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韋伯前往了時鐘塔,為夏禹處理時鐘塔那邊與迦勒底的交接。
而就在幾天前,他告訴了夏禹一個消息。
不列顛的郊區,一座巨大的別院豎立在這里,而今天這里迎來了兩位客人。
“夏禹…我聽說這伊斯塔利家最近可是問題不小啊!這個時候來找你恐怕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
韋伯抽著雪茄,跟著夏禹一起踏入這庭院,雪茄的煙氣有著一股奇特的清香,似乎連魔術回路的運行都快捷了幾分。
因為韋伯在加入現代魔術科擔任講師之后,苦于無法成功的樹立威信,這時聽取了某人的建議,“西裝與雪茄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外衣。”
然后就變成了這樣,值得一提的是雪茄不是一般貨色,是時鐘塔制造的頂級東西,一般來說只有利于時鐘塔的高層才能得到手,有著活性魔力的功能。
韋伯手里的東西是問夏禹要的,而因為夏禹不吸煙,也不怎么需要所謂的活性化,就分給了韋伯與獅子劫界離。
“無所謂,正好我也需要這個家族的煉金技術,只要報酬到位,就是邪神都給干翻…”
夏禹輕笑一聲,他并不把伊斯塔利的問題當成一回事,這個世界能夠難為到他的事情,基本上沒有。
“歡迎光臨寒舍,夏禹主任。”
站在大門口迎接夏禹的正是伊斯塔利家族的族長,威廉·伊斯塔利。
威廉·伊斯塔利以家族魔術的最終奧義,“活石”為代價,得到了夏禹的此次的援助。
而“活石”的確值這個價,“活石”物如其名,活著的石頭,它的一種極其強大的煉金魔術禮裝,或者說煉金魔術,嚴格來說是夏禹目前見過最接近傳說中煉金術巔峰造物“賢者之石”的魔術,是伊斯塔利近千年的成果,所以夏禹直接接受了這個交換。
“客氣了,威廉先生,我們之間沒有必要這樣。”
夏禹很親切的跟他握了握手。
“哈哈哈哈哈,如果沒猜錯…這位應該就是時鐘塔最近鼎鼎有名的現代魔術科一級講師兼副主任韋伯·維爾維特先生吧!久仰久仰。”
威廉·伊斯塔利笑了笑,看向了夏禹身邊的韋伯,并一眼認出。
其實時鐘塔并沒有所謂副主任的身份,但是夏禹為了讓韋伯更好的處理事務(當工具人)特意給他獨創了這個位置,也是時鐘塔第一…也是目前唯一的副主任。
“很高興見到您,威廉·伊斯塔利前輩。”
韋伯對于他一眼認出自己沒什么好奇怪的,雖然有自夸的嫌疑,但是他現在的確名聲廣闊,并且最關鍵的是能跟在夏禹身邊又實力如此低下的估計也就只有自己了。
“哈哈哈哈哈,請進。”
威廉·伊斯塔利打開大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一進入大廳,天花板上鑲嵌的十顆顏色各異的奇異寶石便引起了韋伯的注意力,他看著那些寶石與其旁邊的圖案低聲說道:“王冠、智慧、理解、慈悲、神之力、美、勝利、榮光、基盤、王國,卡巴拉的十原點嗎?不愧是有名的煉金術家系伊斯塔利。”
十原點是卡巴拉的根本“生命之樹”上的部分,它總共分為四個部分,即三支柱、四世界、十原點與二十二路徑,而十原點則是一般由寶石來代表。
“哈哈哈哈,了不起,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韋伯講師,里面請。”
威廉·伊斯塔利對于韋伯一眼看出這個并無意外,雖然魔術界使用卡巴拉魔術的魔術師較少,但是卡巴拉最為西方最出名的神秘學懂的人還是非常多的,而以博學為名的韋伯知道當然正常。
“父親…”
金發碧眼,比起端正的容貌,那名青年明亮的雙眼更令人印象深刻。
他的年齡大約十八歲歲。不過在那莊重態度的背后,可以看出與年輕不相稱的自信和經驗。一身純白無瑕的西裝和鑲寶石領帶夾的搭配,加上他沉穩的態度,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男子氣慨。
“給二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繼承者,海涅·伊斯塔利。”
威廉·伊斯塔利向夏禹與韋伯介紹著面前青年的身份。
“海涅……這兩位是………”
“我知道,大名鼎鼎的現代魔術科主任夏禹博士,與副主任兼一級講師韋伯博士。”
海涅帶著陽光的笑容,與夏禹、韋伯一一握手,他所說的博士是對時鐘塔博學魔術師的一種尊稱,只有公認博學才有資格被這么叫。
“你好!海涅。”
夏禹的情報知道這個青年,是原本家族的長子,但是在之前海涅是加入了教會,他不愿與家人爭奪魔術刻印,所以自主放棄了,不過至于他今天為什么又回來了,夏禹倒是比較在意,當夏禹想要知道的下一瞬……就已經知道了。
“好了,威廉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一下您特地來尋找我的原因了?畢竟咱們大家的時間也是很珍貴。”
夏禹表情一正,認真的詢問起了威廉·伊斯塔利,不過他的話語卻引起了韋伯的一陣胃痛加吐槽。
因為只有夏禹是完全沒資格說這種話的,明明是他在瘋狂加班處理事務,而夏禹不過是在那個島國過著神仙一樣的快樂日子。
“唉!請坐……這件事還得從一個月前開始說起。”
威廉·伊斯塔利坐在了沙發上,臉上帶著悔恨的開始回憶。
而他的身邊,海涅的表情上也出現了悔恨。
事情是這樣的,海涅在一年前因為不愿與妹妹爭奪魔術刻印,連夜離開了家,敲響了圣堂教會的大門。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自他走后,心急如焚的父親,也就是威廉·伊斯塔利,則是很快就將魔術刻印交給了他的妹妹,羅莎琳德·伊奧塔利。
羅莎琳德的身體對魔術刻印出現異常反應。
魔術刻印就像是某種“器官”,除了極少數例外,只有血親者適合移植,就算是血親,發生強烈的排斥反應也是理所當然。因此,基本做法是在青春期前一點一點地分批移植,定期服藥或借助調律師之力來培養耐受性。
然而,海涅的離家或許令父親感到焦慮,或者是羅莎琳德的資質乍看之下十分出色。
嚴格來說,妹妹的癥狀與排斥反應不同。
應該說是適應過度。在短短一年內將魔術刻印移植完畢的羅莎琳德,一開始看似沒產生任何排斥反應,其實魔術刻印幾乎奪走了她的所有生命力。收到老家的報告后,海涅擺脫圣堂教會的制止重返家中,并接受再度移植,但已經太遲了。
一度移植到羅莎琳德身上的魔術刻印發生了變質。
盡管羅莎琳德的身體狀態有恢復到一定程度,但這次換海涅的生命力緩緩遭到魔術刻印吸取。也許是海涅的生命力更加旺盛,魔術刻印從他的腿部復雜地深入體內,已經無法摘除了。根據舊識的巫醫診斷,多半支撐不了幾年。
而最關鍵的是……因為海涅的突然離去,圣堂教會報著奪回海涅,或者就地處決的想法,已經派出了討伐隊,要以伊斯塔利一族之力對抗強大的圣塔教會實在是他艱難了,于是威廉就想起了最近風頭正盛的迦勒底所長,夏禹。
說起來,他也算是參與了迦勒底建造的人,自然輕松找到了夏禹。
“很好,我們這邊有三個要求,相對的…我們全族愿意成為您的馬前卒……第一…幫助我們修復魔術刻印。”
這是為了避免海涅因魔術刻印而死導致家族滅亡。
“沒問題。”
“第二…協助我們擊退圣堂教會。”
這是為了保護家族的現在,圣堂教會是堪比整個魔術協會的強大組織,他們哪怕僅僅只會突襲伊斯塔利一次,對于伊斯塔利也有很大的壓力。
至于為什么只有一次,時鐘塔也不是放著看的,伊斯塔利再怎么說也是魔術協會的名門之一,身為魔術協會之一的時鐘塔可不能完全任教會所為。
“沒問題。”
“第三……收海涅與羅莎琳德為徒。”
“哦~”
夏禹瞇著眼睛看著威廉·伊斯塔利,這個要求就有些意思了,要知道在魔術師的世界,雖然沒有什么關系比利益更重要,但是不代表關系不重要,如果他們二人真的拜入夏禹門下,那么甚至可以說伊斯塔利已經被打上了夏禹的標志。
不過對于夏禹來說也并沒有什么壞處,于是也答應了下來。
“很好,圣堂教會的報復在近期就可能抵達,還請夏禹主任你就暫時居住在這里吧!”
威廉·伊斯塔利的目的都達成之后,便讓海涅帶著夏禹與韋伯去已經準備好的客房休息。
“海涅!”
“怎么了,老師?”
因為夏禹已經答應了威廉·伊斯塔利讓海涅拜師的要求,于是海涅已經稱呼夏禹為老師了。
“與自己曾經的同僚互相殺戮,你下得去手嗎?又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決定下手的呢?”
海涅不禁一愣,隨后便看到了夏禹投來的,哪能看穿心靈的目光。
他現在就像是被法醫解剖的尸體一樣,沒有一點秘密可言。
“為了…羅莎琳德……”
“哦~~”
“為了…羅莎琳德,我會殺死他們。”
海涅的話語充斥著堅定,而夏禹也能理解他的意思,老實來說他根本就不適合稱為魔術師,但是……夏禹卻更加的欣賞他。
并且………圣堂教會嗎?
夏禹知道,這個世界上依舊沒有耶穌的身影,但是夏禹卻看到了某個更加恐怖的存在。
那是似乎比魔神更要強大的存在,是真正的“神”,看身上的感覺……是一位“佛”。
上一次來還未感覺到,但是更加強大之后,夏禹便看到了他。
“韋伯!你覺得圣堂教會會派出多少代行者?”
房間內,夏禹與韋伯交談著,當然不要誤會,伊斯塔利還沒有窮到只有一件客房,夏禹只不過是找了韋伯商量而已。
“一般來說……大約是三十位代行者,其中應該有五名以上的一流代行者,但是如果圣堂教會得到你在的信息,可能會加派人手,加派多少人…多強的怪物都有可能。”
韋伯撇了夏禹一眼,這個家伙的實力早就已經聲明遠揚,更別說又成為了圣杯戰爭的勝利者,再加上搶奪現代魔術科的戰績,韋伯都懷疑對面會派上百代行者來討伐。
“嘖嘖嘖……真是榮幸啊!”
“那你慢慢榮幸吧!能不能先放我走,我想頑強的活下去。”
韋伯無奈的說道,在這里他的戰斗力絕對是最低的了,到時候打起來…就算是被誤傷他都有些吃不消。
“哈哈哈哈,放心吧!你可是我重要的工具人……不對,是友人啊!我會保護你的。”
“你剛剛說了工具人是吧!”
“哪有!哈哈哈哈!”
夏禹尬笑著離開了韋伯的房間。
“圣堂教會……唉,真是被卷進了麻煩的事件里啊!”
韋伯不禁嘆息,伊斯塔利明顯就是想要把夏禹拖下水,原本就伊斯塔利與圣堂教會發生沖突,保不齊魔術協會真的可能會放棄伊斯塔利,但是夏禹介入并且收伊斯塔利的繼承人們為徒,這件事直接就會變成魔術協會時鐘塔與圣堂教會之間的糾紛了。
而他的認知終究是淺薄了,對于夏禹來說,一個沒有上帝存在的教廷,他根本不怕。
不服……就碾碎它們。
“老師……敵人來了。”
三天之后,穿著白色連衣裙,看起來大約五歲的女孩子敲開了夏禹的大門,她焦急的呼喚著夏禹
這個女孩子就是夏禹在這里的第二個弟子,海涅的妹妹,羅莎琳德。
“哦……走,我們去看看。”
夏禹正在二樓跟韋伯喝茶,聽到羅莎琳德的消息也沒有意外,直接抱起羅莎琳德就朝著一樓的樓梯而去。
“砰……”
大門直接被破壞,破碎的木板與飛濺的木屑散落在潛艇,一群身著教會制服,手持黑鍵的代行者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