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感受痛苦吧

處于雨隱村外一定距離的山洞之中，基地中除了他們還有一些其他人，看著忙碌的樣子就知道曉組織誕生的時間并不長。

這個基地也只是初步建立，很多東西需要準備。

并且除了彌彥、長門、小南三人外，其余人的實力都不強，甚至還有體內僅僅只是擁有一點查克拉波動，都算不上是忍者的存在。

這些人，與其說是別彌彥他們三人的理論所影響，被吸納入組織中，倒不如說他們是來尋求庇護。

被自來也不間斷地教導三年，根據他們的自身情況給他們分別打下了非常牢固的忍者基礎。

再加上他們本身的潛力就都不軟弱，現如今，三人都已經擁有上忍的實力，特別是擁有輪回眼的長門，只要他愿意，瞬間就能擁有影級乃至超越影級的實力。

由三名上忍所創立的組織，再加上他們的“和平”理論，會選擇要加入的人不會少，特別是在雨之國這個極端需要庇護的國家中。

三名上忍絕對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半藏因為他們年輕和幼稚的理論看不上他們，卻不知道任由他們發展，遲早會發現，他們將會一點點擁有能威脅到他統治的能力。

此時的曉組織才初創不久，就連衣服都沒有統一，只是因為雨之國的天氣，所以每個人身上都會穿著一件防水的長袍，其中純黑色居多，因為更容易掩飾自己。

從別的成員和彌彥他們打招呼的方式和語言中可以看出，還是有不少人是真心對待這三名年輕首領的，也許是被他們心中那遠大的理想所折服，也許是被三人的力量所折服，亦或是兩者都有。

三人帶著舍人走到基地的最深處。

在這里，簡陋的布置，家具以及各種設施上，還是能看出一點點曾經的影子。

比如說此刻放在墻壁上的泥塑花瓶中，就插著幾朵看起來并不是很好看，但絕對是用心制作了的紙花，上面留下了歲月的些許痕跡，估計是小時候的小南，親手制作的。

還有，同樣是在墻壁的架子上，能夠隱約地看到一些食物的殘渣碎屑，因為時間的流逝，幾乎已經消失看不真切，但也還是逃不出舍人的眼睛。

他們的這個所謂的基地，極有可能是他們年輕時所居住的地方，是三人的小窩，是他們結識、認可、相伴生存下去的地方，如今也是他們夢想起航的起點。

舍人必須承認，他的內心多多少少是存在一些觸動的。

如果不是因為長門的眼睛，估計后面的那一大堆破事，不一定會發生。

但如果沒有長門的眼睛，他們三人也不會被自來也看重，也不會被自來也傳授查克拉以及忍術，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曉組織三位首領。

這一切都有因果，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歸咎于，宇智波斑替自己的輪回眼，尋找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宿主。

沒野心、沒能力、沒抱負，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幫助彌彥實現他的理想。

這么一個容易掌控的人，無疑是一個最好操控的牽線傀儡，宇智波斑在選人上，眼光還是相當獨特的，不管是現在的長門，還是以后的帶土。

“請坐，比較簡陋，希望不要介意。”

彌彥三人請舍人坐下，曉組織才剛剛建立不久，但彌彥已經逐漸習慣首領的這個身份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天生的領袖。

舍人笑著搖搖頭，“哪里，是我打擾了才對。”

小南乖巧地給舍人倒了一杯水，隨后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長門則略帶好奇地盯著舍人看，從他的內心深處，對于突然到來的舍人，他是存在一定排斥的。

只是他不確定這是在第一次遇到陌生人的排斥，還是因為舍人身上隱隱撒發著一種令他有些不太喜歡氣息的排斥。

在他自己看來，應該是第一次和陌生人接觸的排斥，畢竟這種排斥也不是一次兩次，他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他只是純粹對舍人的出現感到好奇。

他能感覺到，舍人的實力不弱，甚至可以說很強，至少不比他們三個弱，這樣的一位強者還是流浪忍者，是比較少見的。

這種敏銳的第六感，長門已經習慣了，這是從小就伴隨著他的特殊感應能力，幾乎沒怎么錯過。

也在他們生存的過程中，提供了不少的幫助。

“不知道閣下出現在這里，是為了什么？”

彌彥主動開口，掌握交流的主動權。

舍人也不跟他們玩虛的，笑著伸手指了指長門。

看到舍人的動作，三人的眼神幾乎同時一般，原本看似溫柔的彌彥此刻則變得有些凌厲起來，緊緊地盯著舍人，桌子下按住了略微有些躁動的小南的手，沉聲道：“什么意思？”

看到三人的反應，舍人并未有太多的驚訝，解釋道：“紅頭發...是漩渦一族的遺孤吧？我有兩位朋友也都是紅頭發的，她們都是曾經漩渦一族的人，只不過在渦潮村被毀后，就流離失所。”

聽到舍人并未說長門的眼睛，反倒是說到了他的頭發，彌彥三人都是下意識地愣了一下。

長門則略微顯得有些激動，“漩渦一族？我是漩渦一族的人嗎？我還有族人在這個世界上？”

舍人點點頭，“紅色頭發，在忍者世界中是比較少見的，據我所知就只有漩渦一族的人才擁有，而且...你的這雙眼睛，也不是別的家族的人所能承受的啊。”

輪回眼，要不是長門是漩渦一族的人，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身體，根本無法承受，更別說是使用。

漩渦一族在先天上，的確是有著別的人所難以比擬的優勢。

相較而言，名義上更加正統，傳承于六道仙人的千手一族，如果沒有覺醒仙人體，反倒是還要遜色一些。

終于還是提到了長門的眼睛。

三人有些琢磨不定舍人的態度。

輪回眼，本來以他們的見識無疑是不認識的，但跟著自來也學習三年，當然也明白了長門所擁有的眼睛代表著什么。

這可是六道仙人的力量！

隱隱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排斥以及一絲絲的敵意，舍人也不著急。

就像你擁有三百萬的巨額存款，有一個陌生人找上門開口就說，我知道你有三百萬存款，不管是誰，第一反應都是排斥和略帶敵意吧？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驚訝于旋渦一族的人居然能覺醒輪回眼，這種傳說中的三大瞳術之一，不得不承認的是，正是因為看到了長門的眼睛，我才會在那里駐足等待。”舍人又說道。

“那是否可以認為，閣下看上了長門的輪回眼。”

這句話一出，整個房間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下來，三人也都準備好了防止舍人的突然暴起。

有些無奈地拍了拍頭，這三個小家伙內心的排外性，是令人有些驚訝。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從小就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經歷人情冷暖，要不是說到的是長門的眼睛，估計也不會這么警惕。

攤開自己的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緊接著，站起身直接朝著門外走去，“你們對我的敵意太過明顯，不過我也能理解，但現在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去做，等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聊。”

看著突然就要離去的舍人，三個小家伙明顯一愣。

這是什么意思？

真的只是對輪回眼好奇？來看看？了解一下？

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下腳步，轉過半身，看著那三張相比于記憶中，要稚嫩得多的臉頰。

“對了，如果以后感受到了你們這輩子都無法承受的痛苦時，可以聯系我，我可以為幫你們找到痛苦的宣泄口，甚至幫你們找到痛苦的原因。”

說完，人影就消失在房間，一張白色的卡片緩緩從空中掉落。

可以看見，在看片中間，刻畫著一個封印陣。

而彌彥三人始終都沒有動。

“對不起，又是因為我給大家惹了麻煩。”

長門看著消失的舍人，沮喪道。

他們沒有阻止舍人離開，因為沒有把握，而且在此刻他們心里的潛意識中，殺人永遠是被放在最后的選項。

彌彥走上前，撿起地上的卡片，搖搖頭道：“不，長門，你始終要記住，你的存在，才是我們敢擁有如此遠大理想和抱負的原因，是你給了我們機會，而這些，不過只是在走向成功道路上的挫折而已。”

看著被刻畫在卡片上的封印陣，繼續道：“而且，這個人究竟是不是麻煩，還真不好說，既然他都知道了輪回眼的存在，卻能按捺住心中的欲望，那么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他和自來也老師一樣，心存正義，對輪回眼并不感興趣，至少，不會想要得到它。

要么....”

說到這里，彌彥臉色凝重，突然就停住了。

“要么什么？”小南忍不住問道。

“要么，他所圖更大！”

長門看著彌彥手中的卡片，輕輕地捋了捋自己的紅色長發，喃喃道：“漩渦一族嗎？”

離開曉組織的基地。

此時的曉組織就是一個剛剛誕生的小勢力，并且他們的理想在舍人看來也有些搞笑，與記憶中那個將整個忍界攪得天翻地覆的，穿著黑底紅云袍的曉組織，有著巨大的差距。

不過舍人確定了一點。

那就是現在的長門的確碰不得。

在他對輪回眼升起那股抑制不住的貪念時，冥冥之中就感覺到，只要自己出手，真的有可能會死！

這種第六感很神奇，不過舍人卻很相信。

自從實力變強后，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離開曉，進入了一片灰蒙蒙的雨林。

突然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冷冷道：“出來吧。”

唰唰唰——

沒有人出現，只有雨水落在樹葉上，冷風吹拂在雨水以及樹木上，發出的“唰唰唰”的聲響。

舍人皺了皺眉頭，再次喊道：“出來！”

緊接著，抬起右手，一枚細小的黑色鐵球在他手上瘋狂旋轉，并且從地面下，叢林中，飛出一粒粒細小的黑色粉末，融入到了旋轉的黑色鐵球中，鐵球越變越大，形狀也在舍人的念頭下發生改變。

頗有一種萬磁王的既視感。

只可惜，樹林中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舍人的眉頭緩緩送開，自言自語道：“錯覺嗎？”

就看到那枚已經變成拳頭大小的黑色鐵球，化作一條蛇一般的細小溪流，順著袖子爬進他的衣服內。

躍上枝頭，幾個縱身消失不見。

在舍人離開后，就在他剛才所站立的地方，大約五六米外，一團黑色的陰影從地面下緩緩升起。

兩只眼睛看著舍人離開的方向，眼神中帶著些許疑惑。

“怎么突然出現一個人，實力很強，甚至還能隱約感覺到我的存在？

最主要的是，對方好像對輪回眼起了興趣？”黑絕露出腦袋喃喃自語。

“不行，這件事還是要讓斑知道，不能再將注意力放在霧隱村了，不管后面的計劃怎么進行，輪回眼絕對不能有失，我等了上千年才終于等到一個能開啟輪回眼的因陀羅轉世，這次要是有損失，再想等一個，就不知道還要多少年。”

黑絕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雨之國。

十分鐘之后，之前離開的舍人又再次調轉回來。

看著泥濘的地上沒有任何變化，但他的眉宇之間卻說不出的凝重。

以肉眼看的確是看不出任何異樣，可在他剛才離開之前，那操控砂鐵的手段，并不只是為了震懾黑絕而已，最主要的，是他在這里的地表之下，鋪下了一層薄薄的攜帶著他細微查克拉的砂鐵。

此時在他的感知下，能明顯地看到，那原本鋪得嚴嚴實實的砂鐵中，出現了一個孔洞。

而表面泥濘的泥土卻沒有發生改變。

“黑絕嗎？這樣的能力，就目前而言，應該是只有黑絕了吧？只是可惜，沒法在他身上留下東西。”

舍人鋪下薄薄一層砂鐵，一部分是為了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人跟蹤，另一個目的則是想看看能不能將一些砂鐵的顆粒留在黑絕的身上。

這樣一來，附著了他查克拉的黑鐵沙粒，黑絕只要移動或是靠近他，就能有所察覺。

至于說，通過黑絕去尋找依舊茍延殘喘的宇智波斑，舍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宇智波斑他躲都還來不及，怎么可能送上門。

別以為他將自己的輪回眼給了長門后，就沒有實力了。

宇智波一族傳承了上千年，多少宇智波一族的族人覺醒開啟寫輪眼？又有多少人成功地將寫輪眼晉升到了三勾玉？

難道宇智波一族的人就不知道三勾玉寫輪眼的珍貴？

不會留下來一些？

作為曾經的宇智波一族的族長，手中多多少少肯定是有一些三勾玉寫輪眼的，給自己安裝一對，并不是什么難事。

就算是風燭殘年的老人，就算只有三勾玉，舍人也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是宇智波斑的對手。

要知道，此時的他可是還融合了千手柱間的細胞，木遁忍術對于他來說，并不算是難事。

再加上還有外道魔像以及黑絕，一不小心就被控制干掉。

舍人只是想防備著黑絕一點，如果能成功最好，如果不能成功那也沒辦法。

至少，那種隱隱的，被跟蹤的感覺是沒有了。

“還好明智，知道靠近輪回眼肯定會引起黑絕的重視，只是使用三代風影的傀儡，否則被他盯上，以后沒好日子過，他肯定會用各種方法，讓一些強者來對付自己。

以一個活了數千年的老家伙這樣的身份看待他，能引誘和蠱惑到別人的方法實在是太多了，就算強如宇智波斑，也成為他手中的棋子。”

帶著略微有些慶幸的心態，舍人收集齊地上留下的的砂鐵后，迅速離開。

他這次出來可是有正事的，已經被曉組織耽誤了不少時間，接下來可以安心做事。

再次進入雨隱村。

雨隱村內的狀態還是和之前一樣，不論外面戰亂成什么樣子，就好似跟他們完全沒關系。

他們的首領山椒魚半藏也明令禁止雨隱村的忍者們擅自離開，同時又強調想要進入雨隱村的人，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后才能離開。

擺出一副閉關鎖國的姿態，硬是要等到木葉和砂隱村分出一定的優劣勢，又或者是得到足夠的好處才會參與進去。

舍人進入雨隱村后，小心翼翼地朝著雨隱村的中心地帶，那棟最高的竹筍型建筑靠近。

在那里，山椒魚半藏的生活場所。

單論暗殺能力的話，雨隱村的忍者們，應該是能在整個忍界排上一定名次的，所以想要悄無聲息地接近他們所守衛的地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特別是在現在雨隱村全城戒備，大量的忍者拱衛著半藏的住所，就更加難以靠近。

所幸舍人的任務也不是暗殺誰，更不是要暗殺半神半藏，他只是想要摸清楚雨隱村內主要的忍者分布。

確定哪個方位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也就是他最好下手的地方。

這從雨隱村半藏的居住地，忍者的分布情況就能看出一二。

順著中心處緩緩離開，來到雨隱村的角落。

“就從這里開始吧，先讓雨隱村的人，替我們感受一些痛苦好了。”

舍人拉下頭上的雨帽，雙腳分開，雙手合十，緊接著一齊按在地面上，感受著地下以及四周，那金屬所在的位置。

能看見，在舍人按在地上的雙手周圍，一粒粒黑色的、黃色的砂粒交織在一起，盤旋在雙手周圍。

用一句佩恩以后的名言。

“感受痛苦吧，體驗痛苦吧，接受痛苦吧，了解痛苦吧！不知道痛苦的人是不會知道什么是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