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前期糾纏的有多復雜,后期行進的就有多迅速。感覺就像是人家早就準備好了,只不過是你的手段或者條件沒滿足而已,一旦滿足,忽然發現對方沒穿內衣!
亭里給張凡的感覺就是這樣,張凡剛來的時候,各種的嫌棄,當條件談妥以后,還沒說啥,亭里這邊已經開始和曾女士接洽了。
接洽也就算了,曾女士第二天就給帶著一臉驚訝的來找張凡了。
“怎么,他們不配合?還是說刁難你?聯絡員沒辦法?我現在……”
“不是的,不是的,司章很配合,很重視我的意見,他們連組織架構都搭建起來了,還問我有什么不妥沒,如果有,在離京之前先解決好!
感覺,感覺好像,他們早就弄好了,在等著我們一樣……”
張凡聽完,臉上也沒啥表現,就是鼓勵兩句,讓曾女士放心大膽的去干。
但曾女士出了門以后,張凡就后悔了,“尼瑪這是送貨上門啊,一億要少了啊!怎么就這么沒腦子呢,鳥市副班長的特殊款項都有好幾億,亭里領導能少嗎?
哎!”
本來高興的張黑子,聽完曾女士的話,看著陰沉的首都天氣,都開始煩躁了。
“張院,李司章過來了,想和您見一面!”
王紅推開門,奇怪的看了一眼張凡,早上起來都好好的,現在又拉個驢臉,這都起床兩個小時了,難道起床氣現在才發作?真是難伺候……
倒是老陳大概明白一點,張院嗎,出門不占便宜就是吃虧,占的少了比不占更難受!
“張院,我沒事的時候看了一下亭里關于進一步加強東西部扶貧協作工作的指導意見,您看,這一條,扶貧協作和對口支援工作,這里面有醫療支援。”
張凡看了半天,有點煩躁的問了一句:“這和咱們有啥關系?”
“呵呵!”老陳一點都不意外,“這里有很多設備!指導意見是達到基本醫療設施……”
“你的意思?”張凡略微有點明白了。
“咱們醫院是不需要這些,但咱們邊疆大啊,周邊地縣,還有幾個國家貧窮縣,是時候添加一些設備了!您不是還兼著邊疆醫療書籍嗎!
讓亭里給咱打造一個茶素醫院級別的醫院是不可能的,但可以讓他們打造幾個和蘇大強級別的縣級醫院啊!”
“嘿嘿,我說你老陳可以啊,怪不得到了人家的招待所,你就和人家要人家最近的內部報紙,可以,繼續!”
說實話,老陳心里覺得張凡還是好打發,都到這個級別了,稍微沾點便宜就如此高興,想想其他的,哎!
李司章一進門,張凡就開始擺譜,在亭里的時候,張凡點頭哈腰的道歉認錯的,那是沒辦法。
但出了亭里,雖然在亭里的招待所,張凡的牌面還是相當牛逼的。
“老李啊,都準備好了嗎?這次責任重大啊,你一定要上心啊!書籍當時認為,這次小組的組長應該交給宣傳司,但我堅持交給你們司,所以,如果出事,我也有連帶的責任啊,最起碼是我推薦的啊!”
李司章一句話都不相信,因為當初張黑子搞這個的時候,亭里早就已經確定好人選的。
但他能反駁嗎?
“謝謝,如果沒有張部的看重,或許我也……”
“行了,客氣的話就不說了,我聽說西部支援有醫療項目?這樣,你也別謝我推薦了,這是邊疆幾個貧困縣的醫療現狀和需求,你把這個事情給我辦一下,也不枉我推薦你了……”
李司章臉色不是那么好,就像是有個屁放不出來一樣,不是不能放,而是不敢放,誰知道是不是單純的屁呢。
說實話,以前就知道張黑子難纏,現在他是真明白了,他別看只是個司章,可對上不能舉手的副生,他還是能被稱呼一句領導的。
但面對張黑子,他和辦事員沒啥區別。
亭里的動作很快,張凡還沒離開首都,他們就已經和曾女士出發了。
張凡不離開首都,是因為還要等領導簽字,第一批支援設備,張凡必須要拿到。
因為這種支援就和毛頭小子上熱炕一樣,最厲害的就是前幾下,等前幾下完了,后面的越來越正規以后,就沒那么好弄了。
曾女士李司章他們到了西湖后,行政班子這么一豎旗。
乖乖,周邊的人都轟動了。
亭里帶隊,茶素出錢,西湖出地,各大高校入住。
這尼瑪可以說,是近幾年來最大的一個工程了。
而且還不是荒山野外的基礎建設,這里面蘊含的東西,普通老百姓是不懂的,但能懂的人太知道這里面的利益。
一時間,華東這一片,但凡能掛上鉤的組織和單位都來了。
什么科研所,什么基礎實驗室,甚至各地縣的班長副班長都來了。
比如蘇大強這邊,徽京不好意思,可徽京其他的兄弟無所謂啊,你要面子,我們不需要啊。
“需要我們干什么?看不上我們的科研單位,但我們可以出錢啊,不能參與,但能入股不是?”
這還是簡單的,最麻煩的是一些高新科技的企業也參與進來了。
地方政府這邊還有點收斂,畢竟是亭里豎旗,他們多多少少的還是被壓制了。
可人家高新科技的企業就不一樣了,我們難道不是華國的經濟一部分嗎?為什么不帶著我們?
李司章和曾女士痛并快哦樂著,這幾天他們的風頭正盛,曾女士哪里體會過這種待遇啊,就算是李司章也沒有啊。
別看他所在的單位很牛逼,級別也牛逼,可在首都,他真的就是一個比較厲害的辦事員而已。
可到了這里,手里握著資源,握著人事,真的,尼瑪他都想好了,要是不回去,在這里呆一輩子也不尼瑪舒服啊。
要是上頭沒有個黑子婆婆,那就更爽了。
可惜,不行!
張凡這邊拿到設備以后,領導客氣的讓張凡再呆幾天,張凡頭都不回,帶著老陳和王紅就上了飛機。
西北偏北,冬日的殘陽掛在山頭,白雪皚皚的天上,就像是穿著紅色拖地裙一樣,格外的嫵媚。
第一場雪已經落下,枯黃的樹葉掛在枝頭隨風搖擺,就像是想男人的女人一樣,隨時都能落下來。
張凡的別墅院子里,張之博拿著鐵鍬,帶著一群童子軍說是清掃積雪,可干了一上午了,雪還是停留在院子里。
挖洞的挖洞,堆雪人的堆雪人,時不時的小丫頭還要哭兩嗓子,說是讓小小子把自己的雪人給推倒了。
邵華也不煩,一群小娃娃就在院子里折騰,比院墻外的麻雀還要嘰嘰喳喳。
張凡他們這個大院里,其他院子孩子很少去,因為主人的歲數都不小了,去了嫌吵,但張凡這里就不一樣了,邵華不光不嫌棄,還會拿著自己做的小零食出來招待他們這群孩子。
最主要的是,張之博是孩子頭。
回家,張凡抓著張之博一起洗澡,伺候著張之博睡著以后,張凡又打了邵華一頓。很多人年輕的時候勇猛無比,上了點歲數,往往是五下就結束。
不過,張凡不一樣,他還是很厲害的。
很多人都知道護腎什么的,其實,張凡每天除了跑步以外,辦公時間長一點,就會深蹲。
他的這個深蹲,不是什么健身房扛個幾百斤的鐵疙瘩起來下去的。就是簡單的兩手前伸,腰背挺直,然后蹲下站起來,一天做的也不多,就是五十個。
然后堅持一個月,說實話,有奇效的!
清晨,天色發黑,醫院里,張凡已經到了辦公室了。
積攢的工作不多,現在茶素醫院張凡來與不來關系不大,任總現在也慢慢的熟練了,各個業務院長都嫻熟了。
不像是以前,張凡不在,感覺醫院就要停擺一樣。
秋去冬來,第一場雪已經飄飄然的下來了,氣溫變換明顯,內科的同志們已經開始忙起來了。
張凡本來想讓王紅把老居喊過來。不過想了想,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合適。
剛邁進呼吸科的大門,就感覺整棟樓都在震動。
不是車啊之類的震動,而是咳咳咳咳的抖動。
干瘦干瘦的老頭老太太,特別是老頭明顯比老太太多。
因為男人吸煙的多。
老慢支也特別多,扶著墻半彎著腰,咳咳咳咳!感覺把肺子都要咳出來了。
科室的患者特別多,連樓道里都擠滿了加床,護士長大聲的呵斥著:“不要隨地吐痰,九十八床的大爺,說你呢,你再這樣,下次不讓你住院了。”
進了醫生辦公室,老居是唯一的講究人。
頭發抹著發蠟,穿著西裝,其他醫生,頭發亂糟糟的,白大褂都半黑半白了。
“怎么樣?”
“今年的流感還沒來,但氣溫變化明顯,患者入院的高峰還沒到。不過,最近死亡的患者不少,年年一次躲不過去的。不知道今年的流感會不會大爆發。”張凡已經頭皮發麻了,可老居還是一點都不著急。
這就是外科醫生和內科醫生的區別。
外科醫生恨不得立刻治好,而內科醫生則是慢慢來。
“行把,這里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