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趙嘉便從羅網那邊得知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對于情報工作,羅網向來是認真的。
趙嘉看著手中記載情報的紙張,其上的字并不多,大概講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起因是七絕堂與毒蝎門之間的矛盾,后因毒蝎門設計俘虜了七絕堂的堂主唐七,引出了衛莊,對方直接將整個毒蝎門都屠了,隨后一把大火將其燒成灰燼。
期間甚至還用了火油。
“殺人放火一條龍,不愧是鬼谷傳人。”
趙嘉眼中帶著一抹笑意,低聲自語,隨后將密信放下。
不過他剛剛放下,一旁便有一只纖妙的玉手探了過來,將密信拿了過去,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片刻之后,焰靈姬那雙靈動且夢幻的眸子便是看向了趙嘉,抬手微微甩了甩密信,好奇的詢問道:“昨晚那場大火嗎?”
“恩,事情鬧得很大,死了不少人,今日韓國朝堂上估計會熱鬧了。”
趙嘉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驚鯢將剛沏好的茶水遞給趙嘉,清冷的眸子嫻靜溫婉,聲音輕柔:“公子。”
趙嘉接過茶水,低頭細品了起來,其實比起昨晚的事情,他更關心另一件事情。
血衣侯白亦非于昨夜回歸了!
韓國的狠角色不少,其中最神秘且實力最強的,當屬白亦非,其不但繼承曾經那位女侯爺的爵位與雪衣堡,自身更是掌控了韓國十萬精銳。
整個韓國的軍隊加起來不過二十來萬,且大部分都是守城的士卒,戰力不強,能與各國抗衡的軍隊更少,而白亦非掌控的這支軍隊無疑便是韓國能打仗的那一支軍隊。
按照原著對其的評價。
此人因為家族功法的緣故,性格孤傲怪癖、殘忍嗜血,對平民視若草芥,可身為將軍的他做事卻不缺乏冷靜與謀略。
是一個極為難纏的角色。
原著劇情之中,若非蓋聶冒險返回救援,整個紫蘭軒的都得被其屠盡了,包括衛莊與天澤等人。
‘不好惹啊,這家伙一旦急了,必定會掀桌子’
趙嘉晃悠著手中的茶杯,思考著自己該如何與白亦非接觸,同時還有一個頭疼的問題,那就是隨著白亦非的回歸,他似乎沒什么時間與明珠夫人接觸了,白亦非乃是明珠夫人的表哥,往日里經常前往明珠夫人的百香殿‘提貨’,這無疑給他增添了不少風險。
對付明珠夫人,他還有幾分把握。
可堪比天字級殺手的血衣侯,趙嘉就沒興趣與他單對單了,畢竟風險太大,收益太低。
“公子似乎對這件事情并不感興趣?”
焰靈姬雙臂交疊在胸前,身子前傾,雙眸打量著喝茶的趙嘉,開口試探道。
“與我們無關,為何要感興趣。”
趙嘉抬頭,看了一眼焰靈姬,淡淡的說道。
焰靈姬靈動的雙眸動了動,笑意盈盈的說道:“可公子最近一段時日不是經常出入紫蘭軒嗎?按理說,你與他們的關系應該不錯才對。”
她的聲音輕柔空靈,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嫵媚之意,令人難以拒絕。
“關系好就意味著我要時刻盯著別人的私事嗎?若是如此,我是不是也要派人盯著無雙鬼他們?”
趙嘉放下茶杯,看著眼前這不安分的妖精,目光平靜的反問。
“公子若是想要如此,也不是不可以,咱們已經投靠了公子,斷然不會背叛……奴家也是一樣,心里只裝了公子一個人”
焰靈姬手指輕輕滑過趙嘉的手背,美目眨了眨,拋了一個電力十足的媚眼,令人心神蕩漾。
趙嘉笑了笑,輕聲的說道:“別忘了你我的約定即可。”
頓了頓。
他又繼續說道:“不出意外,你曾經的主人天澤要被放出來了。”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焰靈姬。
焰靈姬聞言一愣,旋即猛地起身,那雙懶洋洋的眸子瞬間機警了起來,死死的盯著趙嘉,似乎在確定趙嘉是否說謊。
趙嘉給其吃了一顆定心丸:“不出意外,少則兩三日,多則半個月。”
他最近這段時日沒什么行動,一方面是為了等候大司命,另一方則是為了不破壞夜幕與韓非之間的糾紛,他需要白亦非將天澤釋放出來,對方是白亦非養的一條不聽話的獵犬,可同樣也是趙嘉比較重視的棋子。
對方關系到焰靈姬這一伙人是否能為他所用。
焰靈姬抿了抿嘴唇,美目緊緊的盯著趙嘉,片刻之后,展顏一笑,笑的極美:“公子可不要騙我哦”
“若一切順利的話。”
趙嘉打了一個補丁,凡事也怕萬一,若是白亦非的腦回路出了問題,那他只能另想辦法了。
焰靈姬的笑容瞬間一僵,看著眼前這俊美無雙的趙國公子,兇巴巴的說道:“公子可不要欺騙奴家,不然奴家可是會咬人的!”
說話間,她故作兇狠的對著趙嘉做了一個握爪的姿勢。
兇狠倒是沒瞧出來,反而感受到了一種另類的俏皮。
只能說不愧是可御可甜的焰靈姬。
趙嘉笑了笑,豈會害怕焰靈姬的威脅,至于對方擅咬,他不但不生氣,反而有點期待。
大將軍府。
剛剛下朝不久的姬無夜一腳踢翻了身前的桌案,面色有些猙獰,冷冷的說道:“衛莊……這群該死的家伙,看來本將軍最近一段時日過于溫和了,讓他們真的以為本將軍好欺負!”
今日朝會,姬無夜自然不出意料的遭到了彈劾,隨后便遭到了韓王安的責問與訓斥,這些無疑讓姬無夜的情緒越發的暴躁。
甚至令其有一種掀桌子的沖動。
他若不管不顧,碾死衛莊等人并不難,無非是事后擦屁股比較麻煩,遠不如暗中刺殺方便。
畢竟有些事情只適合暗地里做,一旦抬到明面上,雙方都會很尷尬。
“將軍不覺得此事是一件好事嗎?”
窗口的位置,一襲紅衣的銀發男子正站在窗口的位置,他背對著姬無夜,聲音陰柔且冷漠,偏偏語氣之中透著一股貓戲老鼠的戲謔。
“好事?本將軍可沒感覺到,侯爺此言何意?”
姬無夜皺眉,語氣有些不耐的說道。
白亦非微微側身,眼中閃過一抹猩紅色的精光,神色略顯妖異,緩緩的說道:“韓國已經很久沒有人來挑戰我們的權威了,時間讓他們遺忘了曾經的恐懼,該讓這些自以為是的人醒醒,誰才是新鄭的主人!”
他眼神冷漠,語氣之中卻透著一股難言的霸氣。