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言家,可是滄歌自然不能帶著如此狼狽的墨嵐就過去。先是將他帶到了一棟別墅,強行把墨嵐按照人類的方式洗了個澡。然后將他套上自己寬大的衣服,帶到工作室。
工作室里的小姐姐幾乎是星星眼的看著墨嵐,明明見慣了小明星的化妝師竟然面對墨嵐的臉不知如何下手,最終只是簡單上了底妝,剪了清爽的發型,搭配上一身黑色的勁裝和風衣就算作罷。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墨嵐忽然覺得,果然還是黑色適合自己。
哎,我怎么就這么帥呢!
滄歌不知從哪里搞來一輛并不高調卻十分奢華的汽車,竟然輕車熟路坐進駕駛座,墨嵐甚至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汽車還要系安全帶,都還沒有研究明白這車里到處都是什么功能,滄歌就已經開到了郊區,一處豪華庭院的大門口。無廣告72文學網amww.72wx
“停車,訪客登記,有預約函么?”庭院門口,兩名身穿制服的守衛攔住滄歌的座駕。
滄歌搖下車窗,耐著性子說道:“我叫滄歌,你打個電話給你們家主,他就會讓我進去了。”
門前的守衛很明顯是猖狂慣了:“哪來的沒見識的,言家每天有多少訪客求見家主,言家家主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墨嵐一樂,剛想調笑滄歌裝大發了,人家才不吃你這套。哪知道滄歌直接回到座位,根本不再廢話,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兩個保安慌亂的閃開,汽車前方,緊閉的大門在沒有撞上車頭之前就已經轟然坍塌!
“我去……這么豪橫的么??”
墨嵐不自覺的扶住車頂的扶手,忍不住看了看一臉平常的滄歌,原來真正的大佬都是不講道理的么?
不過,這也算是先禮后兵了吧?
黑色的汽車直接穿過庭院,停在樓門之前。滄歌開門下車,剛剛圍上來的護衛頃刻間同時跌倒在地下,無形的風浪將庭院的草坪都吹出一道道波紋。
然后,就在墨嵐一連震驚之中,滄歌悠哉繞道墨嵐這一側,優雅替他打開了車門:“下來吧。”
墨嵐僵硬的下了車,努力自己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至于太過窮酸,跟著滄歌浩浩蕩蕩走進樓門。
這是真的要去找茬的吧?
大廳中,一行人也是急沖沖的向外走出,和滄歌打了個照面。
“嵐揚??!!”少女的尖叫聲響起,人群中淹沒在后面的女孩兒,可不就是言清淺么!
“閉嘴!”最前方的中年男人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已經生了不少皺紋的臉上堆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滄歌大人,不知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墨嵐簡直控制不住自己瞪大的眼睛。
滄歌則是覺得此人沒有和自己對話的資格,帶著墨嵐直接穿過人群走到大廳主位上坐下,一路上人群自動向兩邊分開,沒有人敢攔滄歌的路。
“叫你們家主出來。”
“好,好,我這就派人去請,不,我親自去請,您稍等。”中年男人已經嚇出一身冷汗,這可是一尊大佛,看著樣子,難道自家誰竟然沖撞了這大佛不成?
那可是要滅族的罪過!
急急忙忙沖出大廳去尋家主,男人還不忘讓自己的小兒子給滄歌看茶。至于他的兒子,自然就是那日里言清淺身旁的清冷少年,和言清淺一母同胞的言清歌。
滄歌倒是不客氣,翹起二郎腿,隨意的喝著言清歌雙手奉上的茶水。作為世家的兒子,言清歌自然能通過父親的態度知曉此人的地位,全然不敢怠慢。
不多時,中年男人已經帶著言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父親回來。一同回來的,竟然還有言家老太爺。
老太爺頭發花白,身形傴僂,手扶一根粗壯的拐杖,同樣步伐急切,匆匆忙忙來到滄歌面前。
“滄歌大人,不知您此次到訪,有何吩咐啊?”
老太爺在此,連家主都沒有開口的資格,言清淺更是早就被拉到一旁,只能遠遠地看著。
滄歌在此喝了一口茶,方才慢悠悠說道:“小霖子,我當年看你機靈可憐,一時心軟救你一命,就是為了讓你言家的人欺凌我后輩的?”
小,小霖子?
年輕的言家子弟不知道滄歌身份,可是,老太爺言霖可是他們最為尊敬的人!這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幾歲的男人究竟何等身份,竟然敢如此稱呼他們的老太爺?
言霖則是瞬間恐慌的跪在地上:“滄歌大人哪里話,言家人怎么可能和滄歌大人的后輩作對。誤會,這里面絕對是誤會。”的72文學網
老太爺都跪在了地上,言家子弟自然沒有例外,呼啦啦跪倒一片。連言清淺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被她爹按在地上。
墨嵐忍不住偷偷吞了口水。看著眼前跪了一地的人,忽然間覺得自己還是太小兒科了。
什么叫裝逼的最高境界?滄歌只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就給不可一世的四大獵人世家之一的言家嚇成這樣么?
其實這也就是言家吧!滄歌自覺還有點交情,可以拯救一下。言霖那老小子也是個識相的,這要是換一個不認識的,平了完事。
這件事情很明顯已經不能被糊弄過去,跪在后方的言清歌作為唯二知道前因后果的人,重重俯首在地上:“滄歌大人,太爺爺,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管教言家門徒。學院大考的時候,門徒竟然私自對嵐揚兄下手,害嵐揚兄被困在妖獸的結界中。清歌有罪!”
墨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小子倒是會避重就輕。下手的是門徒與他無關,但是他高風亮節愿意承擔管教不嚴之罪?
“胡鬧!”言霖立刻怒叱一聲。他叱咤風云一輩子,此時聽了重孫子的話,如何不知他們究竟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吸血鬼獵人都是你們的同袍!你們怎么能對自己的同袍下手!我言家百年清譽,差一點就毀在你們手上!”老太爺何等人物,怎會聽不出言清歌話里的話,卻沒有一樣的避重就輕,言霖直接將罪責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