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還能有這種事?
更新時間:2024-07-05 作者:南風知我意丿
班級同學大致被分成三撮聚集在了一起。
一撮是‘演員’，唱、跳、rap、演的那種；一撮是幕后后勤，如燈光、拉幕、搬運道具等；一撮是道具服裝制作組，手工與繪圖大佬的聚集地。
在今天的簡要排練中，除去第一撮人與拉幕的好兄弟需要認真聽和干活以外，其余的幕后、后勤同學是完全沒有事情可以做的。
就在這些同學以為自己會悠悠哉的度過一個無所事事的下午時，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在李子千搓火揚沙的瘋狂暗示下，道具組組長悟了什么叫做‘資本對勞動力的壓榨’！
他主動找上門來，把這些閑置下來的勞動力一個不留的全都帶走了，美名其曰‘缺少人口’、‘需要提高效率’。
班級節目的舞臺劇上所需要的大部分物品，都是親手制作的。
畢竟是學生文化節的演出，如果一切都是靠資本去購買的話，它就有些變味了。
對于道具組的同學來說，他們的肝和頭發暫且是保住了。
一個異想天開、容納了各種元素的舞臺劇所需要的零碎道具，用數以百計去形容都不算夸張。
現在，又多了近一倍的人陪他們同甘苦、共患難，這心情一好啊，做東西的效率都高了起來。
當然，對于那些沒有辦法偷跑反被抓去干活的同學來說，這個下午是快樂且悲慘的。
快樂是因為不用上課、學習、考試，悲慘是因為…逃避不掉的工具人日常。
對于這種情況，李子千在一旁自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他表示，能者多勞，好啊！
米娜桑要為班級活動盡一份力才是！
加油啊！干活嘛，就要笑著干才對！
只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
就在他說出這些屁話句話沒過多久后，他就被以同樣的借口，拉去某個舞蹈里面充數了。
“哦？能者多勞啊？”
“親！你剛剛是不是說你們舞蹈缺人？有找到合適的嗎？”
“沒有啊…那你看李子千怎么樣？身高是不是也很合適？他說能者多勞，他挺有能的，就抓他去充數吧！”
上述內容均是坐在鋼琴琴凳上，杵著下巴看著忙碌的班級同學的墨楠北說出來的話。
不咸不淡的風涼話語氣，配上那微挑的眉尾、勾著的嘴角，真的是…讓李子千有苦說不出。
有一說一，現世報真的是來的不要太快。
跳舞這東西講求的還真的是個手腦協調。
巧了不是，他就是那種極其不協調的。
本以為會是大爺坐悠悠哉的一個下午，結果……
“唉……”
一想到自己這勞碌命，李子千就不由得又嘆了口氣。
而也就是這一下的分神，他動作又做錯了。
“李子千！動作錯了錯了！是這樣！這樣！”
站在前面領舞的女生忽然停了下來，對著李子千糾正道。
果然，笑話別人不要笑話的太早，否則現世報來的時候，自己反倒會是有苦說不出的那一個。
在這一瞬間，李子千感覺他悟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人生真理與哲學。
一下午的自習課很快就結束了，在班級同學散開去覓食的時候，墨楠北忽然間湊了過來對著李子千問道，
“感覺如何？”
“你怎么好意思對我問出這個問題的？”
李子千沒有正面回答墨楠北的問題，只是沒好氣的對著她反問道。
“嗯？怎么，不是你說的，能者多勞嗎？”
還沒等李子千回答這個問題，墨楠北自己先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呼……”
在一旁走著的李子千看著墨楠北這一副樣子，本能的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的他努力的抑制住自己這快要繃不住的小暴脾氣。
“你特么…是不是欠打啊！”，他咬牙切齒的對著墨楠北說道。
“嘛，稍安勿躁嘛文化節嘛，不上個臺露個臉，多遺憾啊。”
“不遺憾，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不是已經被你拖上去彈鋼琴了？”
“啊…班級節目性質不一樣吧？”，墨楠北眨了眨眼睛，對著李子千繼續說道。
“那照你這么一說，那些道具組和后勤的同學豈不是非常可憐？”
“對啊。”
這一聲‘對啊’讓李子千不知道該接些什么話才好，他一時間忽然有些語塞。
墨楠北的這聲肯定有些過于理直氣壯了，李子千都不知道是應該先可憐一下被同情的自己，還是連同情都沒有收到的后勤組的同學們。
末了，他嘖了下舌，對著墨楠北嘀咕道，
“所以，你去可憐可憐他們不就好了？”
“跟他們又不熟，關我屁事。”
墨楠北說的這句話未免有些刻薄了，讓李子千有些唏噓，他本能地對墨楠北投以驚恐、懷疑的眼神。
就仿佛在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嗯？？？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沒什么……”
就算李子千不說，墨楠北也知道他這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心下有些不解，她對著李子千問道，
“沒什么問題吧？
我跟他們又不是很熟悉，為什么要考慮他們留不留遺憾的事情。
他們死不死關我一毛錢的事？”
聽著墨楠北的這句話，李子千忽然陷入了沉思。
所以……
墨楠北的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跟自己熟、關系好，所以自己死不死跟她有幾毛錢的關系？
誠然，和班級同學一起搞活動這個過程回味起來其實是很快樂的。
揮灑汗水的青春什么的。
因為墨楠北的三句話讓他被迫參與文化節班級節目表演賽這件事，確實是給他帶來了點快樂。
只不過……現在他快樂的心情好像……并不只是因為這一點。
似乎…這當中……又多了一種別樣的、不可言喻、不可名狀的…竊喜。
雖然心里有著微妙的感觸，但是嘴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李子千一如既往的對著墨楠北懟道，
“這樣啊，那我還真的是謝謝你了。”
“那可不，畢竟我是你爸爸，當然要為你的將來著想啦。”
就像是沒聽出來李子千的話外音一樣，墨楠北對這李子千如是回答道。
“呵，我是你爹。”
“那爹，今天晚上我們吃什么？”
啊？？？？
有一說一，墨楠北這堪稱神轉折的一句話給李子千整蒙了。
“啊？你怎么了？要干什么？”
他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拉開了自己與墨楠北的距離。
見李子千忽然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墨楠北微微斜眼￢＿￢對著李子千說道，“沒帶飯卡，在班級，懶得回去拿。”
沒帶飯卡。
想找他蹭飯啊……
這……
“可以，很強。”，無奈的抽了抽嘴角，在對墨楠北比出了一個大拇指以示尊敬的同時，他對著墨楠北如是說道。
“嗯哼”
不是…
我沒在夸你。
你到底在驕傲些什么？
為什么？
怎么回事？
這個墨楠北忽然間瓜兮兮的是他的錯覺嗎？
總感覺智商很是欠費的樣子？？
不過…這聲‘嗯哼’著實是蠻可愛的，和她臉上為自己的‘機智反應’而自得的智慧表情相得益彰。
李子千深深地嘆了口氣，揉了揉腦殼，對著墨楠北問道，
“你想吃什么？”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鹵煮咸鴨，醬雞，臘肉，松花……”
“你特么給爺閉嘴！想屁吃去吧你！！”
“嘖。”
自己的貫口被打斷后，墨楠北咋舌對此表示了不滿。
沉默了一段時間，待兩人都走進食堂后，她開口對著李子千說道，
“烏冬面吧。”
“……行。”
“那你幫我排吧。”
這個人敢不敢再過分一點？
想到這里，李子千不禁皺起眉頭，對墨楠北投以了‘你不要不知好歹’的威脅眼神。
“我去幫你排飲料啊，你不喝？”，墨楠北攤了攤手，回應李子千疑惑的同時，表示了自己的無辜。
她墨楠北像是那么過分、蹬鼻子上臉的人？
欸，巧了不是，她還真就是。
但，今天的目標并不是這個，所以…她還真沒有在這種地方坑李子千的打算。
而對于墨楠北的反問，李子千更是疑惑了。
他歪了下頭，轉頭看向墨楠北，對著她反問道，
“你有飯卡？”
“沒有，但是我看見孟瑤詩了。她上次欠了我十幾塊錢，可以讓她幫我刷兩杯飲料，順便當做還錢了。”
李子千沉默了兩秒鐘，嘆了口氣對著墨楠北回答道，
“行，但是…沒記錯的話，人家叫做孟詩瑤。”
“啊哈哈哈，這樣的嗎，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墨楠北欲蓋彌彰的擺了擺手，而后就朝著邊緣飲品隊列里面走去。
還沒等墨楠北走近，所謂‘飲品票’孟詩瑤就看到了她。
“墨墨！這里這里！”
“來了！”
墨楠北秉承著只要臉皮厚無所畏懼的原則，很是自然的并入到了隊列中。
“謝謝啦。”
插隊成功后，墨楠北轉頭對著孟詩瑤笑著說道。
“沒事墨墨太客氣了對了，要不要一起拼桌吃飯？”
從與墨楠北溝通的語氣和孟詩瑤臉上堆滿了的笑容不難看的出來，她是一個非常外向、開朗的妹子。
一般來說，應當很少有人能夠拒絕她這樣熱情的要求。
但，她墨楠北是何許人也，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甚至不為所動，一本正經的對著她扯謊道，
“不用了，今天稍微有點事情。”
“欸這樣，大忙人啊。”
“還好吧。”
“那下次一起哦”
“好，下次一定”
“嗯嗯。”
這個所謂的‘下次一定’，估計也就只有鴿子之間，才能相互讀懂這其中的意義了吧……
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甚至完全跨服溝通的時候，隊列排到了墨楠北。
“阿姨，兩杯冰可樂。”，墨楠北對著站在窗口前帶著口罩忙碌的阿姨說道。
“十塊。”
“好。”
回應的同時，墨楠北一臉淡定的拉開自己運動服口袋的拉鏈，并從中掏出來了一張飯卡，刷到了機器上。
“拿好。”
“嗯。”
回應了聲阿姨的叮囑后，墨楠北就回頭，對著孟詩瑤笑了笑，表示自己先走了。
她其實是帶了飯卡的。
她怎么可能做這么蠢的事情。
一下午都要待在禮堂還不帶飯卡什么的……
至于說坑李子千一頓飯這件事嘛……
為什么要這么做，墨楠北其實自己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想法。
可能就是單純的想坑李子千一頓飯？
報奶茶之仇？
又或者是單純的想跟他一起吃一頓飯？
再或者是…這一下午都有些無聊，想要給自己找點樂子？
就在墨楠北陷入沉思的時候，手上冰可樂冰涼的觸感讓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啊……牙白。
冰可樂誒。
會不會肚子疼啊。
算了，喝慢點吧。
在這并不算很強烈的疼痛面前，墨楠北選擇讓自己的嘴爽一爽。
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天、第二天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從之前的死人，逐漸變得狂了起來。
在食堂里漫無邊際著尋找著李子千的墨楠北忽然又開始思索起了別的事情。
不過…也不知道這個人天天吃烏冬面能吃出個什么來。
他的味覺已經麻木了嗎？
有一說一，她還挺好奇的，學校烏冬面究竟有什么樣的魅力。
如果不是看這個人幾乎天天吃這個東西，她今天晚上也不會去點這個的。
畢竟，有這功夫，吃個炸豬排不好嗎？
這樣吐槽的墨楠北顯然也是忘記了，他和李子千本質上似乎也沒有什么區別。
她不過是把李子千的‘烏冬面’替換成了‘炸豬排’天天吃罷了。
終于是找到了李子千坐著的座位，墨楠北加快了腳步，朝著那一邊走去。
而剛在座位上坐好，把盤子中端著的兩碗面放到桌面上，李子千就看著某人拿著飲品一蹦一顛地走了過來。
朝著墨楠北手中的杯子大量而去，杯子中三分之一的冰塊讓他下意識的瞇了下眼睛。
不是…
是他的記憶力出現了某些問題嗎？
沒記錯的話這個人…？
嗯？？？
前兩天還要死要活的。
怎么，今天精神了？狂起來了？
如是想著，他語氣略顯嚴肅的對著墨楠北問道，
“冰的？”
“啊……問題不大。”，墨楠北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且認真的對著李子千回答道。
“不客氣。”
“啊？”
墨楠北一臉震驚中，李子千把兩杯可樂都拿走了。
“你重新再去排一杯熱飲吧。”
見墨楠北依舊一動不動，李子千抬了抬眼，對著她反問道，
“你這意思是，讓我幫你去排？
沒記錯的話，那邊有生姜枸杞紅棗水。”
如果他的記憶力沒有出現問題的話，之前閑的沒事李子千拿著百度來的小經驗去問她究竟怎么樣會減少疼痛的時候，墨楠北對著她滔滔不絕的吐槽了少說有五分鐘關于‘怎么會有人發明出這么難喝的東西啊！’之可樂生姜枸杞紅棗紅棗水這件事。
果然，墨楠北聽到后就慫了。
她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表示：
“不用了，自己去，我看那柜子里熱的旺仔牛奶就挺好喝的。”
說完墨楠北就從李子千的手中拿走了飯卡，一臉自閉的朝著飲品窗口走去。
嗚嗚嗚嗚。
苦魯西！
該死的李子千！！
墨楠北在心中憤憤不平的怒罵道。
只是，就在她路過一旁洗手臺、下意識的朝著鏡子里的自己打量而去的時候，她愣住了。
為什么，她的嘴角…是勾起來的啊……
眉眼間的笑意，是無論如何‘嗚嗚嗚’都糊弄不過去的。
她為什么這么開心來著的。
是因為坑了一碗烏冬面，又坑了杯旺仔牛奶嗎？
不知怎么的，此時她忽然間有些抗拒繼續去細想下去。
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來了一波‘前方打臉高能’后，趕忙朝著窗口快步走去。
最近真的太怪了。
是特么姨媽來了，內分泌亂掉了導致荷爾蒙分泌異常嗎？
也不好說。
回家吃點藥補補吧。
上學就是在消磨日子。
從周一蹉跎到周五，從周五晚上開始一寸光陰一寸金。
周四中午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沒有一點點防備的，他們就被通知明天要考試。
什么叫行刑通知書啊！
不過都已經是高二下學期了，隔三差五一小考、大考什么的，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班級同學只是在哀嚎了億小會兒后，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考試啊…復習啊……
擺吧。
對于考試這種事情，李子千一向是不在意的。
別人考試靠的是努力，而他一向靠的就是自己豐富的想象力。
只是……
讓他心情有些微妙的是，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心里忽然間多了一種想要好好努力的想法。
而這種想法，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他好像…感到了少許壓力。
思來想去，想不明白為何心里會有著這樣變化的李子千只能在課間默默地嘆了口氣后，對著墨楠北嘗試性的發起了‘借貸’言論。
“那個，英語筆記能借我看一眼嗎？”，他對著墨楠北問道。
“啊…行。”
說著，墨楠北就把筆記本遞給了李子千。
雖然有些疑惑，為什么李子千忽然間問她借這種東西，但是考慮著這個人可能是想考前復習什么的，她也就沒有多問。
“你什么時候要用？”
李子千準備抽個時間去復印室把這筆記都復印下來。
畢竟要考試，就算對方借給自己東西了，他還是盡量挑一個不會影響對方學習計劃的時間今早把筆記還回去的好。
如果她很急用這筆記的話，他課間就跑一趟，如果不急的話就放學后去家附近的打印社。
“啊…不用的，你什么時候看完了還給我就好了。”，聽著李子千的問題，墨楠北稍作思考后，對著他這樣回答道。
“哈？明天考試？”
“嗯。”
“你不用？”，李子千有些驚訝的對著墨楠北問道。
“嗯，是不用的。”
“確定？”
“確定啊。”
這個人為什么這么墨跡啊？
現在反倒是墨楠北有些懵逼了。
他到底在糾結些什么？
墨楠北有些搞不懂。
“行。”
那他就不去了。
畢竟他們這棟教學樓的復印室是在五樓，他實在是懶得跑。
“嗯，我不急著看筆記，下節英語課前要記筆記的時候還給我就好了。”
“好，謝了。”
“沒事。”
而后，因為上課鈴打響的緣故，兩人就沒有繼續聊天了。
當晚回家后，李子千罕見的沒有打開游戲、在峽谷里面馳騁。
他很是認真的翻了墨楠北的英語筆記，看了兩個小時左右。
有一說一，墨楠北的筆記記得是真的清晰的一批，和自己的鬼畫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明上課時這個人也在犯困…
“唉…以后要不認真點？”
如是嘀咕了一番后，李子千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內‘代辦’的這么個地方，記了下來。
有空下次一定好好記筆記。
明天考試，語文依舊是聽天命，數理化什么的不需要額外復習，他的水平是指定夠應付了。
英語嘛……現在這不是在臨時抱佛腳了嗎？
相較于之前，他現在也已經很努力了嘛
周五考完試定然當是快樂的游戲時間。
甭管成績如何，快樂就完事兒了。
而且墨楠北的英語筆記竟然意外的好用，語法題里出的問題，他都能夠從墨楠北的筆記中找到對應的‘答案’。
就看著卷子上的題，腦袋里能夠清除的回憶起筆記上記錄的內容。
這雖然和他出色的記憶力撇不開關系，但墨楠北清晰且邏輯恰當的筆記也起到了完美的助攻作用。
論，把文科筆記記得很有條理這件事。
不得不說，李子千在心里又佩服了一番學習模式的墨楠北。
開了聽肥宅快樂水，李子千罕見的提前開房，把今日份與明日份的字都寫完。
在完成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后，他絲毫猶豫的打開了wegame，進入了召喚師峽谷。
打了兩局后，只聽著那熟悉的滴滴滴聲，李子千大概猜到了，又是某人來找他bb了。
貓南北：game？
千山：「圖片」
圖片中截取的是他剛打完一把的kda截圖。
貓南北：定個小目標
貓南北：拿把首勝。
看著這句話，李子千忽然間多了億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
這個預感在進入游戲后成真了。
贏不了。
大亂斗，連輸兩把。
第三把，好不容易隨機到了好的英雄，李子千拿到了劫，墨楠北拿到了她很喜歡玩兒的妮蔻。
本以為這把可以一雪前恥，順利下波，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因為對方缺人，三分就點了。
這是什么樣的體驗感。
褲子都脫了，就這？
不不不。
正在相位猛沖時，房間門被人打開了。
這心情，真的是抑郁自閉。
而顯然，有這心情的不止是李子千一人。
滴滴滴。
貓南北：勝之不武，再來一把
千山：確實。
貓南北：要堂堂正正的獲得勝利！
千山：確實！
然后，未來的七個小時里，他們兩人就為這一句‘堂堂正正’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誰，又能想到呢？
這對面三分投的局，竟然是他們一宿下來，唯一的綠色。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鐘。
又看著自家水晶爆炸了的貓南北心態少許有些崩盤。
貓南北：頂不住了。
千山：我也有點
貓南北：昨天特么的就睡了不過五個小時，又通宵了一宿
貓南北：關鍵還特么連敗！
貓南北：贏一把有這么難嗎？？？
千山：不知道
雖然李子千現在這游戲打的很上頭，也已經熟上火了。
但是…上學人本身就處于一個嚴重睡眠不足的狀況，這再來一個通宵連敗……頂不住了啊……
感覺hp在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身體里流逝。
不過，他其實硬挺著也還能熬。
雖然操作有些變形。
只是，操作變形還想拿首勝什么的……
心下有些猶豫，李子千決定問問貓南北怎么看。
如果她要繼續打的話，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繼續。
畢竟，有人陪著自己受折磨。
千山：你還打嗎？
貓南北：打個錘子！
貓南北：晚安，再你媽的見
千山：晚安。
周六，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周五放學前是說好了的，周六中午去她家練琴。
也不知道被自己咕的墨楠北有沒有心態爆炸。
如是想著的李子千在剛清醒想起來這件事之后，就連忙拿起手機切到小號，給墨楠北發送了消息過去。
李子千：抱歉，剛醒
李子千：鴿子.gif
墨楠北：沒事我也差不多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句客套話，但他李子千在這時候選擇去相信墨楠北。
嗯！她也剛醒！
沒問題！
這波不算我鴿！
看了看時間，思考了一會兒，李子千又敲了條信息過去，對著墨楠北問道，
李子千：吃晚飯了沒
墨楠北：還沒
李子千：一起吃？
墨楠北：具體？
李子千：請你吃頓外賣
墨楠北：吃什么？
話題的難度忽然間變得高了起來。
這個問題有些恐怖。
但有一句話說得好，當不知道吃什么的時候，選金拱門和肯德基準沒錯。
李子千：肯德基？
墨楠北：麥當勞。
墨楠北：。
這是個什么回消息的方式。
從標點符號上貫徹的倔強是吧？
李子千：你個異端
墨楠北：分明你才是異端！！
但請人吃飯的前提是對方并不是討厭這頓飯。
雖然并不是很理解墨楠北為什么會不占肯德基，但李子千還是決定順著她來一波。
李子千：吃什么？
墨楠北：？？？
墨楠北：真給我點？
李子千：不然呢？
墨楠北；！！！
墨楠北：等一哈！
大約過了兩分鐘后，墨楠北發送過來了一張截圖。
是外賣app中麥當勞菜單的截圖。
李子千：就這些？
墨楠北：嗯。
李子千：那等送到了我帶上去找你。
墨楠北：111111
李子千在下單完了自己的肯德基外賣后，又點了一份墨楠北的金拱門。
想必如果墨楠北知道了李子千剛才的思索后，一定會來吐槽一句，‘你這是折了個錘子的中啊？’
趁著外賣小哥送外賣的時間，李子千洗漱了一番，套上了衣服，并從冰箱里拿出來了一盒大福放到了餐桌上。
如果他上周沒看錯的話，墨楠北對他家的這大福是圖謀已久了。
雖然練琴這事兒是墨楠北挑起來的，但是每天教自己的時候她辛苦也是真的辛苦。
總覺得再這樣暴躁下去，她都要把自己的頭發薅掉幾根了。
正所謂養肥了再殺。
總不能讓墨楠北一直炸毛下去，還不給她補充點營養吧？
這一重想法也就是李子千今天給墨楠北點外賣以及送大福的真實心里想法。
可能順帶著還有那么一丟丟，晚起咕咕咕了別人的心里愧疚吧。
大概。
沒過多久，效率的外賣小哥齊齊來到了他家門口。
有一說一，這場面其實還蠻有意思的。
當麥樂送小哥碰見了宅急送小哥，好巧不巧的是，他們兩人還停在了同一戶人家門口。
強忍著臉上止不住的笑意，李子千取走了這兩份外賣。
而后翻手從家里拿著大福，穿上了鞋朝著樓上走去。
講道理，當外賣小哥看著李子千剛接過外賣就穿著鞋跟他們搶電梯的時候，他們臉上震驚與崩潰的表情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
非常的有意思，可以排進李子千腦內快樂源泉收藏榜的前列。
咚咚咚。
李子千來到墨楠北家門口。
“來了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李子千的錯覺，墨楠北今天的聲音似乎比之前要愉快很多？
怎么…
果然帶著吃的待遇就是不一樣是吧？
而在這之后，門被打開，當墨楠北看到李子千手中拿著的大福盒子后，他的這一猜想得到了完美的證實。
“這個…是給我的嘛！”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墨楠北的眼神中充滿著期待，大大的眼睛蒲扇的同時，她的眼神反復在李子千與這大福盒子之間徘徊。
這幅樣子掰下來，李子千感覺如果自己不把吃的給他就仿佛做了一件什么天理難容的壞事一樣。
“嗯…是給你的”
“好耶！”
所以說，為什么，究竟為什么，學校里面會有著墨楠北是一個高冷、不善言辭的人，這樣的虛假傳聞。
這特么……分明就是個二傻子吧……
如是想著的李子千默默地嘆了口氣，拎著兩袋外賣走到了墨楠北家的餐桌前。
一份放到對面，一份放到自己面前，也沒等墨楠北抱著‘她’的大福回到餐桌前，他先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有一說一，在李子千本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他在墨楠北家待得也越來越熟練了。
飯后，就是認真的練鋼琴時間了。
枯燥乏味的反復重復著練習十余遍后，墨楠北思索了一下李子千對于自己聲部的熟練程度，對著他提議道，
“要不，嘗試合奏一下？”
“也行？”
對于這件事情，李子千本人是沒有什么逼數的。
既然墨楠北覺得能嘗試合奏，那就嘗試一下唄…？
見李子千沒有持反對意見，墨楠北對著他繼續說道，
“我把節拍器打開然后我們卡著節拍一起來彈……不對，你會聽這個東西不……”
“會的啊……我又不是弱智。”
在這一瞬間，墨楠北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很是恐怖的事情一樣，直接一個戰術后仰，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子千，仿佛是在驚訝于他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有一說一，這個人過分了啊！
雖然他彈鋼琴菜是菜了點，但不至于連智商這塊都能出問題了吧？
而且節拍器這個東西，他還是會聽的啊！
見墨楠北臉上‘震驚’的表情愈演愈烈，李子千沒好氣的拍了一下琴鍵，對著墨楠北大聲的問道，
“草泥馬！彈不彈！”
“彈！”
而后墨楠北就坐到了琴凳上，慣例的擠了擠他，壓榨了一番他坐著的地方后，她就開了節拍器，卡著節拍倒數了聲三二一后，就彈起了她的前奏。
初次合奏，墨楠北把整體的速度壓的很慢。
所以，就算是李子千在彈奏時依舊有著錯音，但兩人也還算是順利的把曲子從頭到尾捋順了一遍。
一遍完成后，李子千終于是呼出了口氣，對著墨楠北反饋著他的體驗，
“嗯…不是很習慣忽然多了一個聲部的聲音。
但是無視掉你的聲音，自己盯著譜子彈的話，倒是沒有什么問題。”
聽到了李子千的說辭，墨楠北皺了皺眉頭，
“那這可不大行，估計還是熟練度的問題吧。”
“這樣。”
確實，墨楠北之前也說了，如果兩個人需要打配合的話，他這樣一直強行無視掉墨楠北聲部的聲音，確實是不大行。
“嗯……再多練習幾遍吧。”
思索了片刻后，墨楠北繼續補充道，
“之后中午就…嗯…
中午午休練習的時候，你就自己去反復彈、去練你自己的譜子。
盡量形成肌肉記憶、順便把譜子也背下來。
然后晚上練習的時候，我們就只練習半小時，然后留給半小時你扣細節，講一講表現力啊什么的。
然后剩下一個小時，我們就這樣合奏練習吧。”
“行……”
雖然聽著計劃他就感覺有些頭大，但是考慮到距離上臺表演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李子千也就應了下來。
可惜了，每天平白無故少了兩小時的游戲時間。
但思索著和墨楠北這樣相處的過程……
嗯……似乎也不賴。
不算太壞。
“哦對，明天周末。
那你倒出來點時間，自己來這里單獨練半小時吧。”
“行……”
溝通完后，簡單的休息了兩份周，兩人又從頭到尾過了四遍，今日份的練鋼琴才算是告一段落。
今天的練習就到這里啦，后面的區…后面的練習，明天再來吧！
在臨走收拾東西的時候，李子千忽然間想起了什么，從自己的琴譜文件夾中拿出了一個筆記本，遞給了墨楠北，
“哦對了，筆記本還給你，之前忘了。”
“沒事沒事，除了上課我基本上也不用這個東西。”
墨楠北擺了擺手，對著李子千表示著，這東西晚還其實也無所謂的，影響不是很大。
只是…這句話的殺傷力…似乎有點大。
凡過頭了啊！！
“神特么除了上課以外基本不用。”，李子千抽了抽嘴角對著墨楠北吐槽道。
“啊？有什么問題嗎？
記筆記這東西難道不是看一遍、聽老師叨叨一邊，然后自己再往筆記本上整理歸納一遍，就會記住的東西嗎？”
面對李子千的吐槽，墨楠北反倒是一臉懵逼的對著李子千反問道。
“并不是，我覺得你對筆記這個東西是不是有著什么誤解。”，抽了抽嘴角，李子千有些無奈的對著墨楠北說道。
“啊？”
“沒事了，忘了，人和狗注定不能一概而論。”
“那確實。”，墨楠北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贊同。
“是啊。”
在雙方都默認對方不是人是狗的情況下，這一番互懟很快就結束了。
墨楠北看了眼時間，思索了一下今日份的待辦事項，她開始對李子千下達了逐客令，
“行了，琴也練完了，東西也給了，你趕緊滾吧。”
“真的是，收了好處就趕人唄？”
“那不然呢？我還等著吃我的大福呢！”，墨楠北絲毫不虛的一本正經的對著李子千回答道。
她就是要趕李子千走啊！
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比如，練琴。
比如，寫作業。
比如，碼字。
比如，打游戲拿首勝。
她周六的日程被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好不好啊！
“趕緊回去吧，今天先把作業搞定了，如何？”，想到自己昨日就未完成的夙愿，墨楠北對著李子千如是提議道。
畢竟…只有把這礙事的作業解決了，她才可以心無旁騖的去拿首勝啊！
今天拿不到，還有明天吶！
明天不行，還有后天白天吶！
能這么拼的前提都是，今天提前把作業搞定啊！
而李子千雖然沒有墨楠北這樣對首勝有著別樣的執念，但他也想著早點寫完作業早點輕松去摸魚。
于是，他也沒有反對，對著墨楠北回答道，
“行，那我回去就開始寫。”
而后，李子千就從墨楠北家離開了。
回答家里后，李子千也沒有去摸魚，打開書包拿出作業，他很是認真的寫了起來。
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兩人把卷子都寫完了，開始友好的相互傳閱答案。
李子千：說起來，關于最后一道大題你有什么想法？
發送完照片后，忽然間想起來自己在寫這道題時的疑惑，秉承了墨楠北成績比他好、找她問興許會靠譜的原則，他對著墨楠北如是問道。
墨楠北：沒想法。
墨楠北：就是，如果它是作業，我是不會去寫的
墨楠北：但是如果是考試題，就考慮考慮
聽聽，這是個什么樣囂張的用詞。
考慮考慮。
老王知道你這樣，怕不是會打死你啊！
李子千：我特么…
他其實就是想問問墨楠北對于這道題他有什么看法，因為他不確定自己寫的對不對。
但萬萬沒想到，墨楠北給了他這么一個要命的回答。
心中略有些抑郁的李子千，在剛抄著作業不到兩分鐘后，就又收到了消息。
是墨楠北發過來的。
墨楠北：你寫的對不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數算錯了。
？？這特么證明題？
證明題是什么概念。
要么這題就寫不出來，寫錯了也會因為證不出來發現自己的解題步驟有問題。
只是…
他明明是證明出來了？
嗯？？？
然后還算錯數了？
也就是說，他在算錯數的情況下，還把這題證明出來了？
蛤？？
墨楠北：你也是個人才
不是人才的你，可否等會給個解題步驟？
墨楠北：可
當李子千把另一張卷子的答案抄寫完畢后，他就回過頭看自己先前那道證明題了。
他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而恰巧此時，墨楠北似乎也忙完了‘抄寫’這件事，開始給他發起了消息。
墨楠北：你這個步驟這么寫，太跳了，是要扣分的
墨楠北：老王昨天上課的時候說的，這里步驟必須要寫全
李子千:1
墨楠北：然后…你這個后面寫的就不對
墨楠北：「圖片」「圖片」
圖片中，李子千算錯數的部分被墨楠北圈了出來。
而在這之后，還附帶了一張，她手寫的正確的計算步驟與答案。
對照著墨楠北發送過來的圖，李子千自查了一下他寫的東西。
數…確實是算錯了。
但是…那……
李子千：那…我是怎么證出來的啊！！！！
他很不解好吧！
這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吧？？？
墨楠北：問你啊！！別問我啊！！！
顯然，對此墨楠北也表示很驚訝。
她敬李子千是個人才好吧？！
墨楠北：這道題的做法大概就是這樣、然后這樣、然后再那樣
李子千：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究竟在說些什么
墨楠北：大概就是這樣！（試圖比劃）
墨楠北：啊，忘發圖了
墨楠北：你等一哈
墨楠北：「圖片」
墨楠北：這樣，你是不是就懂了？
這個人，指望他從一堆‘這樣’‘這樣’‘那樣’的描述中懂點什么？？？
有毒啊！！
吐槽了一頓后，李子千選擇了放棄。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他敲字對著墨楠北說道，
李子千：算了，我自己去看你的步驟思考去了
李子千：謝了
墨楠北：嗯
墨楠北：ok
五分鐘后……
滴滴滴滴。
貓南北：不想碼字惹邀請你來橙瓜拼字，目標:
8000字，房間號:品學兼優
就在李子千研究著題目的時候，貓南北卡著點給他發來了拼字邀請鏈接。
現在是晚上九點三十分，對于貓南北來說，應當是正正好好可以寫出來一萬多字的時間。
千山：1
進了房間后，他切回聊天窗口，對著貓南北問道，
千山：怎么今天不日萬了？
貓南北：莽個8k出來
貓南北：然后回頭修個文，改個bug，1w字綽綽有余了就
貓南北：主要我最近發現，一直剪切根本破不了房啊！
貓南北：明明文檔里面都特么快一萬二了，結果房間只判定我寫了八千多字
貓南北：這特么不是裂開
千山：確實有點
畢竟破房算是一個小目標，也算是鞭策自己碼字的東西。
這寫了一萬二房間都沒破，誰頂得住啊？
就算要寫一萬二，也是破一個一萬的房間，再破一個兩千的啊？
雖然都是一樣的，但是這樣被卡就會非常的不爽。
奇怪的破房欲望。
貓南北：那開房了？
貓南北：趕時間
貓南北：昨天的首勝都沒拿到，而且現在時間不早了。
李子千：你也是牛逼
貓南北：那可不
而后貓南北就沒有跟李子千廢話，直接開始去碼字了。
根據李子千的不完全統計，她的前六千字只花費了一個小時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后續的兩千花費了半個小時，這個房間就這樣沒了。
快得離譜。
李子千感覺，自己就研究明白了一道題，寫了個細綱，剛開始敲字沒多久，這房間就沒了。
要人命了啊！
滴滴滴滴。
又是貓南北發送過來的消息。
本以為對方是來嘲諷自己的，但沒想到她是來問進度的。
貓南北：你還差多少？
貓南北：今天
千山：理論上可以不寫
千山：但考慮到存稿，今天的4k還差1k多一點
貓南北：你個廢物
千山：？
好吧，他天真了。
貓南北怎么會不嘲諷他。
這個狗東西，真的是沒取錯id。
不過……有一說一，就事論事的說啊，貓南北說的好像確實是沒有什么毛病。
八千比三千。
這確實是太廢物了一點。
不過，某種意義上其實這也怪不得李子千拼不過貓南北。
李子千本人的碼字習慣和貓南北是不同的。
他習慣于寫兩千字然后打把游戲獎勵一下努力的自己，然后再去寫兩千字再去打把游戲。
而貓南北則是那種一口氣全部梭哈的類型。
基于自己的習慣，他和貓南北拼字就有著先天上的劣勢。
這波輸的其實不算太虧。
很快，在李子千寫完這次的四千字在作家后臺做好定時后，貓南北的章節也修改完畢了。
滴滴滴。
貓南北：game？
千山：上線
十二點鐘開始的游戲，只不過這游戲的過程就好像是復刻了昨天的經歷一樣。
無論是打什么模式，都是贏不了。
就這也能輸？
這別輸了吧？
為什么這又多了一個爹？
講道理，兩個人現在都有些受不了了。
盯著游戲結束后的數據面板，他們都有著很多話想說，都有著想不明白的事情想問。
千山：你是不是有毒？
千山：你走哪路，哪路有爹
貓南北：？
貓南北：看我戰績、輸出，爹是我養的？
對于李子千的說辭，貓南北反倒感覺有些不服。
這…出來了個爹，跟她有什么關系啊？
她也很絕望啊！好不好！
千山：？
貓南北：走下路我攔不住ad去送死
貓南北：走中路，我攔不住打野
貓南北：我能怎么辦啊？
千山：那你不會去幫幫他？
李子千反倒是不理解了。
他沒記錯的話，他在哪路對面打野就住在哪路。
打野的時候，都快把中上幫吐了，可是為什么…還是起不來啊？
還是被對面的大爹支配了啊！
還特么的是下路的大爹支配。
這中上都不要面子的嗎？？？？
這ad下路得肥成什么樣啊？
一個滿天飛雨，少說都有400斤了吧？
面對李子千不解的質疑，貓南北以一種很是崩潰的態度回答道，
貓南北：誰特么能想到啊，對面中單沒大、沒閃、沒點燃的
貓南北：紅都嗑完了，才只有三分之一的血
貓南北：我特么怎么知道打野為什么會被反殺啊！
千山：那下路那幾把呢？
貓南北：我該怎么向你解釋，盧錫安滑步接錘石q這件事
貓南北：我該怎么跟你解釋錘石空q、空e，然后接泰坦q這件事
貓南北說的這兩條消息，分別是她之前對局中打的兩把下路。
一把輔助、一把ad。
聽著他的描述，回憶著之前對局中他窺伺到的冰川一腳的操作。
李子千沉默了。
對于貓南北，他忽然間也有了一點點的同情。
貓南北：別bb了繼續
好吧，這人不值得同情。
又一把游戲開了。
又一把游戲結束了。
生與死，輪回不止。
對面生，我們死。
這把…又輸了。
貓南北：不是，你特么為什么？？？
不用貓南北接著說，李子千都知道她在特么些什么。
最后一波，自己的閃現沒交出來，被對面開死了。
自家隊友基本上都是廢物，沒有卵用，貓南北隨機到的是輔助位，哪怕kda再好看在沒有爹可以保的情況下也拯救不了世界。
于是，游戲就輸了。
千山：鍵盤，有點不好用。
千山：該換了
貓南北：那就換新的啊？！！！
換個鍵盤就能按出來閃現的話，那就趕緊換啊！！
要贏游戲啊！！
為什么首勝就這么難啊！
她完全想不明白了。
這個世界有著太多她小腦瓜理解不了的東西了。
千山：確實，你有什么推薦嗎？
貓南北：這我倒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用的啥，感覺都還挺不錯的。
千山：詳說
貓南北：我覺得阿米洛家的鍵盤就很好看，我對鍵盤手感并不是很挑剔
貓南北：這個翹起來還聽清脆的
千山：這樣
貓南北：我用的是這個。
貓南北：「圖片」
李子千拿電腦點擊查看了大圖。
這是……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后，原本感慨著不愧是女生用的鍵盤就是花哨的李子千忽然間愣住了。
他的視線根本就沒有聚焦在貓南北給他發的照片上，而是鍵盤旁邊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筆記本與對方在一旁寫滿了數字的白紙上。
嘶——
腦袋中瞬間閃過了各種各樣的事情與復雜的推理。
啊這……
在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之后，李子千的手一時間都有點抖。
千山：那個…
千山：你鍵盤旁邊的那個筆記本是…
貓南北：？
貓南北：就是筆記本？
千山：英語筆記…？
貓南北：？？？？
貓南北：你特么是真會猜啊？？
貓南北：這也能知道？
千山：我不僅知道，我特么還知道我今天剛把這筆記本還給你，那個白紙上寫的數學題就是三號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題。
時間在此刻仿佛靜止了。
貓南北那邊‘對方正在輸入中…’也瞬間陷入了靜止，恢復成了她的qq
大約過了整整兩分鐘，對反都沒有回復他一條消息。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他沒有定外賣，但是對于敲門人的身份，他卻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從貓眼往外一看，是墨楠北無疑。
此時她的頭發被高高的扎成一個單馬尾，身上穿著一條寬松的連衣裙，腳上踩著人字拖，顯然是直接從家里面沖出來的樣子。
雖然李子千也沒有組織好什么語言，但他還是推開了門。
門內、門外，兩人一動不動、相顧無言。
良久，墨楠北深吸了口氣，反復重復了幾遍吞咽口水的動作，對著李子千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是吧……”
“我想可能，不是不是吧…”，李子千扯了扯嘴角，對著墨楠北回答道。
“握草…”
“這真特么的…絕。”
“確實……”
有一說一，李子千現在只想我特么你特么神特么。
這天底下還能有這種事情？？？
他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仿佛被奪走了童貞。
“哇……”
“哇……”
兩個人現在進展到了除了‘哇’以外說不出其他字的程度了。
“什么叫做生日當天，當頭一棒啊。”，末了墨楠北抽了抽嘴角喃喃自語道。
現在的時間是3月19日的凌晨三點鐘。
墨楠北感覺，她現在有必要去找一臺自動販賣機，把腦袋懟進去冷靜的思索一下人生。
“也…不至于吧？”
當頭一棒什么的……還是有點過了吧……
“嗯…？”
“好吧，挺至于的。”，又思索了一下這件事的離譜程度，李子千改口道。
兩人又相顧無言，對著注視了一會兒后，墨楠北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疼的頭。
“不行，頂不住了，講道理沒這樣的。”，她對著李子千說道。
連敗的不理解，事實真相的沖擊，這要人命的巧合……
各種情緒在心中翻涌，一時間她覺得自己好累……
“……那咋辦。”，同樣有些崩潰的李子千對著墨楠北問道。
“睡醒再說。”
“行……”，對于睡一覺再說這個提議，李子千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這…可能是假的。
睡一覺就好了。
嗯……
“掰掰掰掰掰。”，墨楠北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電梯，就仿佛是在逃避些什么一樣。
“再見。”
看著墨楠北走上了電梯，李子千沒有絲毫猶豫的，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關上門后，回到了電腦桌前坐下，李子千整個人還有點楞。
而此時，他的qq又收到了消息。
滴滴滴滴。
竟然還是貓南北發過來的。
哦，現在用墨楠北稱呼也沒有什么毛病了。
貓南北：所以，今天的首勝
千山：？？
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
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首勝？？？
不對！
這還是首勝不首勝的事情嗎？
就在他想要吐槽些什么的時候，只聽著又是一陣的滴滴滴。
墨楠北又發了消息過來。
貓南北：就明天睡醒再說吧
說話還有這么大喘氣的嗎？
說話可不可以一口氣說完？
短句式有意思嗎？
對大家心臟都好一點不行嗎？
而且……
李子千實在是不知道，在已知墨楠北是貓南北的情況下，他還怎么繼續打游戲。
雖然以后可能沒有問題，但至少今天晚上是絕對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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