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馬車緩緩行使出咸陽宮。
如今的趙嘉已經獲得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他的配合讓呂不韋很欣賞,身為一個合格的商人…政客,明面上的信譽還是有的,他也不可能因為這么點小事就為難趙嘉,而且,趙嘉身邊還有他派遣的人。
呂不韋穩坐釣魚臺,自然覺得吃定了趙嘉,絲毫不覺得趙嘉能跳出自己的手掌心。
大司命一回生二回熟,這次自然也是施展幻術催眠了車夫,跟上了趙嘉。
至于這輛馬車與車夫,自然是長安君成蟜人。
成蟜領兵外出打仗,看家的事情自然是交給了趙嘉,給予他充足的信任,甚至連泡馬子這種事情也一同拜托了他,搞得趙嘉明明對年少的雪女不感興趣,卻依舊每隔幾日過來打卡一次,以示尊重。
就很無奈~
大司命雙腿并攏,跪坐在馬車內,裙擺遮掩住關鍵部位,冷艷的眸子透著譏諷之色,看著眼前這個神清氣爽的臭男人,嘲笑道:“你院里的那個女人又不安分了,在你走后不久,她便用一種獨特的音律操控走廊上的毒蜂去傳遞消息,這手段倒是挺有意思的~”
前一刻二人還深入交流、你儂我儂,下一刻,便分道揚鑣,這場面著實有趣。
她也喜歡看趙嘉吃癟的場景,很好奇趙嘉會不會因為離舞而傷心,畢竟以趙嘉平日里的表現,他似乎很在意離舞這個女人。
“那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她傳遞的消息都是我希望她傳遞的?”
趙嘉睜開了眼睛,掃了一眼身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淡淡的說道。
大司命笨嗎?
她顯然不笨,且很多時候都極為機智,甚至陰險,身為女子,她做事情可沒有男人那么多顧忌,為了達成一個目標,無所不用其極,毫無道德可言,可大司命也有一個極大的缺陷,很容易被情緒左右。
原著里,大司命三番兩次的在天明手中吃了虧,何曾不是因為情緒的影響。
冷靜的下來的大司命是陰陽家的大司命。
不冷靜的她,只是一個女人,有點瘋的女人。
大司命聞言,瞬間明白了趙嘉的意思,臉上嘲弄的冷笑瞬間凝固了,一時間似乎覺得有點丟人,她轉頭看向了一旁,雙臂托著身前沉甸甸的事物,默不作聲,不過心里卻是思索起趙嘉的目的。
眼前這個男人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扮豬吃老虎,明明武功修為不弱,偏偏裝成一副沒練過武的模樣,這特么想陰誰?
如此想來。
她擔心趙嘉無疑是自找麻煩。
管他死活。
趙嘉現在思緒清晰,他看著大司命,詢問道:“傳聞陰陽家與你對應的還有少司命?”
“怎么,你想見見?”
大司命聞言,轉頭看向了趙嘉,淡淡的說道:“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伱,少司命可不同于我,她們代表了兇煞之位,殺性很重,一個不小心,把你殺了也不是沒可能。”
“她們?兩個人?”
趙嘉目光閃了閃,他倒是聽說過這些,在未來那位少司命出現之前,陰陽家的少司命由一對雙胞胎姐妹擔任。
“一對雙胞胎,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大司命挑釁道。
趙嘉直勾勾的盯著大司命,言簡意賅的說道:“我對你的興趣更大~”
大司命聞言,表情一僵,她不知道趙嘉的興趣是不是她理解的興趣,可他的眼神,她顯然不喜歡,頓時冷哼一聲,不去理會趙嘉。
趙嘉也沒有得寸進尺,對于他而言,女人只是調劑品,事業才是正事。
這世上永遠不會缺少十八歲的美女,可機會一旦錯過了,那就真的錯過了。
人生看似很長,十年卻是轉瞬即逝。
提上褲子的趙嘉此刻念頭通達,對女人毫無興趣,很快便是閉上了眼睛,沒有絲毫挑逗大司命的想法,至少這一刻是沒有的。
“……”
大司命察覺到趙嘉沒有動靜,不由得轉過頭來,目露古怪之色的看著趙嘉,這廝前一刻還說對自己有興趣,這一會兒卻是突然沒了動靜,無法理解。
馬車緩緩行駛在街道上,許久之后,才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來。
趙嘉獨自跳下了馬車。
至于大司命,她已經提前從窗戶跳了出去,如今趙嘉與陰陽家的關系還不適合暴露出來,一切接觸自然只能在暗處進行,就像他與焱妃鉆小樹林,那就是謹慎的表現。
談戀愛這種事情就不適合讓太多人知道,偷偷摸摸的更有意思。
懂得都懂。
這或許就是上學時期的愛情如此令人懷念的原因。
人都是賤骨頭,輕易得到的永遠不知道珍惜,求而不得的東西反而念念不忘……
“公子,到了。”
車夫帶著趙嘉向著府邸走去,同時為趙嘉介紹了起來,這座府邸坐落于咸陽宮的東邊,與長安君成蟜的府邸相隔不遠,甚至距離呂不韋的府邸也只有幾條街的距離,地處咸陽城貴族區。
車夫耐心的為趙嘉介紹了起來:“那邊便是長安君的府邸。”
一轉眼,車子、房子、女人全有了。
趙嘉心中也是唏噓了一聲,畢竟上一世有這些東西的時候,他還欠著銀行一屁股債,微微搖頭,他順著車夫指的方位望去,頓時一座比自己府邸映入眼簾,其門口便站著兩名侍衛看守,同時還有不少人在外圍兜兜轉轉。
“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趙嘉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車夫解釋道:“這些年,長安君在招收門客,他們都是慕名而來,其中不乏有真本事的人,當然,也不缺少欺名盜世之徒。”
“哦?過去看看。”
趙嘉被勾起了興趣,不由得大步走了過去。
這個時代最有意思的便是門客,在沒有科舉的年代,許多有才之人都需要靠他人舉薦,而養門客這種事情,便是各國貴族最喜歡干的事情。
遠的不說,單單呂不韋養的三千門客就極為夸張了。
問題來了。
自己未來要不要養一些門客。
可這個念頭只是一瞬間便是被掐滅了,這年頭的門客也是挑人的,沒權沒勢沒名聲,誰愿意跟隨你。
你在挑別人,別人何曾不是在挑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