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鼬的信念

穿著修身長衫，走在族地的路上，俊美的面容引得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側目。

過了不久，青空左轉右拐終于走到了一座大宅之前。

宇智波富岳家的大門沒有關閉，透過大門可以看到院中逗弄佐助的宇智波美琴與宇智波鼬。

為了逗弟弟開心，鼬此時正帶著一個貓兒頭飾，原本就萌萌噠的他如今簡直萌翻了天。

青空敲了敲門，示意有人拜訪后，就站在門前觀看嬉鬧的母子三人。

聽到有人敲門，鼬不得不遺憾地停止了和弟弟的嬉戲，強撐一個笑臉前來迎客。

見到是青空，他苦撐的笑臉直接變黑，顯然還記著上周家族會議的事情。

“宇智波青空，請問有什么事么？”

雖然如此，宇智波鼬還是保持了該有的禮儀，只不過稱呼已經改變。

青空對此只是輕笑搖頭，道：“喲，上周還叫人家青空哥呢！怎么一周不見就翻臉不認人了！”

宇智波鼬聞言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輕哼了一聲，將臉擺向一邊。

“哈哈！”見宇智波鼬傲嬌的樣子，青空不由笑了起來，“族長大人呢？我找他有事。”

宇智波鼬道：“父親大人去南賀川，察看新族地的建設情況。”

“這樣啊——”

青空沉吟了下，道：“我去南賀川找他。”

說完他跟揮手告別，然后轉身離開。

鼬看著青空的身影遠去，想了想，跑到母親旁邊，道：“媽媽，我去南賀川看下爸爸。”

宇智波美琴溫和道：“好呀，記得叫你爸早點回來，中午一起在家吃飯。”

“好的。”

鼬說了一聲，留戀地看了弟弟一眼，然后轉身沖出門去。

鼬出門跑了沒幾步，就見到了慢悠悠前往南賀川的青空。

宇智波鼬幾步趕到青空身旁，也不說話，就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南賀川離現在的宇智波族地相距甚遠，青空可不想一路沉默趕路，于是逗鼬道：“鼬君，你是不是討厭我？”

“沒有。”鼬淡淡道。

“那為什么對我冷著臉，以前對我可不是這樣的。”

說到這，宇智波青空特意做了個暗自神傷的表情，然后繼續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就這么容易變心，這樣的你以后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聞言，鼬沒法保持冷臉，臉色漲紅，道：“青空哥，別亂說。”

看著鼬那紅通通的臉，青空忍不住捏了兩下。

可惜還沒好好感受就被他掙脫了。

掙脫了魔爪后，鼬冷哼一聲，離他遠遠的。

看到他一副委屈的小正太的樣子，青空心情大好，哈哈笑了起來。

笑了會，青空整理好表情后，道：“鼬，你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說的，止水把你當親弟弟，我也沒把你當外人。”

鼬聽到這句話，抬頭看了下青空。

青空則溫和笑著，雙眼與之對視。

鼬直覺敏銳，他能看出青空眼里的善意。

他不由想起宇智波止水教他和宇智波青空投擲手里劍的時光。

那時止水哥總有無窮無盡的投擲技巧，而青空哥總是可以從封印卷軸中掏出不同的零食。

想到青空以前對自己的好，鼬不由有些臉紅，道：“青空哥，對不起啊。”

“啊？”青空一臉懵逼，道：“怎么了？你哪里對不起我了？”

鼬認真道：“青空哥以前對我那么好，我不該那樣對你的。”

“是這樣啊！”

青空點頭，然后不在意道：“小孩子嘛，脾氣一陣一陣的，理解。就像佐助對你發脾氣，你會生他的氣么？”

“不會！”宇智波鼬道，“但佐助不懂事啊。”

聞言，青空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青空雖然沒有說什么，鼬瞬間明白，在青空眼中自己也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鼬沒有辯解什么，他能說什么？說自己已經6歲了，懂事了？

兩人沉默地走了會。

鼬慢慢開口道：“第三次忍界大戰時，父親帶我上了前線。”

青空聽到這，不由放慢了腳步，側耳傾聽。

“戰爭最后，土壤已經變成了紅褐色，鮮血流入溝壑中無法凝固，天空的陰霾無法散開，枯槁的的斷枝上掛著早已辨認不出的肢體部位。”

“父親說：‘聽著，鼬，不要忘記眼前的光景。’”

“我沒忘，而是牢牢地將之記住。”

青空看著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鼬，心疼不已。

這只是個6歲的小孩而已。

在前世，這個年紀的小孩還在幼兒園里和其他孩子玩過家家，而宇智波鼬卻在思考戰爭與和平。

“青空哥！”

宇智波鼬突然抬頭認真地看著青空。

看著鼬真誠的眼睛，青空聲音都不由溫柔了些許，道：“什么事？”

“我知道戰爭的殘酷，我希望青空哥不要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聞言，青空沒有立即回答。

他只是摸了摸鼬的腦袋，道：“鼬，這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看了眼不甘的鼬，青空嘆了口氣，道：“我不會再在族會上講那些話了。我今天去找族長，就是為了告訴他我答應搬遷計劃了。”

鼬這才眉開眼笑。

青空見此，又道：“鼬，我很開心你才六歲就能挑出家族的視角觀看世界。”

聞言，鼬開心地背著小手。

但青空接著道：“不過，你太過偏袒村子了。”

“個人與集體的關系并不簡單，戰爭與和平也不是你理解的那么淺薄。”

“個人與集體是相互依存的。一方面，個人生活在一定的集體中，離不開集體；另一方面，集體是由個人組成的。個人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到整個集體的利益和發展。”

“沒有個人，哪有集體？沒有家族，哪有忍村？”

“當村子以犧牲某個家族利益來維持和平，那么村子已經到了不得不改變的時候，不改變，村子遲早也會分崩離析。”

青空說完，就自顧自向南賀川走去。

鼬則是愣愣地看著青空遠去的背影。

過了一會兒，鼬又趕了上來，但再也沒開口勸說青空，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