾人的一個分支,屬于稀有種族,大概只有百萬人。”
王焱暗忖,原來我這副打扮是圖阿雷格人啊,呃,半點不懂。
隨后,那老頭又開始賣弄了起來:“圖阿雷格人可是很古怪的一個種族,他們是整個阿拉伯人種中,唯一一個女人不戴面紗,而由男人戴面紗的種族。女性的地位,遠比男性要高。”
“噗!”
王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這隨隨便便弄了個游牧民族的服飾,原來還是個女尊男卑的種族啊。難怪,那幫男人全都戴著藍色面紗出門,王焱還以為是防曬防塵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