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月隕

這個小鎮在歐羅巴里世界大名鼎鼎，被稱為女巫鎮。

那是歐羅巴女巫的大本營之一，據說即使是在中世紀獵巫最嚴重的時候，都不曾被教廷的獵巫人攻破。

實際上這個鎮子在情況最嚴峻的那十幾年，一度消失在了地圖上。

那里有一個秘境，女巫們聯手將小鎮從表世界挪到了秘境之中避禍。

法琳娜在這種地方出生，自然免不了成為一名女巫。她的身體里流著魔力的血液。

只不過和一般人想的不一樣，她的相貌平平，天賦一般，童年時在一眾同齡人之中并不突出。實際上在歐羅巴女巫集會的檔案中，對13歲的法琳娜的評價是c。

意思就是在某些領域能夠達到杰出的水平，但是總體上不可能晉級青銅。

實際上c級評價就是最普通人女巫了。而想要晉級青銅，大概評價得是a，或者是a。

然而事情的轉機出現在了她十六歲的時候，那本來是一次女巫集會聯合男巫組織，進行的一次很尋常的，針對小巫師們的一次冒險訓練。

那是一處女巫集會到手十幾年，已經被探索的明明白白，不太緊要的一個封閉秘境。就是說只是與表世界連同，沒能連通里世界那種。

至少女巫集會是這么覺得的。

然而，那次歷練最后出了大問題，秘境空間塌縮，總共13名即將成年的小巫師在秘境中失蹤。

一直到99天之后，只有法琳娜一個人再次出現了。

那時候的法琳娜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人格都開始維持不住了。

有的巫師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畢竟損失12名小巫師的對于整個巫師群體都是不小的打擊。

然而試圖探索法琳娜記憶的人全都死掉了，湛藍色的靈魂火焰瞬間從他們的眼睛中噴涌而出，然后整個人在嘶吼著化為灰燼。

最后巫師們得出結論，他們通過法琳娜的記憶，看到了詭神的真容。

從此以后，性情大變有些瘋癲，甚至人們無法確認是否還是當初那個人靦腆小女孩的法琳娜。

但她開始展露無法比擬的才華，她在巫術上突飛猛進！

仿佛是那十二個小巫師的天賦都匯聚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一樣。

有的女巫私下里聲稱，法琳娜與詭神做了交易，吞噬了十二位小巫師的靈魂。

此時的法琳娜已經是青銅4星的強大存在，即使在十三救世候選之中，排名也是非常靠前的。

除了趙昊之外，她與精分x教授的賽克斯·斯圖爾克、大肚皮錘哥卡爾魯斯·格拉夫應該是第二檔的強者。

然而，就當她以為這次只是到夢境中解救一個玩得很開的貴族之子，不過是一場無聊的小任務時，意外再次發生了。

如果只是第一層夢境，那確實只是無聊的小任務。

對于她或者趙昊這樣的青銅大佬，第一層夢境根本困不住他們。

但是到了第二層夢境就不一樣了。

如果按照時間差是20倍來做一個對比的話，第二層囈夢的危險程度應該也是第一層的20倍。

第一層夢境的主要危險，來自于那些已經出現獸化畸變的被困者的靈性。他們在這里化為怪物和野獸。

但他們畢竟只是普通人或者黑鐵超凡者，即使獸化之后也很難對青銅造成威脅。

但第二層夢境是那些圣血教會歷代的掌權者和上層超凡者的歸宿。

沒錯，即使是圣血教會那些試圖通過神血掌握神性的上層，最終也會在死后被困在此地，遭受無窮無盡的折磨，最后化為無法言喻的怪物。

它們在第二層中到處游蕩，甚至互相吞吃。其中不乏一些青銅級別的存在。

法琳娜在戰斗的最后，已經察覺到了不對。

因為如果一直按照夢境的規則走，那她最后就只能越陷越深。

然而，這個夢境存在意義，就是為了等待她這樣有足夠資格，能夠踏進第三層夢境的人。

如今踏入陷阱，再想脫身，已經是不能了。

等待她的，就是圣血教會背后的存在，那名隕落的詭神。

詭神可不是人類這樣，隨便就死一死的存在。

祂們想要死透，是很不容易的。

這個夢境千年來，就在供養著死去詭神的神性。

而這位神，名為月神子嗣。

地上的人們每晚都能仰望星空看到月亮，對于月亮的群在已經司空見慣。

然而，月亮的存在，卻非常奇怪。

月亮的很多數據都精確的“巧合”著很多精密設計。

太陽與腳下星球的距離，是腳下星球與月球的395倍，而太陽的直徑也“正好”是月球的395倍，致使腳下星球上人看到的月亮和太陽一樣大，因而有月全食。

月球自轉一周的時間也“正好”和繞腳下星球公轉一周的時間相同，所以月球永遠以同一個面對著腳下星球。

月亮在太陽與腳下星球之間，剛好有一個傾斜角度，在夜晚時能把太陽光反射到腳下星球上，照亮夜空。

這一切都是偶然的巧合嗎

甚至到現在，月球是如何形成的都沒法確定。

說到月亮的起源，以往科學家認為存在三種可能性。

第一種叫“捕獲學說”，就是說月球原本是太空中一個星體，經過腳下星球附近時，被腳下星球抓住了，成為其衛星。

然而月球是腳下星球直徑的27，重量的81/1。

這太大了，整個太陽系中其他行星的衛星，直徑都沒有超過母星的5，但是月球卻達到27！

而且這對月球進入行星的軌道的角度要求需要非常準確，差一點都不行，一不小心就更容易被太陽系的其他大星捕獲。

即使是月亮碰巧以如此準確的角度進入腳下星球圈，能繞上腳下星球的也應該是個橢圓軌道，而不是現在月亮的正圓的軌道。

還有個“同源說”，在太陽系的演化過程中，宇宙像一團云霧一樣，慢慢凝聚變成一個腳下星球，邊上演變出了一個月亮跟著轉。就是說月球和腳下星球是雙胞胎。

第三種叫“爆炸學說”，也叫“分裂說”，是說腳下星球突然間炸開了，一部分推出去變成了月亮。就是說月球是腳下星球的兒子。

但美國阿波羅飛船從月球上帶回來很多樣品，對于月巖的年齡研究表明，在形成年代上月球略早于腳下星球。

月球表面最古老的巖石形成于46億年前(有的巖石壽命達70億年)，而我們腳下星球上發現最早的巖石的形成時間不過是39億年。并有6種元素是腳下星球上所沒有的，這是“同源說”或“分裂說”無法解釋的。

在nasa和神秘局中存在著這么一份報告，記載了阿波羅11號登月的全過程，以及后來僅剩的一名宇航員阿姆斯特朗的敘述。

阿姆斯特朗是一名超凡者，也是另外兩名宇航員的長官。

他們在登月之后，遇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存在。

第一名宇航員與對方直接接觸，導致當場畸變成了怪物。

他和剩下那名宇航員逃回了登月艙，然后很快另外一名宇航員也出現了精神崩潰，甚至有要破壞飛船的舉動。不得已將其擊斃。

這也導致了阿美不得不用攝影棚中的布景，拍攝了一個“登月場景”給所有人看。

而那名“第一位踏上月球的人類”，在之后都活在了嚴密監控之中。

只不過在幾年之后他忽然神秘失蹤，只留下了一套衣服和滿墻到現在還沒能完全破譯的古怪符號。

他就好像是蒸發成了氣體一樣消失不見，然而在那嚴密的監獄里，根本就連氣體都不可能逸散出去。

而在之后1969年11月20日，阿波羅號12號第二次秘密登月的宇航員，用登月倉的上升段撞擊月球表面后，地震研究所當即傳達一個令人吃驚的事實——從震波來看，月球是一個中空的球體！

如果月球是帶著某種目的，在刻意操控下來到這里，就說的過去了。

那是一位神靈，在血色月亮之中飛出。

祂足有十米長，身軀主體已經化為了凌亂的碎骨，不知道應該說是爪子還是手腳一樣奇長的四肢猙獰擺動。

腦袋沒有五官，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黑洞，又或者是月球表面一樣凹凸不平的發光體。

祂的腦后是凌亂無序的黑紅色長觸須，卻有一種圣神和威嚴感……

一位只能存在于怪物們集體構成的深層囈夢中的，一位已經死去的神，偽白銀——死去的月神子嗣。

以青銅4星面對偽白銀，基本沒有什么懸念。畢竟趙昊也只有一個。

不過，法琳娜是一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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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在黑鐵1星的時候，就已經面對過白銀級的詭神了。

雖然那時候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人格就已經破碎了，但是那位不知名詭神又給她捏起來了。

如果是其他人，光是直面詭神這一點，就已經吃不消了。但是法琳娜能，她還有反抗的機會！

然而那也只是虛妄的機會而已……

第二層夢境的時間是第一層的20倍，第三層的時間是第二層的20倍。

當趙昊來到第三層夢境的時候，只見到了天上懸著的圓月，以及月下山坡，坐在一片花海之中法琳娜。

她曾經身上那皮衣、鎖鏈、唇環、紋身，全都消失不見了。

如今，她穿著一身素色的睡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靜靜地看著遠方。

“沒想到是你啊，趙昊。來的正好。”法琳娜頭也不抬的低聲說道。

她從來都不曾如此平靜，從那次事件之后。腦海之中那嘈雜的吵鬧與哀嚎聲終于消散了。

她月下的影子是一個形狀詭異的龐然大物，有很多條觸手在舞動。

“趁現在，殺了我。要快。”

趙昊掃了一下山坡下戰斗的痕跡，又抬頭看了看皎潔的滿月。

原來已經拼命抗爭過了！甚至不止一次。你已經盡力了。

這是一處夢境，只要法琳娜還在堅持，就不會那么輕易被打敗。

然而，無論是選擇戰斗、放棄抵抗，還是其他，都沒有差別。

死去的神，已經將結局固定了。

哪怕是一次次重啟夢境，也無法改變。

法琳娜已經是月神了，或者說是月神子嗣的一部分。

那份神性會漸漸消化掉她，最后在她身上誕生一位新的神祇。

一位能在表里世界自由存在的神祇。

“我明白了你的選擇，謝謝你的犧牲。”趙昊沉聲道。

法琳娜嘴角微微上翹：“我并不為了他人，也不需要感謝。動手吧。”

趙昊點了點頭，“交給我吧。”

隨即，他變身幾十米高的沙漠死神。

“原來那是你啊。”法琳娜明白了那位未知神靈是誰了，這是她最后一句話。

死亡權杖帶著無窮的靈魂砸落下來……

空中的月亮忽然裂開一道縫隙，周圍的景色開始快速變化。

鮮花枯萎，大地腐朽，天空碎裂。夢境開始維持不住了。

趙昊想了想，開始輸出靈能，并且召喚自己的夢境覆蓋這里。

“我的夢境不光要有天堂，讓人向往。也得有地獄，讓人恐懼。那就這里吧，三層都是現成的。就連那些怪物，都能作為獄卒呢。”

與象鼻神那個偷渡的小偷不同，試圖強闖入室神魂被靈能海隔絕而死的月神子嗣要更強很多。

至少這份神性比象鼻神強太多了。

趙昊這一鎬下去，直接翻倍。

只是，可惜了法琳娜。

現在趙昊基本已經確定了，什么見鬼的十三候選，該不會是什么詛咒吧？

而此時，表世界的月亮忽然白日之中顯現，而且圓滿碩大如同逼近了地面一樣，且如同流血一樣變的殷紅！

血月當空，殊為不詳。

此時，表里世界一片動蕩。無數超凡生物都開始驚慌亂竄，哀嚎不止。

靈能海中也在劇烈激蕩，很多超凡組織都提高了戒備。

此時骷髏會中也是一片混亂。

“該死的，怎么回事？月亮怎么忽然流血了！”

“血月？！不應該啊！完全不應該啊！”

“難道，難道圣血教會的那個什么月神沒能復活嗎？”

“怎么回事？那個趙昊沒有死嗎？”

很快一個人闖了進來，“死了，死了一個救世候選……但不是趙昊，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女巫法琳娜！”

“法琳娜？她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好像是因為月神……難道月神在法琳娜身上復活了？”

“月神？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月神也沒好過吧？”

“剛從歐羅巴那邊得到的消息，法琳娜之前正在進行一個任務，跟圣血教會的昏迷者有關……”

“該死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本來利用科教文的那個馬龍，想要引趙昊進入那個地方，怎么死的是法琳娜？”

“現在已經來不及管那個了！現在血月當空，恐怕那個月神也沒能復活。我們得格外準備了！”

“現在表世界的靈能濃度又提高了，而且對普通人的侵蝕變得更加劇烈了。末日又要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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