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走了過來,拿過吹風機,拍了拍身邊的位置,“noah,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諾亞坐了下來。
很乖。
沈千樹微微一笑,幫他吹頭發,手指插在他的頭發里,輕輕地撩著,諾亞被撩得很舒服,愜意,頭發短,發質硬,頭發很快就吹半干了。
她放下了吹風機。
諾亞不太喜歡很明亮的地方,像是漢堡一樣,專門喜歡黑暗的角落,明明臥室很大,床也很大,他不喜歡在床上,喜歡坐地毯上,把自己抱成一團。
沈千樹有心和他談事情,看了一眼鎖鏈,是必須要鎖著,如果爆發了,還有一個保障。
“我們要鎖上了。”沈千樹說,溫柔地看著他。
諾亞瘋狂地搖頭,不喜歡被鎖上。
鐘燃說,“沈小姐,你不能妥協。”
為了交流方便,幾人都帶了耳機,諾亞也聽不到,沈千樹說,“如果不鎖上,我怕你傷害我,你控制不住自己,萬一你殺了我呢?”
諾亞瘋狂搖頭。
他不會的。
沈千樹說,“七年前,我差點死了。”
諾亞低著頭,把自己抱緊了,更縮成一團了,沈千樹有一些不忍心,剛要放棄,諾亞乖乖地伸出了手,卻沒有抬頭看沈千樹,十分抗拒。
沒有人喜歡被當成一頭野獸,就這么被栓著。
沒有人喜歡!
沈千樹嘆息一聲,一時也沒辦法,為了保證所有人的安全,她做了退讓,就鎖了他一邊的鎖鏈,“noah,我就鎖一邊,鑰匙放在床頭柜上,若是你乖乖的,一直都不發脾氣,我就解開,好不好?”
諾亞開心地點頭,沈千樹拿過一條毯子蓋著他。
“現在可以告訴我,先生……夜陵是不是一直都在你腦海里?”
諾亞像是觸電一樣,瞪大眼睛看著沈千樹,匆忙往后退了一下,離沈千樹遠一點,沈千樹也不急,薄依人在外面拿著本子做記錄,沈千樹溫柔地說,“我們聊一聊,你告訴我的實話,我也告訴你實話,好不好?”
諾亞沒回答,低著頭,拉著毯子,裹緊了自己。
“他是不是一直都在你腦海里?”
諾亞搖頭,又點頭,也不知道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沒有,一副不高興說話的樣子,沈千樹就很為難了,薄依人說,“沈小姐,要說得很清楚。”
沈千樹問,“noah,他是偶爾在,偶爾不在嗎?”
諾亞點頭。
“他是壞人。”
“他怎么壞了?”沈千樹戲謔地問。
先生,你是怎么欺負諾亞了。
諾亞說,“當年我很想和你說對不起,他不讓我出來,還要殺死我。”
沈千樹哭笑不得,抿唇說,“嗯,這么說,的確很壞。”
“我就不讓他如愿,他折磨我,我也折磨他。”諾亞負氣地說,“明明不全是我的錯,他都怪我。”
沈千樹說,“那他……現在在你腦海里嗎?”
諾亞搖頭,“他走了。”
沈千樹心里咯噔一下,“走……去哪兒了?”
諾亞負氣說,“不知道!”
沈千樹輕輕地握著他的手,“為什么,他會走了?”
諾亞驕傲地說,“哼,他太弱了,需要我!”
我這是病毒性感冒一直不見好,整晚都是咳嗽睡不著的,實在沒辦法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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