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冷如霜,隨著夜色漸濃,薄霧漸漸籠罩天地,令一切都變得朦朧了起來。
身著單薄衣裙的大司命站在房梁之上,那長長的裙擺隨風搖曳,時不時露出那雙筆直的大長腿,它被一雙繡著花紋的紫色絲襪勾勒的極為完美,曲線勻稱迷人,令人有摸一摸的沖動,奈何這樣的美景無人可以欣賞,甚至就連多看一眼都有生命危險。
唯一有能耐且有興趣的某人,此刻正沉浸在另一雙美腿之中……
大司命右手抱胸,輕輕撫摸著自己纖細的胳膊,忍受著夜晚的寒冷與孤寂,那雙冷艷的美目正盯著下方被掀開的瓦片,通過它的位置,清晰的看到書房內的一切。
剛剛進入書房的劉意原地走動了一會兒,便來到了一旁的書架旁,抬手拉扯了一道竹簡。
“咔咔”
隨著竹簡被拉出,那本該緊貼著墻壁的書架竟然動了起來,露出了一間密室。
劉意目露些許灼熱,大步走入其中。
“密室……”
大司命看到這一幕有些意外,她剛才還在考慮該怎么解決掉劉意,卻不曾想到劉意來這么一出,這讓大司命不得不考慮一件事情,趙嘉是否早就知曉這密室的存在,他想要的其實是密室的東西,而不是那位胡夫人。
大司命沉吟了少許,便自屋檐之上跳下,進入了屋內,她也是藝高人膽大,根本不擔心被劉意發現。
以她的實力,當世能讓她吃虧的人不多,眼前這位劉意顯然沒有這個能耐。
看著已經閉合的書架,大司命并未將其再次開啟,反而站在一旁,等待劉意出來,她雖然自信,但不至于自大的闖入他人的密室,天知道里面有沒有要人命的機關,若是被困在其中,那樂子就大了。
陰陽家的人沒少在這方面吃墨家的虧。
劉意并未讓大司命久等,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那閉合的機關門便是再次打開了,同時劉意一臉愉悅的走了出來,面色微紅,腳步輕快,似乎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不過很快,他便是驚住了,警惕的盯著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女子,甚至本能的摸了摸腰間,想要拔劍。
可劉意今日顯然并未佩劍,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家中的常服。
畢竟今晚他可是邀請趙嘉去紫蘭軒游玩,豈會身穿盔甲前往。
“嘩”
大司命身形極快,宛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劉意身前,冷艷的美目一凝,一股無形的力量涌現,隨著她那雙妖異的暗紅色手掌拂過劉意眼前,一股跌落深谷的墜落感涌遍劉意全身,令他眼神瞬間空洞了起來,意識消散。
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此刻大司命眼中閃過一抹復雜,她可沒有忘記自己在趙嘉那邊吃的虧。
“這密室里有什么?”
大司命維持著幻術,看著被自己操控的劉意,開口詢問道。
“當年自火雨山莊劫掠的財寶。”
劉意目光呆滯,木楞的回答著大司命的問題,像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人。
“除此之外沒有了?”
大司命顯然對所謂的財寶并不感興趣,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她感覺趙嘉應該對所謂的財寶并不感興趣,對方從未表露過這方面的需求。
劉意呆呆的說道:“沒了。”
大司命遲疑了一下,便讓劉意帶她去了密室,親眼看看那所謂的財寶,正如劉意所言的那般,密室結構很簡單,單行道,最深處的高臺上擺放著一個半人高的青銅箱子,隨著劉意將其打開,頓時露出無數的名貴且稀有的珠寶,皆是中原難得一見的珍寶。
這些對于尋常之人相當有吸引力的珠寶,對于大司命而言,吸引力有限,她看了一眼,目光便再次看向了劉意,抬手輕輕一掌拍在劉意的額頭之上。
既然趙嘉說他身體不好,那就讓他身體不好吧。
“睡一覺,明早起來,你將會忘了我。”
大司命冷魅的聲音幽幽響起,散發著一股攝人心魄的魔力,似乎可以麻痹人的心智。
做完這一切,大司命便閃身離去。
至于劉意,原地站了一會,便呆呆的向著書房的軟塌走去,像是失了智。
就在大司命在外為趙嘉的事業奔波忙碌的時候,這廝正摟著驚鯢纖細的腰肢,胸膛緊貼著光滑如凝脂般的玉背,感受著彼此的契合,享受著瘋狂后的短暫寧靜。
趙嘉嗅著驚鯢發絲間的清香,低聲詢問道:“要不再來一次?我可以的。”
說話間,他的大手就想握住點什么,奈何驚鯢在這方面并不主動,甚至有些笨拙與保守,抬手便是抓住了那只準備干壞事的狗爪子,令趙嘉無法為所欲為。
不得不說,驚鯢與趙姬、離舞皆不同。
趙姬貪歡,一刻不肯停,直至力竭。
離舞極力討好,極力配合。
驚鯢則是清清冷冷的,哪怕被折騰狠了,也只是輕咬著唇瓣,發出幾聲甜膩的輕哼,細眉輕蹙,雙眸緊閉。
就像一些女子不喜歡開燈一樣。
驚鯢沉默了少許,婉拒道:“公子,大司命在外面。”
其實剛才她就感知到了,奈何當時沒有與趙嘉分開。
當然,現在也沒有分開。
趙嘉此刻相當迷戀驚鯢,自然不舍得分開,手掌微微用力,輕而易舉的將驚鯢翻了過來,看著她那張泛著紅暈的面容,笑道:“沒事,我們動作小一點,她聽不見的。”
怎會聽不到。
大司命的實力又不弱,修為到了一定層次,五感都會得到強化,這點距離的風吹草動,只要對方有心,自然會聽見。
驚鯢美目輕顫,微微歪著腦袋,低聲詢問道:“公子不累嗎?”
“我就算累了,不是還有你嗎?”
趙嘉抱著驚鯢,目光笑意,打趣道。
驚鯢一驚,瞬間便明白了趙嘉的意思,頓時抿了抿嘴唇,想要拒絕,又不知怎么拒絕。
“開個玩笑,我去看看大司命過來做什么。”
趙嘉笑了笑,沒有繼續逗弄驚鯢,來日方長,他也不急于一時,倒是大司命,大晚上的不睡覺,又來偷聽他的墻角,簡直過分。
大司命若是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別怪他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