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我還是喜歡你桀驁的樣子

英雄領域第四層，矮人世界。

這是一個四面八方，到處都是巖石壁壘的層面，一個地底世界，在這個地底世界中，無數縱橫交錯的隧道，深邃灰暗的巖石洞窟，深不見底的石洞等等，是智慧生物難得的居所。

灰矮人洞窟，就是其中之一。

灰矮人洞窟的空間規模，足足相當于數個普通主物質世界大陸的總和，是矮人世界中，灰矮人這支生物種族的最大聚集地，里面生活著不計其數的灰矮人，無論是微小的氏族，還是恢弘的堡壘，要塞，帝國等等，都可以在灰矮人洞窟內尋到。

這個封閉起來，不見一絲光亮的洞窟，對于大部分的智慧生物，包括許多矮人種族來說，都是不適宜居住的環境。

不過，灰矮人本就是穴居生物，熱愛陰暗的地底，這里就是它們的天堂。

洞窟西方，屹立著一座金屬礦石堆砌鑄造而成的帝國，周圍有一名名灰矮人士兵在巡邏守衛。

這些身姿矮小但是異常強壯的灰矮人，身著用金屬礦石冶煉鑄就形成的精良鎧甲，持有同樣不可小覷的武器道具，一個個裝備都相當精良。

作為矮人種族之一，灰矮人同樣十分擅長冶煉鍛造等能力。

火巨人之神蘇爾特在漫長歲月中儲備形成的軍備，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與矮人世界的灰矮人們交易而獲取的，這些灰矮人幾乎都是鍛造大師，種族習性會以鍛造工藝作為榮耀，一位灰矮人在誕生時最先接觸到的出生禮物，就是錘子與鐵氈。

名為灰須帝國的灰矮人國家，是灰矮人洞窟內最大的一方實力。

同時，灰須帝國舉國信仰灰矮人之神拉杜格。

這要是在主物質世界，神祇本尊不在的情況下，一整個帝國的生物全部信仰一位相同的神靈，是一件頗為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神祇對主物質世界的影響，大多是通過自己的教會或者神跡等等。

但是在外層位面，尤其是神祇神國所在的地方就不一樣了。

神祇本尊存在于這里，可以輕易的俘獲一整個帝國的信仰。

另外，灰須帝國之所以能成為帝國，把握整個灰矮人洞窟，也是由于灰矮人之神的支持。

灰矮人之神的神國，就位于灰須帝國之上，洞窟的巖石穹頂之下，以肉眼無法看到的異空間。

叮叮當當............今日和往常一樣，灰須帝國的各處都回蕩著清脆的打鐵聲，帝國境內的一座座建筑內，都有鍛造熔爐之類的工具，成年后還無法鍛造出合格裝備的灰矮人，在灰須帝國是要被瞧不起，被欺凌壓迫的。

忽然間

有在街道上閑逛的灰矮人內心一季，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在頭頂上方。

無數灰矮人們抬起頭，看向上空。

密閉的巖石穹頂下，一只體型龐大，遮天蔽日的銀色巨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里，一身熠熠生輝的銀色龍鱗迸發著璀璨灼目的光芒，這銀色的光芒照耀八方，宛如一輪龍形銀月，讓常年生活在黑暗洞窟內，以黑暗視覺為主的灰矮人們雙目刺痛，雙目流淚。

銀色巨龍頭頂崢嶸而充滿威儀的三對蜿蜒龍角，龍角的彎曲弧度間恰到好處的戴著一頂荊棘花王冠。

在灰須帝國境內，眾多灰矮人的注目下，巨龍俯瞰四周，面甲倒映著驚慌失措的場景，雙目深邃沉靜，古井無波。

不同于火之鄉與天空園。

矮人世界的空間相對于封閉很多，而且消息十分閉塞。

原本位于火之鄉的神戰，還有龍庭位面的融合，被矮人世界的智慧生物種族視為不知緣由的位面動蕩，并不清楚實際上是巨人神系與龍神系的混戰，也不知道火之鄉差點被毀滅，不知道龍族掌控了這里，當然，它們也不清楚加隆如今英靈之主的身份。

以矮人世界的消息流通速度，起碼要再過數十年，才能搞明白現在局勢大變的英雄領域情況。

這里的兩位神祇倒是很清楚。

不過，神祇知道不代表會通知自己的信徒子民們。

這會影響自己的信仰情況，讓子民們的虔誠內心變得不穩定，生出變故。

“不知名的巨龍，你擅闖了灰須帝國的領地。”

“偉大的杜拉格庇護著灰須帝國，請你立即離開我國界域。”

在巨龍的光輝照耀下，最愚蠢最無畏的灰矮人，也感覺到了銀色巨龍的卓爾不凡，因此，一位瞧著有頭有臉，身著鑲嵌著一枚枚鮮艷寶石魔法鎧甲的灰矮人皇室成員仰望天空，沉聲高呼。

加隆垂眸，望向言語驅逐自己的灰矮人。

灰矮人屬于矮人種族，是一支規模數量很龐大的分支種族，絕大多數的灰矮人都信仰著杜拉格，它們有著灰白色的肌膚，身軀低矮粗壯，手臂上面肌肉層疊，和普通人類的大腿一般粗細，身高與體寬幾乎相等，看起來孔武有力。

只是簡單的一眼，被加隆目光凝實的灰矮人瞬間內心沉淪，感到了窒息。

這一刻，在灰矮人眼中的整個世界都仿佛消失了，唯有無限偉岸的銀色巨龍，帶著磅礴沛然的威勢，注視著自己，宛如實質的目光仿佛巨石，死死的壓在它的心靈意志上。

剛剛發話的灰矮人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加隆釋放出一絲龍威，掠過灰須帝國境內，讓一個個灰矮人失去了反抗的意志，目光沒有焦距，茫然而不知所措。

不過，在加隆的控制下，倒是沒有一位灰矮人死亡。

這些擅長鍛造的灰矮人，如果收服，可以算是不錯的后勤卷族，能源源不斷的產出優良裝備。

雖然如今的灰須帝國信仰十分堅固，不過，基于神靈本尊的影響力而誕生的信仰，容易產生也容易摧毀，到時候可以隔代阻斷知識的傳遞，改變這些灰矮人的認知，幾代下去就足夠祛除信仰了。

類似的方法還有許多。

只要驅逐了灰矮人之神，屬于英雄領域，沒有神祇庇護的灰須帝國就猶如籠中之鳥，遲早都是加隆的囊中之物。

“我的子民們，不得冒犯。”

一道低沉粗糙的聲音響起。

灰須帝國上空，空間如水幕般泛起了漣漪，灰矮人之神杜拉格的身影從中踏出。

屬于中等神力的神威浩蕩，祛除了加隆的龍威影響。

恢復了正常的灰矮人們，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冬的一聲垂下頭顱，表達著自己對于神靈的虔誠信仰。

加隆看向這位灰矮人之神。

杜拉格身著一種黑色金屬構成的鎖子甲，腰間掛著一柄烏黑無光的短柄鐵錘，她的體格比普通的灰矮人還要粗壯許多，肌肉輪廓仿佛要將鎖子甲撐破，他的面容上縱橫交錯著各類傷疤，還留著濃濃的灰白絡腮須，在神性光芒籠罩下的眉眼間顯露出兇悍之意。

灰矮人之神也凝望向銀色巨龍。

目光在加隆頭頂的英雄之冠多停留了幾秒，灰矮人之神的面色慎重了許多。

“永恒與時光之龍到訪我的領地，不知有什么目的？”

灰矮人之神開門見山，沉聲說道。

銀色巨龍的面容平靜，說道：“我以四重英雄領域之主的身份到達這里，請你離開英雄領域。”

在加隆開口之前，灰矮人之神已經大致猜到了加隆的目的。

她面色一沉，道：“外層位面不屬于任何一位單獨的神靈，就算你得到了英雄之冠，也不具備驅逐我的資格，身為矮人神系的一員，我不認可你自封的英雄領域之主身份。”

灰矮人之神自忖自己背后有神系依靠，強調了自己的背景。

而且，如今的龍神系是眾神的眼中釘，被緊密的注視著，應該不會有太出格的行為。

因此，灰矮人之神的言語相當有底氣。

另一邊，銀色巨龍的鉑金龍童變得凌厲了起來，鋒芒畢露，令灰矮人之神內心一驚。

“明明只是類弱等神力............”

灰矮人之神戒備著。

“我英雄領域之主的身份，不需要你的認可。”

“另外，讓你離開英雄領域，離開屬于我的領地，不是請求或者建議，而是通知。”

“如果你不愿意，我會幫你愿意。”

巨龍緩緩說道，言語頗為霸道，不給灰矮人之神一點緩和的余地，嗓音平靜而不容置疑。

灰矮人之神的想法是錯誤的。

對于龍神系來說，越是處于被針對封鎖的情況，就越不能示弱，甚至要顯得瘋狂一些，令眾神更加的忌憚，不敢真的冒著自己被拉著同歸于盡的風險開戰動手，只能潛移默化的多方限制。

龍族退一步，神祇的封鎖針對就會再進一步，不會因為龍族的示弱而放松。

這很好理解。

眾神雖然沒有進行大型正式的會議，但是在巨人滅絕戰爭后，也默契的達成了一致意見，把多元宇宙之災的名號冠給龍族，引起無數智慧生物種族對龍族的惡意敵視，同時眾神也在施加影響，在各方面對龍族進行封鎖限制。

在眾神眼中，被聯合針對的龍族已經成為了蛛網上的飛蛾，成為了困獸。

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發生，長此以往下去，龍族只會越來越弱，直到不再構成什么威脅，畢竟龍族再強，也無法與眾神為敵，尤其是在戰爭傷損還未恢復的時候。

但是，困獸也最為瘋狂危險。

在龍族真的衰弱到失去危險性之前，眾神不愿直面瘋狂危險的龍神系，選擇以謹慎為主。

從當初秩序與混沌之戰，神祇們真身降臨主物質世界圍剿狼蛛密斯卡，卻一個個游離于戰場外圍，不跟狼蛛正面戰斗，導致風之公爵帝國幾乎全軍覆滅，血流成河的事情來看，就能明白，神靈實際上比凡物更加畏懼死亡，更加不愿承擔風險。

另一邊，聽到加隆咄咄逼人的平靜話語，杜拉格面容微變，臉上的傷疤隨之扭曲跳動，看著更加的兇戾了。

“你是想要與矮人神系為敵嗎？”

這位神靈清楚自己最大的依仗是什么，再度搬出了矮人神系。

實際上，杜拉格在矮人神系中聲名狼藉，許多矮人神靈都不愿意跟灰矮人之神打交道，但是不管怎么樣，她畢竟是矮人諸神之一，如果被殺害的話，矮人神系不能坐視不理。

“與矮人神系為敵............”

巨龍嗤笑一聲，同時緊盯著灰矮人之神，道：“杜拉格，你我之間的矛盾，你卻說我要與矮人神系為敵。”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代表了矮人神系，你現在對我的挑釁，是整個矮人神系對我龍神系的挑釁？矮人神系是想要試一試，我龍神系在戰爭之后還留有幾分余力嗎？”

聽著加隆的話，灰矮人之神深深皺起了眉頭，一時間沒有回答。

與此同時。

一道神光降臨，一閃而逝。

它所攜帶的信息，被灰矮人之神與加隆同時捕獲。

加隆對這道神性光芒感到了熟悉，它是源自矮人主神摩拉丁的諭令。

傳遞的信息很簡單：在英雄領域的糾紛，是灰矮人之神與英靈之主間的個體矛盾，與神系無關。

這代表著，只要加隆別太過分，比如殺死了灰矮人之神，令她隕落，那么矮人神系就不會管這件事情。

眾神對于龍族的事情分外關注，因此，英雄領域這邊的情況，眾神正在默默觀察，由于涉及到自己神系，矮人主神下達了神諭，表明立場。

“很好，看來矮人主神認可我英雄領域之主的身份。”

“作為矮人神系中普通的一員，你卻要違背主神意志，背道而馳嗎？”

銀色巨龍抬了抬下巴，沖灰矮人之神漠然一笑。

灰矮人之神面色陰沉，道：“摩拉丁已經說過了，這是你我之間的矛盾，不管她怎么想，都與我無關。”

灰矮人之神與主神摩拉丁的關系不算好，她認為自己的子民，灰矮人一族居住在不見天日的地底，并且習以為常，是由于矮人主神的偏見與輕視，對矮人主神的稱呼沒什么敬意。

“加隆奧瑞利安。”

“對于你我之間的矛盾，想必金屬龍神不會拋棄自己的榮耀來插手吧。”

加隆點了點頭，澹澹道：“當然。”

“呵呵，只有你的話...........我依然不覺得，你有可以令我不得不放棄此地的資格與能力。”

得到回答后，灰矮人之神說道。

在灰矮人之神看來，加隆的時龍逆流自己的確無法應對，但是，自己完全可以留在神國，以防守為主，就以加隆的類弱等神力層次，實際上無法對她造成什么威脅。

矮人性格大多固執，灰矮人之神更是其中翹楚，對自己認定的事實有種迷之自信。

現在灰矮人之神認為，加隆也拿她沒辦法。

“你愿意留在灰須帝國界域，就繼續待著吧。”

“我要返回神國休息，就不奉陪了。”

“你也可以攻打我的神國，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驅逐我的能力。”

“當然，如果你要不顧龍神威儀，向我的子民們泄憤，我將不會坐視不理。”

說完，灰矮人之神直接遁回神國。

處于自己的神國內，灰矮人之神依然緊緊盯著外界的銀色巨龍，沒有自己言語方面表現的那么輕松寫意。

與此同時。

加隆的目光鎖定灰矮人之神的國度，頭頂的荊棘花王冠泛起了微光。

嗡嗡嗡.............無形的神國異空間，在矮人世界層面展開，顯露出來，暴露于灰須帝國無數矮人的目光中。

“你真以為，我英雄領域之主的身份，并無絲毫作用？”

加隆輕蔑一笑。

同時，晦暗的灰矮人洞窟內，忽然間仿佛多出了一顆顆明星，微光閃爍，照耀八方，令黑暗的洞窟環境一掃而空。

一位位身體泛著微光的英靈，在一團團如流星般生命能量的包裹下，降臨于矮人世界。

短短十幾秒世界，無數英靈身影懸浮于巖石穹頂之下，仿佛漫天繁星。

被包圍其中的灰須帝國內，灰矮人們仰望著前所未有明亮的天空，露出了震驚而慌亂的眼神。

作為英靈之主，英雄領域的代言者，加隆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駕馭英雄領域的規則，無視空間層面的壁壘，自由穿梭于除了神國以外的英雄領域各處，也可以通過無處不在的生命能量為紐帶，大規模傳送英靈士兵。

“我的戰士們，向我證明你們的力量，為我擊破這座神國！”

加隆伸出一根鉤趾，指向灰矮人之神的國度。

“遵命！”

英靈們簡潔而有力的回應擲地有聲，宛如雷鳴降落。

剎那間，無數寶具凝聚出來，浩浩蕩蕩，宛如天河瀑布一般，襲殺向灰矮人之神的國度。

刀、槍、劍、戟、斧、鉤、叉、鞭、錘、矛。

甚至是河流，樹木，山石。

還有書籍，寶珠，高塔，星辰，勐虎..............英靈的寶具多種多樣，形態與能力令人眼花繚亂。

與此同時，在加隆的意志下，英雄領域內的規則開始發力，針對杜拉格的神國，削弱她神國壁壘的防御力，減低神國的穩定性，再增幅英靈們的攻擊。

轟轟轟！

無數攻擊落在了神國壁壘上，神光閃耀，仿佛暴雨下的湖面，一個個凹陷滋生，一道道漣漪不斷，匯聚在一起形成裂縫，皸裂痕跡飛速擴大延伸。

神國內。

大地動搖，山峰崩塌，雷霆閃爍，風暴席卷，江河倒灌...........一幕幕天災般的景象同時刻畫出現，許多生活在神國里，信仰最虔誠的使徒們驚慌失措，望著末日一般的場景，無助的向灰矮人之神祈禱著。

一道木質箭失釘入神國壁壘裂縫最多的薄弱處，率先打開了缺口。

更多的攻擊集中到這里，把缺口迅速擴大著。

有些英靈寶具的攻擊甚至朝向了灰矮人之神。

“混蛋！”

灰矮人之神怒不可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控制著神國規則，修復神國壁壘。

同時，在她發現神國壁壘遭到的傷害很難修復，并且神國內部的規則也在被英雄領域規則入侵修改，駕馭時變得阻塞障礙時候，臉色大變。

一般來說，神國是很難攻破的。

龍神系在襲殺火巨人之神的時候。

諸多龍神一起出動，以雷霆之勢打破神國缺口，進入其中圍剿火巨人之神，而不是試圖從外毀滅火巨人之神的神國。

因為，神國作為一個以神靈為中心的整體堡壘，在神靈坐鎮神國的時候，可以按照神靈本尊定制的神國規則，源源不斷的修復神國損傷，而且修復遠比破壞簡單。

現在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加隆是英雄領域的代言者，可以駕馭英雄領域規則，在神國壁壘出現缺口的瞬間去侵蝕神國規則，把灰矮人之神的神國變得脆弱，而且難以完美控制。

這也是當初感到亞空神王的針對時，金屬龍神與加隆立即就要離開天堂山的原因之一。

神國畢竟是建立于位面內，依托位面存在。

如果位面意志存在惡意，以神國的防御力雖說不會不堪一擊，但也會陷入被動狀態。

當然，具備明確意志化身或者代理者的外層位面，目前而言還是很少。

要么是類似之前的英雄領域，意識太弱唯有本能，要么像是萬獸園的獸領主，只要別破壞位面，其余事情它全部不管不顧，只會按照固有邏輯行動。

如今，具有強烈主觀意識的代理者或者化身，明面上唯有天堂山的亞空神王，機械境的奇點大君，和位于英雄領域，已經成為英靈之主的加隆奧瑞利安。

“杜拉格，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你現在帶著神國使徒與財寶離開，還能挽回一定的損失。”

“否則，就靜待自己的神國陷落崩潰吧，我會在此欣賞你神國崩潰的場景。”

加隆平靜說道。

英雄領域內的生命能量會源源不斷的產生，同時依據英雄領域本身的規模具備上限與相應的恢復速度，如果一次性消耗過多，需要一定的時間去補充，所以加隆希望越簡單的處理越好。

殺死灰矮人之神也不是加隆的真實目的。

畢竟，龍族也不愿去跟某個神系同歸于盡。

如果與矮人神系開啟戰爭，的確能打敗矮人神系，但是還未恢復起來的龍族將會再度虛弱一些，甚至無力掙扎，眾神很樂意看到這樣的結局。

運用自己所具備的一切優勢，打破眾神封鎖，再度登頂霸權才是龍族的目標，而不是真的發瘋。

龍神們開過會議，確定了，帶著其他神靈，甚至是整個多元宇宙陪葬是到了萬不得已時才會做出的最終決定。

神國內，灰矮人之神的面色陰晴不定。

“一直承受著這些英靈的攻擊和英雄領域的壓迫，我的神國守不住。”

“不如，先沖破英靈的圍剿，擒拿下加隆奧瑞利安，逼他放棄。”

在灰矮人之神看來，只要不把加隆逼入死局，對付一位類弱等神力對于自己來說只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一念至此，灰矮人之神就想要離開神國，執行自己的計劃。

然而，還沒有真的行動起來，她躍躍欲試的表情就僵住了。

一位位英靈的身軀化作白色流星，聚攏在加隆身下，配合生命能量作為銜接，轉眼間就變成了一位頂天立地，渾身綻放圣潔白光的類強大神力存在。

昔日在火之鄉參與諸神混戰的英靈王再現。

體型維序在百米多長，沒進入戰斗狀態的銀色巨龍，正盤臥在巨神般的英靈王肩頭，打了個哈切，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悠哉悠哉的態度仿佛度假似的。

英靈王現身，同時，還有諸多半神層次的英靈個體圍繞在周圍，沒有與英靈王融合，繼續攻打神國壁壘。

“杜拉格，我再給你十秒的選擇時間。”

加隆望向被賜名不久的弓兵英靈，同時道：“克羅斯特，你來為這位神靈計時吧。”

“吾主，我的算術不好。”

克羅斯特生前只是一位普通的山野獵人，沒受到過任何正統教育，死后成為英靈，也一心投注在戰斗方面，雖然具備半神之力，可卻是一個實打實的文盲。

當然，如果他愿意去學的話，很容易就能掌握這些知識。

“沒事，盡情去數吧。”

弓兵點了點頭，同時開始扳著手指計數：“一，三，七.............”

聽著這跳躍式的計時，再感受著英靈王逐漸澎湃起來的毀滅性力量，杜拉格表情一黑。

原本還在猶豫遲疑的心神，因為忽如其來的緊迫感而緊繃了起來，她對加隆回應道：“等等，讓這個沒腦子的英靈停下來，我答應你離開英雄領域，停戰吧。”

灰矮人之神也不想神國被毀。

把現有的神國材料拆一拆，再拿去鑄造新的神國，能省卻很多功夫。

其他主動離開英雄領域的神靈就是這樣干的。

“早這樣該多好，省的浪費你我彼此的時間精力了。”

“另外，我還是喜歡你最開始桀驁的模樣。”

加隆澹澹說道。

事后，加隆又去了矮人世界的另一處，鼠侏儒的聚集地，侏儒叛逆邪惡之神的所在地。

這位神靈的名號中帶著叛逆一詞，不過，在加隆表明自己來意的時候，就很平和的表示自己愿意離開英雄領域，只要給她整理自己神國的時間就行，很顯然，是在暗中見證了灰矮人洞窟內發生的事情，知道神系背景也壓不住加隆要驅逐她的決心，而且不具備處理英靈王的能力。

至于矮人世界的第三大種族墮落精靈，是分散式的小規模居住，在這里也不存在神靈，不需要重視。

一段時間后。

隨著最后兩位神靈的離開，英雄領域諸神至此全部搬遷挪移。

加隆帶著荊棘花王冠，進入永恒英靈之殿，坐鎮在英雄領域規則匯聚之處，開始對整個英雄領域的規則進行塑造改變。

主要改造的方面有：把英雄領域變得更適宜龍族成長，并且可以削弱其余神靈的感知，甚至是直接屏蔽，阻遏神靈降臨...........簡而言之，就是按照外層位面級神國的標準去鑄造，盡量把這里變成固若金湯的堡壘要塞。

不過，要達到預計的效果并不容易，需要很長的時間去塑造與加固相應規則。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加隆都窩在了永恒英靈之殿，直到因為一直專注于規則塑造而疲憊乏味之后，加隆決定換些事情做，休息一番。

也就是再度進行時空之旅，以開辟神格牧場為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