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藝術?

“啪～啪～”

斧子一下又一下的砍在木門上，躲在破舊倉庫的孩子不斷的發出嗚噎的聲音。

月光不斷的投入了倉庫，而伴隨著月光一起的還有一張圓潤光滑有些畸形的臉。

“小豬強尼？我要進來了哦～～”

“啊啊啊啊！！！”

“住手！吉爾斯。”

貞德一只手抱著萊妮絲，另一只手則是揮舞著旗幟。

她縱身一躍，手中旗幟飄揚，悍然砸下。

一股黑霧籠罩吉爾斯，他的身影上瞬間消失在原地，在大約十丈之遠的地方出現。

“哦哦～～我的圣少女啊！您還是如此美麗，感覺如何？這絢麗的宴會？”

“吉爾斯，你已經墮入了邪魔歪道，停下吧！不要在玷污自己往日的榮光了。”

貞德用著旗幟指著吉爾斯，眼眸之中盡是憤怒與失望，她無法原諒她這位曾經的戰友，不是代表神，而是代表人，人類是不會原諒將罪惡伸向孩子的惡徒的。

“哦～貞德，太好了，能再次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不過……我要讓你脫離神的掌控，讓你重獲自由！”

吉爾斯的臉上露出了癲狂的姿態，眼睛珠子宛若青蛙般暴起突出。

“嘭～～”

鮮血自右邊的倉庫之中暴起，血液噴濺在了貞德白皙細膩的臉上。

一只八爪魚似的怪物朝著貞德張牙舞爪的撲來。

“呲～”

手中的旗幟宛若長槍般刺穿了怪物，將其直接釘死。

貞德沉默著，目光看向了吉爾斯，此刻…這雙眼眸之中已經沒有不忍與仁慈，只剩下了憤怒。

“吉爾斯！！！”

貞德怒吼著，這是她前所未有的憤怒，即使是被人以背棄天主之名燒死，即使是被國家背叛，她也沒有這樣的怒火。

“就是這樣……貞德……享受這盛宴吧！哈哈哈哈～～”

黑色的霧再次籠罩吉爾斯，其身影則是消失不見。

“真是的……以殺戮為樂？這種方式，即使自以為天生就是個惡劣之人的我，忍不住要作嘔啊！”

魔術師大多都是為了根源而前進的存在，但是根源太過遙遠，想成為魔術師就需要付出遠超常人的努力，而想要抵達根源，更是要付出遠超魔術師的努力。

而最大的阻礙不是敵人，也不是天資，而是孤獨！

一天，十天，一百天，一年，十年……

魔術師要銘記著自己追求根源的夢，不斷的前進，這一條路上，無人與你作伴，悠久的孤獨足以扭曲一起。

精神，思想，身體，乃至于理想。

而魔術的根本在于積累，所以便導致了越是古老的魔術家族越是強大，越是活得久，魔術師越是強大的。

而對于魔術家族來說，時間會扭曲理想，化為執念，宛若附骨之蛆般，纏繞在每一代的繼承人身上。

而對于魔術師來說，活得久了，孤獨則會扭曲他的意志，所謂理智也會化為支撐他活著的執念，他會被這執念扭曲，化為怪物。

但是，也不是沒有緩解孤獨的方法。

雖然說魔道的路是孤身一人的，但是作為人類來說……卻本身就有著緩解孤獨的方法，名為“愉悅”。

而獲得愉悅的最好辦法，就是看著他人受苦受難。

悠久的魔術師們已經不會被道德所束縛，他們會想盡辦法去欣賞他人的苦難，甚至于去制造他人的苦難，以此來為自己帶來愉悅。

而萊妮絲就是天生的魔術師，她似乎從一出生，就沒有所謂的道德觀，她十分熱衷于欣賞他人的苦難，來為自己帶來愉悅。

如果說這是一門藝術…

那么萊妮絲天生就是藝術大師，而令她都討厭的做法，毫無疑問就是令人惡心的嘩眾取寵。

魔術師們沒有道德觀念，他們也不在乎生命，甚至于需要，他們甚至會去主動制造殺戮。

但是，他們卻不會去，毫無意義的制造殺戮，而殺戮也不會令他們感到愉悅。

這并非是所謂的“惡人底線”，只是單純的藝術大師瞧不起嘩眾取寵的小丑而已。

此刻，在萊妮絲眼中，吉爾斯就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還是那種很惡心，很菜的小丑，不但無法惹人發笑，還會引起人們的惡心。

………

而此刻的某個下水道……

“好臭，Rider，那個什么吉爾斯在嗎？”

韋伯根據偶然之間所感受到的一點魔力氣息，應該水流找到了吉爾斯與雨生龍之介的根據地。

老實說，這里的味道真的很大，腥臭氣濃的嗆死人。

韋伯調動魔力，準備施展一個簡單的“燈火”魔術，觀察一下四周。

只是……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隨后聽到了伊斯坎達爾有些沉重的聲音：“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看了。”

“你在說什么呢？那個什么吉爾斯不在的話，那么觀察一下，找一找線索不是更好嗎？”

既然伊斯坎達爾沒有作出針對從者的戒備，那么就證明吉爾斯不在，那么作為御主，進行進一步的追蹤自然是合適的。

“……小子，話雖這么說，但是還是算了吧！這不是你能承受的……”

“你在說什么？”

韋伯很不服氣的反駁了一聲，施展了“照明魔術”，手中的膠囊燃氣綠色的火焰，他奮力一拋，火焰便是沾在了天花板上，光源照亮的四周。

韋伯從戰車上跳下，開始巡視……

一步踏出，血液濺在了韋伯臉上。

“………嘔……”

血液鋪滿了水泥地，甚至于形成了血泊，一句句被折騰的令人無法直視的孩子尸體浸泡在血水之中。

的確如伊斯坎達爾所言一般，這……的確是超出了目前韋伯的承受范圍。

“真是的……令人惱火啊！”

血泊泛起漣漪，腳步聲也隨之傳來。

借光一觀，是一個韋伯不認識的男人，比起他容貌的平平無奇，那個人簡直令韋伯無法形容。

“是Rider與他的御主？你們的鼻子倒是挺靈活的。”

“小心，小子，他很危險，你難道就是Caster？”

伊斯坎達爾本能差距到了一股危機，那就像是一個普通人，被人用手槍頂在背后。

就像是在大冷天菊花被捅入冰錐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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