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倒被你當成了賊,看你把你妹妹給打的……哎喲喂,心疼死我了,我可憐的女兒喲,你管他干嘛,狼心狗肺的東西,讓他死了……”
真是后娘一出馬,黑夜里就只剩下后娘高昂的罵聲了。
左鄰右舍也在議論紛紛,鑒于司昭的名聲,以及平日里的各種惡劣行為,便都信了趙琴母女的話。
畢竟往日里,司蘭的名聲極好。
不死心自己弄出來的成果被打破,司昭還想掙扎一下,大聲喊道:“真以為出事了,你不知道喊人嗎?你不但沒喊人,還偷摸開門。”
司蘭‘哇’地一聲大哭:“大哥,我害怕你出事,太著急了,都沒想起來喊人。”
司昭:……
得,敗了。
不過他不是敗給司蘭那張嘴,而是敗給了自己的名聲。
沒看他啥大伙都不信,而不管司蘭什么,大伙都引以為真嗎?
可司昭還是很糾結啊,總覺得還得掙扎一下,卻在不經意間看到,躺在趙琴懷里的司蘭,眼中迸發強烈殺意。
司昭:……
臥槽,惹急了?
卻見司蘭忽然口吐鮮血,眼睛一閉,生生‘暈’了過去,一動不動地倒在趙琴懷里。
趙琴一看,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
“個狼心狗肺的二流子,我女兒擔心他出事,急忙要幫他,結果不但不領情,還把人打吐血了。老爺啊,你怎么這么殘忍,不來個雷劈死這種惡毒的人……”
可把趙琴給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司蘭雖是裝的,但受傷是事實,吐血也是真的。
受傷是真不輕,可見二流子出手有多重。
不過夜里太黑了些,扒墻頭瞅的大伙也只聽到趙琴在哭,誰也看不清楚是不是真吐血了。
司父見老閨女吐血了,又確實是被打了,眉頭就皺了起來,有些擔憂。
他與趙琴一樣,都挺疼這聽話懂事的老閨女,一想到大兒子的個頭跟力氣,心頭就跳了跳,可別是讓大兒子打壞了。
連忙道:“錦兒你快去,找個大夫來給你妹看看。”
司錦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應了聲,點頭拿了個燈籠點上就出去了。
“啊,這是使了多大的勁啊,妹她手都讓打壞了。”司梅怪突然叫了一聲,卻不知遮掩,聲音充滿了幸災樂禍。
莫不是以為黑,就沒人看得到她臉上的笑。
司梅卻絲毫不覺,粗魯地將司蘭的手拿起來,激動地對司父道:“爹你快看,妹的手都腫成這樣了。”
司父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微弱的燈光下,司蘭的手背色暗,腫得跟饅頭似的。
“她是你妹妹,你怎能下這么狠的手。”這下司父看向司昭的眼神,就多了一絲惱火。
“我哪知道是她啊,還以為是賊呢。”司昭先是嘀咕了一聲,緊接著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大半夜不睡覺來撬我門,怪我咯?難不成我抓個賊還要溫柔?得不好聽點,我沒沖著腦袋去,直接把人打死都算好的了。”
司父頓時噎住,久久無語。
對老閨女也是不滿,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去撬你大哥的門干啥?
司昭又嘀咕道:“要不是她個子瘦,我看著就以為是哪個毛賊餓極了才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就心生憐憫手下留情了。換作是個高大點的,看我不往他腦袋上砸才怪呢。”
司父:……
徹底沒了話。
自個兒子自個清楚,那就是個得理不饒饒主,沒把人打死,也真真是手下留情了。
“你眼瞎嗎?那么大個人站你跟前,你看不清楚,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趙琴一看司父被堵住了,立馬不干了。
司父一想,確實啊,挨那么近應該認得出來。
司昭翻了個白眼:“你當今兒個是十五月亮很圓呢?你抬頭瞅瞅,這會月亮被云擋著呢,能看清個啥?就算還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可你吹療試試,看離你一臂遠你能認出個啥來。”
著立馬吹療,司家幾人立馬眼前一黑,還是伸手不見五指那種黑。
只是還不等他們習慣眼前的黑暗,司昭又把燈給點上了。
“怎么樣,剛才你們都看見啥了?”
司昭很是生氣地道:“再了,誰知道她是怎么個回事。要不是個賊就早點吭聲啊,長了嘴巴不知道吭聲的嗎?都快打完了才喊,似不似傻,似不似傻?”
老司家人:……
左鄰右舍:……
雖不待見二流子,但二流子得確實有道理啊,你不是個賊你干啥不吭聲?
這年頭日子過得不好,誰家逮了賊不是往死里揍的?都把你當賊了,還能手下留情?
可憐的姑娘,真傻。
趙琴先是噎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都讓你給打懵了,咋喊?”
左鄰右舍:……
有道理啊!
二流子啥人啊,都動手了,還能手下留情?肯定是打懵了。
這么一想,所有人都縮了脖子。
二流子果然不好惹,以后見著了,還是躲遠一些吧。
而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司蘭的龍鳳胎哥哥司瑞,躲在門邊那里無比驚恐地看著司昭,連吭聲不敢吭一聲。
他晚上多喝零水,剛被尿憋醒了。可他實在是太困,又懶得起來,就在床上賴了好一會兒,實在憋不住才起的。
不想他剛把門打開,就看到對門打了起來。
那二流子披了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看著就像個鬼,手里拿著板凳子,一下又一下地往一個人身上打。
他當即就嚇尿了,以為遇到了鬼在殺人。
他很想要張口大喊,可喉嚨就跟被掐住了似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雖后來已經弄清楚那不是鬼,而是二流子跟他胞妹,可司瑞還是被嚇到了。
以前他就覺得這二流子不好惹,可是會打饒,可打人打得這么狠的,還是頭一次見。
那一瞬間,他頭發都炸了。
司瑞覺得自己還能活到這么大沒被打死,都是一種運氣,以后可不敢閑著沒事就去惹這二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