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的學習態度極其認真,說學中文就開始學中文,買了一本厚厚的中文詞典,她的中文只會簡單的,基礎非常差,夜庭昀給她訂了一套初級教材,讓她慢慢地學,晚上專門抽出時間來輔導她。
她閑暇時間跟著童畫去劇組玩耍,偶爾陪夜庭昀去參加他的同學聚會,朋友聚會,把時間安排得非常滿。夜初還和上一次幾名名媛混熟了,在網上拉了一個群,里面專門吐槽夜一凡的,反正夜一凡腳踏兩條船的罪名是洗不掉了。
小菊說,合群一定要說合群的話,夜初不好意思說三傻的話,可三傻每次都直接把她手機搶走看聊天記錄,暗搓搓地把罵得最狠的幾個給惦記上了。
這就太過分了。
分手后,不能愉快地玩耍也不能黑前任是不是?
“他們都黑你,說明你真的有點小問題哦。”
“小二嫂,你這么快就叛變了?”
“我和你又不是一國的。”
“你還想不想我在奶奶面前幫你美言幾句了?”
“小二哥說不需要,我不必和你奶奶打交道,以后又不住在一起,得罪就得罪了,也沒必要去討她喜歡,我覺得頗有道理。”
他兩個哥哥都是寵妻無下限的,真是太鄙視了。
“可他畢竟是我們奶奶,你就一點面子都不給,不好吧?”
“小二哥說了,我這么討人喜歡,不喜歡我的,都是他們的問題,不關我的事情,你也不需要給我美言幾句了。”
很是無言以對怎么辦?
兩個活寶誰也說服不了誰,童畫感覺他們傻白甜聯盟都要被內部瓦解了,慌忙組局玩起來,很快就帶飛夜初,取代了夜庭昀的位置,帶她玩遍A市有名氣的景點。
幾人又很快能玩到一起來,臭氣相投,夜初還和沈千樹吐槽,童畫撩妹技術真是太好了,去游樂園撩得人家小女生面紅耳赤追著喊哥哥,厲害得不得了。
沈千樹,“這就……不用告訴我了。”
很丟人啊!
感覺要養出一個專注風花雪月的兒子了怎么辦?
這么熱熱鬧鬧的氣氛中,很快就到了除夕,夜庭昀還真的說動了夜陵一家除夕夜來夜家大宅過,夜陵好多年沒有在大宅過除夕夜了,夜家這點血脈關系對他來說也就僅剩夜一凡和夜庭昀了。今年難得團圓,夜庭昀也心想事成找到心上人,是一件好事,也不知道沈千樹怎么說服他,聽到夜陵同意除夕夜來一起過,夜庭昀和夜一凡都高興。
他們三兄弟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也有很多年沒有聚在一起正兒八經地過除夕了,夜庭昀和夜一凡都是夜老太太帶大的,過年幾乎都在大宅過,夜陵那些年精神不好,多半是在巴黎,通常是他們兄弟在大宅過了年,再去巴黎陪夜陵。
又或者先在巴黎和夜陵一起過年了,除夕是一定要回大宅的。
夜家傳統挺多的,除夕的事情也不少,一大早就開始準備祭祖了,夜家祠堂就建在大宅后面,沈千樹也是第一次來夜家的祠堂,放眼過去一排排靈位,常年供應香火,香火氣很濃郁。夜陵的媽媽是沒有在祠堂的,沈千樹想,安菲兒也不會在意的。
夜陵愿意來這里就代表當年的事情,他已經釋懷了,他的病也已經釋懷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恩怨,說不上是誰的錯,每一個人都有各種各樣不得已的理由,都有不一樣的難言之隱,漸漸就是一團亂賬,一刀切了,一了百了是最好。
祭祖后,又要去掃墓,墓地離得就有點遠了,全家都要去掃墓,雖然釋懷了一些事,夜陵是不會給老太爺掃墓的,直接無視了,他甚至不愿意去見老太爺,就在車上坐著,他不去的話,沈千樹也就不去,就把小童畫丟給夜庭昀,讓他帶童畫去上柱香完事了。
夜初又不算是夜家人,也沒去坐在另外一輛車上,坐著無聊就下來,看到沈千樹低頭笑著和夜陵說什么,夜陵臉色不好看,冷冰冰一點人氣都沒有,和墓園的氣息很是接近,沈千樹卻一點都不怕被他傷到似的,還是笑得很燦爛,離得近了,聽得夜陵說了兩個字,“無聊。”
“什么無聊的,你才是最無聊的。”沈千樹天生話癆似的,孜孜不倦地在他的耳邊翁嗡嗡地響,“去咯,去咯,你看一看,你多不合群,就你一個人天天上班下班回家罵童畫的,生活太無聊了,跟著我混,我們要燥起來,知不知道。”
夜初看著冷冰冰的夜陵別過頭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仿佛看到夜陵翻了一個白眼似的,可她想這么神仙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不優雅的動作的。
“夜初,來來來……”沈千樹看到夜初,愉快地招招手,兩人之間沒什么妯娌問題,夜初也腳步輕快地過來,可一靠近就覺得夜陵目光不善,她又狐疑了。
沈千樹似乎也感覺到了,在夜陵耳朵上摸了摸,“哎呀,封建家長,不要嚇著人家小姑娘啦。”
小姑娘夜初露出一個很彷徨的笑容,她做錯了什么?
夜陵和夜庭昀神態上本就相似,五官也相似,站在一起卻很容易區分,她一點都不怕夜庭昀,卻莫名地慫夜陵,都不敢太過靠近,盡量站在沈千樹的右側,讓沈千樹擋住了夜陵的目光。
就像老鼠見了貓。
“你別怕他,他和二叔長得像,你都不怕二叔對不對。”
“不一樣。”夜初低頭小聲地說。
沈千樹說,“我們正商量一會不去哪兒守歲呢,在大宅守歲的話,太無聊了,咱們去山頂吧,我和童畫還準備了帳篷呢,咱們去搭帳篷守歲,看日出怎么樣?”
“好啊,好啊……”聽著就很好玩,當然她一個法國人,對除夕這種節日并不是很看重,經過小二哥科普也知道是國內最重要的團圓節日。搭帳篷守歲,聽著就很好玩的樣子。
沈千樹是一個有趣的人,多無聊的人都能被她帶起來,生活豐富多彩,“我們還可以搭帳篷后,弄燒烤,材料我都叫人準備好,已經送上山了,反正這頓飯在夜家大宅,大家也會吃不飽的。”
有夜豹一家,還有夜陵鎮場子一定吃不飽的啦。
夜陵沉默片刻,打斷了她的興致勃勃,'“森林禁火。”
沈千樹暗忖,老古板!
“這是私人的山頭,又不是國家的,夜家不是也有股份的嗎,在自己家燒烤還有人管,管這么寬干什么,我已經讓人把空地給整理出來了,枯草枯葉全部打掃干凈了,為了以防萬一,消防我都打招呼,灑水車都準備好了,不怕起火了吧?”
夜陵,“……”
你都準備這么充分了,還問我做什么?
沈千樹和夜初一擊掌,“瞧,二叔一定也同意的,一凡和童畫當然不會反對,全家就你反對的,少數服從多數,你反對無效,記得當勞力,材料我還沒搬上山。”
山頂不能直接開車上去,只能徒步上去,徒步上去還要半個多小時的,是滿陡的一座山,夜家的半山腰爬上去也要半個小時,自然是要找男人當苦力的,總不能讓鮮花似的姑娘們當苦力。
夜陵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沈千樹就知道他會同意的,這節目一看就很好玩,萬事俱備。
掃墓回去,又是浩浩蕩蕩的,夜豹還吐槽夜陵來掃墓不肯來墓園里,只是來當千樹和童畫司機,自己都不當自己是夜家人,還吃什么團圓飯。
童畫伸出腳故意絆了他一笑,他差點摔跤,童畫毫無誠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二叔爺,我不是故意的哦。”
他頓了頓,“我們家做事呢,一向派代表就行了,你看我爹地派我來當代表了,是不是?”
他還抖機靈地比了一個心,氣得夜豹要升天。
掃墓回去就開始準備晚餐了,已是下午了,夜家大宅許久沒這么熱鬧了,連夜菲菲都回來了,當然夜家和陸家是徹底鬧掰了,夜菲菲自己一個人回來,老公孩子都不帶,她和夜豹狗改不了吃屎,如今蹦跶不出什么水花了,就會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
沈千樹這邊挑不出什么刺來就開始挑夜初了,夜菲菲故意夸幾名名媛的好,諷刺夜初上不了臺面,可她說得很起勁,老太太無奈極了,因為夜初一邊啃蘋果一邊聽著很起勁,根本就聽不懂!
她都不知道這丫頭是真不懂還是裝天真。
沈千樹覺得這畫面她能笑一年,夜菲菲自己也很歐氣。
雖然有點口角,各有心思,在夜庭昀發了一大筆紅包后,各自都安分了一點,一大筆紅包是真的一大筆紅包,他把miss半年的紅利抽取百分之二十,當成夜家的教育基金,也就是說,夜家的子孫都可以享受到這筆教育基金,至少保證了每一個人都接受高等教育,出國深造的機會,這就代表著,不會餓死了。
夜豹貪心不足,miss一年紅利很多,就算拿出半年的百分之二十已經很可觀了,他被夜陵削得早就沒了實權,天天享樂也沒事做,又是妻管嚴,動起了這筆基金的歪腦筋,想要管理這筆基金。
夜菲菲也不肯放過這紅利,陸家是不行了,江河日下,若不離婚,她將來也有錢傍身,兩人就爭得面紅耳赤的。
夜一凡嘆為觀止。
高啊。
本來二叔和姑姑是同盟一致對外的,他們三兄弟也不怕,可總會有一些冷言冷語聽著也不爽,這一來,從內部就瓦解了他們的同盟。
最后是夜豹,夜菲菲和夜一凡一起監管基金。
相互監督。
說好的我只是一個米蟲呢?
這頓飯果然吃得不是很開心,除夕夜大家都壓著脾氣,也不發作,夜陵全程一句話都沒說過,慢吞吞地吃東西,仿佛是美味佳肴似的。可他坐在那里就是一家之主的威懾力,他不說話,其余人話也少,夜初一個愛吃的都覺得食不知味偷偷在腳底下踢夜庭昀。
小二哥偷偷摸摸地踢回來,兩人還玩起來了。
很是幼稚。
幾乎沉默的一頓除夕團圓飯,好歹是無風無浪地吃完了,也沒人鬧事,晚飯和甜品足足吃了兩個小時,夜豹等人吃過晚飯就走了。
沈千樹還組織了別的節目,去山頂燒烤,還盛情邀請了老太太,老太太哪有精力和他們年輕人鬧,直接回房,無視了沈千樹。
反正在她心目中,沈千樹絕對不是一個長媳最佳人選,無奈人家身份背景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夜陵,夜庭昀當苦力,炭火,燒烤的食材一路搬運上山,為了貪圖方便,沈千樹就裝了四個巨大的袋子,他們兄弟兩人一手一個袋子很吃力地拎著上山。
夜一凡和童畫一路唱歌跳舞各種你追我趕地,不是在他們后面就是在他們前面。
夜陵磨了磨牙。
算了,都是祖宗。
沈千樹和夜初就拿一些醬料和水果,飲料,也不是很重。夜庭昀說,“一凡,你沒看到兩個嫂子拿飲料嗎,過去幫忙啊。”
夜一凡把童畫給抱起來,“我拿著童畫呢。”
夜庭昀,“……”
“你贏了!”
童畫一腿蹬他,“你要不要臉。”
帳篷早就搬上來了,扎了三個帳篷,夜初點了點,確定沒錯,“怎么就三個帳篷啊?”
“帳篷很重的呢,他們就兩個人搬運上來,夠住就行了呀,我和夜陵住一個,你和二叔住一個,一凡和童畫住一個,三個帳篷就夠了啊。”
夜初困惑,在夜庭昀意識到她要說什么時已來不及阻止了。
夜初說,“我為什么要和小二哥睡一個帳篷,我們都是分開睡的。”
沈千樹,“……”
童畫,“額……尷尬了!”
夜陵,“呵!”
夜陵這一聲呵得格外的意味深長,幾乎和沈千樹,夜一凡一致對著夜庭昀,一副你真沒用的神色,夜庭昀覺得這場景已刷新了他的史上最尷尬場景。
夜初一頭霧水,她一貫是不通曉人情世故和男女之事的,可在眾人一致一言難盡地看著夜庭昀時又莫名地覺得耳朵燒起來,仿佛感覺到一點微妙的,她好像不應該這么說的羞恥來,她是不是讓小二哥難堪了呢?
氣氛相當的尷尬,一貫擅長調節氣氛又話癆和尬聊的小仙女都覺得自己情商欠費一時不知道怎么圓回來了,夜初抱著一堆材料就跑了。
眾人,“……”
夜一凡,“二哥,你不行啊,這么久了,都沒混到睡一起待遇?”
那你談柏拉圖戀愛嗎,親親嘴拉拉小手的高中時代戀愛,這都能滿足的呢?厲害啊。
“你閉嘴!”
夜庭昀拿著一個蘋果去找夜初,夜初放下材料就一個人在面壁思過了,是真的面壁思過了,站在一塊石壁前,站得筆直筆直的,背影都透出幾分尷尬和懊惱來。
夜庭昀走了過去,夜初轉過身來,眼睛紅紅的,夜庭昀嚇了一跳,“怎么了,別理一凡和嫂子,他們開玩笑的。”
夜初低著頭,不說話,夜庭昀把蘋果遞過去,“吃蘋果嗎?”
一貫心愛的蘋果都拉不回悲傷的小蘋果了,夜庭昀嘆息,剛要說什么,夜初就把蘋果奪過去了,“我不是介意他們說的話。”
其實他們說的話也沒什么問題的。
是她覺得自己太過粗心大意,總是口無遮攔,讓小二哥難堪,所以很難受。是
“那是為什么?”他算是比較讀得懂夜初的人了,可夜初太過單純,有時候用他的思維是無法get到她的想法,還是要多溝通。
夜初玩著小蘋果,坐到一旁去,心無旁騖地開始吃蘋果了,夜庭昀只好陪著她坐下來,等她把一個蘋果啃差不多了,夜初總算愿意開口了。
“二哥,我是不是經常口無遮攔讓你很尷尬?”
夜初是意識到偶爾會讓夜庭昀很尷尬,可是她有時候不明白,在學校時同學就說她有時候說話太直接了,會得罪人,回家一問夜庭昀,夜庭昀又說,你又不靠他們吃飯,又不需要和他們發展穩定的關系,得罪不得罪的,無所謂。
人到了一個高度,是不需要考慮得罪人的問題,多的是人要來巴結她,這么一想她就不打算委屈自己,明明很生氣還要笑著,明明想懟人還要說一些場面話。
久而久之,本性難改。
夜庭昀說,“也不是……”
尷不尷尬的,他并不介意,夜初大多數說的是實話,若是他覺得尷尬,肯定是他裝逼過了頭,這能怪得了誰,造成他和夜初是一對要談婚論嫁錯覺的是誰?
是他啊!
所以,這和夜初并無關系。
“真的嗎?”
“真的。”夜庭昀并不打算讓夜初壓抑自己,她想說什么,想做什么,都無所謂的,反正打擊多了,他也習慣了。
我不喜歡你,這種話都能明著說出來,還怕什么呢?
至少混到現在,他已經得到夜初一句喜歡了。
“我覺得你在騙我。”
“我不騙你。”夜庭昀微笑說,“難得你還自我反省去了,傻不傻。”
他在她額頭上點了點,“你要真的補償我,一會親手烤一份魷魚給我吃。”
“好!”夜初握爪,“我會好好努力的。”
于是,夜庭昀就吃到人生第一份,一言難盡,半生不熟,一咬就出血,可背面已經焦掉的魷魚,他吃了一口感覺整個人對魷魚都有了一個新認知,對著夜初期盼的眼睛,他都沒辦法把這像是變異過的魷魚給咽下去,慌忙給吐掉了。
把說過的話吞回去還來得及嗎?
“不好吃?”夜初很失望,她是跟著沈千樹一起烤的呢,雖然沈千樹烤出來的樣子和她的有點差別,她以為味道會差不多,明明夜陵難得賞賜了兩個字,熟了。
“不好吃!”夜庭昀覺得自己不能為了愛情盲目虐待自己的胃,這吃下去是要拉一個晚上的,這山上的實在不雅觀,形象還是很重要的。
“我重新烤。”
“別……”夜庭昀還沒來得及阻止呢,夜初又興致勃勃地烤魷魚了,夜庭昀捂臉,不作死就不會死啊,他拿過一根玉米給她,“玉米吧,我喜歡吃玉米。”
童畫吐槽,“二叔,玉米更難烤好不好??”
夜庭昀恍然大悟,把玉米奪過來,換了洋蔥,“烤洋蔥吧。”
不管生的,熟的,都能吃,不怕她烤成什么樣子,夜初重重地點頭,拿著洋蔥認真地烤去了,沈千樹做飯算是有一手的,幾個拿手菜不成問題的,不然也不會把童畫養這么大了,喝牛奶吃面包可長不成這樣子。烤東西也別具一格,比她做飯還要好。
夜一凡看著十指不沾陽春水,可是經常辦宴會和燒烤的人,也是高手,除了夜初是真的不會,還有一個搗亂的童畫,其實大家都會烤,出來的成品也算不錯。
夜初不管烤什么,都能烤出一個一言難盡的造型,連洋蔥都能烤糊了,也是高手的,練手壞了好幾次,總算讓她烤熟了一次魷魚,雖然忘了放醬料,味道很淡,夜庭昀心想算是熟了,不會虐待自己的胃部,占了檸檬汁就吃了也不挑剔。
這燒烤辦得熱鬧,童畫還放了歌,歡歌一曲,夜陵惡毒地吐槽,“難聽。”
“爹地你不懂欣賞,你有本事,你唱一個啊。”
沈千樹瞎起哄,“對啊,你唱啊。”
夜陵默默地閉嘴了。
燒烤辦得很成功,香飄數里的,還有歌聲,有笑聲,山上有幾家人來散步,都來混了一點點吃的,彼此打過招呼,極是和善。
除夕的夜稍微有些冷,夜初吃飽喝足了,裹著羽絨服在帳篷里看書,夜庭昀烤了一盤蔬菜,剪成一小口一小口喂她。
“小二哥,你好神奇,你連燒烤都會,你有什么不會的?”她是真的覺得蠻好奇的,他是一個神人,什么都懂,好厲害,她的眼里都冒出了小粉紅。
夜庭昀認真思索了一下,“真有這么厲害?”
“厲害。”
“那你怎么還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