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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 死的蹊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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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8  作者:武文弄沫
 
“不下車等什么呢?”

都到家門口了,聶小光還猶猶豫豫的,坐在車上沒有下來。

李學武也是覺得好笑,示意了瀟瀟先進院,他則是拉開了車門子,招呼了這小子。

“哥,我就不進去了吧。”

聶小光矜持地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院里,瀟瀟正往里走呢。

李學武順著他的目光回頭望了一眼,而后看著他問道:“是不是又發起愛的攻擊了?”

“你不是剛剛祭奠完自己逝去的愛情嘛,怎么這么快就走出痛苦的陰霾了?”

“我這人心理素質過硬。”

聶小光攥了攥方向盤,嘿笑著說道:“剛剛真不是故意的,我看她長得挺漂亮的,就……”

“一個沒忍住,是吧?”

李學武輕笑出聲,拍了拍車頂,招手道:“別扯閑蛋了,下來下來,吃了晚飯再走。”

“你這都幾個沒忍住了,見一個愛一個可不成啊,跟我這么久都沒學到感情專一啊?”

“嗨,您也沒教我這個啊。”

聶小光確實是個大臉白,剛剛的不好意思也就是面對瀟瀟,對李學武他一點慚愧都沒有。

領導家孩子的家教?

有規定不能下手嗎?

“但凡你正經點,也不至于這么不正經。”李學武揮手示意他去車庫停車,自己則邁步向院里走去。

今天只下了場小雪,一上午就停了,所以院里甬路上不見積雪。

兩側的菜園子里倒是覆蓋了厚厚的一層,不過那是前幾場大雪的殘留。

別墅燈光映射下,白雪的反光很是漂亮,李學武無心欣賞,因為屋里更熱鬧。

“這是我老師,胡老師。”

李姝小大人一般,站在門廳里給胡老師和瀟瀟老師做著介紹,盡顯主人家的積極熱鬧。

“這是我的鋼琴和舞蹈老師,瀟老師。”

“您好,胡老師。”瀟瀟一邊應付熱情的李姝,一邊客氣著同胡老師打了招呼。

“您好,您好。”胡老師的表情有些怪異,似是錯愕,又好像是驚疑不定。

她是同李姝一起回來的,因為家訪的緣故,所以也沒用李學武去學校接孩子。

只是來到李姝家以后,她這眼睛就有點不夠用了,早就準備好的問題也不知道該怎么問出口。

這附近洋房別墅并不稀奇,就算是更好一點的大院她也是常見的。

但這么精致的小院,室內裝修和擺設這么貴氣的,她還是少見的。

尤其是客廳連接走廊的區域擺著的那架高檔鋼琴,她還是頭一次在學生家里見到。

能對李姝嘴里哼唱的歌謠感興趣,就證明胡老師有一定的音樂鑒賞能力,對樂器也有一定的掌握。

正因為如此,所以即便那架鋼琴是蓋著的,可她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那鋼琴價值不菲。

洋房別墅配備服務員,非富即貴,這年月富人也是有的,不過都很低調。

保姆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也不是一般人敢用的,現在敢用保姆的,一定是貴人。

聯想李姝的父母情況,胡老師在心里已經重新評估了李姝爸爸的級別和條件。

能享用高級進口轎車,能居住這樣好的房屋,還能享受保姆的照顧。

說到保姆,從進門到現在,對方只給她泡了一杯茶,便躲去了廚房忙活。

問李姝父親和母親什么時候下班,保姆卻謹慎小心,一蓋含糊著應付了她。

不知道這保姆是誰訓練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忌諱,到現在她都沒弄清楚這家里的狀況。

李姝母親是醫生,這她很了解,晚下班也是有可能的,可李姝父親明明已經說好了。

正當她猶豫著是否要先離開,等周日再來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而正在同弟弟玩耍的李姝率先反應過來,咋咋呼呼地往門口跑去了。

第一個進來的卻不是李姝爸爸,更不是李姝媽媽,反而是個年輕的姑娘。

胡老師正糊涂著,李姝卻是主動給她們做了介紹,她這才反應過來,人家還有家教。

怪不得,怪不得李姝在幼兒園表現出了一定的舞蹈天賦,還會唱歌。

敢情人家有家庭教師啊。

那也不對啊,一般家庭請家庭教師,多半是會請文化課專業的老師。

可李姝才剛剛上幼兒園而已。

再一個,怎么請了個藝術課老師,這么全面,這么努力地培養孩子嗎?

“你們打過招呼了吧。”

李學武走進門廳,見兩位老師尷尬地站在這兒,便笑著招呼她們往里面坐。

胡老師看了眼瀟瀟老師,又同李姝爸爸客氣了一番,這才往客廳里面坐了。

瀟瀟每周都會抽出時間來給李姝上課的,包括鋼琴、唱歌和舞蹈。

除非是趕不上秘書長的車,否則都會去樓下等他,然后一起回家。

晚上的課結束,秘書長的司機又會送她回家,每個月15塊錢,待遇很是豐厚。

“爸爸,我給胡老師帶的路,我們一起回家來的——”

李姝急著表功,只等爸爸坐下,便湊過來解釋了一句,小腦袋用力地昂著,等著他夸獎。

李學武笑著看了胡老師一眼,摸了摸閨女的頭發,道:“李姝好聰明啊,都認得回家的路呢。”

“是——”李姝很受用地點點頭,又乖巧地坐在了他的身邊,學做大人般看向了胡老師。

胡老師有些好奇地打量了李姝爸爸,而后便聊了幾句李姝在學校里的表現,有好有壞,不過并不是批評,倒像是匯報一般。

李學武很認真地聽了,同時也對李姝在家的表現做了溝通和解釋,就閨女在學校表現出來的性格特點,也一一做了說明。

李姝初聽老師的話還有幾分緊張,直到聽見父親的話,尤其是關于她的教育,心里的石頭又落了下來,不知不覺地貼靠著爸爸坐了。

“給您添麻煩了——”

總結下來,李姝還是一個好學生,是一個優秀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李姝爸爸,我心中還有個疑問。”

胡老師應了李姝爸爸的客氣,卻沒有立即結束今天的家訪,反而繼續了早晨的話題。

“是關于那首兒歌對吧?”

不等對方問出來,李學武先聲奪人,笑著看了她講道:“其實就是為了哄孩子隨便哼唱的。”

“那創作環境呢?”

胡老師別有意味地看了眼另一邊坐著沒說話的瀟老師,她懷疑李姝爸爸撒謊了。

瀟瀟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只是秘書長還在講話,她不好插嘴的,只能忍著。

“創作環境嘛——”李學武喝了一口熱茶,放下手里的茶杯,道:“您來的時候可能沒發現,從我們家出門右拐,一直走到頭,就是一片人工湖,那里有不少野鴨的。”

這解釋絕了,他早晨從幼兒園離開的時候,就在想怎么找補這個問題。

“那大橋呢?”胡老師緊追不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那人工湖到您家門口,是有座橋嗎?”

“大橋沒有,小橋倒是有一個。”

李學武見胡老師的認真勁兒,笑著解釋道:“對咱們來說是小橋,對孩子們來說,可能是很大很大的大橋了。”

“原來是這樣嘛——”

胡老師將信將疑地看了眼李姝爸爸,轉頭看向了瀟老師,問道:“您也參與到這首歌的創作之中了嗎?”

這話問的,有些冒犯,可又留足了余地,卻也把瀟瀟逼到了墻角,不得不開口解釋。

其實不用她逼著,瀟瀟正愁沒有機會解釋呢,她可不敢貪了秘書長的才華和創作。

“您誤會了,我只是李姝的家庭教師。”

瀟瀟的回答很是認真,也很鄭重:“我在紅星鋼鐵集團文藝出版社文工團工作。”

“因為從小接觸舞蹈學習,長大后又跟隨老師學習了鋼琴和演唱,這才有機會受李秘書長的邀請來輔導李姝的。”

她抬了抬眉毛,繼續講道:“在教學過程中,我很理解李姝因為年齡所限,還不能掌握高深的技巧,所以教給她的都是基礎。”

“包括歌曲的演唱。您所提到的這首兒歌,我第一次聽到時也很驚艷。”

瀟瀟看向了李學武,很是欽佩地點點頭,見秘書長謙虛著笑了,便又看向胡老師講道:“我可以證明,這首兒歌是秘書長為李姝創作的。”

她走向鋼琴,從鋼琴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份曲譜遞給了胡老師。

“領導跟我講的同給您的解釋一般無二,這首歌只有哼唱的歌詞旋律,并沒有曲譜。”

瀟瀟示意了對方手里的曲譜解釋道:“這是我將秘書長和李姝哼唱的曲調記錄下來,請文工團里的同志幫忙整理的譜曲,您看看。”

“這——”胡老師真的驚訝了。

她如獲至寶般地看了手里的曲譜,包括完整的歌詞,再抬起頭時,目光里全是敬仰和欽佩。

敬仰來自于朗朗上口的歌詞和曲調創作,欽佩是對一位如此愛護女兒的父親。

“李姝爸爸,您真是——”

胡老師一時之間真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李姝爸爸。

說有才華,顯得單調,說他是個好爸爸,又覺得空洞,這可真是太糾結了。

“胡老師,您可能不知道。”瀟瀟抬了抬眉毛,很是在意地解釋道:“我們秘書長還是位作家,已經出版了三本專業理論書籍。”

“這,真是——”

“好了,再說下去我要害羞了。”

李學武真不敢再讓她們說下去了,沒看身邊的閨女已經崇拜他不行了,像小天鵝似的。

用一個小玩笑化解了胡老師的尷尬和激動,也讓瀟瀟了解了他的意思。

低調,他并不需要來自幼兒園老師的崇拜,這首歌他真不是故意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工夫,顧寧拎著包進門了,見客廳里這么多人,很是意外。

“回來了。”李學武笑著站起身,對顧寧解釋道:“李姝幼兒園的胡老師來家訪了。”

“李姝媽媽,您好。”胡老師也站起身,笑著同李學武解釋道:“我們見過的。”

“胡老師您好,歡迎您來家里做客。”

顧寧表現的還算大方,與胡老師打招呼的時候,同時還看向瀟瀟點了點頭,示意她坐。

寒暄幾句,顧寧便詞窮了,不知道還要說點啥,幸好這個時候二丫出來招呼晚飯好了。

“對不起啊,李姝爸爸,媽媽。”胡老師不好意思地拿了身邊的包,解釋道:“我沒想到你們下班的時間這么晚,我就先回……”

“不是還沒談完嗎?”

李學武聽出了胡老師話里的意思,是沒注意家訪的時間,這是要避開晚飯回去了。

這年月就是這樣,穿衣吃飯都是很緊缺的問題,一般沒有人情關系,是不會在別人家用飯的。

因為你不知道自己吃的這頓飯是不是人家擠出來的口糧,說不定月底要餓肚子的。

李學武家里卻是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到飯點了,更不可能讓胡老師離開。

本就是他故意打電話回來,交待二丫把晚飯的時間提前一點,好請老師吃個便飯。

“李姝爸爸,真是不好意思。”胡老師歉意地看了李學武,解釋道:“我想用您的這份創作教給孩子們,準備春天的文藝表演。”

“邊吃邊說,好吧。”李學武并沒有拒絕,而是抬手讓了老師,請她去餐廳。

胡老師忙擺手,客氣道:“不了不了,您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再……”

再什么,她沒說出來,實在是很喜歡這首歌,學校里其他老師也很喜歡。

李學武也看出了她的意思,笑著示意了餐廳,道:“您吃了這頓飯,一切都好說。”

“老師,您留下來吧。”

李姝也是客氣著,拉了胡老師的手,拉著她往餐廳方向走。

胡老師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可又拒絕不了這一家的盛情邀請,只能跟著進了餐廳。

聶小光隱形人似的,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餐廳里,聽了餐廳門口的寒暄,看向胡老師的目光里更多了幾分審視。

其實,幼兒園老師也挺好的啊。

胡老師的這頓飯吃的有點別扭,是不好意思,也是非常感激,更是有些詫異。

在校門口見面那幾秒鐘,十幾秒鐘,完全看不出李姝家庭的情況。

家訪的這一個多小時里,算上這頓飯的時間,她真是感受到了不一樣。

李姝爸爸談吐風趣,性格溫和,有義氣的一面,也有幽默的一面。

倒是李姝媽媽,看起來有些冷冰冰的,可說起話來并不生硬,也并不難相處。

最后就是這家的服務人員,包括保姆、司機和家庭教師,這陣容實在是豪華,豐富。

她上班也沒有多少年,只是聽同事們講起過紅星鋼鐵集團,對企業單位不甚了解。

集團秘書長是什么身份,她心里的概念很是模糊,但現在具象了一些。

在餐桌上,胡老師把《數鴨子》這首兒歌夸了又夸,全面地進行了閱讀理解。

這些話夸的李學武都迷糊了,以前他還真沒注意過,這首歌無論是歌詞還是感情有這么多玄妙和趣味。

這么說吧,這首歌完全符合“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標準和要求。

數鴨子本來就是寓教于樂,將數學知識融入其中,后半段更是趣味地勸教小朋友們要好好學習,爭取好成績。

胡老師不僅夸獎了這首兒歌的品質,還夸獎了李學武對孩子教育的認真和熱忱。

李姝真是心疼她爸爸的,嘰嘰喳喳地講了很多她和爸爸相處的有趣故事。

經常去大湖游玩,便成了胡老師自我腦補的創作靈感來源了。

飯后,李學武又請瀟瀟教李姝用客廳里的那架鋼琴彈唱了這首兒歌,胡老師聽的很是認真。

要說關心兒女的教育,顧寧并不是淡漠之人,看著閨女很是開心地配合表演,她也抱著兒子一同李學武一起坐在沙發上欣賞了起來。

鈴鈴鈴——

是電話鈴聲干擾了李姝的兒歌表演,她很懊惱地回頭看了眼電話方向。

此時,爸爸已經接了電話,更是歉意地向他們擺了擺手。

電話是綜合管理部值班室打過來的,消息只有一個,食品總公司副總鄭旭東死了。

很明顯的,屋里幾人見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雖然放下電話后的他努力露出笑容,可氣氛還是冷清了下來。

一家之主的氣場很容易干擾到家里人,顧寧有些擔憂地看向他,雖然嘴上沒說,可一切都表露在了目光里。

“單位有點事,需要我過去處理。”

李學武微笑著站起身,對著站起身的瀟瀟和胡老師擺了擺手,道:“你們繼續。”

“哦,對了。”他拍了拍顧寧的腰表示沒事,又對著胡老師那邊講道:“小光先送我去單位,然后他很快就能趕回來,再送你們。”

“沒關系的,李姝爸爸。”

胡老師客氣道:“我騎車子回去也是可以的。”

她剛剛光顧著看瀟瀟老師彈鋼琴教李姝唱歌了,卻是忘了看手上的時間。

窗外的天色早就黑透了,可又怎么好意思麻煩李姝家長送她呢。

“不用客氣,有點晚了。”

李學武往門廳走,摘了外套穿上,嘴里依舊講著:“這個時間回去路上不安全,您還是等一等吧,瀟瀟老師也要回家的。”

“這——”胡老師遲疑了一下,見李姝爸爸就要離開,工作真的很急,是沒有時間拒絕了的,便只好應道:“謝謝您,給您添麻煩了。”

“是應該做的,不客氣。”

李學武出門前看了顧寧一眼,又對著追出來的李姝和李寧擺了擺手,笑著叮囑了幾句。

直到李學武帶著司機離開,屋里這幾人才反應過來,那電話來的實在是突兀。

胡老師不了解實情,可瀟瀟和二丫是知道的,這家里很少會接到單位的電話。

李學武更是強調過,不會把工作帶到家里來。

一時之間,幾人都沒有了剛剛的興致。

國際飯店,頂樓,高級客房。

李學武趕到的時候,門口已經有國際飯店和保衛科的人在等他了。

因為考慮到特別影響,國際飯店并沒有生長樓上的情況,所以這里看起來與往常沒什么兩樣。

只是外松內緊,韓雅婷和周瑤站在樓下,就等著他來處理這件事了。

有人可能會問,案子發生了,走流程就是了,怎么會給李學武打電話?

問題就在這,真按照流程走的話,也不用給他打電話了,來處理這件事的應該是王小琴,或者是主管領導蘇維德。

就是要讓李學武掌握第一手的情況,所以韓雅婷才會在通知保衛科的時候,先一步將情況匯報給了綜合管理部值班室。

蘇維德是保衛處的主管領導,李學武是國際飯店的主管領導,這么匯報沒毛病。

更因為保衛科在接到報案后,向上匯報給了周瑤,周瑤是按照程序先來現場確認,然后才能決定是否上報,詢問處理的方式方法。

所以,時間差和信息差便卡在了這。

李學武趕到的時候,蘇維德等人一定還不知道,甚至連王小琴都不知道。

有的時候,必須程序正確。

韓雅婷和周瑤執行的不僅僅是程序正確,更有選擇正確的一面。

就算不在旋渦之中,兩人也很清楚,鄭旭東是秘書長早就在謀劃的關鍵人物。

從貨運站開始,再到李白暉,再到鄭旭東,秘書長謀劃什么她們不知道,但她們知道在這件事上,必須配合好秘書長。

“秘書長——”

李學武一下車,兩人便先后從大廳里出來,主動打了招呼。

“嗯,情況怎么樣了?”

擺擺手,示意聶小光可以回去了,李學武邁步上了臺階,邊走邊問了起來。

韓雅婷先是看了周瑤一眼,見對方謙讓請自己先說,她便也沒再客氣。

“今晚7點10分,圣塔雅集團副總裁梅賽德斯先生的秘書打來電話,通知前臺明天貴賓要用房間。”

“前臺在接到對方的要求后,便立即通知了房間所在樓層的保潔員進行清潔打掃。”

“因為是長期包房,所以房間內有很多梅賽德斯先生的個人物品,平時是沒人去的。”

韓雅婷邊走邊介紹道:“正因為是貴賓包房,所以保潔員是雙人配置。”

“這倒是充分保護了飯店的清白。”

她心有余悸地介紹道:“兩名保潔員在7點20分左右打開了包房房門,隨后便在客廳里發現了一名男子倒在沙發上。”

“按照保潔員的說法,兩人先是招呼了對方,見對方沒有反應,這才走過用手推了推,這才發現人已經死亡多時。”

“保潔員按照應急處理程序,于7點25分左右將這一情況通過電話匯報給了前臺,前臺又匯報給了飯店值班室。”

韓雅婷抬手示意電梯員打開電梯,請了李學武先進去,這才同周瑤一起進來。

“我是7點半接到的匯報,趕到以后先是上樓看了一下基本情況,認出了死亡的男子是食品總公司的副總鄭旭東。”

她看了李學武一眼,又繼續講道:“七點四十五分,我先是向綜合管理部做匯報,同時向保衛科報告。”

聽得出來,因為曾經是保衛科的負責人,韓雅婷的匯報很有條理性。

電梯里,李學武,韓雅婷以及周瑤,是紅星廠保衛科三代科長,談案子一點廢話都沒有。

等電梯到了頂樓,氣氛便有些不一樣了,保衛科的治安員守在門口,見他們上來主動問了好。

李學武點點頭,繼續往里走,直到一間開著的房門門口站住,屋里還有幾個人。

“我申請了市局的專業法醫隊。”

周瑤匯報道:“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天凌晨一點鐘到三點鐘左右。”

“幸好屋里是恒溫,對死亡時間的判斷還是有準確性的。”

周瑤幫李學武戴上了口罩,又拿了副手套,這才一起進了案發現場。

李學武并沒有打算走過去細看,只是站在門口看了看沙發上倒著的是不是鄭旭東。

韓雅婷并沒有認錯人,這確實是食品總公司的副總,也是紀監正在調查的對象。

“我們在接到報案以后,便立即安排刑事組到達現場勘查,我是從家直接趕過來的。”

周瑤接著匯報道:“到達飯店以后,我同先一步到達這里的同志進行了討論,便又給市局打了求助電話,法醫隊也是剛到不久。”

“嗯,給紀監打電話了嗎?”

李學武點點頭,仔細觀察著屋里的一切,好像是能看出點什么似的。

這房間在這個時代算是復古奢華的,其實家具擺設并不復雜,他是想通過現場的物品來回溯一下鄭旭東死在這里的原因和詳情。

只是沒有更多證據和內容的支撐,光靠腦子想是不全面的,也不正確。

所以他沒有在房間里逗留,看了一眼便回到了走廊。

“那兩名保潔員做筆錄了嗎?”

“是,已經做完了。”周瑤應聲,從身后接了筆錄遞給李學武,“我們對保潔員進屋后的行動軌跡進行了標記,方便對比調查。”

筆錄上沒有什么特別情況,李學武看這個也是習慣使然,畢竟在保衛科干過。

合上筆錄,他抬起頭看了周瑤說道:“這案子比較特殊,你還是按程序向上匯報吧。”

“好,我這就把這里的情況匯報給于副經理。”周瑤見他如此安排,便也就應了。

只是李學武并不滿意,點了點她強調道:“還是同小琴同志講一下,好吧。”

說完,也不等周瑤再回應,他邁步往樓梯方向去了,是要走了的意思。

周瑤不解地看了看韓雅婷,沒明白領導這是什么意思。

韓雅婷是她的前輩,自然會照顧她。

抬手按了按周瑤的胳膊,韓雅婷輕聲交待道:“按領導的意思辦,按程序辦就是了。”

說完,點點頭,她又追李學武去了。

樓梯口,李學武并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邁步往下走,韓雅婷追上來請示道:“領導,接下來我們飯店應該怎么做?”

“注意影響,盡快處理吧。”

李學武嘆了一口氣,出了這種事,掩蓋是沒有用的,客人一定會知道。

服務場所,這種事是比較受人忌諱的,生意和服務都會受到影響。

大半夜的,就連服務員走在空洞的走廊里都會緊張害怕吧?

“我需要一部電話,要向領導們匯報這里的情況。”

“好的,沒問題。”韓雅婷看出了李學武的冷靜,這會兒應該是已經想好了要怎么做。

其實鄭旭東死的不值啊,韓雅婷旁觀者清,她都能看得出來,這個案子就差不多了。

李學武需要的無非是一個談判的砝碼,一個公平溝通的機會,他連工具人都沒理解。

案子是發生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問題是比較嚴重,可也沒嚴重到槍斃的罪過。

她看的更清楚點,周澤川圍而不殲的架勢,不就是想逼著他主動交代問題嘛。

如果他的問題真的很嚴重,周澤川又何必來這一招,他也不想把人逼死吧。

交代問題,牽扯出背后之人,這就是李學武布局的關鍵,也是周澤川被動要實現的目標。

其實到現在了,韓雅婷不難看出,鄭旭東是死是活,都逃不過被追究和利用的陷阱。

反過來,對秘書長李學武來說,鄭旭東就算是死了,也并不會影響大局。

送他到休息室門口,韓雅婷站在走廊里好一會,聽著里面要電話的聲音,這才嘆了一口氣,而后提起精神去做善后工作了。

砰——

蘇副主任的辦公室門還是第一次被這么無禮地推開,來人更是不講一點禮節。

“梁副主任,您——”

顧城也是急了,他剛剛在門口攔了一道,只是梁作棟闖的急,直接就進來了。

平時都是叫梁副經理的,這一次慌張之下,竟然叫了以前的職稱。

梁作棟卻是理都沒理他,眼珠子瞪的血紅,盯著辦公桌后面臉色鐵青的蘇副主任壓抑地怒吼道:“你怎么敢殺了他!”

“你胡說什么——”

蘇維德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可見力氣之大,脾氣之急。

能不急嘛,你聽聽梁作棟問的是什么狗屁問題,他怎么可能去殺人呢。

李學武可不會便宜了任何人,鄭旭東好不容易死一回,他當然要好好利用。

集團領導,只要是牽扯到關系的,他都按前后順序進行了通報。

沒有牽扯的,他也讓綜合管理部值班室做了備案,先通知到了秘書,一早上班便全都知道了。

鄭旭東可不能白死!

“我胡說什么?你胡來什么!”

梁作棟也是急了,歇斯底里地指著蘇維德破口大罵,“你殺他干什么!”

“放屁,滾出去!”

蘇維德拍著桌子站起身,手指的方向卻是站在門口左右為難的顧城。

顧城可謂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典型代表了,這會兒也不惱,干脆地退出了辦公室。

他本來還想看熱鬧的,只是領導不給他這個機會,難道領導早就看出他腦后有反骨了?

反骨仔顧城剛剛出去,蘇維德便皺眉強調道:“我沒有,我怎么可能殺鄭旭東呢?”

“除了你還有誰——”

梁作棟咬牙切齒地講道:“讓我們接觸圣塔雅集團的是不是你,讓我們搞定程開元的是不是你,你還想說什么!”

“放你的狗臭屁,你瘋了!”

蘇維德謹慎地看了眼門口,這才湊過去,盯著梁作棟的眼睛問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

“我知道,我無路可走了。”

梁作棟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或者叫人在懸崖無處活了。

他攤開手,看著蘇維德講道:“鄭旭東死在了國際飯店,死在了梅賽德斯的房間里。”

“我那天跟你說什么來著,不要刺激他,穩一穩,等他自己上套了不行嗎?”

梁作棟瞪著血紅的眼睛狠聲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他死在那兒意味著什么?”

“啊?——”

他大聲講道:“案子大了,你壓不住了,梅賽德斯暴露了,咱們都得死!”

蘇維德寒著臉,盯著梁作棟的表情像是看死人一般,這會兒他真想弄死對方。

因為只有梁作棟知道一切,是他最后的死門,可這會兒在辦公室里,以他的身手,要對付梁作棟,那不成了菜雞互啄了嘛。

況且,梁作棟死在他辦公室里,他也活不了,所以現在想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你知道梅賽德斯怎么說嗎?”

梁作棟抿著嘴角,露出了一抹慘笑,道:“他說他有不在場的證明,卻沒法證明鄭旭東為啥出現在了他的長期包房里。”

“你知道鄭旭東是怎么進得他房間嗎?”

梁作棟伸手點了點蘇維德的胸口,小聲說道:“他是用鑰匙和證件進去的啊,明晃晃地走進去的啊,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的啊——”

“保衛處的周瑤已經開始在調查鄭旭東的社會關系了,你知不知道!”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震得蘇維德耳朵都要聾了,可他還是忍了。

看著梁作棟發瘋,蘇維德的心也沉到了谷底,他從未算計過鄭旭東會自殺。

為什么鄭旭東不會自殺?

因為這點事不至于死啊,多了就是蹲幾十年的笆籬子,大不了他補償給對方啊。

可現在的情況是,鄭旭東走了極端,用一條爛命拉他們全都下了水。

鄭旭東要是在那個位置頂住了,他們總有機會幫他減輕罪行,甚至擺平這件事。

但一旦鄭旭東倒了,那他身后暴露出來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你知道,鄭旭東可跟我說過,他手里有一些東西的。”梁作棟點了點蘇維德的胸口,厲聲問道:“蘇副主任,您就真不怕死嗎?”

“我沒有殺他,我也不可能殺了他。”

蘇維德現在心情很亂,看著梁作棟強調道:“他的死因是什么都還沒查清楚,你就亂咬,萬一是他殺呢,是那個誰殺的呢?”

“是誰?蘇副主任,您說啊——”

此刻,辦公室里的兩人表情都僵硬了起來,剛剛吵架兇的很,忘了看門口。

而蘇維德習慣了,他的辦公室還有人敢來偷窺,不是還有秘書顧城在外面守著嘛。

就算有人來,顧城也應該攔一攔,或者提醒他一下的……

碼的!顧城誤我!

兩人轉頭看向門口,剛剛梁作棟提到的保衛處的周瑤正瞇著眼睛站在那盯著他們呢。

見了鬼了——

不用想,一定是顧城故意的,把人放進來聽他們的講話,這么大聲,早就聽了去。

現在要擔心的是,周瑤聽了多少去?

“我聽了好一會了,很是精彩啊——”周瑤慢步走進辦公室,挑眉講道:“我都不忍心打斷兩位領導,湊巧聽了些意外之喜。”

“咳——”梁作棟此時臉色漲的通紅,隨時都要腦出血死過去一般。

他憋的難受,強咳嗽了一聲,這才覺得喘得上來氣,可面色又變得灰白,要死了一般。

“蘇副主任,要不您說說?”

周瑤真是狠厲,盯著蘇維德的眼睛問道:“您剛剛提到的,鄭旭東是他殺,你知道是誰殺的,對嗎?”

“我——我怎么知道?”

蘇維德早就被問的不耐煩了,怎么鄭旭東死了,一個個的都來問他,他是神仙嗎?

“不知道,你不是保衛處的處長嘛,你看過現場,難道不知道是誰殺的?”

“正因為我看過現場,所以才來問二位的啊——”

周瑤故意打了個埋伏,目光銳利地掃過兩人,陰柔地講道:“要不,梁副經理先跟我們回去調查?也好讓我們問個明白,怎么樣?”

“我——我有什么好問的。”

梁作棟都要站不穩,沒想到周瑤這么快就盯上了他,轉頭看向蘇維德,滿是求助。

“哎,可問的多了——”

周瑤扯了扯嘴角,似是無意地講道:“我們在現場發現了您寫給鄭旭東的便條呢。”

“什么?什么便條?”梁作棟一下子就懵了,“我沒有給他寫過什么便條啊!”

蘇維德卻是看向了他,目光里也變得銳利了起來,這孫子不會是賊喊捉賊吧?

難道是梁作棟把鄭旭東弄死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弄死在梅賽德斯的包房里,他意欲何為,是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不對頭,不對頭啊!

蘇維德心里怎么也想不出梁作棟作死的理由,可現在鄭旭東死了,死的蹊蹺啊。

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對了,剛剛梁作棟提到的,鄭旭東手里的材料去哪了?

如果這么想的話……

同樣的,第三卷也已經開始鋪墊了,主要矛盾已經凸顯,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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