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過渡

韋伯指著夏禹身后的一個帶著兜帽的灰色少女說的。

“這是我的弟子格蕾！我希望她能在埃爾梅羅教室做一個旁聽生。”

夏禹指著自己身后，披著斗篷，穿著學生短裙的少女說道。

“喂喂！這種連臉都看不到的可疑人員就算了吧！自己的弟子就不能自己帶嘛！你的學識明明比我廣闊的多吧！”

韋伯一臉無奈的看著夏禹，對于這個家伙動不動就給自己添事情做的行為，他實在是無奈。

“格蕾不太方便讓別看她的臉！不過你估計也不會想看的。”

夏禹若有深意的說著。

“好！好！反正我也沒什么話語權。不過我最近有點事，麻煩你幫我上一節課！”

韋伯突然說道。

“可以，不過是什么事？連你這個鐵人都能逼退工作崗位的。”

夏禹驚奇的看著韋伯，這個家伙不得不說的確有諸葛孔明般的精神，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感覺，近十年來從來沒有過休息。

“胃疼！行了，我先走了，去植物科那里弄些藥！”

然后韋伯就捂著胃慢慢的移動了出去。

“師傅，他沒事吧！”

格蕾看著離去的韋伯，有些擔憂的說著。

“格蕾你很討厭自己的長相嗎？”

夏禹看著韋伯遠離了辦公室，把門光上后對格蕾說道。

“……嗯！這…不是我……”

格蕾猶豫了一下，低著低聲說道。

“格蕾你看我，感覺如何？”

夏禹突然對著格蕾說道。

“師傅……很漂亮！”

鄉下來的，詞匯量不足，沒關系。

夏禹安慰著自己。

“師傅？”

格蕾輕聲的說道。

“沒事！格蕾，我原本也不是現在的模樣，那是我小時候的事情了………”

夏禹給格蕾講述了自己是怎么被“綁架”，然后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故事。

嗯，故事，編的。

“格蕾！那是你的長相，也許它是突然變化的，也許你認為它是“靈”所搞的鬼，也許你覺得自己只是被哪位英雄所……”夏禹一時也想不到詞來形容，不過也沒那么重要，便繼續開口道：“我見過那位傳說中的王者，亞瑟王。沒錯她跟你長的非常像，但是她是金色的頭發…而你只灰色，眼睛的顏色雖然相像卻完全不同。所以你不是誰的替代品，你就是你，貝爾薩克也是因為如此才讓你跟我來的。”

格蕾沉默著，夏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個想法，不過對于這種少女來說，夏禹也知道一次性是不可能直接到位的，還需要慢慢的潛默至化。

“算了，走，我帶你去見識一下未來的同學。”

“大家好！沒錯又是我，今天你們韋伯老師生病了，所以這節課改為我來給大家上。首先，為大家介紹位新的同學！”

夏禹剛剛說完，下面就亂成一片。

“喂喂！韋伯老師居然生病了？我一直以為他是鐵打的。”

“對啊！韋伯老師這近十年來每天都堅持上課的！”

“會不會是君主跟韋伯老師一言不合，就把韋伯老師打住院了！”

“有這種，可能啊！”

下面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提問！”

這時，弗拉特突然舉起手來。

夏禹一看到是這家伙提問完全不想讓他說話，這個學生有多皮他可是知道的。

“韋伯老師不會是被你打進醫院了吧！”

還是晚了……這個臭小子根本就沒有一點求生欲，這種問題也敢問。

“如果你再瞎說，你就該進醫院了！”

夏禹用著核善的微笑鎮住了這幫學生。

夏禹視線掃過，所有的學生都消停了，不過夏禹沒有掃到遠坂凜與露維亞，不過也正常……她倆估計去上防身術課了！

“這位是新同學…也是我的弟子，格蕾！因為特殊原因，不能脫下帽子，還請大家見諒，可不要欺負她啊！”

“當然……”

“那肯定不會！”

“我們埃爾梅羅教室都是一家人，我們怎么會欺負自己人呢！”

場面在瞬間就和諧起來，大家都積極的表現著，如果不是夏禹如泰山般的魔力壓得整個埃爾梅羅教室重力暴增，說不定還會有人站起來喝彩一下呢！

“很好！那么格蕾！去找個位置坐下吧！”

夏禹看著格蕾做到很肯后的位置，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自閉的孩子還需要努力。

“我也不知道該講些什么？就講下關于財寶的知識點吧！我記得你們這一屆韋伯還沒有講過對吧！”

“對！”

“自古以來，在各種神話及傳承中，認為財富均來自地底，墓室以及冥界，也被當作收納財寶的藏寶庫……帝王們為了自己在死后還能君臨冥界，會在自己的陵墓中埋藏大量的財富，比如古埃及的法老們，和古巴比倫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夏禹正在講著，突然……

“嗨！就跟把收藏品藏在地板下是一個道理對吧！比如游戲，還有地下迷宮金庫中的借據！”

“還有大人的秘密，不過您有我在就不用了吧！歡迎您下課給我單獨一對一開小灶！”

伊薇特和弗拉特開始了他們的日常。

“很好！弗拉特你課后作業翻三倍，伊薇特下課來我辦公室，我就給你單獨開個小灶！”

“誒！老師我就是開個玩笑！”

“那你也三倍！”

于是這堂課也就紛紛擾擾的過去了，下課后夏禹也是壓根兒就沒留課后作業。他才懶得留這東西呢！

兩個月后，格蕾和萊妮絲正在前往韋伯公寓的路上，她們是去尋找夏禹的，因為夏禹得到了一個消息，正好需要韋伯的推理能力，所以早就過去了。

“格蕾！在倫敦這兩個月感覺如何？夏禹那個煉銅術士沒欺負你吧！”

萊妮絲帶著格蕾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對著格蕾說道。

油膩的炸魚與薯條氣味，或者著名的雙層巴士排放的廢氣。穿風衣的紳士與圍著圍巾或絲巾的女性各走各的，孩子們吵吵嚷嚷地一邊聊天一邊搭上公車……人太多了，看的出來格蕾直到現在也并不適應。

“……那個，比起鄉下生活要好得多，不過……煉銅術士是什么意思？我倒是知道師傅很精通煉金術，不，應該說他好像對所有魔術都很精通。”

格蕾小小的腦袋里有著大大的疑惑。

“嘛！他對所有魔術都很精通這一點倒是，畢竟他可是真正的怪物啊！至于煉銅術士……我原本以為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他把你吃干抹凈了……”

萊妮絲依舊似無顧忌的說著大實話。

“誒！師傅還會吃人的嘛！(_)”

格蕾就像小羊羔一樣有些瑟瑟發抖，很明顯她們兩個明明在一起，卻用的是次元通訊。

對于這種可愛天真的孩子，萊妮絲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但是她卻莫名的升起了想要給點適當的痛苦，聽她慘叫的聲音的想法。不過夏禹是不可能同意的吧！

終于二人來到韋伯的公寓，其實這里也是埃爾梅羅的產業，但是韋伯這個家伙卻不愿意住進夏禹給他分配的優良公寓，非得躲在這里。

這座老公寓足足有著近百年的歷史，外表好幾層糾纏在一塊兒的爬山虎和茂盛的雜草勉強還算個裝飾，紅棕色的磚墻和煙囪四處龜裂，嚴重到再次有風吹過，磚瓦碎片就會嘩啦啦地掉下來。它就像是一座危房，稍微碰撞就會倒塌，當然它根本就可能會塌……畢竟這座公寓因為韋伯的入住夏禹給加了個bafu。

“開什么玩笑！”

那聲怒喝響徹大廳，微微震蕩。

天花板挑高的大廳中央設置了螺旋樓梯，一二三樓的門扉后方分別為出租房間。

住戶們應該也聽見了剛才的怒吼，但沒有任何人做出反應。這里當然沒有隔音設計，所以大概是住戶們都很習慣了。大廳旁有供管理員使用的區域，從小窗口里也看得見老婦人的身影，但她果然正坐在搖椅上打瞌睡。

“……喵。”

坐在老婦人腿上的貓看著格蕾輕輕叫了一聲，就再度閉眼睡著了。

上了樓梯后，說話聲逐漸變得清晰。

“你也知道那座城很麻煩吧！而且還是遺言！為什么要接下那種案子！”

煩躁的聲調露骨地帶刺，格蕾認的這個聲音，這是她師傅給他找的啟蒙老師，有著“時鐘之星”稱號的厲害教師韋伯先生。

“韋伯，這是我認真考慮過的結果。”

這個自然是格蕾老師夏禹的聲音，他正在跟韋伯說著一個能得到不少利益的事情。

“為什么認真考慮會得出這種結論？你并不缺錢吧！而且也不喜歡麻煩，何必糾纏進去？”

“這當然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

韋伯狐疑的說著，他完全沒有想到一點好事。

“韋伯，我為你筑造的（偽）圣杯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七十，但是剩余的部分所需要的材料都是非常稀有并且貴，如果能用錢買到手，我自然也不想跑，但是就是有價無市，而你欠埃爾梅羅則更是已經累積到五億美金，如果你就這么給我打工，工資加年終獎也得至少得活個三百年，然后再向天借五百年才有可能還清。所以……協助我得到剝離城的遺產……我只要革捋翁的魔術刻印修復法，其他的都歸你來還債！怎樣？”

夏禹的臉上帶著獵物上鉤的微笑，他知道韋伯根本不可能拒絕這個要求。

“你是惡魔嗎？”

韋伯咬著牙說道。

“我是你的摯友！是玩弄惡魔知識的魔法師！淡定的，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夏禹笑著回應到。

“話說韋伯……我還是很關照你的。”

“那里？圣杯收費？還是指逼我女……”

韋伯突然就不說話了。

“圣杯收費那是肯定的，畢竟太貴了，我得站在君主的位置上來決定，畢竟用的是埃爾梅羅的資產。至于我對你的關注，比如你一個假祭位雜魚能當上時鐘塔一級講師！比如我調動大量人力物力為你尋找伊斯坎達爾的陵墓沒收你一分錢……這還不夠嗎？”

夏禹的話讓韋伯無話可說，不過他本來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最近被自己班里的麻煩角色給煩的不輕。

“好了！萊妮絲、格蕾進來吧！聽墻角可不是好主意，直接進來吧！”

夏禹對著門說道，外面兩個家伙他早就發現了。

“還是一如既往敏感啊！”

萊妮絲很粗暴的推開了門，然后一個魚躍就竄進了夏禹的懷里。

“師傅！”

格蕾則是鞠了躬，然后把門又關上了。

然后有些為難的看著周圍……韋伯公寓的室內裝潢是典型的廉價公寓，雖然頗為寬敞，但散亂無章的程度嚴重到糟蹋了面積。各種物品也缺乏統一性，從大量書籍、似乎是陳年舊物的書桌到發霉的面包碎屑，還有好幾臺不知為何感覺用了很久的家用游戲機，塞滿了整個房間。

格蕾都不知道該怎么下腳，只能盡可能的朝著夏禹移動，因為她可學不來萊妮絲的直接踩過去。

小心翼翼的尋找下腳地點，終于她來到了夏禹的身邊，坐在沙發上，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張照片。

因為實在太奇怪了。那張照片似乎原本是宗教畫的一部分。

天空景色明明充滿了神圣與莊嚴，照片中聚焦的地方卻非常不相配是猛烈燃燒的車輪。那個車輪就像天空的守衛，威風凜凜地飄浮在空中，外側還緊黏著無數顆眼球，狠狠地瞪視觀看者。

“……車輪怪物……？”

“……我不會叫你富有詩意，但沒有更像樣點的形容嗎？”

夏禹帶著苦笑看著有些呆萌的格蕾，韋伯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教的，連這個東西居然都看不出來。

“既然是魔術師的弟子，希望你別輕易地說那個是怪物。那是典型的天使之一。”

萊妮絲從夏禹懷里鉆出，看著格蕾向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