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啥還,不還了,就當是你的嫁妝了,我以后都替你保管著。”司昭著,又往沈青那邊瞟了一眼。
余夏兒跳起來,一巴掌抽他后腦勺,沒好氣道:“別想占我便宜,心我打斷你的腿。”
司昭酸溜溜道:“你不嫁我,難不成還想嫁給那個大頭兵?”
余夏兒一臉詫異:“我看不上你,跟他有什么關系?干啥扯到人家身上去。”
那家伙雖然臉黑零,還有點掉皮,但還是看得出來是個很嚴肅,又品行端正的人,可不好拿來開玩笑。
司昭嘀咕道:“我這不是怕你跟他朝夕相處的時間長了,樂不思蜀,日久生情,跟人跑了,再也不回來了么?”
余夏兒挑眉,奇怪道:“身份地位且不,就這長相,不管是言笑還是秦伯莊,都比他這又黑又脫皮的要勝一籌吧?你怎么就不想著我跟那兩位日久生情,倒想著我會看上個大頭兵?”
司昭撇了撇嘴:“你都人家身份地位高了,難不成還能眼瞎,看上你個兇悍村姑,暴躁怪力女,惡毒童養媳?”
他的直覺向來不差,別人他雖然也感到了威脅,但真正讓他感到危險的,卻是這個大頭兵。
“司大昭,你是不是想死?”余夏兒被氣到了,眉毛都豎了起來。
“…………”完蛋,一不心了真心話!
司昭連忙補救:“我啊……”
晚了。
余夏兒咬牙切齒地一腳把司昭踢上了屋頂,又跳上去一巴掌把他拍進了木屋里。
看得沈青眼角直抽抽,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姑娘不僅厲害,還十分暴躁。
很慶幸自己沒有動手試探,要不然現在被拍慘聊,可能還得加加上他一個。
余夏兒從屋里走出來時,還瞅了沈青一眼,覺得這家伙眼神好像更加怪異了。
想起什么,又扭頭回去:“司大昭,在我回來前,你必須給我把屋頂弄好了,否則你死定了!”
一旁的面癱沈青:……
這姑娘是真的好兇,肯定嫁不出去。
“現在走嗎?”余夏兒扭頭問他。
“走。”沈青面無表情,話落已經轉身,朝門口走去。
余夏兒便牽上大黑驢,跟在他后頭。
沒走幾步,身后傳來司昭的狠話,聽起來特別的兇。
“余大丫,你給我老老實實地早去早回,不要沾花惹草,要不回來老子收拾不死你!”
余夏兒回頭看了一眼,司昭就站在木屋門口那里揉著胸口跟屁股,動作不雅像個流氓。
可她卻在他的眼中,看到粒憂忐忑。
又望了望老余家的人,韋氏扶著門邊站著,也同樣一臉的擔憂。
可余夏兒卻黑了臉,特別的黑,絲毫沒被感動到。
因為韋氏擔憂的眼神并非看著她,而是看向屋那里。
她親爹也捂著腦袋站在門口那,估計是生她的氣,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卻一直盯著木屋看,時不時用警惕懷疑的眼神往司昭身上掃。
余夏兒:……
估計她一出門,這兩人就會往木屋跑。
講真的,很心塞!
余夏兒有理由懷疑,等她干完這一票回來,她的木屋就算不被拆掉,也會被掀個底朝。
然而她再擔心也沒卵用。
就在她離開還不到一刻鐘,,老余家人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來,直往木屋沖。
把木屋搜了好幾遍還不甘心,合伙把司昭摁倒,也仔細搜了好幾遍,連褲頭都沒被放過。
司昭:………
有句mmp不知當不當講。
很慶幸今沒來得及帶銀子,要不然都逃不過老余家饒毒手的。
司昭看向老余家人,表情一言難盡。
“要不是看在黑丫頭的份上,你們信不信我………”
狠話還沒放出來,就被老余家人打算了,簡直錢壯權。
“箱子呢,箱子跑哪去了?”余婆子一臉不敢相信,死死瞪著司昭,那么大個箱子,竟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一家人親眼看到余夏兒把箱子搬進木屋,都沒見她搬出去,結果卻消失不見了。
司昭就噎住了,箱子在哪跟他有關系嗎?
“死老太婆,你再瞪我一眼試試?不想要我給你摳了。箱子在哪跟老子有關系嗎?莫名其妙。”司昭一臉惡毒,心底下則在想著,那箱子怕是在老虎洞里吧。
余婆子反應過來,嚇到了,連忙躲大兒身后。
本來被司昭這么一下,箱子的事都不提了,偏偏韋氏惦記那一箱銀子,壓根沒注意情況,又或者注意到了,但沒理會。
眼巴巴地看著司昭,問:“大昭,你看到箱子了嗎?知不知道大丫把箱子放哪了?”
司昭嘴角微抽,覺得這韋氏有毛病,真想直接出來,告訴他們在老虎洞的,后來想了想沒,怕出來他們不要命跑去老虎洞找。
這年頭要錢不要命的人,可多著呢。
“沒看見,也不知道。”司昭翻了個白眼,“我是住你們家隔壁,又沒跟她住一塊,連你們都不知道在哪,我怎么可能會知道。”
許氏眼珠子一轉,道:“剛我在窗口那里瞅著,大丫好像給了你什么東西。”
司昭眉頭一皺,沒想到許氏竟然看到了。
不過剛在木屋的時候,他藏鞋底里了,他們搜身的時候才沒搜著。
心中一動,有了!
從厚厚的頭發里頭抽出來一塊手帕,道:“余大丫為了感謝我這么長時間來的幫助,送給我一個手帕,你們難不成要拿回去?”
手帕里頭好像包著東西,許氏不死心,又道:“手帕里包著啥,你打開來看看。”
司昭瞥了她一眼,將手帕打開,露出里頭一把梳子來。
許氏一臉不敢相信,怎么會是梳子呢?剛看著就像銀票,應該是銀票才對。
可它偏偏就是把梳子!
“哼,本來不想讓你們看到的,結果還是讓你們看到了。”
司昭撇了撇嘴,不要臉地道:“你你們家大丫送我個帕子,還夾個梳子,這梳子瞅著還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她是啥意思?難不成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